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无泪---《三少爷的剑》（填完）

李寒水

观音无泪---胡说《三少爷的剑》

先说个故事。

某朝。某代。某年。荒山之彼。

麻姑云游四海，落脚于一座荒山脚下，却听得附近传来一声嗟叹。循声望去，一块顽石，正在自伤身世。
“石头啊石头，在这天不管地不管的荒山之中，什么不平之事让你这般悲叹！”
“仙姑明鉴，我在这无名的深山已不知有几万亿年。闻得天下万物都适得其所，流转不息，为什么只有我在这虚度无用的岁月。”
麻姑伸出鸟爪轻抚石头，感受着它的光华，微笑道：“正是呢！我虽见过三次沧海变成桑田，然石兄自天地初成就伫立于此，日月孕化，风雨侵蚀，特别是上古时期几次天地的大变动，想必也使你得了些灵性。只因你没有七窍九孔，所以不能化成人形。不然若能去到那红尘最深处游历一般，也是一番造化！”
那石头听得麻姑的话中有叹嗟之意，连忙说道：“石头虽然愚顽，若逢仙姑点化一二，他日必粉身相报！”
麻姑听罢，冷笑道：“你粉身碎骨于我有何用。我无意点化于你，不过冥冥之中已有安排，你只管忍耐，必有机缘。”说罢飘然而去。。。

这里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死寂。

又不知道过了几朝几代，石头依旧在那世界的尽头默默地等待。突然有一日，一群人踏着慵懒疲倦的步子走到了这里。风沙和阳光太过于强烈，在这荒凉的地方，人如同蚂蚁般卑微和渺小。然而石头却心中狂喜，他知道也许自己的命运就此改变。因为有人将它漫不经心地扛起，再重重地甩落到破旧的大车上，吱吱呀呀地运往远处。

那应该是新的开始。

它来到了一个充满叮叮当当嘈杂声音的地方。这里并不比那荒山之侧更加令他舒服，但是这里有的是生动。生动的热，生动的吵闹。人的温度在挑拨着它，石头在不同的手上转来换去，有人觉得它价值千金，有人觉得它一钱不值。他们在赌石。它却浑然未觉，只是感觉很新鲜很不同。然而这种新鲜感却被一种剧痛所取代。有人用坚硬的利器在它的表皮凿了一道小小的裂隙。这裂隙一直纵深到它肌肉的深处。这已经使得他疼痛难忍，然而更令它尴尬的是那人眯起了一只眼睛凑在它的伤口上窥看。喷着热气的嘴差点就嘬到了它孤傲冷峻的外皮。那人嘴里温吞的臭气让它作呕。
突然听到一声炸雷般的叫喊：“啊，啊，我赢了，我赢了！发财了！无价之宝啊！”这声音里还伴随着沉重的哭腔，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不幸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失控的狂喜。然后石头感到那人的嘴在啃着它，吻着它。那人是谁，是它的主人吗？它岂可有主人！这时刀光一闪，那人的头就和他的脖子分了家，大量滚烫的鲜血喷了出来，溅了石头一身。石头第一次尝到了人血的滋味。
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外衣被剥去了，肌肉被揭开了。里面是整块深湛湛的瑰宝，无穷无尽的奇奥和绚烂，闪着神秘魅惑的神光。它未被雕琢就已被无数的玩家鉴赏把玩，亲吻和爱抚。谁都对它啧啧称奇，谁都不敢揽这门差事。它是这个天地之间钟灵秀独的孕化，独一无二的神奇，是神的杰作。可是它终于还是去了它该去的地方。江南扬州。天下玉器雕刻最好的地方。

玉不琢不成器。

它被一双斑苍老手整个切割了开来，顺着经脉切掉了边角的石料，剔除了残废的碎屑，挖出了那块仿佛盈盈流动的最生动的血肉---如同羊脂猪油的碧莹莹寒浸浸的坚硬的心。它仿佛被肢解被凌迟，每一道刻痕都是不可忍受的痛。整整十年，它在那叮叮当当的敲打中度过了十年的岁月，痛到麻木，痛到被疼痛吞噬，蚀空。。。然而，它没有流泪。

十年之后，终于大成。它被雕成了一座观音玉像。无边的法相庄严如气韵般贯穿于它的全身。摇曳的莲座上，石头手持杨枝，双目半闭半开，一点神光凝于眼底深处，悲悯地望着人间，仿佛是含着盈盈的泪光。

