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说说《武当一剑》的悬疑与解谜

天山游龙

说说《武当一剑》的悬疑与解谜

作为羽生先生武侠封笔之作，《武当一剑》是梁著中最具悬疑色彩的作品，整部作品可谓是处处设疑，至小说结尾才真相大白。关于这方面的特点，很多朋友都提出了极具见地的评论意见，在此个人试就本书的“悬疑”与“解谜”提点个人的粗浅见解。

天山游龙

两湖大侠何其武和武当派一系列高手身亡系列案

十六年前，两湖大侠何其武的女儿何玉燕和徒弟耿京士，于一年前私奔关外松花江畔一个渔村，一年后在何玉燕怀孕待产之际，耿京士在何玉燕恳求后同其返家，在离家不远郊外盘龙山处。耿、何之师兄戈振军和何家老家人何亮出现，直指耿京士杀害师父何其武，双方争执纠缠中何亮意外身亡，耿京士和戈振军争斗中因婴儿出生而分神被戈所杀，何玉燕自杀，临终前将刚出生儿子取名玉京托付给戈振军。
线索1：何其武被杀的同一夜，耿京士曾独自离开住宿的牛眠镇客栈（该地离何家约二十五里），约半个时辰后才回，耿京士承认期间会一位朋友，但拒绝透露所会何人。
线索2：当夜二更时分，夜间有雨，何亮听得何其武房中有惊叫。赶到时看见一人逃离，背影疑似耿京士，另听得何其武骂着："你这畜生，我教给你的武功，你竟用来--"话声中断，没有骂完，即咽气。另戈振军说道其时他正镇上抓药，有药店老板可以作证。
现场一：何亮在与耿京士争执时竟意外身亡，疑似在争执中耿京士出手过重，致何亮身亡。
现场二：戈振军指证耿京士杀师、杀何亮，耿京士指戈振军找籍口杀他。
现场三：戈振军指证耿京士在关外与后金武士霍卜托（伪装身份为鱼行买手）勾结，已投靠后金可汗，应霍卜托所请回家。耿的包袱中藏有一封信，内容："弟在京师，侥幸已获晋身之阶，不日当可谋得一军半职。兄在里了当大事后，请即来京一晤。"笔迹亦证实为霍卜托所书。
现场四：戈振军指出霍在京师的行踪早为武当派所注意，霍派助手送信给耿京士，其助手被武当高手丁云鹤擒获。丁为证实耿京士是否武当叛徒，在获悉信的内容后故意让霍的助手继续送信，却暗中点了其隐穴，使其在送信后身亡，该助手送信后即为丁云鹤所杀。丁云鹤却在回京师后即暴毙，身上没有伤痕，据武学行家看死于长白派的风雨掌力之下。丁云鹤在被杀害之前，曾到何其武家中，告知耿京士之事。耿京士为怕何其武清理门户，而下手杀害师傅，有明显的作案动机。何玉燕有几分相信戈振军所杀。
现场五：耿京士否认戈振军的一切指控。提出给他十天期限，期满自当说明真相，但戈振军不允。两人斗剑，耿京士竟然使出戈振军没有学过的武当至高武学"太极剑法"（一般俗家弟子没机会学习，何其武学过该套剑法）。耿京士在用太极剑法，本已克制住戈振军，但却因婴儿出生分神而死在戈振军剑下。
现场六：何玉燕产子后，将儿子取名玉京并托付给戈振军后自杀身亡。戈振军将刚出生的玉京暂行托付于朋友猎户蓝靠山夫妇照料，
现场七：戈振军返回现场，出于嫉妒，违背师妹的嘱咐，故意不让耿京士与何玉燕合葬，而先行埋葬何玉燕。
现场八：武当三老之无极道长起来，因之前丁云鹤曾将事情禀报武当掌门。无极道长提出第一点霍卜托可能不是满洲人，而是二十年前，中原颇有名气的剑客"七星剑客"郭东来之子，霍卜托未能确定是否奸细，与其往来的耿京士更未必为奸细，双方的书信无法确证为要耿背叛师门。第二点丁云鹤并非死在长白派风雷掌力，而是武当本门的太极掌力，但绝非懂得太极剑法的耿京士。第三点无极道长同样受到太极掌手的暗算，生死垂危，由此推断武当高层出了叛徒，要戈振军上武当禀报掌门。无极道长临终说出霍卜托关外的义父住在寥儿沟，但忆死亡……
现场八：戈振军将无极道长、耿京士、何亮合葬在一个坑中，顺手打碎了耿京士的玉箫，但重要证物耿京士身上的信却找不到。
事件的进一步发展：戈振军上武当山，面见掌门无相真人，禀报一切。无相真人说道已派大弟子不戒下山保护霍卜托，但不认为武当派高层一定存在内奸。但紧接不戒已回山，禀报霍卜托在其到京前一天已暴病身亡。但下葬后的第二天，一个盗墓贼开了棺材，却发现里面空空，霍卜托生死未明。无相真人收戈振军为徒，戈振军出家为道，道号不歧。
案件留下悬疑一：杀害何其武的凶手是谁？
悬疑二：霍卜托是否后金奸细，耿京士是否与其勾结。霍卜托给耿京士的信真实意思是什么？
悬疑三：耿京士离开客栈半个时辰，期间见了什么人？
悬疑四：何亮因何而死，为谁所杀？
悬疑五：耿京士为何会太极剑法，是谁所教？
悬疑六：耿京士提出十天期限准备在此期间做什么？
悬疑七：丁云鹤、无极道长为谁所暗算？
悬疑八：耿京士身上的信被谁取走？
悬疑八：霍卜托突然暴毙，且尸体不见，背后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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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派高层的神秘复杂关系


戈振军被无相真人收为关门弟子，道号不歧，从此在武当山上习艺，在此过程中的武当派高层人物逐一出现，且每一人背后都有着故事。
现场一：无量道长自言其与何其武是最好的朋友，且经常互通信息，但不歧却觉得未必真实。
现场二：无量道长知道何玉燕已死（不歧只向无相真人禀报）。
现场三：无量道长让不败把蓝靠山一家连同耿玉京接到武当山下，而不歧全然不知，显然无量道长对不歧的所有事情都清楚。
现场四：无量道长在无相真人面前说不歧的好话，增加无相真人对不歧的好感。
现场五：无相真人提供无极道长受暗算时无量道长在武当山"闭关"三个月，证明无量道长与无极道长遇害无关。
现场六：无相真人让无色道长传授不歧剑法，无色道长之前是何其武家中的常客，在传剑中不歧竟发现耿京士的剑法传自无色道长。
事情进一步发展：多年过去了，那几桩连环凶杀案，始终未破；霍卜托是生是死，也没有侦察出来，何家的人，由于死去多年，甚至已经没能人再提起了，只有不歧始终忘不了那晚的场景。耿玉京被作为蓝靠山的亲生儿子，改名蓝玉京，同蓝玉京的亲生女蓝水灵一起长大。三岁那年拜不歧为义父，七岁那年被不歧收录门下。
悬疑一：无量道长何以知道不歧的秘密？
悬疑二：无量道长通过一系列行动胁制不歧的真实用意？
悬疑三：如果无量道长不是暗算无极道长的凶手，那么武当高层还有一位足以暗算无极道长的高手，这位高手会是谁？
悬疑四：无色道长与耿京士之间有什么秘密，何以会传耿京士的太极剑法？
最后一个问题，以武当派的能力，为何对凶杀案侦察多年，竟无任何进展，其背后是否有什么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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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遇害之谜案

