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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的是剑 奇的是情
——粗读略谈《还剑奇情录》
说不清,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以至于我早就读完了,却没有按照惯例,去写出一篇读后感。这是一本很特别的书,也是一部被人称赞的书,誉为武侠版《雷雨》。对,这部小说就是梁羽生的《还剑奇情录》。
最早,我在一九八六年看了大陆版的电影《还剑奇情》,感觉拍得真假真难看。那还是在文祖大礼堂看的。(文祖大礼堂早就被拆了,那些人真是暴殄天物。)二〇一一年初读原小说,觉得人性真可怕。这次重读,我从二〇二〇年五月十九日到二十二日,用了四天。看完后,觉得这部书被过誉了,是一部不该存在的书。
人们都说这是一本武侠版《雷雨》,因了里面的勾心斗角,也因了里面的兄妹之恋。我不知道,梁羽生是否受了《雷雨》的影响,但根据《雷雨》和作者曹禺的影响力,梁羽生应该看过《雷雨》。
这部书,我并不太认可。首先,短短十余万字,却人物众多。虽然该书从时间上和情节上来看,是《萍踪侠影录》的前传,但写作时间,却晚了一年。最初在《香港商报》连载,从一九六一年二月十七日至六月二十三日,用时四个月,共十二万字,算是一个小长篇,或者说是一个大中篇。短短十余万字,却人物众多。作者让《萍踪侠影录》众多的人物和相关的人物,在《还剑奇情录》中纷纷登场,但受到篇幅影响,纷纷登场的人物又匆匆谢幕,甚至是人生的谢幕,给人一种“他刚来了就要走了”的感觉。故事只是发生在短短两三天内,情节显得非常紧凑,甚至有一种过于仓促的感觉。
在《萍踪侠影录》中,有三位武功盖世的武林前辈,就是陈玄机、上官天野和萧韵兰,他们虽然是配角,却非常重要,书中描述了他们的三角恋爱。《还剑奇情录》讲的是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但却多出了一个云素素,变成了四角恋爱。
“一个少女掀帘而入,眉如新月,嘴似樱桃,在朝阳渲染之下,脸蛋儿红扑扑的,更显得明艳照人,而又有几分稚气,顿时把陈玄机看呆了。”这就是云素素。不但陈玄机看得呆了,读者也看得呆了。谁能想到,这却是一个悲情故事。
云素素是第一女主角,与陈玄机爱得死去活来,但有情人无法成为伴侣,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并不相识,却一见钟情,上演了一场不伦之恋。而这样的恋爱,哪里会有美好的结果?这本书是以昆吾宝剑来贯穿剧情的,最终真相大白,妹妹云素素悲痛欲绝中把宝剑还哥哥陈玄机,随后她失足坠崖,剑毁人亡。
请看陈玄机对云素素的痴情热恋——
陈玄机神光焕发,带着一种异样的激情滔滔不绝地说道:“情为何物?那就是把她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更不要说计较什么成败荣辱了!那是以心换心,在形骸上是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任教地裂山崩,风云变色,这挚爱真情总不能为外物所移!”“我打从见素素的第一眼起,我就把自己的心交给她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世界上有这样纯洁无邪的少女,有这样肯为别人忘了自己的少女,只要我在这世上活着一天,我就不许别人对她有半句亵渎的话。哼,你怎能叫我舍了她另爱别人?”“每个人眼中的情人都是世上最完美的女神,你懂得了吧?”
读者如果先看《萍踪侠影录》,后看《还剑奇情录》也就罢了,如果先看还剑再看萍踪,一定会气氛陈玄机的无情,一定会把陈玄机看做一个最薄情寡义的人,曾经与云素素爱得那么深沉,“任教地裂山崩,风云变色,这挚爱真情总不能为外物所移”,云素素因为他沉渊千尺,他却表现得那么坦然,在整个《萍踪侠影录》中,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云素素。呀!香消玉殒云素素,冷面无情陈玄机!
会感觉,剑是还了,但欠的,却是一段情,一段永远也还不上的情。因为,这是一段“奇情”,一段“奇怪的爱情”!
2020.7.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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