它忘不掉雕成那天，年迈的匠人终于死去。“杰作！杰作！石头啊石头，你是我这一生最伟大的杰作！”他用深情而崇拜地眼神望向它，充满了深挚的赞叹和依恋，如同在看自己杰出的儿子，完美的情人。六十年的雕刻生涯，把他的肺侵蚀成了千疮百孔的风箱。然而为了它，他一直苦苦支撑。现在终于可以含笑而逝。整整十年，他向它虔诚地奉献着卑微的狂热，它给了他无上的光荣和骄傲。然而也是它使得他痛苦难言，也是他使得它体无完肤，他与它彼此胶着煎熬，仿佛一对无法相守又无法分离的恋人。
它也忘不掉它第一个主人对它的膜拜和思恋，临死时，他凶怒地对它破口大骂，几乎把它砸个稀巴烂，可是下一秒钟，他却又抱着它疯狂地亲吻！钟鸣鼎食变成断井颓垣，他卖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儿女妻妾，却独留下了它相依为命。它是他唯一没有被典卖出去的东西。这一切是他的错吗，或者是它的错吗？石头不禁深深思量。

以后多次易手，伴随着岁月变迁，朝代更迭。

它曾被人顶礼膜拜，也被人吐过口水，它曾倾国倾城，也曾一文不值。它被埋葬过，又被挖出重见天日。它见证过不少分娩的痛苦，也看过无数死亡的挣扎；它知道爱情和阴谋，伪善和真诚；它也听够了哭诉和祈求，反抗和怨毒。然而它无能为力，不为所动。只是那半闭的眼神欺骗、安慰了很多人，流动的眼波宝光内蕴，仿佛含着慈悲的泪光要盈盈坠向世人。可是玉石观音怎么会有眼泪？石本无情，观音无泪啊。。。

不知那朝，那代，那年。南瀛部洲。

岁月如水般穿过，风送来暮鼓晨钟伴着木叶清香缠绵。皇家寺院的偏殿里，香烟缭绕，它依然超然伫立。无边的法相庄严，慈悲地望着远处的世界。可是它有话说，它要把这些故事和惨痛都告诉那个带它到尘世来的人。

“章台柳，章台柳，昔年依依今在否，可曾攀折他人手！”轻狂的歌词，飘渺的歌声，是谁在唱歌呢？在这个寂然的四月午后。
石头的心狂跳起来。
一个肮脏的乞丐从木叶之间摇摇摆摆地走来，笑嘻嘻地用手挖着鼻孔，踏进了偏殿。他带着懒洋洋地神情在殿里转了一圈，留下了一圈水湿泥痕的脚印。忽然之间，他似对那座观音玉像发生了强烈地兴趣，伸出了如同鸡爪的脏手，想去触碰它。石头虽然满是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这样的无奈它经历太多了。
谁知，乞丐仿佛洞悉了它的心事，讥诮地冷笑起来。“没有想到当年风清云淡的石兄也沾惹上红尘中的臭腐之气！”
石头大惊失色。肮脏的乞丐早已不见。荷衣蕙带的女仙用鸟爪擦擦鼻翼，做了一个嘲笑的动作。
“荒山一别，匆匆百年。石兄红尘辗转，过得可好！？”
石头有千言万语，被哽住般说不出话来。这时它才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咽喉。它的声带已被那老玉匠当成废物割去了。没有人能够描述它当时焦急的心情。
可是麻姑冷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心已蒙尘，怎能开口成音。慈悲不是麻木。长此以往，你的灵性终将泯灭。”
“带我走吧！”石头在心里呐喊。
麻姑诡异地一笑：“只过了一百年你就熬不住了吗？”
怎么才过了百年呢？
石头在记忆里觉得，这番红尘游历，比他在荒山之彼度过的几亿年还要漫长。
“你这一身宝相，皆是人力穿凿。除了尘世，你又能去到哪里呢？还是在这里等待吧，等待你的下一次机缘。”麻姑说完，便准备隐去。
百年来的苦楚蜂拥而至，将它淹没。“带我走呵，带我走呵！”石头恐惧地苦苦摇撼，绝望地死死挣扎，可它满身冰肌玉骨被牢牢嵌在那摇曳的莲座上，怎么拔也拔不出。只它的声音到底发出来了一点，“嗬嗬嗬嗬”焦急地叫喊。

麻姑回头若有所思地问道：“百年之行，你到底学得了什么呢？”
一点模糊的灵光在石头心中闪过，时光仿佛停顿，那些轰隆轰隆叽叽喳喳的片段在它的心里猛地沉淀了下来，又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千言万语突然变成无话可说，石头欲言又止，然后凄然一笑，半闭的双目在阳光的反射下似乎含着一点盈盈的泪光。然而石本无情，观音无泪。