无相真人大弟子不戒在给无极道长迁葬时遭暗算袭击，在此之前不歧往辽东耿京士旧宅时遇袭，不戒在被救回武当时伤重身亡。
现场一：不戒在挖开当年戈振军（不歧）埋葬无极道长、耿京士、何亮的坟里，发现何亮的骨头是黑的，肋骨缝中发现一喂剧毒的梅花针。
现场二：不戒受到暗算，击落的九枚透骨钉，发现发暗器的人所练内功与武当派的太极神功颇为相似，且出现一会使太极剑法的蒙面人向他攻击。蒙面人的剑法相似于无色，但只是"形似"，未能达到"神似"。
现场三：蒙面人的武功不如不戒，但不戒之前却中了喂毒暗器，毒性发作，不戒在比剑中处于劣势。而这时敌方又增加了鲁南独脚大盗周雄和女飞贼常五娘两人，常五娘正是发毒针之人。
现场四：不戒逞余威重创周雄和常五娘，但耗损真力过甚，形势岌岌可危。不戒同时发现蒙面人会用武当七十二路连环夺命剑变化出来的掌法。
现场五：不戒生命危机关头，武当俗家弟子牟沧浪之子牟一羽出现，救下不戒，并与蒙面人的拼斗中取胜。不戒伤重晕倒，牟一羽带着不戒返回武当山。
现场六：武当山上雨天，不歧在居室中回忆十六年前的场景，又想到不久前到辽东寻访耿京士和何玉燕旧宅。在旧宅中遇到一身材高大，神情威猛的老人向他出剑，并喝道："一命换三命，你已经是便宜了！"结果两败俱伤，老人左臂中剑，而他则是胸膛中剑，并留下七个剑点。回到武当山后，无相真人指出那老人所使的下是"七星剑法……
现场七：无量道长亲自到不歧房间告知不戒身受重伤被牟一羽送回。无量、不歧赶到无相真人为不戒疗伤的静室中，牟一羽道出不戒中了常五娘的"青蜂针"，不歧听到"常五娘"三个字，就好像耳边响起焦雷，"雷轰"、"电闪"，原来不歧与常五娘为旧识。牟一羽说出袭击不戒的蒙面人会太极剑和太极掌，真实武功应在他之上。
现场八：不歧接替无相真人替不戒运功疗伤，不戒睁开眼睛，从不歧的伤口证实不歧为"七星剑法"所伤，不戒对不歧说："你、你好自为之"；又对无相真人说："不，不关师弟--"无量接替不歧，不戒张口喷出一股瘀血，说："师父，请恕弟子有负所托，牟一羽他明白，请师父问--"这句话也是未能说完，便已气绝身亡。
现场九：牟一羽将带上山的骨头拿给无相真人验看，不歧心中忐忑不安，他其实清楚，当年何亮是死在常五娘毒针之下，常五娘就在现场，但他故意冤枉耿京士。
故事发展：这时又有一长年服侍无相真人的聋哑道人出场。聋哑道人是十多岁就来到武当山的，当时无相真人新任掌门，见他可怜，调他到跟前使用。他专职服侍无相真人之职，亦已有了四十年了。他今年大概六十左右年纪，但看起来比八十岁的无相真人还老得多。




悬疑一：无相真人何以直至十六年后才让不戒为无极道长迁坟？何以十六年后才派不歧前往辽东寻访耿京士？
悬疑二：何亮究竟为何人用毒针暗算？这一点不歧自己解开答案，即是当年逃在暗处的常五娘。
悬疑三：暗算不戒的蒙面人为谁？为何会使武当派的武功？其与当年杀害丁云鹤、无极道长之人是否同一人？
悬疑四：常五娘为何当年暗算何亮，十六年后又参与暗算不戒，两个行为之间有何联系？
悬疑五：在耿京士旧宅向不歧出剑的是谁？是否当年的"七星剑客"郭东来，也即霍卜托之生父？
悬疑六：不歧与常五娘当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悬疑七：不戒被送上武当即伤重而亡，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悬疑八：不戒对不歧话语中之意？
悬疑九：无相真人是否从骨头发现何亮同样死于"青蜂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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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派册立新掌门

现场一：不歧在与无量道长交谈中，觉得无量道长有加害不戒之嫌疑。
现场二：牟一羽主动找上不歧，提及他没将何亮全部骨头带上武当山，而是留下部分。
现场三：无量道长示意不歧将接任掌门。
现场四：无相真人闭门独处，一连三天不见无量、无色、不歧等武当派重要人物，却在第三天见了蓝玉京，还让聋哑道人陪他练剑。
现场四：武当山召集全部弟子，无相真人当众宣布牟一羽之父中州大侠牟沧浪上山出家为道，道号无名。
现场五：牟一羽向不歧提及牟沧浪与何其武交情深厚，但不歧知道不可能。又以何亮之死秘密胁制不歧。
现场六：无相真人宣布传位于无名道人，并提及为应对武当派与昆仑派比武之争。
现场七：昆仑派传人东方亮上山击败不波、不歧两大高手，但无名道人却轻易击败东方亮，令得同门心悦诚服，拥戴他接任掌门。
现场八：无相真人仙游；无名道人接位后宣布不波、不歧升任长老。
现场九：牟一羽奉其父无名道人之命，前往辽东寻访七星剑客，不歧怀疑无名真人、牟一羽父子将翻查当年那桩公案。
事件发展：聋哑道人告知蓝玉京已奉无相真人之命下山。
悬疑一：无量道长是否暗中杀害了不戒？
悬疑二：牟一羽为何未将何亮中毒的遗骨呈给无相真人？
悬疑三：牟沧浪为何会在此时上山为道，更接任掌门？
悬疑四：牟沧浪武功奇高，但之前在武当派和江湖的地位却不如不歧的前师父何其武？
悬疑五：牟一羽为何提及牟沧浪与何其武交情深厚？又为何以何亮遗骨秘密胁制不歧？
悬疑六：无名道人为何派牟一羽前往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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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京（耿玉京）成长之--上少林

不歧害怕义子兼徒弟的蓝玉京有朝一日知道身世后对自己不利，故意传授似是而非的剑法，无相真人却在临终前让蓝玉京下山到少林寺建议一法号慧可的和尚。
现场一：常五娘到蓝家意图拐走蓝玉京，被识破身份后与不悔两败俱伤。
现场二：蓝玉京与东方亮修习剑法期间，常五娘现身挟制蓝玉京，表现出的意图是想当蓝玉京的"干娘"。
现场三：牟一羽设计帮常五娘以诈死之计摆脱武当派的追捕，常五娘却表现得不领情。
现场四：牟一羽比武输给东方亮，唆使蓝水灵行刺东方亮。
现场五：蓝水灵被西门燕带回家中，随西门燕母亲西门夫人习艺三个月，发现西门夫人懂得太极剑法，西门夫人似对牟一羽特别关心。
现场六：西门夫人让蓝水灵、西门燕以戒指为信物，到少林寺请慧可出山。
现场六：慧可是少林寺的烧火和尚，且来少林寺已有三十年，为什么只有他才能找到七星剑客。
故事发展：一番周折，慧可终被蓝玉京请出少林寺，慧可说起当年"小五义"的往事，却对后来加入的牟沧浪没有太大的好感。
悬疑一：常五娘想拐走蓝玉京并想当蓝玉京之干娘意图何在？
悬疑二：常五娘与牟沧浪、牟一羽之间有什么瓜葛，牟一羽为什么要帮助常五娘，而常五娘为什么不领情？
悬疑三：牟一羽为什么唆使蓝水灵用不正当的手段加害东方亮？
悬疑四：西门夫人为什么懂得太极剑法，且剑法属牟家父子一路，又对牟一羽异常关心？
悬疑五：慧可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在少林一躲三十年？他同牟沧浪、西门夫人、东方亮家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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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京（耿玉京）成长之--赴辽东

