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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捣尽玄霜 于 2025-12-5 21:22 编辑
设定:
我叫赫尔墨斯,奥林匹斯山的神使,商旅和小偷的守护者。我有两个哥哥:酒神与日神。酒神哥哥每天的日常是喝酒、发癫、开狂派;日神哥哥每天的日常是:弹琴、写诗、溜太阳。老爹宙斯是个大种马,私生子满地跑,这两个哥哥原本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直到奥林匹斯山来了个尼采的疯子,献上了一本名为”送给最美的文艺之神”的书籍,众神再次炸开了锅。他们从雅典国家博物馆打到罗浮宫,又从大英博物馆打到开罗埃及博物馆。挑选最美的藏品,分析创作者的灵感来源。拔得头筹的是以酒神哥哥生命、狂喜与醉酒和日神哥哥的形式、分析与光明。
两位哥哥在西方222件作品上获得了平票,尼采要将那本书同时献给两个哥哥,雅典娜却提出了加赛:既然你们在西方美学上分不出上下,那就去遥远的东方再请92位裁判过来吧。
这就是我,赫尔墨斯来到本场游戏的原因。
信件1 寄信人 叶宇策
小芙:
展信佳。
你的信已收到,感谢你寄来故乡的花和雪。
青铜纵目号的工作与去年一样,我们穿梭宇宙,探索文明,寻找他们的造物。
上次来信你曾问过,这会不会是一种重复。那时,我满眼都是那些琳琅满目的藏品,并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仙女座循环13Ea光年,如今确是有些好奇:
我们努力在宇宙里寻找其他文明,试图证明自己是不孤独的。但他们的遗迹,其中蕴含的能量,或许真的比不过你寄来的一封封书信。
给你讲个故事吧,之所以说它是故事,因为整个事情的全貌,只在我的视角里发生,这个太空舱的其他人,都无法证明它过程如我描述的一样。
还记得我们一起读过的希腊神话故事吗?我们曾经一起给它们写过无数续集。
当奥林匹斯圣山被推翻,诸神被僧侣取代,那个名为赫尔墨斯的小骗子,成为了穿梭两界的使者。
你一定不会对他陌生,头戴翼帽,脚穿飞翼凉鞋,手拿双盘蛇带翼权杖。
当这样的角色在空间站里中出现时,无论多难以置信,我都觉得,他就是希腊神话中的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告诉我,众神正在打一场新的战争。目的是选出最美的文艺之神。走入决赛的是日神阿波罗和狄俄尼索斯。
而这场比赛的评委是,是来自各个博物馆的藏品们。
众神要从那些精美的造物中分析创作的灵感,去判定谁才是启发那些匠人的缪斯。好向那位最终的胜出者献出那”论美学诞生“的小册子。
都星舰纪元了,那些奥林匹斯山的众神们,还是会被同一套诡计挑动。这不就是男版的金苹果之战嘛?
只是对手从阿尔忒弥斯,赫拉换成了阿波罗与狄俄尼索斯。恐怕这两个人能进入决赛,也是因为尼采那部《悲剧的诞生》吧。
赫尔墨斯来到空间站,是为了带走一件藏品,去当评委。
不过,他没有选择任何镇馆之宝,而是带走了你送我的那只短箭。
可是这个空间里的其他人,都没有看见那个头戴翼帽的小骗子。他们只是知道,我再也找不到你送的那只羽箭。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场战争,赫尔墨斯一定也会去你所在的博物馆,带走另外一件藏品。如果这件事发生了,也许我就能确定,那个梦到你的夜晚,赫尔墨斯真的来过。
宇
信件2 寄信人 唐丽芙
阿宇:
想你的204D1a天,心突然慢了半拍,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宇宙里裂开。
送你的那支木箭,不知现在在哪个角落。我曾给它取名”穿穹“,希望它可以代替我们,射穿宇宙的阴霾。
此刻,想给它另外一个名字——裂宇。
我一向回避,将裂、折这样的字眼,和宇写在一起。仿佛它们真的会给你带来某种不详。
但我们选择向苍穹射箭,是为了向整个寰宇宣布:我看到你设下的障碍,也看穿了你的弱点,不会再顺着你给出的道走。
裂缝出现,是顽石听见箭声后的回音。那不是击碎,而是唤醒。
裂宇穿穹箭,这个名字,如何?
