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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爆料一段啊,应该有不少人读过
北方,我只去过一次,却很让我难忘。
那时,我不断的克服着身体层层涌起的不适,出差了二十天,似乎每天都觉得自己站在高烧的边缘。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嚷着:“渴,渴,我要喝水”。偏偏鼻子里流下两道清水鼻涕。走路说话听声音,样样不对,水土不服,恐怕以那次最甚了。鼻子里喷着鼻水或者喉咙里喷着火和客户见面是大大不妙的。喝酒吃饭说话难免有碍观瞻。
我在冬天的火车上大段大段的失眠,十一月的北方下第一场雪了,但是车里燥热得像个炭炉。有次,天还没有亮,就有旅客悄悄起身。他们在悉悉索索间,低声的交谈,都是好听的东北口音。“过山海关啦……马下要下车了……”过关了,我就这样和山海关擦肩而过了。此行是去东北的哪里?忘记了。好像是沈阳,或者是长春。但是听到自己经过了山海关的记忆是如此的清晰。睡在摇晃的铺子上,就想,山海关是什么样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像想象中那样苍凉雄浑呢?那里应该有巨大的堡垒和巍峨的城墙吧?或者时光荏苒,那久远的一切都做灰做土了?又或者善于遗忘的我们在那上面有了新的文明?呵呵,管他呢!但是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张张沧桑的男人的脸。他们穿着朽烂的铠甲,还在默默的驻守,默默的流泪。回不去了。他们的手里还拿着破损的绣花鞋,烂了的丝巾。那是家里的女人对这些异乡游魂的痴情牵念。但是没有鱼传尺素,这里飞鸟难渡。他们被卡在着山边边,海边边,泪水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了沟沟。
怎么办?
往事已矣,来者却不可追,进退维谷之间,只有那一缕绕指的相思,安慰自己饱经忧患的心里。风里雨里,百十年的眺望间,他们都成了化石,悲哀地望着沧海桑田的变迁。想到这里会觉得有点心灰意懒。
和东北的大婶子们聊天,她们都会惊叹:“你们南方的女孩子皮肤好白!”大家说得开心,竟然想要做起媒来。呵呵,我们都笑了。我吓道:“南方的男人都要会做家务,洗碗,拖地,买菜!”想起了自己的外公,真的是这样一辈子忙忙碌碌地过小日子呢。我也在想以后自己说不定要用划拳来决定谁洗碗,谁买菜的荒唐情景起来了。各位大婶连忙笑起来了,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们东北的小伙子干不来的。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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