蓝玉京请慧可出山后，在凤翔谷中韩翔和东方亮之计被囚禁，期间每日同东方亮比剑反而因祸得福，武功大进，最终脱困，踏上前往辽东之路。与此同时，牟一羽、西门燕、西门夫人也因各自原因纷纷赶往辽东。
现场一：牟一羽和西门燕样貌非常相似，显示着两人之间有着亲密的关系。
现场二：牟一羽回忆，他之所以赶到盘龙山救下不戒，是因为早得到消息，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也早已把利害关系告诉他了，不过，这个人却并非他的父亲。袭击不戒的蒙面人武功其实比他更高，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输给他。同时他也清楚，他父亲牟沧浪同常五娘有过特别关系。
现场三：牟一羽、西门燕踏上辽东，在一石壁上发现一掌印，留下掌印的人正是在盘龙山和他比剑的蒙面人，石壁上同时写有两行字"若不回头，自招烦恼"。
现场四：慧可、蓝玉就踏上辽东，即遭到关外长白派门人的袭击。慧可逼问袭击他们的人，获悉十八年前，有一对年轻夫妇在乌鲨镇住过，"七星剑客"每年都来乌鲨镇，且在这对年轻夫妇住在乌鲨镇时曾来过，上一次来的时间是"去年九月"，正是不歧到辽东的时候。慧可逼问七星剑客儿子时，被逼问的人却遭人暗算。另外门外的两个人也似死在武当派太极掌力之下，行凶之人怀疑与十七年前杀害无极道长为同一人。
现场五：慧可、耿玉京夜探鱼行，鱼行金老板正读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让金老板不要伤害他。写信之人当年曾在乌鲨镇金老板手下待过，与耿行二（耿京士）往来密切，耿京士因他一封信连累而死，信却在耿身亡后被人搜走，下落不明。
现场六：慧可抢走书信，却被一蒙面人偷袭，蒙面人正是昨日行凶之人，且慧可认可蒙面人身份。来信证实为霍卜托所写，现在叫郭璞，在金陵为官。慧可不肯说出蒙面人身份，却断定蒙面人不会伤害蓝玉京，但却要蓝玉京将今晚之事对武当派现任掌门无名道人隐瞒。
现场七：蒙面人对战牟一羽、蓝玉京，却对蓝玉京手下留情，牟一羽被西门夫人所救，一场拼斗，蒙面人带走了蓝玉京。
现场八：蒙面人救助蓝玉京恢复功力，蓝玉就同时觉得蒙面人似曾相识，但不是他所认识的武当派高手。蒙面人"已经是一只脚伸进棺材的了"，且受无相真人恩德，又自小看着蓝玉京长大的，甚至愿日后死在他的手下。
现场九：七星剑客终于出现，且在蒙面人手下救下牟一羽，却替牟一羽许下承诺，回武当山不得曾在辽东见过牟一羽。七星剑客与蒙面人相识，蒙面人称他为"老大"。
故事发展，一行人结束辽东之行，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金陵。
悬疑一：牟一羽与西门燕真实关系？
悬疑二：告诉牟一羽盘龙山信息的人是谁？
悬疑三：留掌印警告牟一羽的蒙面人是谁，为什么要留下警示？
悬疑四：给金老板写信的人是谁？为什么让金不要伤害蓝玉京？当年找不着的信究竟被谁拿走？
悬疑五：杀死慧可的蒙面人是谁？为什么对蓝玉京特别爱护？蒙面人同郭东来之间有什么关系？郭东来为什么要让牟一羽许诺不可在无名道长面前提及在辽东见过蒙面人，蒙面人方放过牟一羽？
悬疑六：霍卜托已多年未有音讯，为何突然又在金陵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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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京（耿玉京）成长之--金陵行

离开了辽东，蓝玉京独往金陵，牟一羽等也跟着来到金陵


现场一：金陵酒馆中，蓝玉京与齐王府卫士发生争执后，技慑对手。
现场二：金陵同一酒馆中，牟一羽再遇齐王府卫士，一番交手得御林军官赵太康解围。
现场三：三台洞中，牟一羽发现向蓝玉京偷袭反被刺伤却死于自己人手下的不败。
现场四：蓝玉京先后遭遇熊经甫、郑铁岗和郑巧儿祖孙、楚碧山等高手，舟上惩治徐大苟等，却在岸上被熊经甫、丁养浩（武当已死门人丁云鹤兄弟）暗算，为郑铁岗、郑巧儿相救。
现场五：赌场中，蓝玉京、牟一羽先后各显身手，牟一羽追查不败被杀中，郭璞（霍卜托）终于出现击败了牟一羽，牟一羽却为常五娘所救。
现场六：蓝玉京终同郭璞相遇，一番对话，郭璞解开了蓝玉京部分谜团，在此期间，郭璞告知耿京士当年是他的朋友；耿京士和何玉燕因私奔居住辽东乌鲨镇；郭璞曾写信给金鼎和不要伤害蓝玉京；蓝玉京是耿京士和何玉燕的亲生子，本名耿玉京；郭璞是大明、辽东双面间谍，耿京士可能死于侠义道的怀疑之下，耿京士的大师兄戈振军（不歧）下手的可能性最大；郭璞当年曾给耿京士写过一封信，信现在可能落在戈振军或"别人"之手；郭璞当年在北京曾给耿京士写信，要他帮忙做"一件事"；郭璞尚未对耿玉京说出要耿京士帮忙何事，却因郑铁岗和杀害慧可的蒙面人出现而打断，两人会面到此为止。
现场七：耿玉京在回武当山途中，击败仇人熊经甫、丁养浩，丁养浩逃走，熊经甫透出十八年前，丁云鹤死后不久，丁养浩曾被疑为七星剑客之人追杀，意指七星剑客与当年丁云鹤被杀有关。现场另一人冯庆生却指丁庆生此行与霍卜托有过联系。
现场八：常五娘对牟一羽提起三十年前牟沧浪与"小五义"结交，牟沧浪与殷明珠（西门夫人）相爱的往事。牟一羽提及牟沧浪是接到无相真人手谕才上武当，牟沧浪曾让牟一羽试探不歧有没任掌门之意，常五娘乘机让牟一羽带她上武当，否则将在群雄面前揭露牟沧浪的往事。
现场九：牟一羽向常五娘打听袭击不戒的蒙面人：
    常五娘说"我给你先说一半。此蒙面人非彼蒙面人，不过他们也并非全无关系。"
　　牟一羽当然懂得她说的"彼蒙面人"是谁，要知他先后碰上的两个蒙面人武功虽然都很高强，但那个能够用金刚指力在石壁留书的蒙面人，显然是要比那个能够打伤不戒的蒙面人更胜一筹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不知他们有何关系？"牟一羽道。
　　常五娘笑道："我已经说了一半，这另外一半嘛，可要等到我给无相真人送葬之后才能和你说了。"
现场十：耿玉京与唐仲山交手，郑铁岗在唐仲山暗器之下救了耿玉京。蒙面人从唐仲山手中夺得两杖毒雾金针烈焰弹，郑铁岗从被蒙面人击伤的人身上怀疑下手就是当年击败他的人。


金陵行是耿玉京寻求解谜的关键，但是这一程不仅未能解开所有谜团，反而留下了新的谜团：
悬疑一：耿玉京为什么一到金陵，齐王府即找上他的麻烦。
悬疑二：不败为什么同齐王府卫士一同在"三台洞"偷袭耿玉京。
悬疑三：熊经甫、丁养浩的真正身份？他们为什么偷袭耿玉京？
悬疑四：郭璞为什么现在金陵为官？
悬疑五：郭璞未说出的当年要让耿京士帮忙的事空间是什么？
悬疑六：袭击不戒的蒙面人和牟一羽在辽东所遇的蒙面人不是同一人，那他们两人都是什么人？
悬疑七：常五娘为什么会知道蒙面人的秘密？常五娘究竟参与这件事的程度有多深？
悬疑八：牟沧浪的真正面目？牟沧浪、不歧与常五娘之间的真正关系？
至此，全书又将悬念都留到武当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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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上的龙争虎斗