记得一起读书的时候,曾经问过你。究竟什么是时间。
s,m,kg,J,W
我们每天都在学习这些物理单位,用一个个公式探究它们的关系。却从来没有追问过,在本体论的尺度里——
究竟什么构成了一秒,一米......
海森堡是全球前一百的理工科高校,可是教授给我们的也只有那些厚答答的书本。
仿佛看完了那些那些前人的巨作,我们就真的能掌握宇宙所有的规律。
我曾开玩笑的问过你:秒针在时钟上走一圈,是1分钟,地球绕太阳走一圈,是一年。
那么,是否当我在心中想你的速度,超过光在宇宙种的传播。我就突破了那299,792,458米每秒的上限
学习电磁学的时候,我是如此的惊讶,所有的电磁波,都能以同一个常数c对齐速度。
可是再看见那299,792,458的数字,又觉得有些测量的荒唐。
如果以数论的角度,它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们所在的物理世界,究竟是被定义还是测量出来的。
是否那些物理常量,也只是先人给出的假说。
我们可以推翻它们,就像黎曼推翻欧几里得第五条公理一样,没有任何真实的”阻力“
只是我们被自己的思维,也被那反复的知识系统,给困住了。
如果这些不仅仅是一个小女孩的狂想,而是触碰了某种宇宙的真实的结构。
那么,此刻我对你的思念,我的这些心思,是否真的可以超过光速,被光年之外的你顷刻掌握。
不要任何寄送的过程,不用长时间的等待。如同量子纠缠一样,你我都知道:
这一刻,我想你了——
芙
信件3 寄信人 叶宇策
小芙:
展信佳。
漂泊在星云之海,不知道何时会再收到你的消息。
我给自己准备了红茶,却早已不是故乡的物种。光在宇宙中的传播,尚且以年为单位。寄送两克的茶树的种子,自然会愈加困难。
穿过奎宿九的时候,遇到伽玛射线爆。仿佛故乡的雪,哪怕能量和频率都不一样,它还是像雪。
收不到你信件的日子里,我开始和那些星星说话。期待哪一场流星雨,可以带去我的消息。
哪怕它们要经过数年才落在地球上,哪怕它们什么额外的信息都不携带,只是呈现宇宙自然的演变;我也期待我们能看到同一个星云的湮灭。
这种伽马射线暴,几乎在所有波段都严格遵守光速上限,是我们在实验室中测量电磁波在真空中传播的速度的道具。
我们都曾以为光速是一个绝对的上限,是宇宙的基石。但现在,看着他们在星图上划出一条条不知如何追上的“轨迹”,我不由得相信你用戏语揭示的真相。
那些我们在书本上学到的物理学知识,它们是唯一的假说吗?
它们是卓越的工具,是铜纵目号得以走向星空,走向光年之外的理论支撑。
可它们,真的是唯一正确的解释吗?
