也谈武侠小说的境界

江湖夜雨十年灯 · 发表于 2009-3-25 20:20

   境界一词本属美学范畴，尤其在表现小说中人物的人生际遇的时候，后来很多人把人物的人生取向（价值观）和人生态度也用它来衡量。我们看金庸的《天龙八部》时，很自然的觉得乔峰就比段誉的境界高，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际遇不同使然。
   其实用现在的话说，环境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当然，如果人物足够强大，能够改变或适应（实际上他的主观世界已改变）环境，又当别论。在评价武侠人物的时候，我们不能太过强调他们的使命感。
   譬如古龙笔下的李寻欢，若按今天的淑女观点，这个人一听名字就要不得，难不成是个到处寻花问柳之辈！其实小李本身也是探花出身，只因看不惯官场腐败才退出庙堂而归隐江湖。而他归隐的真正原因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有些人就有话说了：李寻欢就一“花痴”，不像个男人。不只男人们这样说，女士们也是毫不客气！
   这也难怪，现在这个社会这么现实，男人肩上的责任比之任何时候都要大。其实我们换一个角度想，李寻欢肯把林诗音让给龙啸云，乃是因为他更看重兄弟之情，而且在他看来，龙比他更能保护林。可是有人说李既然已走了，却还旧情难忘，回来破坏人家的家庭，姑且不论那是因为他得知林遭龙的猜忌过得不好才出来的，单就这份牵挂来说，你能说它不是自然的吗？话题扯远了，从境界上来说，我认为李是道家之侠。他透露的是一种深刻的人性。从这个角度来说，很多人说梁羽生笔下的侠很假，还是有些道理的。他们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兄弟，为了朋友，就是不为他自己，这样的人是什么，他们是住在天上的神仙！
   所以，就小说所要表达的主题来讲，我们可以有境界大小的界定，对人物就别苛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