武当山上，各路隐藏的人物纷纷登场，而耿玉京却通过击败"剑圣"向天明而扬名天下，而之前的部分谜团亦得以揭开。
现场一：武当山上，常五娘找上不歧，告知耿玉京已知道身世，即将找他报仇，要不歧随她下山或带她去见牟沧浪。
现场二：武当山上，蓝水灵再遇西门燕，西门燕留宿蓝水灵家，发生了唐仲山冒充不歧杀害蓝靠山夫妇之惨剧。
现场三：耿玉京误会不歧杀害义父、义母，找不歧报仇，幸为牟沧浪阻止。
现场四：常五娘被聋哑道人王晦闻劫走，用于要胁牟沧浪。
现场五：不歧向无名真人陈述当年其所见的师傅何其武遇害经过。无名真人回忆当年无极道长等遇害后，无相真人曾暗中会知他侦查此事，而他在之后和常五娘"饮酒作乐"时，常五娘对行凶之事予以否认，却也不对他透露其所掌握的内情？
现场六：无名真人与聋哑道人王晦闻会面，王晦闻逼无名真人让位无量道长，而后再由无量道长让位不歧，王晦闻同时否认其杀害无极道长、何其武。
现场七：不歧向耿玉京坦诚当年之事，以下几句话为谜团的关键：
不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说道："怪不得师父要骂畜生，那个逃出来的凶手，他的面貌简直和我一模一样！而且他的背影又和你的父亲有几分相似！"
耿玉京道："不过，怀疑也总得有几分事实做根据的，我想知道你因何怀疑我的父亲。"
（不歧）"是常五娘告诉我的。
"你说到听见何亮的脚步跑入我外公的卧房。"
　　（不歧）"对，正在那个时候，常五娘突然在我身边出现，示意我赶快离开，我就糊里糊涂跟她走了。
（不歧）而且她又告诉我一个据说是最新的消息，可以断定你的父亲就是弑师的逆徒的。"
　　"那最新的消息又是什么？"
　（不歧）　"说是你的父亲身上藏有霍卜托的一封信。她不肯说消息的来源，我亦无心追问！"
（不歧）当时我和你的父亲搏斗，不错，你的父亲是伤在我的剑下，但其实他的剑法是远远在我之上的，致他于死的，是因为他中了常五娘的毒针！"
（不歧）"那封信我并没得到手，见是见过的。当时你的母亲在行囊中找出过，给了你的爹爹，后来你爹死后，不知怎的就不见了。
不岐继续说道："十八年来，我一直猜想不透这人是谁，直到昨晚，才有新的发现，但也还不敢说是就已揭开谜底。"
不岐道："他那飞身越墙的身法，和十八年前我所见到的那个凶手的身法，正是相同！"
（不歧）但他那轻功身法十分奇特，无论如何，凶手即使不是他，和他一定有很深的关系。"
现场八：不歧为王晦闻所杀，耿玉京在激战中揭开了王晦闻的真面目，反为他所伤，幸为郑铁岗所救。
现场九：无相真人墓前，耿玉京击败向天明。无名真人意欲传位耿玉京，王晦闻却诬陷耿玉京、无名真人为私通辽东奸细，郭东来出现揭破王晦闻真面目，一番大战，郭东来、王晦闻先后身死，王晦闻临死前说他不是杀害何其武的凶手。（一个细节，王晦闻有一孪生兄长王晦声作他在武当山上的替身）。
武当山上虽然王晦闻露出真正面目，但仅揭开部分谜团，仍留下未解的悬疑如下：
悬疑一：常五娘知道的内情究竟有多少？何以知道这些内情？
悬疑二：耿京士之死常五娘究竟有没有发毒针暗算？
悬疑三：不歧说凶手轻功身法与东方亮相似，两者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悬疑四：王晦闻居然不是真正凶手，真正杀害无极道长、何其武的凶手究竟是谁？

天山游龙

终极真相

现场一：京城中，楚碧山出卖耿玉京行踪，并与一不知名绝顶高手有勾结，致郑铁岗身死，郑巧儿失踪，楚碧山也自杀身亡。
现场二：京城中，耿玉京救出郭璞，郭璞先行前往辽东与继续与后金周旋。
现场三：京城中，丁养浩承认当年散布假消息，诬蔑耿京士为奸细。
现场四：杭州西湖边，假死当年的西门牧及情妇穆盈盈出现，事情的真相是西门牧因同牟沧浪的私人恩怨，假死后暗中练成太极掌力杀害丁云鹤、无极道长；穆盈盈扮成戈振军（耿京士）的模样杀害何其武，意图嫁祸牟沧浪，以报私人仇恨。一场决斗，牟沧浪、西门牧、西门夫人（殷明珠）、穆盈盈、唐仲山、常五娘都先后身死，彻底了结了纠缠数十年的恩怨情仇。

天山游龙

以上为连载版《武当一剑》贯穿全书的的那场"十八年前血案"的悬疑和解谜的全过程。同之前作品相比，羽生先生中、晚期的武侠作品，增添了不少悬疑的元素。如《牧野流星》的崆峒派血案，《剑网尘丝》、《幻剑灵旗》中与白驼山有关的血案等，都为作品带上了悬疑色彩，吸引着读者追看。这多少也反映了羽生先生后期武侠创作中一个"创新"，就七八十年代的港台武侠作品看，"悬疑"、"解谜"也是其时较为流行的一个模式。《武当一剑》将梁著武侠的"悬疑"与"解谜"推上一个巅峰，一部长百万字的超长篇武侠作品，自始至终贯穿着"悬疑"与"解谜"，直到最后一刻才真相大白。就其贯穿篇幅之大，悬疑设置之多，解谜过程之曲折不仅在梁著作品中绝无仅有，即就个人所读过的武侠作品，同时在篇幅、悬疑、解谜三方面超过这部作品的似乎也很难找到。篇幅相近的如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笑傲江湖》单就"悬疑"、"解谜"而言都似乎及不上《武当一剑》；古龙、温瑞安两位先生的"悬疑"作品虽不少，但多以中短篇为主，长篇少有悬疑色彩这么浓厚的作品。就个人读过的武侠作品中，上官鼎先生的《侠骨关》（《侠骨残肢》）可与《武当一剑》一较，但仍逊色于《武当一剑》。就这方面而言，《武当一剑》已无愧于梁著中特色较为鲜明的一部作品。然而，由于小说的篇幅太大，创作时间跨度长，这部充满悬疑色彩的武侠作品也有着许多推理上的缺陷和逻辑上的漏洞，部分问题直至全书结束，仍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以下试分析一下至小说结束时尚未解开的"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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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两湖大侠何其武，武当派一系列高手及相关的人身亡案件

悬疑二：霍卜托是否后金奸细，耿京士是否与其勾结。霍卜托给耿京士的信真实意思是什么？
霍卜托给耿京士的信中，据霍卜托（郭璞）在金陵对耿玉京所讲，要托耿京士一件事，但直至书末，霍卜托都未说出这件事是什么。
悬疑三：耿京士离开客栈半个时辰，期间见了什么人？
按照合理的猜想，耿京士所见的人应该是霍卜托或他所派的人，但是霍卜托在金陵中也未提及他曾在何其武遇害的当晚派人会晤耿京士。
悬疑五：耿京士为何会太极剑法，是谁所教？
耿京士的太极剑法按照戈振军（不歧）所观察，应该为无色所传授，但直至书末，也未明确两人的关系。
悬疑六：耿京士提出十天期限准备在此期间做什么？
按合理的猜想，耿京士应该想完成霍卜托所托之事，再向戈振军、何玉燕解释一切，但由于霍卜托所托之事未明，使得这件事也没有答案。
悬疑八：耿京士身上的信被谁取走？
取信之人直至书末也成为一个谜，比较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与耿京士会面之人，但霍卜托也未知信落在谁人之手。鉴于是否有与耿京士暗中会面之人没有答案，所以也不能说信落在这个人手中。另外王晦闻的可能性也很大，但王晦闻也未承认这件事。但信总是被人取走的，这个答案成了书中一个谜。
悬疑八：霍卜托突然暴毙，且尸体不见，背后真相是什么？
背后真相当然是假死，但原因未明，是为了逃避武当派的侦查，还是后金方面已知他的身份，书中未给出答案，且后来他在南京出现时对这个问题也未解释。

武当派高层人物

悬疑四：无色道长与耿京士之间有什么秘密，何以会传耿京士的太极剑法？
无色道长与耿京士的关系书中一直未有明确交待。
最后一个问题，以武当派的能力，为何对凶杀案侦察多年，竟无任何进展，其背后是否有什么阻力？
结合全书，无相真人在侦查方面还是花了一些精力的，一方面暗中让俗家弟子牟沧浪替为侦查，另一方面也让弟子不戒暗中查访，但是十六年来居然没有任何线索，甚至没有早点迁葬无极道长的遗体，从一点来说确实于理不合。