你曾经问过,存不存在一种心灵感应。不需要时间的传播,也可刹那掌握另一个人的全部信息。
一定是有的,当我们顺着古希腊思想史的脉络,穿过一个个书架,最终握住同一本《会饮篇》时;
当我们的指尖,穿过牛皮纸的扉页相碰。我们的心智结构,就被墨丘利的短箭,串连在一起。
在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忍不住向你多偏了半分。如同概率坍缩一样,向你靠拢后,便再也无法回到原本的状态。
这多半分的自转,像一个单独为你生成的场域。不论多远,不管多久,依然寻找你的痕迹。
隔着星云,我愈发感觉,那些你思考的习惯,如何顽强而精彩地活在我身上。
或许,我们不是被空间分割在了宇宙的两端,只是我们仍然用欧式几何的度量,在定义弯曲时空的距离。
我们像被两条最短测地线分别在宇宙流形的正反两面,只要一个黏贴或者旋转的动作,就可以指数降低那全网通信的平均路径长度。
今夜,我将以茶代酒,祭轩辕,敬桃木,至建都,愿可逐月华能照卿。
宇
信件4 寄信人 唐丽芙
阿宇
昨日下楼的时候,踢到手里把玩的玩具剑。那把从枫桥古镇带回的塑料剑,终于还是断掉了。
以它路边摊的材质,被我折腾这许多天,坚持到现在才碎掉,也算是一种奇迹。
漂泊过遥远旅程,破碎过无数理想。手中的这柄断剑,早已不是最初的那把。
仿佛一种破窗效应,在那桃木雕刻的故剑彻底碎掉以后,我接受了我们进退维谷的人生,还有那些半途而废的猜想。
跌入到最低的地心里,发现死亡并没有降临。
想起17世纪时,哈达与上帝开的那个玩笑:他对朋友说这个人在死前证明哥德巴赫猜想,这样上天一定不会轻易让他死掉。让他轻易就证明了这无解的难题。
我仿照这个逻辑,写下了另外一段与上帝的赌约:我将不断拓宽那最初的理论,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样,除非上天即可将我的生命抹去,在这之前,谁也无法强制我接受,那些理论是错的。
我将以我有限的生命长度,向无穷的时空发起挑战。赌自己是被概率偏爱的宠儿,不用穷举每一种可能,便可以在有限步中提取到那最终的强形式证明。
耳机里循环着你翻唱的《白衣叹》,我用手中的残剑挽出最后一缕孤刃,让那些无名的猜想,二分归了尘土,三分随了流水。
十四年前的那个愚人节,你在决胜21点的游戏中输给了我,答应要从《三国物语》里录一首当作礼物。
你在哀嚎了无数次高音部分难唱以后,还是将音频发给了我。
怎么就选择了《白衣叹》呢?
那是因为前一天的上午,当我透过图书馆的书架,看见你坐在台阶上翻看《历史著作史》,仿佛来自伊谢尔伦的白衣兵仙;
脸上那狡黠的微笑,又像希腊神话里的赫尔墨斯。尽管你在心底,觉得自己更像阿瑞斯。
《银英》中的杨文理,在年少时曾随父亲杨泰隆奔波于宇宙船之中,身边相伴是父亲收集那些假古董。
可在宇宙和文明的尺度里,什么才是真,什么又是假?
厄拉托的里拉琴、青铜的越王勾践剑、汉谟拉比法典的石碑——
这些价值连城的古物,与你为我折的那只桃花,与我手中残余半把塑料剑,它们在结构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的有外星文明,会不会像玻璃、塑料这样后现代的工业品,更具有美学价值,它们是科技造物的见证。
我把那碎剑分成了三分,一剑穿穹,一剑裂霾,还有留一箭,射向那梦中永恒的天山。
芙
信件5 寄信人 叶宇策
2025年12月1日
小芙:
展信佳。
昨日在M31遗迹点观测到超新星的开普勒效应。想起我和你,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江畔的小道上。听到远处传来的鸣笛声,你用手敲击我的后背,告诉我船正在驶出港口。
我们在实验室中连接电路,调试仪器;第一次发现那些被验证的物理学定律,如何出现在日常生活中。
你从背后伸出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胸前。随着声音在身体内的胞腔传播,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却比任何时候都能听清对方的声音。
你说:伽利略曾经用钟表的的单摆运动来定义时间。那人自身的周期运动,是否也可成为时间的度量。比如——一个人心跳的速度。