云海聚散，麻姑再也没有来看过它。摇曳的莲台上玉石观音手执杨枝，慈悲地微笑。岁月在身后流淌泛滥成了无边的苦海，而它只是卓然独立。它在想什么呢？也许在等待着下一次的际遇，也许不是。。。----------------------------------------------------------------------------------



我想写一系列的故事，每篇故事都以一个典型的代表人物为中心。我想写他们的快乐，也要写他们的痛苦。我想让他们来做一面镜子，让大家可以从这面镜子中看出自己应该怎麽做。无论如何；他们总是可爱的人。因为他们敢爱敢恨，敢哭敢笑，因为他们讲义气、有原则。人生毕竟也是可爱的。人活着，就应该懂得怎麽去享受生命，怎麽去追寻快乐。-------古龙


一，关于人生


《三少爷的剑》是古龙晚期《江湖人》系列中唯一的一部作品。其实相比较于《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有些形而上式的小李探花，我倒是更加中意于这个不断的叹息和反思的谢晓峰。年轻时已经成为傲立于江湖的奇寒高峰，无数的女人为他倾倒，无数剑客在他面前铩羽而归，真身出场却是一个没用的阿吉，妓院潦倒的龟公，肮脏的挑粪工人。即使是动武也不再为了自己。对付的也是一些下三烂的小角色。这样的谢晓峰沉默，颓废，沮丧，在不断的锐痛中寻找真实，在不停的自我折磨中感受存在。相较于张丹枫在中年时的潇洒适意，独孤求败晚年的孤傲寂寞，正值壮年的谢晓峰却在陋巷的底层苦吟人生的意义。或许人就是一只拧发条的钟，燕十三是在不断的拧紧至极致，而谢晓峰则是发条松弛后的彻底瘫痪。剑道的极致已经无法填补他的精神领域的空虚，所以他用自己宝贵的握剑的手去触碰生活的粗粝和不堪。
出身寒微的燕十三的断情绝爱是为了登上剑道的无上高峰，天纵奇才的谢晓峰却站在顶峰上悬崖撒手。那么，谁比较幸福呢？是燕十三还是谢晓峰呢？也许相同的是他们同样背负着人生的十字架匍匐在生活的泥沼当中。而且古龙在这本小说的前言里也提到：“我想写一系列的故事，……我想写他们的快乐，也要写他们的痛苦。我想让他们来做一面镜子，让大家可以从这面镜子中看出自己应该怎麽做。无论如何；他们总是可爱的人。……人生毕竟也是可爱的。人活着，就应该懂得怎麽去享受生命，怎麽去追寻快乐。”
古龙在小说中通过塑造了这样一个有多方掣肘的英雄来告诉人们要快乐，但是却无形之中道出了人生的本质。也许人生本来就是在“苦中作乐”。

学习过理科的人大概都知道一个叫“熵”的概念。熵是物体内部的混乱程度。根据热力学的第二项定律，任何体系的熵值都无限趋向于增大，也就是说有序的物体转化成无序的物质可以自由的发生。
然而对于生物体来说，却是终其一生，每分每秒都要将无序度较大的物质转化成有序的物质。这就需要不断的做功。不断的做功，不断的努力，将那生命之弦拧紧再拧紧。否则无序的黑洞将不断扩大不断吞噬，最终造成无法遏制的散乱。这可能就是我们疲惫的人生吧。

如同我在前面的故事中写的玉像观音。人在尘世之中，也不过就是顽石被不断雕琢，完善的过程。然而真正成功，又难免有新的烦恼和痛苦。这些都是无法改变和避免的。然而至少我们有一样可以自己决定，就是“从这些困难之中我们能学到什么呢？”在《三少爷的剑》的结局处，天尊集团依然存在，儿子争名逐利，谢晓峰的拇指也断了，而且谢晓峰依旧是谢晓峰，但是他的心态已经改变了，对于这个世界和自己有了更加深刻的宽容和希望。他似乎已经找到了一种全新的姿态和适意的方式在看待自己命中注定的人生。这和古龙笔下很多的结局就已经不同了。