不戒遇害之谜案

悬疑一：无相真人何以直至十六年后才让不戒为无极道长迁坟？何以十六年后才派不歧前往辽东寻访耿京士？
这是迁葬时不戒心中的疑惑，但书中也未给出明确答案。猜测应该是无相真人准备留待侦查有眉目之后再行迁葬，直至自觉在生时日无多，急于了解一些线索，才分别让不戒、不歧分头行动，至于真正原因是什么，也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悬疑三：暗算不戒的蒙面人为谁？为何会使武当派的武功？其与当年杀害丁云鹤、无极道长之人是否同一人？
书中未明确给出答案，根据后来常五娘和牟一羽的谈话中，暗算不戒的蒙面人和牟一羽辽东行所遇到的蒙面人王晦闻不是同一人，但是暗算不戒的蒙面人究竟是谁，常五娘未明确说出，书中也未给出答案。
悬疑四：常五娘为何当年暗算何亮，十六年后又参与暗算不戒，两个行为之间有何联系？
常五娘是这两个案件的关键人物，但其动机是什么，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书中也未给出答案。
悬疑八：不戒对不歧话语中之意？
不戒的意思确实比较隐晦，即便是不戒发现何亮身上的"青蜂针"，也不足以证实不歧同何亮之死有关。

武当派册立新掌门

悬疑四：牟沧浪武功奇高，但之前在武当派和江湖的地位却不如不歧的前师父何其武？
结合后文看，牟沧浪早在三十年前已然声名远扬，但初出场时却好象在武当派的地位也不是很高，这个问题书中也没给出特别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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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京（耿玉京）成长之--上少林


悬疑一：常五娘想拐走蓝玉京并想当蓝玉京之干娘意图何在？
按道理说，常五娘有这个动机最可能是与耿京士有什么瓜葛，但全书没有这方面的提法；要不就是成为蓝玉京（耿玉京）的干娘可以达到什么的目的，如要胁（不歧）戈振军做什么事，但是耿玉京并非不歧亲生儿子，按不歧的性格，让其为了耿玉京放弃自身切身利益，应该也是不会的。因此这个问题书中也没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蓝玉京（耿玉京）成长之--赴辽东


悬疑二：告诉牟一羽盘龙山信息的人是谁？
直至书末，这个问题未给出答案。
悬疑三：留掌印警告牟一羽的蒙面人是谁，为什么要留下警示？
这个蒙面人当然是王晦闻。按照小说原文，牟一羽认出留掌印的蒙面人即袭击不戒并与他交手的蒙面人，但后文又推翻这一说法，将袭击不戒的蒙面人与王晦闻作为两个人。
悬疑四：给金老板写信的人是谁？为什么让金不要伤害蓝玉京？当年找不着的信究竟被谁拿走？
拿走信的人书中也没有给出答案。
悬疑六：霍卜托已多年未有音讯，为何突然又在金陵为官？
霍卜托从死到生继续为官，这个问题书中也没有答案。

蓝玉京（耿玉京）成长之--金陵行


悬疑一：耿玉京为什么一到金陵，齐王府即找上他的麻烦。
悬疑二：不败为什么同齐王府卫士一同在"三台洞"偷袭耿玉京。
悬疑三：熊经甫、丁养浩的真正身份？他们为什么偷袭耿玉京？


齐王府、不败、熊经甫、丁养浩显然都是勾结后金的人，要置耿玉京于死地，显然是为了阻止耿玉京揭开当年的谜案，但是既然当年的血案其实与后金的人无关，那后金方面杀害耿玉京即缺乏合理的动机。
悬疑四：郭璞为什么现在金陵为官？
这个问题书中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
悬疑五：郭璞未说出的当年要让耿京士帮忙的事空间是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书中没有明示。
悬疑六：袭击不戒的蒙面人和牟一羽在辽东所遇的蒙面人不是同一人，那他们两人都是什么人？
这里显然已将袭击不戒的蒙面人当位为王晦闻以外的另一人，但这个人究竟是谁书中也自始至终没给出明确的答案。
悬疑七：常五娘为什么会知道蒙面人的秘密？常五娘究竟参与这件事的程度有多深？
常五娘既不是后金的人，也不是西门牧的人，只是一名与牟沧浪、不歧都有过私情的风尘女子，为什么会这么深地卷进前后两个案件中，又知道这么多的内情，书中也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

武当山上的龙争虎斗


悬疑二：耿京士之死常五娘究竟有没有发毒针暗算？
这个问题书中也没有明确答案，从小说描写的现场看好象就是不歧所杀，且耿京士遗骨中也没有发现毒针，但不歧这个时候应该没有说谎的动机，这可能是羽生先生在写作中有点照应不周吧。
悬疑三：不歧说凶手轻功身法与东方亮相似，两者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小说已接近结尾，羽生先生仍设置新的悬念。杀害何其武的凶手是穆盈盈，但穆盈盈与东方亮显然没有直接联系。真要查究的话，应该是东方亮的轻功身法传自西门牧，而西门牧又将同样的身法教给穆盈盈。从这点看应该也说得通，但书中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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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一下卷入前后两个"悬案"的主要人物十多年来的行踪

不歧：十六年前杀死耿京士，使得何玉燕自杀身亡。随后上武当山拜在无相真人门下，成为武当派排在前几位的高手。抚养耿玉京长大但却不传授真正的武功。期间上辽东一趟，与七星剑客交手一次。在牟沧浪成为武当掌门后，升任武当长老，后在武当山上死于王晦闻手下。
霍卜托（郭璞）：耿京士、无极道长死亡后以假死而神秘失踪，十多年后却又在朝廷任职，郭东来亡后仍然前往辽东与后金继续周旋。
郭东来：长期在辽东，充当"双面间谍"，但真心效力的仍是明朝，在不歧往辽东期间，曾意图杀了不歧为耿京士报仇。在牟一羽、西门夫人赴辽东遇险时出手相救，在武当山上指证王晦闻后失在其手下。
王晦闻：长期服侍无相真人，极度疼爱耿玉京，在无相真人死后却下山到辽东杀死慧可，截击牟一羽、耿玉京，后由前往金陵，最后在武当山上迫无名真人（牟沧浪）退位、诬指耿玉京、牟沧浪为奸细，事败身亡。
无量道长：长期在武当山上，与王晦闻勾结挟制不歧，并暗中下手杀害不戒。后在王晦闻事败后身死。
牟沧浪：有"中州大侠"之称，但曾与常五娘厮混，无极道长遇害后曾受无相真人委托暗中追查凶手，但未有结果。十六年后接任掌门，派牟一羽下山追查耿玉京的行踪。在掌门册封大典前夕受到王晦闻的威胁，王晦闻事败后辞过掌门之位，后在杭州西湖边与西门牧决斗中受到唐仲山的暗算，死在唐的暗器之下。
西门牧：当年血案的制造者，同情妇穆盈盈先后杀害了丁云鹤、何其武、无极道长，之后十多年未有行动，未见踪影，直至十多年后与杭州西湖边与牟沧浪决斗同样受唐仲山暗算，死在暗器之下。
常五娘：十多年前先后与牟沧浪、戈振军厮混，以"青蜂针"暗杀何亮，后成为唐仲山的情妇。十多年后同一不明身份蒙面人袭击不戒，成为不戒身亡的主要凶手之一。上武当山意图劫持耿玉京，在牟一羽的帮助下以假死逃过武当派追踪后，又同东方亮、韩翔一道在凤翔谷囚禁慧可、耿玉京。在金陵城中从郭璞剑下救了牟一羽。再上武当山意图让不歧随之下山，落入王晦闻之手，被郭东来放走后。最终同唐仲山一道死于杭州西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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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与案件有关的人物十多年来的行踪看：
不歧最无为，在武当山上练了十多年的剑，教了耿玉京一套似是而非的剑法，但武当派同样有很多人传授耿玉京剑法，最后死在武当山上。
西门牧最虎头蛇尾，十多年前的血案制造者，但之后十多年却没采取任何行动。
王晦闻最蛇头虎尾，十多年前的血案居然与他无关，但是后来的行动基本都是他策划或下手，最后差点阴谋得逞。
牟沧浪：最让人看不透，通过不同的人物表现出的对其不同观感，使其自始至终带着一层神秘面纱，但最终还是给予正面的定位。
郭璞：最为神秘的人物，经历了"假死"和"死而复生"，又是耿玉京追寻真相的核心人物，但他最终并未为耿玉京解答全部谜团。
常五娘：最忙碌的人物，参与两个案件，还做了很多其它的事。掌握秘密最多的人物，了解两个案件的大部分秘密，清楚两个蒙面人的身份。透露秘密最少的人物，虽然掌握了绝大部分的秘密，但却未真正向谁透露过秘密。