心跳的速度并不是完全周期的运动,其中的差分来自统计的方差。可你却说:如果采纳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思想,我们完全可以假设,每一次心跳的时间都是均等的1,只是它们被测量的工具显示出了不同的数值。
那因你而偏振的心,如今还在我的身体里中跳动。是否,无论信号多么微弱,那独一无二的频率,穿过全宇宙的路程,一样可以被最初的人检测。
74231,13126。这是最初那两组心跳的间隔,想要在第二可数的实数时间轴上,挑出完全与最初的12个点完全相同的数值,几乎是概率零事件。
想起那个关于《太空漫游》的笑话,主角站在 1:4:9 黑色方碑面前,跳了一段谁也看不懂的舞蹈。石碑就向他开出一道门,让他穿越了宇宙的虫洞。
但如果将这些动作的轨迹,当作一种约定好的密码。那么,它一定是一种强加密的方式。因为,不可数的空间里,无法用遍历算法来复刻任何一种最初状态。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它几乎是单次使用的通信。在生成一刻后,生成者本人可能也无法通信。
可我仍有这样一种直觉,那最初约定的跳动,哪怕隔着两个星系的距离,哪怕被红移拉扯得支离破碎,
仍然在我们之间,不停的回响。它会跟随每一次流星擦落的余迹,为你单独生成一篇私信。
我再也找不到你送的那支短箭,而那天江畔的随机漫步,是我们之间,共同的私钥。
那是走到宇宙尽头,面对那块终结时间和空间的方碑,也射穿那如同叹息之墙般绝对物理防御的心弦之箭。
宇
信件6 寄信人唐丽芙
阿宇
驱车2000公理,来到西双版纳的星光夜市。指着广阔的水域,向路过的保安询问那条河的名字。
他说那就是湄公河,在中国境内则叫澜沧江。想起我们曾经约定乘星槎浮舟于海,踏过群山,越过沧澜
追逐海的地平线,到达与天相交之处,驶入天河的入口。
曾经,我们被交通工具的速度困在了一座城市的一个校区内,双腿的速度就是我们活动的半径。虽也有公交火车,但在大多数的时间,我们没有走出过学校在的江心洲。
汽车与飞机的普及,让我们可以在一日内抵达这个国家的每个城市。发现天涯海角不过是三亚的两块石头,而那代表着“心中的日月”的香格里拉其实是迪庆的一座县城。
抵达真实区域的那一刻,那些关于永恒、边界的幻觉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街头行走的旅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颜色鲜艳得像美术馆的画作。是一家家店铺里飘来的香气,不管你的意愿,也要将不同食材的味道用嗅觉塞入你心里。
最让人心动的,还是抬头时看见天上的明月照入这条连接云南与越南的世界第九长河,将桥、栏杆和远处的佛像都照得分明。
手抬到额前,顺着延长线的方向,移动自己在坝上的位置。将三点连城一条直线后,月光变得闪亮起来。仿佛十六年前,我们第一次玩狼人杀时,法官让我们睁眼,确认狼同伴时,你眼中的星眸。
手镯上廉价的人工锆石,在灯光和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水蓝色的光芒。
旁边的小孩追逐着打闹,撞了我一下。低头帮他们拾球的时候,想到的竟然是如何将球体与环面的连接的拓扑手术。
如果我们将它们的尺寸放大,这是不是宇宙中 球型空间与环形空间的共面(cobordism)
20世界初的拓扑家们,在写下topological surgery的时候,是否也曾发现,生活中平凡的物体:一个橘子,一块曲奇;对蚂蚁或者更小的微观生物来说,都可能是宏大的星体。
而那些我们能用茶杯和甜甜圈做的切除和黏贴,是否在更大的尺度里,被同样操作在天文物体上。就像
我取手镯,剥开一个橘子的皮,把它拉成一个长条,像双蛇一样莫比乌斯地缠绕绕在环形的手镯上,再次举起它,透过中间的孔望向月亮。
愿如此环,可逐江水,与君相见。
芙
信件7 寄信人 叶宇策
小芙
展信佳。
从仙女星系前往半人马超星系,行驶一亿光年的距离。驾驶舱在宇宙里,人渺小的像一只的蚂蚁。
我们曾经站在黄昏的剪纸桥上,看一群蚂蚁将白糖从桥的一边搬往另一头。你拿过我背着的木吉他,毫无规律的拨动琴弦。
