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月下白云边,玉笛雪裳自翩跹。
冷香灵动剑影幻,别有天地非人间。
纵横交错的冰川,似银龙飞舞,月华初生,冰峰如镜。银光月影,似幻似真,轻灵的月光宛若世界上最轻最薄的纱在指间流动着。
于是,一个绝美的白衣少女,衣袂飘飘,宛若乘风,她的足尖轻点浮冰,掠过冰河,眉间一泓,纤尘不染,清丽脱俗,宛若九天仙子谪落人间。
时间,为之静止。
很久,他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的第一感觉便是“仙子”。
第二感觉便是,这是一个再也走不出自己心海的女子。
这一刻,冰川上的桂华生痴了,冰川外的我亦痴了。
华玉,华玉──
就像唐诗一般,清灵淡远,静静地浮出心扉,静谧而安然。玉笛轻扬,若然声响,暗香沁人,周围的一切宛若澹澹荡荡,丝缕如烟云的水墨画,忽隐忽现,淡然隐约。
常常幻想,冰川灵谷,云气凝寒,月色流辉,开着一株莲花,绝美,幽静,空灵,佛性。也常常幻想这样的一个女子,月下剑舞,白衣翩翩,步月凌风,同样的绝美、幽静,空灵,佛性。
很早就看过羽生先生的《冰魄》,流连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个会拈起一瓣花,默然不语的女子,花自飘零水自流,冰光月影两悠悠。冰川之上,薄雾似有似无,轻如纱,淡如水,舒缓地笼罩在四周,凝眸远视,苍茫云海间,半轮残月悬。
一袭白衣的绝美少女,手执玉笛,临风而立,雪衣飞扬,几使人疑为梦境。手中的玉笛轻轻吹着悠远而纤尘不染的乐音,氤氲成浅浅的空明灵性的气息。白色的身影,起舞弄清影,胜似人间!
于是似乎所有的冰雪都为她而宁静,一切的云气都为她而氤氲。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世风华?
若说天女的故事是一个完美的童话,那么华玉的传奇则无愧于一个世外的神话。
冰川之上,没有相思红豆,没有鸿雁锦囊,亦没有相如的绿绮琴,有的只是月下浅浅的一笑,便已倾心。
不由得感叹一声,此女只应天上有。
别离时的浅浅的一笑,道:“去往随缘,多欲多恼。”
玄霜也好,霓裳也罢,甚至是天女、云蕾,每一个都是如此的绝代风华,可是终究没有那种那种剑舞冰河的潇洒、出尘和大气。她的幽静自若,她的凌虚御空,她的嘴角边的浅浅的笑意画出的是种仙人的风韵。
且不论创造剑法的绝顶智慧、精通佛法的妙悟,开阔的视野,高贵的身份,在佛法的面前,一切世人都是平等的,华玉拥有一切足以笑傲于人世的资本,可是华玉偏偏没有的便是骄傲。偏偏爱的便是她的潇洒和佛性。
小说看得太多,月光冰影的记忆中,那个月下剑舞的白衣女子,用玉笛舞出一种永恒。
一阵风从衣襟间吹过,将脚下的一层白雪掠到别处,也将她的气息吹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空如也。
桂华生再次痴了。
青女素娥,仙踪甚日重遇?
风很冷,也很寂寞。
寂寞的像──缥缈空灵的笛声。
读者简评:
姑娘我叫钟灵秀:
冰川有华玉,用再美的语言也浅述不完的灵气。
桂华生道:“狂生无礼,敢问姑娘芳名?”
她一笑,笑涡隐隐“那有什么不可以,我叫华玉。”
华玉一派温柔的女子,由不得旁人拒绝她半分。玉指轻点,悠扬乐音绕梁可闻,横笛轻挽,几分仙姿风华顾盼。玉比她不温柔,花比她不潇洒,端的是燕也含羞,莺也消魂。
那个女子,我一直有说不完的话,那对佳侣,我一直有道不尽的赞。
记忆中,总是,冰剑腾蛟相互生映,他们定是相视一笑,暗语盈盈,她会耳畔飞起红霞,他会痴痴目不转睛。高山自有长月圆,冰川自有长剑光,两相佳人,你自仙姿我自伴。
(校对:我叫七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