再回顾一下两个案件：
牟沧浪、西门牧因殷明珠（西门夫人）之缘故，牟沧浪联合楚江清（楚碧山之父）挑起韩翔对西门牧的叛乱，西门牧得东方晓之助死里逃生，但东方晓却死于穆盈盈手下。西门牧以假死避开牟沧浪，暗中练成类似于太极掌的武功，杀害了丁云鹤，重伤了无极道长，穆盈盈假扮戈振军杀害了何其武。西门牧主要意图是嫁祸牟沧浪，但是显然没有达到目的。
无相真人之徒弟不戒在盘龙山迁移无极道长遗骨时遭遇一蒙面人和常五娘暗算，被牟一羽救回武当，仍死在无量道长的暗算之下。这个案件其实直到书末仍没有给出真正的答案，最关键的是蒙面人是谁未明确揭开，西门牧、王晦闻都未承认自己是袭击不戒的凶手。但从全书看，王晦闻的嫌疑较大，杀了不戒方能扶持不歧上位，控制武当派；当然西门牧也有嫌疑，通过杀害不戒继续嫁祸牟沧浪，但是综合全书的内容情节，这种可能性相对较小。


根据上述的回顾，可知道两个案件的真凶不是西门牧，就是王晦闻，虽然不歧出于嫉妒心理杀了耿京士，但起因还是何其武之死，而后来成为武当掌门的牟沧浪则是清白的。由此引出了一系列问题，耿京士之死固然因为不歧的嫉妒之心，但另一个原因也是他在种种疑点面前无法自证清白。根据小说，可知散布他是奸细之谣言出自丁云鹤之兄也即是后金奸细丁养浩，但是丁养浩散布这一谣言的用意何在？按照书中设定，其时霍卜托（郭璞）的真实身份当未暴露，那么与霍卜托有密切关系的耿京士应该会是后金阵营的人，即使后金一方有以付何其武的打算，也不会散布对耿京士不利的谣言。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是，同时参与两个案件并了解绝大部分内情的常五娘居然既不属于西门牧一方，也不属于王晦闻一方，那么常五娘参与凶杀案的动机何在，其了解内情的来源又何在？当中有什么渠道让常五娘与西门牧和王晦闻联系在一起，这里需要一个人物牟沧浪。牟沧浪曾与西门牧、王晦闻相交，此后又牵涉了数十年的恩恩怨怨；常五娘又曾为牟沧浪的情妇，但牟沧浪在此过程中又是清白的。在常五娘这一人物身上确实存在太多没有解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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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观全书，可以发现留下了许多没有解开的悬疑，这不能不说是小说在“悬疑”和“解谜”上存在着较大的缺陷。当然这种现象不独在《武当一剑》，在其它长篇的"悬疑"、"解谜"武侠作品也存在，就个人阅读过的武侠作品而言，长篇的"悬疑"武侠鲜有将整个情节设计得完美无缺的作品。其主要原因应该是创作一部上百万字时间跨度三至四年的武侠作品，基本不可能在小说创作开始就有一个情节完整、逻辑严密、推理丝丝合缝的构思，而最可大的可能是是先设置一个悬疑的开局或是一个大致的框架就着手创作，再在创作过程中慢慢补充情节和完善构思，但对于跨度时间长的作品在创作中途可能会变更原构思，如此一来肯定会影响整个逻辑推理过程，而严密的逻辑推理对于悬疑推理类的小说又是不可缺少的，因此好完成一部逻辑推理严密的上百万字悬疑武侠确实是有很大的难度。


阅读整部作品，对于这些无法解答的谜团，个人觉得，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出自于创作过程中调整或改变原来的构思，导致一些设定被浪费，一些谜团最终成为无法解开之谜，一些说法前后不一致等等。在此对照连载小说的情节，试探索一下羽生先生在创作整部小说期间的设定和变化。绝大部分为个人不成熟的粗浅见解，权作抛砖引玉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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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之间的谍战悬疑案

在此先引用一下中国戏剧出版社1992年10月出版的删节版即通行版《武当一剑》的部分内容简介：

明末，朝廷腐败，宦官专权，女真酋长努尔赤崛起建州，觊觎中原。当时，忠心报国之士置身家性命于不顾，奋起反抗；而无耻败类则贪图荣华富贵，卖身投靠。本书的故事就是在这个历史背景下展开。两湖大侠何其武是武当派俗家弟子的领袖人物，有抗清爱国倾向……戈振军替师父外出买药回来，见状以后，误认为其师弟耿京士在辽东已经卖国投敌，判定他必是暗杀师父的凶手，于是……

个人认为，以上内容简介基本符合小说的初始设定，即两国（明与后金）之间的间谍战。其中一方为后金努尔哈赤集团，包括后金的高手，后金潜伏于明朝廷和各地的奸细，中原中卖身投靠的汉奸；另一方则是中原武林正义之士和有正义感的官员，由于大背景是朝廷腐败，宦官专权，因此对抗外敌的重担就落在武林正义之士（侠义道）肩上，本书理所当然会落在中原武林领袖武当派身上。整个斗争过程中必然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阴谋与诡计、各式各样的凶案与破案。按照这个设定，何其武、无极道长之死应该是后金集团针对抗金的武当派一场大的阴谋。何其武身份为武当派俗家弟子领袖，理所当然为后金斗争的重要人物，武当派还有如丁云鹤般长期与后金斗争的弟子。后金集团在武当派已潜伏了奸细或武当派高层有人叛变投敌。于是后金集团制造血案，杀害俗家弟子何其武、丁云鹤，武当长老之首无极道长，直接效果是杀灭武当派的抗金力量，长远计划是控制整个武当派。为达到此目的，后金集团故意造成了戈振军误杀师弟耿京士，再安排其上山拜在无相真人门下，成为不歧道人。之后再由投靠武当山的无量道长以秘密挟制不歧，同时设计除去无相真人首徒不戒道人，最终扶持不歧上台，达到控制整个武当派的目的。当然无量道长只是一个前台人物，而背后还有一个潜伏至深的间谍首领。针对后金的整个阴谋，武当派一方则通过破解悬案，与之展开斗争，最终是挫败对手的阴谋，而这个重任无疑会落在主角耿玉京身上。个人以为，以上可能是作品的初步构思。按照这个构思，无极道长和丁云鹤是死于这个潜伏至深的间谍首领之手，何其武、何亮之死则是出自其安排，现场杀害何亮，又拿走书信的当然也是后金间谍集团之人。至于潜伏在后金集团的霍卜托可能身份败露，导致了耿京士之死，也使得霍卜托以假死避开后金间谍集团的追杀。耿京士在何其武被杀之夜离开客栈应该是间谍集团假托霍卜托的名义给耿京士送信，坐实了耿京士通番卖国的嫌疑，耿京士死亡之后又趁机拿走书信，使得整个事情更为扑朔迷离，更使得不歧失去指证耿京士的重要证据，更方便挟制不歧。在处于漩涡中心的不歧，在阴谋笼罩下的心灵挣扎和行动抉择则成为整个故事比较扣人心弦的看点。


以上个人以为很大可能是《武当一剑》的早期构思或设定，这样的设定，以梁著常见的侠士抵抗外族入侵的大背景，主要情节用"谍战"题材写其时相对流行的"悬疑"、"探案"，并通过具体人物描写探索灰色人性，从题材到人物塑造都有着新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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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族”式夺位战

