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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梁羽生系列评论之二 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谈《大唐游侠传》侠义精神
《大唐游侠传》是梁羽生创作的以唐代安史之乱为背景的武侠小说,讲述了段珪璋、南霁云、铁摩勒、窦线娘、夏凌霜、韩芷芬、王燕羽等一群身怀绝技、性格各异的武林人士为报国仇家恨,一同平定安史之乱的传奇故事。整部小说叙述铁血金戈的大场景,表现了江湖儿女们豪迈绝伦的侠气精神,读起来荡气回肠,心胸澎湃。梁羽生说过:“武侠小说宁可无武,不可无侠”,成为他创作三十年武侠小说一直坚持的真理。 同《女帝奇英传》一样,《大唐奇侠传》也是我第一次阅读。我从二〇二〇年元旦那天开始正式深入阅读,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而这部小说的写作时间,是从1963年元旦到1964年06月14日,当时在《大公报》连载。全书共四十回,约五十万字。 小说一开始非常引人入胜,不经过冗杂的叙述,直接用细节来开篇,让读者迅速进入到故事情节中,这是梁氏小说的一大优点。这部书战争场面宏大,气势磅礴。里面的主要人物有三个,而第一男主角无疑是段珪璋。段珪璋从小说一开始,就以一位刚正不阿、大义凛然的大侠形象出现。而南霁同样出场不凡,举手投足间就打败几名大内高手,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铁摩勒作为本书的第二主人公,以一位少年侠客的形象出现的读者面前,一鸣惊人,以精湛的轻功和爱心救下了眼看就要被马蹄踏中的两名顽童。甚至从本书第十六回开始,描述了十年后铁摩勒成长为一名武功高强的游侠,一度成为书中的第一主角,完全夺去了段珪璋的光辉。若非小说的结尾部分,大笔墨描述段珪璋和南霁云为国为民捐躯的侠义精神,我们就可以把铁摩勒作为书中的男一号了。历史上,唐玄宗因为安史之乱离京出走蜀国,在途经马嵬驿时候士兵哗变,唐玄宗被迫赐死贵妃杨玉环。这一段被梁羽生写进了小说,而且与铁摩勒有很大关系。这种写法不但生动有趣,而且非常真实。 我认为,小说在创作过程中,作者是完全可以根据情节需要自由发挥的,无需受到任何限制。那么,读者闹不清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并不为奇,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在心中定谁是主角。这种写法,我并不反对。本来武侠小说,就是高雅的通俗小说,我们在阅读过程中,要的是一种快感,随着故事中人物同悲同喜,武侠小说不是枯燥的学术报告和毕业论文,随意一些,未尝不可。虽然,小说的结尾,段珪璋和南霁云双双战死疆场,但给读者留下了是悲壮,而不是悲剧!《大唐游侠传》作为粱大侠著作中的一部杰作,整部小说叙述大场面、大悲剧,表现铁血金戈的大场景,更表现豪迈绝伦的侠气。阅读全书让人感觉高潮迭起,引人入胜。 除了这些英雄侠客,本书开篇还讴歌了一位文士史逸如、卢梦蝶夫妻。史逸如作为大唐进士,淡泊名利,隐居村野,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因为机缘与段珪璋成为好友。他们一文一武,彼此欣赏,正好各自的儿、女同日出生,史逸如的女儿取名史若梅,段珪璋的儿子取名为段克邪,于是他们以一对龙凤宝钗为信物,结为儿女亲家。难能可贵的是,史逸如明知被人当做段珪璋误抓,依然将错就错,为保护好友不惜献出了生命,这同样是一种不畏强暴、两肋插刀的大侠风范。卢梦蝶同样是一位女中豪情,为国为民,不计个人安危,潜伏仇家十几年,为铲除奸邪不遗余力,最终为保护朋友自尽。她同样是一位不会武功的女侠。 本书的另一个特点,大量出现了历史人物,唐玄宗、杨贵妃、郭子仪、安禄山等历史人物的出场非常合理。尤其书中出现了诗仙李白,把李白那种狂放不羁、傲视人间、不争名利的个性表现得淋漓尽致。书中还有贺知章、张旭等文化精英,读来感觉情趣盎然,生动活泼。 除了大量历史人物的出现,一些古书志异中的人物也纷纷登场。像聂隐娘、薛红线、空空儿、精精儿、聂锋,本是唐朝传奇中的人物,也被梁羽生合理融入到小说中,这显然是成功的,也非常值得后人借鉴。 除了讲述侠客们为了国家、人民不受外族侵犯而碧血浸染外,书中还描述了一些疑案情节,比如西岳神龙皇甫嵩的正邪之谜,段珪璋儿子段克邪的失踪之谜,基本上贯穿全书,描述精彩,读来欲罢不能,一气呵成。 小说的结尾,在段珪璋、南霁云血染沙场的同时,描述了后代段克邪的成长,提到了龙凤宝钗,留下了无数的线索,为接下来的另一部长篇小说做好了铺垫。这部书就是《龙凤宝钗缘》。
2020.1.13.—14.山东章丘眼明泉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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