二、关于剑道，人道。
相较于谢晓峰最后的超脱，燕十三的命运就悲惨多了。古龙在小说中有几场比较玄妙的论剑。西门和小叶紫荆之巅是一次。丁宁和姜断弦在夕阳下插花是一次。还有就是谢晓峰和燕十三的这次。都是绝顶高手，都是惺惺相惜，然而不同的是，这次谢晓峰和燕十三却没有正面的接触。分别是通过慕容秋荻和铁开成来完成对于剑道的讨论。
书中开场燕十三和慕容秋荻的相遇，令他悟道到了第十四剑。然后是对于那一剑的否定，对手远逝的伤感，刻舟沉剑的禅机。这段的描写比较精妙。相对而言，谢晓峰在经历了人生的历练并且和铁开诚一起经历了生死一线之后，也领悟到了这第十四剑的可笑。或者正如《风铃中的刀声》中丁宁所言，人在经历了痛苦之后才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燕十三和谢晓峰则分别在各自的历练中体味剑道的无穷无尽。只不过充满讽刺的是燕十三这个从江湖泥沼中爬出来的亡命剑客渴望的天下第一，竟然是谢晓峰所摒弃的。两个人在面对生活的时候都是充满了不甘的挑战和叛逆。
燕十三也说出了一句令人玩味的话：“杀人的燕十三终将要杀死救人的解十三。”这似乎已经预示了他的命运。于是当那代表死亡和毁灭的第十五剑终于出现的时候，燕十三突然举剑自尽，而见识过第十五剑的谢晓峰也不得不自断拇指。
纵观古龙小说中，丁宁和姜断弦的论剑只是就剑术本身的而言的话，小叶和西门的对话似乎能透露一些古龙对于剑道的理解。剑客应该诚于剑还是诚于人，这看似的悖论古龙却已经给出了答案。金庸笔下不喜欢男主角的女人大多没有好下场，而古龙笔下不诚于人的剑客也难免剑折人亡。即使叶孤城的天外飞仙超过了西门吹雪，即使上官金虹的龙凤双环天下第一，即使燕十三的第十五剑似乎拥有了核裂变的威力，也难免自我毁灭。
越是惊采绝艳就越是孤独万分，这些绝世剑客，纵然有绝世剑术，若不诚于人，必将无以为继。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让叶孤城于那紫荆之巅一跃而下。相较于权力的角逐，剑道似乎已经成为了雕虫之技。叶孤城于政治上已经失利，又被西门指出他不诚于人。纵然剑术天下第一，也早就已经功败垂成。比如《叶问》中的叶问将日本人打得头破血流，大家群情激奋，场面非常感人。但是如果不是那好武的日本光头给其机会，他哪里能够比武扬威。这种机会，近似于施舍。如果是我，大概是不能忍受的。不过弱国无外交，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叶孤城的感觉类似。权力的角逐胜了再比武，胜了是锦上添花，败了是命该如此。但是已经夺权失败，纵然胜了也没有趣味成为天下笑柄，只有白衣归去，方是干净。
燕十三的死亡则更加体现武道即人道的观点。第十五剑的威力犹如原子弹，就诚于剑来说，燕十三已经当之无愧。但是正是因为剑道的终极目标依旧是城与人，所以他才因为无法驾驭，造成了自我的毁灭。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论。因为古龙是比较主观的作者，他笔下的西门和谢晓峰都是不能死的，而高手对决又是不死不休，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简单的原因，燕十三和小叶才非死不可。（那我前面说的岂非连篇废话。）


三、关于女人
没有读古龙之前，一直听闻他不尊重女性。还因为听说朱七七是古龙笔下唯一的virgin，专门拜读过《武林外史》，后来发现相比较于温瑞安的心理扭曲，古龙实在是谈不上不尊重女人。不过他笔下的女人不是女孩子，也不是女革命者，也不是女强盗，她们不过是女人而已。所以王夫人在面对快活王的时候才会丧失理智，所以有了慕容秋荻对于谢晓峰的爱恨交缠。不过慕容秋荻这个女性的形象在古龙小说中没有什么典型性。古龙笔下的浪子不乏痴情的人，比如傅红雪，比如高渐飞，比如李寻欢。但是也有根本不把女人当回事的男人。比如谢晓峰。女人对于他，恐怕连玩物都够不上，就像《挪威的森林》里的永泽，他们的世界太满，都是大事。武侠小说中多痴情的女子，不过现实中则冷酷的多。“任何女人提起去年买的一顶帽子的时候，都比谈论自己的丈夫要痴情。”