按照这样的构想和设定，在"悬案"发生之后，情节的进一步发展碰到一些难题。其一是如果主线是后金集团的阴谋，那整个计划势必是一环紧扣一环，在没有重大意外出现的情况下，对不戒、无相真人的行动将会很快地实施，绝不会一拖十多年，直至无相真人"归仙"后才采取行动。但由于小说的主角是耿玉京，很多内容情节不得不等他长大后才能继续推进，这也造成了"悬案"十多年未有进展，无相真人十多年后才让不戒迁移无极道长遗骨，而大量与"悬案"有关的人在十多年中好象也碌碌无为。其二则是隐藏在武当派内部，无量道长背后的元凶不大好找。按之前的构想，这一"元凶"必然同武当派高层有密切关系，而在武当派内部地位高于前台人物无量道长的人寥寥可数。为了化解这样的问题，书中的做法是增加武当高层人物的神秘性，表面平静的武当山上实际上内藏着暗流汹涌。无量以秘密挟制不歧自不用说，无色竟然传过耿京士剑法，无相真人身上也有许多未公开出来的秘密。如此一来，由于武当派高层的明争暗斗，使得十多年过去了，"悬案"依然未破，为主角耿玉京的成长赢得了时间；同时也便于思考将哪一位人物定为元凶更合理一些。


十多年后，当耿玉京成长到可以担当主角的时候，当年的“悬案”被重新掀起，无相真人先后派不歧前往辽东建访耿京士旧宅，遭遇疑似七星剑客的老人；派不戒前往盘龙山迁葬无极道长的遗骨，遇袭重伤。按照情节而言，不戒遇袭与当年盘龙山“悬案”与无极道长遇害应有密切联系，行凶之人都是懂得武当派的武功，更重要的是不戒所中的暗器和不戒在何亮遗骨中发现的暗器都是“青蜂针”，从这一点看，可以说当年那年针对武当派的阴谋又被重新启动。之前说过，这样的阴谋本应在不歧上山数年后即展开，为了给主角成长留出时间，羽生先生设计了武当派高层表面平静之下隐藏着的斗争，以形成一种彼此牵制。除了以秘密挟制不歧的无量道长外，另外一长老无色身上也留出了很多线索，如与何其武走得最近，暗中传授过耿京士剑法等，可惜后来这条线索被废弃了。在羽生先生的初始设计中，无色可能作为牵制后金集团的人物考虑。如果何其武作为俗家抵御后金代表的话，无色可以暗中是武当长老中抵御后金的代表，而耿京士远赴辽东，何其武遇害当夜离开客栈，乃至要求给予十天时间后回来说清缘由种种很难说与无色道长没有关系？但是情节发展至不戒遇袭，牟一羽出现后，无色道长的作用被逐渐削弱，而在其身上所埋下的线索也多没有继续发展。


无色道长的地位被削弱，其最大原因可能是羽生先生改变创作思路，重新考虑与无量道长相制约的人物，即成为武当派新任掌门的“中州大侠”牟沧浪，出家后道号无名真人。其中原因，可能是考虑在武当山长老范围之外，引入新的势力，使控制武当派的“掌门之争”变得更为错综复杂。再从具体内容情节上，羽生先生考虑的是“以毒攻毒”的情节，即以形象并不是很正面的牟氏父子，对抗反面的无量道长和他背后的人。从一开始的描写看，牟氏父子都不是设计为特别正面的人物。从牟一羽的突然出现在盘龙山，到以何亮头盖骨的秘密挟制不歧，到帮助常五娘假死逃避无色的追捕；再到唆使蓝水灵暗杀东方亮等等事迹，充分表明了牟一羽并不是正面人物；而牟沧流则是身上背负太多的秘密，包括与被害何其武的关系，突然上山出家为道，又突然成为武当掌门，又派牟一羽下山追回耿玉京，当然还有与两场“悬案”都脱不开关系的常五娘之间的关系等等，身具这样秘密的无名真人同“正人君子”还是有一定差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细节，牟沧浪外号“中州大侠”，这个称号不却不是羽生先生所喜欢的，之前的《剑网尘比》中，羽生先生写过一个伪君子“中州大侠”徐中岳，很难说牟沧浪不是徐中岳的“加强版”。
牟沧浪（无名真人）、牟一羽父子显然一开始不是作为正面人物考虑，但是他们又不是后金集团这方面人物，他们参与到这场“大家族式”的掌门之争，起到使予盾更为错综复杂，使“悬案”的悬疑色彩更重的作用；特别是武当山上还有无色道长一派，这时对于无色应该还想到继续往下写，因此在牟沧浪成为新掌门（无名真人）之后，无色还有下山追捕常五娘，击败东方亮之举。除此之 外，代表无相真人一方虽然不戒身亡，但是无相真人还留有聋哑道人、耿玉京，还有一个外援慧可大师。其中王晦闻一开始未必设计为后金奸细，关于他的身份书中有两段不同的介绍：
聋哑道人是十多岁就来到武当山的，当时无相真人新任掌门，见他可怜，调他到跟前使用。他专职服侍无相真人之职，亦已有了四十年了。他今年大概六十左右年纪，但看起来比八十岁的无相真人还老得多。
（慧可）：“你可曾听人说过三十年前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小五义’么？……老二是服侍你师祖无相真人的那个聋哑道长，他的俗家名字叫王晦闻。他虽然排名第二，但年龄最大，成名最早，退出江湖也最早……”
从以上两段可对于王晦闻的不同介绍文字看，早期王晦闻可能没有设计为后金的奸细，而是作为无相真人牵制无量道长，监督无名真人的力量。如此一来，武当派中实际上存在四股明争暗斗的力量，除此之外，还有参与过两场悬案，又同无名真人、不歧都有着关系的常五娘。常五娘的早期构思，可能是后金集团阵营或是与后金集团有着合作关系，同时又同无名真人、不歧有过关系的人，常五娘意图劫持耿玉京应该是后金集团出于对付无相真人或无色道长一方考虑，而基于同不歧过往的私情，常五娘又想一面挟制耿玉京完成任务，一面通过当上耿的干娘以重燃与不歧的旧情，至此描写明与后金两国谍战至此也让位于描写武当派的“大家族式”斗争。

天山游龙

“小五义”的复杂人生道路

耿玉京赴少林，求证身世之谜，武当派各派势力纷显身手，一场"大家族"式夺位战争随之铺开。但是既为"大家族"式的名门正派，除了内忧之外，外患也是不少。武当派的主要外患除了两场"悬案"导致无极道长等一系列重要人物遇害，就是同昆仑派的比武论剑，而后者也引出书中的重要男配角昆仑派传人--东方亮。作为耿玉京成长道路上的益友，也是其主要对手，东方亮也是书中所重点塑造的人物。在具体内容情节上，羽生先生不仅安排他在"剑道"上成为耿玉京的主要对手，更让他及同他有亲密关系的姨母、表妹参与到武当派的"大家族"式夺位中，使整个矛盾冲突更为复杂。耿玉京赴少林寻找的慧可大师，除了与"悬案"相关的"七星剑客"郭东来，武当山上的聋哑道人王晦闻是故人，也同东方亮、西门夫人是故人，如此一来，一个影响小说主线的"人物圈"就形成了，即是"七星剑客"郭东来、聋哑道人王晦闻、慧可大师（当年的徐三侠）、东方亮的父亲东方晓、西门夫人的丈夫西门牧，这个人物圈还有个响亮的名号"小五义"。后来这个圈子人员又发生了变动，即王晦闻的隐退和牟沧浪的加入。这个圈子中人物，称得上各有各有个性、各有各的神秘、也各有各的故事，且这个圈子的人物更同武当派及"悬案"有着各种关系，七星剑客"郭东来"是解开悬案的关键人物，王晦闻在无相真人身边一待三十年（四十年？），慧可大师是无相真人的故人，牟沧浪现为武当派掌门无名真人，西门牧的妻子显然与牟沧浪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往事，东方晓是西门牧的连襟，其子东方亮又是武当派的主要敌人。"小五义"圈子形成，使本来复杂武当派各种人际关系变得更为复杂。情节发展至此，羽生先生的创作思路可能又发生了一次调整，原本小说是从写"悬案"转向写"大家族"，这时又再转向写"人生"，以当年的"小五义"圈子各个人物不同的人生道路，来解开小说开场所设的悬案，来促成耿玉京、东方亮、牟一羽等后一辈的成长，更进一步表现作者对"人生"和"人性"的思索。由于创作重心的调整，本来应该在“大家族”式夺位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无色道长、不歧道人的地位都被有意无意地削弱了，安排在无色道长身上的一系列线索也就不了而了，而不歧除了在武当山上练剑并时时处于无量道长的挟制中之外，基本无所作为。本来以他的心机、武功而言，不应该十多年间处于碌碌无为的状态。除此之外，另一关键人物郭璞也作了模糊处理。