询问如果用显微镜去放大它的内部结构,里面微观的粒子也会像这群蚂蚁这样:
江水是它们银河系,长桥是他们的太空隧道,而这把你刚刚弹奏的那几段旋律则是高维空间的波动。
我们倚在桥边,剪纸艺术中的拉花工艺,将桥梁分割开一个个hole。也许当外星的巨型生物,使用他们的放大镜扫描地球时,也会赞叹我这座古桥有着最精细的纳米结构,而我的手中的木吉,它的样子,就像银河里的天琴座。
p:1 =1 : (1/p),如果我们以国际单位制当作的米作为度量,那么天体是庞然大物。可如果我们用这个长度去比微观的纳米结构,那脚下的这座桥,手中的这把琴,才是微观例子眼中的高数量级。
从星体到另一个星体,光年尺度的距离,我仿佛那个微观的粒子,走进宇宙的中心,检测它的脉搏。
但大多数时候,出现的都是同样的景象。长久的黑暗,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只有自己心跳,能说明,只有这秒和上一秒不一样。
此时突然想起经典的”欧拉七桥问题“,当我们从一座座桥前往学校不同的校区的时候,我们能看见四季各异的花草,也能看见不同造型的厂房,甚至台头时,看到天空的云彩,它们也是瞬息万变的。
真的走入宇宙心中,那些望远镜和太空站拍下的浪漫图景只是长久黑暗远程中偶尔的邂逅。
仿佛潜艇进入深海,因为缺乏阳光的照射,人真正能看到的世界是很小的。
几乎可以将每段旅程抽象成图论里一条条没有距离和曲率的边(edge),目的是连接起两次独特风景间,人必须经历的时间。
最初,那些星爆也是很美的。像不同的文明,用恒星的尺度,雕刻下的艺术品。
可渐渐的,它也变成了一种华丽的重复。那些星辰的炸裂,每一次的落点都是不一样的,可你又能感觉到,每个点都是被布朗运动控制,而渐渐的你习惯了这种随机的重复。
不再能够感到新的结构。
宇
信件8 寄信人 唐丽芙
阿宇
独自漫步在星光夜市,我想我喜欢上了这里。不光因为它的夜景流光溢彩,也不是各种美食升腾的“烟火气”。而是五湖四海的旅人来到这里,让它就像一个天然的数据交流中心。
打卡的人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比任何一个时尚走秀都能展现全球设计师的风格特点。
自驾的人开着不同品牌的汽车,发动机的嗡鸣又彰显着不同国家的工业特点。
宝马优雅稳重,像的严谨远见的大卫希尔伯特。
法拉利高亢激昂,仿佛伽罗瓦会随时跑出来要求一场数学决斗。
我们用精密的仪器在微观的尺度寻找胶子的声音,却鲜少得到它的回复。
可来到这里,信息好像脉冲一样直接冲击你的大脑。
仿佛它就是天然的大数据处理中心,全世界数据流都冲入它,要求你运算处理。
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一起上海,在五角广场的那个地铁站,哪怕没有走进任何一个CBD,全世界的经济信息也以电波的方式在你脑边回旋。
那一天,我在交叉的地铁线里迷失了方向,如果没有你拉着我,恐怕直接迷路了。
可那一天,那些记载着地铁线路的数字好像自然地在我脑中裂开,我清澈的看见了11那个数字,如何分裂成了2和9。
这是最简单的加法,但却在宏观的尺度”看见了“那条11号地铁线按照人流的比例分裂成了2号线与9号线。
仿佛那些既没有质量也没有能量的自然数,突然在那个地铁站里有了自己的实体。
它们就这样在我们此在的物理世界里,一次次运算,一次次回归。
一次次申请、占用并释放物理空间。
最后,每个数字都在调用中有了自己”本体论“意义上的不动核。
那天晚上,我福至心灵,在一场升级游戏中将算牌发挥到了极致。
师兄师姐们并不惊讶我这种算牌能力,因为大家都知道升级是可以算牌的。真正稀奇的是,在此之前,我从未专向训练过记牌和算牌,却没用任何一次长考就精准的把每一张牌都抠到了只大他们一点,把那场游戏能赚到的理论最大分全部扒回手里。
但那似乎是单次使用的能力,后来在当牌搭子的时候就开始什么都不算,本能的跟着你出牌。
或许是脑电路只是在那一瞬间被点亮联通。于是在是每次开挂前都有漫长的开摆作为前摇。
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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