不过这本小说中有个女人，却引起了我的很大关注和同情。就是娃娃。她的身世悲惨际遇堪伤，但是却有着令人觉得鼻酸的真诚。她后来嫁给了自己的仇人竹叶青。凭这点，我就想列她为古龙笔下十大风尘女子之一。还有一个风尘女子我也很喜欢，就是翠浓。

四，关于亲情
古龙的小说读得不算多。好像没有看多古龙再写出谢晓峰和小弟之间的那种感情。私生子的感觉总是敏感而多疑的，何况他还有一个心理多少有点问题的母亲和风流成性，天下第一的老爹。在谢晓峰面前的任性和胡闹多少有点撒野的意思，带着孩子气的暴戾，但是看了不让人讨厌，反而对他有点怜悯。而谢晓峰这位不称职的父亲自然是带着负荆请罪的意思。古龙对着一对父子的描写笔意上很微妙，让我不由得想到古大侠的平生际遇。他的三个孩子都不在自己身边。千金散去还复来，而感情的消散却难以弥补。古龙曾说他对于家庭的理解，他的书中也有一些很温馨的表示。但明明很期待家庭的生活，但是他却始终坐在城外的树上看着一城的灯火。家庭的不幸会像遗传病一样世代相传，也许正是因为这点，才造就了他的风流和孤寂，他的婚姻和离异吧。这点上来说，我和他道是同病相怜。

而他对于小弟和谢晓峰的描写是不是也是一种不自觉的联想呢。也许他也想过有一天，他的孩子们回来了和他相识，相认，共同生活的场面吧。想到这里，不禁为深深地悲哀。

结尾：
纵观古龙的一生，很难说他是不是很幸福。而看完了谢晓峰的一生，也很难下断言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古龙喜欢写复杂的人性。那莲台上的观音没有眼泪，不过它终有一天会明白思索着过一年远胜于不思不想的过上五百年，虽然那样要累很多。那么谢晓峰呢，青年时的天下无敌，中年时的自我放逐后回归，会不会将老年的他变成像其父亲谢王孙那样的人呢？如果他真的变成了，我大概也不会感到奇怪。不过古龙不会再给我们答案了。

李寒水

我觉得对我来说，这个必然是一个非常大的坑。

梦到西洲

进来看看，这是个啥

李寒水

汗 回楼上，我写得不好。想表达的东西没有表达好。可能等全部写完了才能让大家看懂。最近思绪比较乱   

李寒水

千万不要让张彻君看到

燕山故客

晕，看开头我还以为是《红楼梦》呢，后面却又变成了赌石……

白猿

引用第5楼燕山故客于2009-11-30 06:52发表的  :
晕，看开头我还以为是《红楼梦》呢，后面却又变成了赌石……

是啊.......还以为石头记.....

羽灵

引用第6楼白猿于2009-11-30 12:25发表的  :

是啊.......还以为石头记.....

本来还搜象有点像等文

梦到西洲

额其实我没看出来本文和《三少爷的剑》的联系

lemon

楔子有点意思。。。貌似很好玩，很长篇，期待完结的一天

李寒水

引用第8楼梦到西洲于2009-11-30 16:58发表的  :
额其实我没看出来本文和《三少爷的剑》的联系

e 我写之前倒是觉得有关系的，因为这个故事就是看了谢晓峰之后想到的。。但是写完之后又觉得关系不大。所以我也很无语。。。

尚湖女侠

咕咕，什么东西呢............

羽灵

哈哈好哦玩和偶那个有点像坐下等看 借鉴还有捣捣你能不能不要咕咕了好别扭

李寒水

我大概觉得那块石头和我们的三少爷有点像吧。现在我倒是挺期待张彻君的看法。不过会写得很慢。因为古龙的人物从来没有写过。再问下谢晓峰是不是就是在《三少爷的剑》中出现过

张彻

为什么怕我看到？因为和佛教有关？一般小说里的表相佛法，和我无关，我不会说教的。

老实说，写得挺好呢，比以前写得更好。

李寒水

是不是能达到你所说的自然柔和的状态呢 。虽然我也很喜欢堆砌。

张彻

自然柔和的境界很难达到，金庸古龙也只是有时候能达到，更多的时候不能达到

药师丹枫

圆月弯刀也出现过

不过众所周知，这是代笔作

李寒水

老实说，古龙的小说我倒是很少看到自然柔和的。不过这个故事是我看了《三少爷的剑》才有的灵感，所以才写在上面。当然 燕十三这个人我就很难评述了

张彻

嗯 温瑞安，温瑞安的作品有些结尾很柔和

古龙的柔和是不柔和中的柔和，不是文字柔和，而是文意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