“小五义”圈子的传奇人生和武当派的“悬案”和“夺位”联系在一起，必然会考虑到由于不同的人生抉择，最终定义了各自之间的“善”或“恶”，而这“善”或“恶”又是最终解开“悬案”的关键钥匙。“七星剑客”郭东来关系着耿玉京的身世之谜，更关系着其是否与生俱来带有生父是“叛徒”或“奸细”的原罪；慧可大师是无相真人所倚重之人，又是耿玉京的半个导师，更兼三十年间一直在少林寺，过着与世无争的烧火和尚生活，因此郭东来、慧可大师不可能定位为“恶”；东方晓和西门牧都已然“身亡”，作品至此应该是尚未决定两人是否会“复活”，即便“复活”也不会两人一起“复活”，那么对其“善”或“恶”的定位更大可能性是处于“待定”之中。剩下的牟沧浪和王晦闻，两人的身份、武功都符合元凶的特点。比较两人，牟沧浪本来多少有作为大反派考虑，但是根据之前的情节，牟沧浪显然不可能是无量道长背后的真正元凶。这样一来，“恶”的代表只能由初崭露头角的聋哑道人王晦闻担当，以聋哑道人身份在无相真人身边数十年，从最有侠名到成为后金奸细，又同主角耿玉京有着亲密的关系，这样的人生本身就极具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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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再讨论一下袭击不戒的“蒙面人”身份问题，这个问题书中自始至终没有给出最后答案，且书中情节存在前后矛盾。从牟一羽初到辽东发现的“掌印”看，留下掌印的人即是盘龙山中袭击不戒并与牟一羽交手的蒙面人，而留下“掌印”并留字警示的人正是王晦闻，那么王晦闻自是袭击不戒的蒙面人。但是，后来随着情节的进一步发展，牟一羽又自己否定了之前的认定，认为盘龙山的蒙面人和辽东所遇到的蒙面人不是同一个人，并得到常五娘的确认，而这个问题最终无解。个人推测，书写牟一羽发现“掌印”这一章节时，羽生先生尚未真正下定决心将王晦闻定位为通番卖国的幕后元凶，因此辽东行的蒙面人就与盘龙山的蒙面人设定为同一人，但是后来随着情节的发展，王晦闻已到了不得不“出山”的地步，为了给主角以更大磨难增加故事情节的曲折性，更使到之前设定的“悬疑”继续保持下去，慧可大师不得不牺牲，而能够杀害慧可大师，又能够给予“剑道”初步有成的耿玉京以磨难的也只有郭东来、王晦闻、牟沧流等几人。郭东来的武功标志太明显，牟沧浪这时要在武当山主持大局，那么王晦闻只能当仁不让了。而且由王晦闻充当蒙面人，更能使耿玉京在饱受磨难的同时没有生命危险，更好表现出王晦闻与耿玉京之间的“亲情”。但是王晦闻如果作为袭击不戒的蒙面人，那么以王晦闻的武功，又怎么可能与中了毒针的不戒交手还无法取胜，又怎会后来不敌牟一羽？这样一来两个蒙面人的身份只能分开，盘龙山的蒙面人身份另行考虑，这个人最大可能是定位为后金集团的人，后金集团后面出场的一系列人物中，羽生先生都没有再对将谁定位为盘龙山的蒙面人。个人提点不成熟的意见，王晦闻之兄王晦声和丁云鹤之堂兄丁养浩都可以考虑。另有一个问题，常五娘为什么会知道两个蒙面人的身份，个人推测，如之前常五娘先后参与暗算何亮和不戒之事，常五娘应定位为后金集团阵营或与其有合作关系的人，这样其知道秘密就不以为怪，但后来这条线索也放弃了。


王晦闻的人生道路是大恶若善，却又真情流露；那么“小五义”圈子里又有似恶却善，看似无情的人生道路与之对立，这样的人自是牟沧浪。牟沧浪从出场后的种种表现，表露出心机深沉，权谋过人的特点，而综观其一生，在感情上所负之人实多，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象是正人君子。但是王晦闻既定位为“恶”，与之对立的牟沧浪偏就定位为“善”，形成了两个处处对立的角色，每每相反的人生道路，更显人生之独特。更以王晦闻之手段，实需牟沧浪这样的角色成为其对手，后来武当山上两人的正面碰撞，可谓是将这种对手戏推向一个高潮。从小说的情节看，当王晦闻自辽东恶行毕露起，本来已表现出阴暗一面的牟沧浪却是越来越表现出偏于正义的色彩，这很可能是羽生先生的有意安排了。
当小说创作重心从“大家族式”夺位转向书写人生道路时，羽生先生先后写出了数段传奇的人生，除了王晦闻和牟沧浪这样对立的人生道路外，还有郭东来从侠士到“双面间谍”的人生，慧可从避世到出世的人生，东方晓和西门牧虽然没有正面描述，但还是从旁人口中、回忆中写出了他们的人生中传奇的一面；另有不歧的“歧途徘徊”人生；耿玉京的“求道”人生，东方亮的“求胜”人生，牟一羽的“求权”人生，当然还有一身连着多名重要人物，连结着多条线索的常五娘那“复杂凌乱”人生，种种不同 人生道路，或予人以反思、或予人以引导、或予人以借鉴，就书写不同的人生道路这一点而言，作品还是取得不小的成就的。


以“小五义”的不同人生道路，融入武当派的“悬案”和“夺位”这个构架，最合理的结果自然是王晦闻是通番卖国，制造血案的幕后元凶，一手策划或动手杀害了丁云鹤、何其武、无极道长、不戒等武当高手，最终他的阴谋败露，死于耿玉京的剑下。当王晦闻露出真面目之时，大部分的读者应该会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最终结果又是出乎读者的意料之外。王晦闻固然是通番卖国的幕后元凶，但是却不是杀害丁云鹤、无极道长和何其武的凶手，最后结局是假死多年的西门牧现身，承认一手做下的血案，真实目的是为了嫁祸牟沧浪，最后是当事人在一场决斗中纷纷身死，恩怨抵消。应该说，如果将本书作为“悬疑”和“推理”小说读的话，这个最终“谜底”是无法让读者满意和信服的，因为书中未留下相关线索供读者推出最终的谜底，而是靠凶手现象说出真相。且在此过程中留下了许多没有答案的悬疑和不合乎常理的情节，对此读者不满意是正常的。相反以王晦闻为元凶虽然不能说毫无破绽，但至少在逻辑上要顺畅得多，但是羽生先生仍然选择了让西门牧“复活”并成为真正凶手的思路。至于这一思路形成于何时，个人以为至少是在不歧对耿玉京诉说当年往事时谈及杀害何其武凶手的轻功身法同东方亮几乎一模一样，这个细节已是有意将真凶导向与东方亮有亲密关系的人，且事情发生在十多年前，凶手自应是东方亮的长辈无疑，这样一来，一早预留好的“小五义”圈子中的东方晓或西门牧就呼之欲出了，这可能是羽生先生一早留下的“后手”。至少选择东方亮作为切入点，其中一个可能是这时还未决定用东方晓还是西门牧。其实这个问题书中最后也没有给出明确答案，当然如果是凶手与东方晓有关的话可解释为东方亮的轻功身法得自家传，东方晓嫁祸牟沧浪是为死去的好友西门牧报仇；如果凶手与西门牧有关的话则可解释为东方亮和穆盈盈的轻功身法同出自西门牧所授，西门牧作为凶手则相对顺理成章得多，羽生先生最终还是选择了西门牧。西门牧的最后出现，一方面是破坏了小说的“悬疑”和“推理”布局，甚至也是破坏了“大家族式”夺位设置；另一方面却为“小五义”圈子各人的人生道路画上终极的句号，使得整个人生道路的叙述更为完整。在这两者之间，羽生先生还是偏重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