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玉郎漫画,心灵总是时不时的触动,象在解读自己的一切。姬考,项羽,皇甫极,银铃,一个个饱满的人物挥之不去。在群雄争霸,善恶正邪互撼的江湖中,却是在对人性,对情感的诠释。《天子5》中,戈儿学佛悟道,兵解佛兵,练就神掌,有如此坚定的向善之心,在深处也难免还有极恶龙戈儿的存在。人不应为外象所迷惑,心必须经过交战,有所取舍,才堪称为铸心。《神兵玄奇》中的十把魔兵,十种负面感情,更如天诛十箭射入我的身体,使我像灭鬼神般,与太阳的照耀下,饱受折磨。负面感情,是原本自我的表现,而虚伪的外壳却束缚着他。天诛之矢彻底刺入被封印在深处的隐痛。悔恨,空虚,欲望,是如此的真实,赤裸裸地暴露无遗。
看《神兵玄奇》,不喜欢南宫问天,他克制着一切,摒弃一切,有的只是拯救苍生的仁爱,他表现的是神,而不是一个凡人。望着南宫铁心的离去,面对铁心的伤心,我哭着;听着铁心的一声声“天哥”,我心痛。而南宫问天呢?他还拿着他的天晶母剑,拉了他的天晶子剑,与乱世中捍卫正道,斩妖除魔,甚至于一剑刺入,刺入铁心的小腹,刺入儿子的身体。不喜欢南宫太平,《神兵玄奇2》中,他为实现魔统天下,穷凶极恶。而与问天一战,在“天仁剑极”的感化下,却变的与其父一模一样,再难看到以前的影子。罪恶,仁爱两个极端在南宫太平的体内竟如此轻易的换了位,也使他的个性毫无保留。忘不了手执子剑的他,忘不了君临天下的他,忘不了眼泪碎天晶的他,直使我追忆不已。幸好赤仇的出现,使魔籽太平重临,刀剑过处,唯魔独存。不喜欢罗刹大宗主,一身羽衣,我行我素,只为轰轰烈烈的一战。坚实的战甲下包裹着坚实的心,无情无爱,燃烧生命化作力量,只为“以有限的时间见证无限的可能”。他,罗刹大宗主,不过也只是一介武夫。不喜欢……
《神兵玄奇》只有一个人——南宫铁心,当然还有玄天邪帝,只不过他不是人而已,他是人魔之体。
没有邪帝,江湖风云难起;没有邪帝,天下波浪不涌。玄天邪帝受困陨石,与世隔绝,但他并没有随时间流逝,沧海变迁,而被淡忘。世界忘不了他.经过世纪的沉睡,身披战甲,头戴铁盔,邪帝傲然出世。飞身天际,却只是高吟:“独——在——异——乡——为——异——客”。
人间,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异乡,他也只是一位异客。
世人视他为死神,世人视他为魔。不是群起攻之,就是避之惟恐不及。又有谁理解铁盔下的思想,战甲下的心灵?又有谁知道“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心酸?
在南宫问天的眼里,邪帝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是他拯救苍生的绊脚石;在南宫铁心的眼里,邪帝也不过是一座山,是自己追求剑道必须逾越的巅峰;在大宗主眼里,邪帝是一个舞台,自己可以于舞台中见证自己的实力;在南宫太平的眼里,邪帝是自己永恒的榜样。知己在何处?故乡在何方?他的知己,他的故乡,已在百年前,在亲人,在爱人逝去之时,消失于世间。天下之大,并没有他安放心灵的净土。
邪帝的心,邪帝的爱,邪帝的情,让我们一起试着去感受,试着去理解。
魔,没有感情!或许正是人魔交错,处身半人半魔之缘,才使邪帝感情丰富异常,激烈处如热焰,安详时似静水。该爱该恨,毫不保留,没有外壳,有的只是邪帝。
实力只是象征,权利更是虚无,都没有感情来的真实。百年的囚困,为魔的邪帝还是无法忘记做人的快乐。当时,他只是独孤星夜。东渡日本,一支笔尽退强敌,敌人迨亡,桌上丹青已成,挥手间飘于空中,一动一静,洒脱自如。爱父母,敬兄弟,护妻子,这才是有血有肉的邪帝,这才是真正的邪帝。
爱情是永恒的,有血有肉的邪帝,他便会有爱情。对待爱情,世人无所谓,惟有邪帝珍之重之。燕王的“不成皇,不留后”断送了多少婴儿的生命,伤了多少女子的心?罗刹大宗主佳丽无限,只为得一男丁,继承香火。而南宫问天,不说也罢,正如宙斯所说:问天真的不懂女人。铁心,灵剑子,北冥雪,一个个女子,皆为问天所误。南宫铁心选择了问天,可问天与邪帝相比,真的是太失败了。是邪帝给了铁心剑道,是邪帝给了铁心平静的生活,是邪帝在冰天雪地中伴着铁心度日。邪帝输给了问天的只是时间,只是没有在问天之前和铁心相遇。于情一事,问天又何尝比得上牛郎父子?邪帝灵童和邪帝一样的,怕也只能是对情的态度了。牛郎选择了被邪帝放弃的事业,终一生只为救天魔。可为了内心对北冥雪的爱意,他放弃了一切成果,与天魔相抗而死。牛郎之子赤仇,为了北冥雪,以卵击石,虽感情扭曲,却是何等的温柔,可叹!
