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内地出版的“联话”一类书籍,多能古今并重,对具有新思想、新内容的“现代联语”选辑尤多。这本来是个好现象,不过却似乎有个毛病,失之过滥,甚至把不应该属于对联的其他形式的文学作品也当作对联,一并收录,这就似乎以避免为宜了。
所谓“失之过滥”就是完全不顾对联的格律,例如某书收录有这样一副“对联”:
吃水不忘掘井人;
幸福想念毛泽东。
此“联”只有一个“忘”字和“念”字可以对仗,其他如“吃水”“幸福”,“不”“想”,“掘井人”“毛泽东”等词,不论平仄和字面都不能对仗。上下联收尾那个字又都是平声,更是不合对联的基本规格。这两句似应列入歌谣一类。
又有把廖沫沙写的一首挽邓拓的七言律诗,也当作对联的。诗确是好诗,首联(一二两句)、颔联(三四两句)、颈联(五六两句)也对得很工整(按:律诗的对仗一般用在颔联和颈联,但也有首联亦用对仗的),但把前四句当作一副对联的上比,后四句当作下比,就闹笑话了。廖诗附录如下:“岂有文章倾社稷,从来佞幸覆乾坤。巫咸遍地逢冤狱,上帝遥天不忍闻。海瑞罢官成惨剧,燕山吐凤发悲音。毛锥三管遭横祸,我欲招魂何处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