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时，张勋任清政府驻守南京的江防军统帅，一九一一年十一月二日，革命军方面的江浙联军攻克南京，张勋仓皇逃走。他有一个名叫“小毛子”的爱妾，当他从南京逃走时，因为军中不便携带妇人，就把小毛子藏在一个亲戚家里，后来被联军的宪兵搜查出来。当时的沪军都督陈其美建议把她解往上海，陈列于张园（按：张园在今上海南京西路石门一路以西，是当年的游乐场所），作为南京战役中的一个战利品，任人参观，每人收门票四角。他说上海人素来好奇，一定会万人空巷前来参观，估计可以筹集军饷十万元。但此议被江浙联军总司令徐绍桢否决，徐说：“革命军仁者之师，不宜有此儿戏之举。”最后还是通过津浦路局长陶逊之手，把小毛子交还张勋。

　　不过，张勋虽然得回小毛子，但不久他又另有新宠了，新宠是当时的名伶王克琴。民国六年（一九一七年）七月，张勋复辟事败，逃入荷兰使馆，王克琴乘机席卷而去。有人将此两段本事，作一嘲张勋联，联中嵌入小毛子和王克琴的名字，联云：

　　往事溯从头，深入不毛，子夜凄凉常独宿；
　　大功曾复辟，每战必克，琴心挑动又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