初恋是铭记的!历百年光阴,于漆黑夜晚,邪帝还是无法忘记那女子:月影小夜子。每段情都有缺陷,这就是刻骨铭心。在异乡孤苦飘零,怕也只有玄天邪后能给他一丝暖意,一线柔情了。《前1》里那位女子,匆匆而过,已忘记其名字,与邪帝的爱情却也悲壮。可是谁都没有留下,世人于他为过客,只留他在万世中断肠。
世人无知,为得力量,招魔惹妖,放弃自我。炎神得虎魄,东方一念握噬魂,终于殒身。甚至于燕王,问天皆然。问天执天晶,难道不时时受女娲所影响?燕王参悟十方惧灭,怕也是伏羲的大智慧主使着他。他们的使命已为他们铺了路,没有选择。只有邪帝,知道自我的可贵。天魔可以使他强大,但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着本我,拒绝着天魔。只是他的力量过于微不足道,终于为魔所制。可一旦有机会,并会反抗,脱离控制。
魔眼的恢复,魔性的迸发,压抑着独孤星夜的人性。一夜间屠尽一切,撕裂自身。父亲,母亲,兄弟,成为冤魂,他们的爱,他们的生命沿着他手中的刀剑滴入风中,堙没与尘世。他一个人享受着权利,感受着寂寞,饱受着折磨,他唯剩空虚。
为了自我,为了再次做人,感受做人的快乐,邪帝抛弃魔体,放弃永生,回归了百年前的孤独星夜。邪帝疯了,压抑了百年的感情,又岂是百年没有经历做人的邪帝可以驾驭的?星宿劫,疚疯,一剑一刀,携着邪帝无比的悔意,带来了百年前的恐惧,恶魔回归,再统天下。
人是独立的,邪帝是独立的,他不再会害怕面对天魔。与其说邪帝是天魔的化身活动于人间,不如说天魔只是邪帝的影子,空印天际。囚于天网中历万年寂寞的天魔,控制了邪帝前半生的天魔,他已不再影响邪帝了。
名字或许真的可以说明什么:独孤星夜,与辉煌中孤独一生正是他的宿命。一切的逝去,留给他的只是寂寞。当他站立权力的颠峰,他已失去了一切,有的只剩对手了。
对手,战斗,是邪帝减轻痛苦最好的发泄方式。三次“一水隔天”之战,三位不同的罗刹大宗主,影响着他的一生。二十六岁时的一战,邪帝不败而败,朋友的生命,朋友的心意,朋友的执着,朋友的放弃,只为唤醒他一点点的人性,邪帝的杀意却辜负了一切。打在朋友的身上,更击在自己的心上;打倒了朋友,也击垮了自身。罗刹宗主,难逃二十七大限,手握噬魂,且弹神舞,带着未完的承偌,静静抛离了人世。没有了目标,没有了追求,也就没有了邪帝的一生。
百年后,又一位大宗主携噬魂挑战,经邪帝百年而悟出的三招完美神技被完败。噬魂的拳头把邪帝从完美中,从神话里击打下来。邪帝败了,不败在噬魂,而是情。倾心铁心,使无敌的邪帝给自己带来了致命的弱点。本来连脚上的破绽也不愿意卖予宗主的邪帝,把自己的心放在了别人的刀剑上。决战前夕,与南宫铁心的交谈影响着他空明的脑海的一丝涟漪使他败了。倒下的不是人,而是他的信心。被问天砍下手臂,他也只是叹息:今生不能再使剑了。继而战意更雄。这一次,他败了,他已不再是天下第一,他已不是。宗主死,死与二十七大限的宿命。而败的邪帝,活的邪帝,惟有痛苦。
不变的是对决,不变的是宿命之战,不变的是一水隔天。英俊的外表,潇洒的举止,一脸恬淡,正是邪帝再显颠峰时的样子,经历百年,毫无沧桑,也是邪帝死前的容貌。邪帝胜了,打得武勇没有招架之力;邪帝败了,败给里自己的追求。手握天令刀剑,嘴角微笑,留下一生传奇,消失在水中。
一次次的战斗,本来没有胜,没有负,只为战斗而战斗。
而哪里会没有邪帝?问天,铁心,武勇有力量忘了邪帝吗?太平会不使用神技吗?邪帝活在冥界,活在人间,活在天令刀剑的记忆里。
故乡于他
亦如异乡
纵非异客
仍旧飘零
一生孤苦
不若归去
混沌宇宙,暗黑一片,但我们于地面上仰望苍穹时,流星虽一颗颗陨落,而星夜却一直明亮,璀粲夺目。可灿烂光辉下,唯剩单影——玄天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