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梁羽生——塞外奇侠传阅读札记

庄子陵

缘起：梁羽生作品十多年前就全部读过，有些一遍，有些许多遍，那会还年轻。17年底，我决定开始漫长的重读计划，说漫长是因为每年基本只一两部。阅读时候，随手记下一些我个人阅读时候的感受与想法，当然无法构成对作品的整体评价，有些记录可能只有问题而无褒扬（先叠甲）。整理时，删除了其中大部分（主要是与其他评价者重叠部分），保留觉得还比较有意思的部分。
一、待修订
    作为一部前传，《塞外》的写作在《七剑》创作时间之内，早于《白发》，因此在写作过程中，有些设定出现一次再无后续，比如《塞外》提到了“天山剑法一百四十八手，可回环使用”，又比如天山剑法里的“寒涛剑法”也只出现这一次，断玉剑据说最早起名是霜华剑，但从晨风57年1月版看，结集成书时，应该已经修改成断玉了。当然，还有些因《白发》三部曲的逆向创作（时间上），所以存在前后设定不一致之处（《七剑》中也有存在），例如《塞外》叙述：杨云骢的父亲是忠诚之后，避“阉祸”逃到新疆，将儿子送到晦明禅师处，又如晦明禅师称呼白发魔女为：白太婆，老妪。（同一段情节，在《白发》中练霓裳尚是花季少女，只是白头而已）。
    这些前后不一致并未进行修订，好处当然是读者能看到作品创作时的“原貌”。
二、蛇足
    常说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善变，这点在飞红巾身上也不例外。且看一向性情爽直甚至带点粗犷的女英雄，在杨云骢面前如何表现。（《塞外》第九回） 这是一场推选草原盟主的大会，开始她是这样表示的。
    飞红巾急忙说道：“我年纪轻轻，盟主那是万不敢做，我不参加竞逐了，若选出新的盟主，我第一个听他调遣！”
    杨云骢表示：“哈玛雅，大敌当前，谁也不要推让，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事吧！”飞红巾看了杨云骢一眼，点头答应。
    当杨云骢为她出手争盟主的时候，开始还表示不参加的飞红巾，积极的参加了盟主的争夺，最后获得了胜利。
    飞红巾还待谦让，哪还推让得掉？当下被各族酋长和各部落的代表拥上高台，杨云骢也跟了上去，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飞红巾，你就答应他们，当了盟主吧！”飞红巾星眼流波，轻回盼睐，也轻声的对杨云骢道：“杨大侠，你可得留在南疆！”
    在杨云骢面前，飞红巾表现得刻意和扭捏，在这段感情里，她热情而主动。然而杨云骢却退让了，一种发自本能的退让，其实就是不喜欢。
　 在这刹那间，他曾想起了飞红巾，飞红巾是那样的爽朗，笑声就像草原上的驼铃！他又想起草原夜祭之后，飞红巾和他在草原的赛跑和夜话，是那样的淘气，而又是那样的豪迈！那一晚，飞红巾也曾向他表示过深沉的感情，但他的犹豫轻轻的将她的感情关在门外，他并没有为她打开心底门扉，虽然，他自见飞红巾第一面后，就把她当成自己最亲密的人，那份感情，应该说是远在他与纳兰明慧之上的！（《塞外》第十四回）
    梁羽生喜欢描摹角色心理，然而每每我都觉得有些画蛇添足，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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