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一书一江湖，诚意满满的梁书开山作——《七剑下天山》

春水煎茶

《龙虎斗京华》是梁羽生写作的第一篇武侠小说，但是它和《草莽龙蛇传》还没有摆脱旧武侠的路数，对梁羽生漫长的武侠写作来说只能算是热身。在《草莽》结束一年之后，经过充足的准备，梁羽生开始连载《七剑下天山》（其间套写前传《塞外奇侠传》）。写作前有时间准备，写作中没有其他作品分心，《七剑》的创作环境是梁书中最优越的，完全没有中后期不间断同时写三部长篇的窘迫。《七剑》这本书真正确立了梁氏风格，许多梁书的特色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都能从这里找到根源。

《七剑下天山》这书名就是绝佳之作，用最平常的字营造出最好的意境，给人无穷的想象空间。它还点出了梁书最重要的地点天山。这样浑然天成的书名在所有武侠小说中都是巅峰之作。
书中人名更是精彩，看得出作者费了不少心思。
杨云骢：“云骢”即骏马，指奔驰如腾云。文艺又上口，还很符合他在塞外诸部中引领抗清的英杰形象。
飞红巾：茫茫草原或是漫漫黄沙中，一抹红色飞驰而过，何等鲜明悦目，强烈的画面感不用其他即能表现人物性格。不过这个名号连带人物故事都是从旁人作品中改编而来，不是梁氏原创。
楚昭南：“昭南”似乎出自《诗经》中的《国风•召南》，正好呼应“楚”这个非常受小说作者们青睐的优美姓氏。比杨云骢更风雅的好名字用在这般没特色的反派身上真真浪费，难怪影视改编总要给他加戏。
凌未风：自带霸气光环的“凌”姓，加上“未风”二字多了一份潇洒，也多了一丝孤寂。
冒浣莲：“浣莲”看上去优美，只是我觉得有些刻意了，而且连上“冒”姓并不顺口。
武琼瑶：“琼瑶”是美玉，加上威风凛凛的“武”姓可谓刚柔并济，只可惜我一见“琼瑶”二字立刻想起那位华语圈最成功的女作家……
卓一航： “一航”二字出自《诗经》“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又作“一苇可航”，是个极风雅的名字。《七剑》和《塞外》中的卓一航并没有《白发》中的怯懦犹豫，只有深情无悔终生守望，非常切合原诗的心境。（此时梁羽生尚未把白发魔女命名为“练霓裳”。）

这些人名即新颖典雅又贴合人物形象，而且用了一些现实中不常见的文艺姓氏——“楚”、“凌”、“桂”、“武”、“卓”等。这些特点在后面的梁书中得到了延续。

《七剑》的内容很丰富，主线是讲康熙年间各方势力联合抗清的故事，支线包括各种感情纠葛和武林恩怨，有行军作战，有行刺暗杀，有劫牢反狱，有找寻宝藏，有捡到秘笈，有拜师学艺，有武道争锋……涉及势力包括清廷、回疆各部、前明鲁王旧部、前明名臣后代、吴三桂、天地会、西藏佛门、李闯王余部、张献忠余部、以及独立于各势力的武林力量。作为武侠小说自然是武林力量为核心，他们引导联合各方力量共同抗清。书中人物从江南到塞外，从云南到四川再到京城到西藏，足迹遍布全国。人物关系复杂，感情纠葛甚多。书中正面描写和侧面提及的恋情包括顺治董小宛冒辟疆、杨云骢飞红巾纳兰明慧多铎、凌未风刘郁芳韩志邦、桂仲明冒浣莲纳兰容若、易兰珠张华昭三公主、石天成石大娘桂天澜、李思永武琼瑶、卓一航白发魔女……

《七剑》书名会给人一种群像剧的感觉，其实不然，它是凌未风大男主的故事（类似的还有《狂侠天骄魔女》是魔女的大女主戏），凌未风贯穿全书，他出场的频率远高于其他角色。但梁书是多视角的写法，视角并不固定在凌未风一个人身上。多视角的写法容易展示故事全貌，但切换的时候会有节奏断档，使整部小说不够连贯，这也是梁书的一个通病。

《七剑》是梁羽生做好充足准备后的作品，写作技法上不及后续作品成熟，但用心程度极高，人物设定上很奢侈的把不少有主角潜质的角色都放进来当配角，甚至有点用力过猛。重要些的角色，每一个身世经历都有很大的差异，由此带来的性格行为差异造成了很高的辨识度，不是后文那些身世大同小异，性格区分不大的角色可比的。无论读者对《七剑》中角色的好恶，都不会说他们千篇一律。

《七剑》摆脱旧武侠的一种尝试是引入西方小说，这方面借鉴的有些过分，有了抄袭的嫌疑。《七剑》对《牛虻》的借鉴是最明显的，牛虻的故事被分给了凌未风和易兰珠两个人。凌未风武功高强行事机变，有领导才能，但在感情问题上他是骄傲别扭的。书中凌未风对刘郁芳和韩志邦讲了一个“在草原上谁是最倔强的人”的故事：少年爱上了牧羊女，牧羊女要少年当众跪下求婚，少年跪下了，在少女笑着伸手拉他时杀了她，随后自杀了。他爱她，也爱自己的骄傲。对这个故事的不同反应展示了凌未风、刘郁芳、韩志邦三个人的爱情观。刘郁芳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韩志邦惊呼他绝不会杀爱人，而凌未风则说他绝不会向她求婚。凌未风的骄傲倔强远胜于别扭大王金世遗，哪怕是过分的自尊他也要坚持。从他讲这个故事就知道凌刘二人绝无可能了——即使没有韩志邦的牺牲。凌未风少年时遭遇剧变，正常的成长被终止，不管他武功多强，多么会讲道理，他的内心深处都是个孩子。他对刘郁芳说孩子被母亲伤害后，会想着伤害自己，让母亲心疼。梁羽生在这种细微的心理活动上描写十分传神，凌未风对着刘郁芳讲他在天山的痛苦经历不就是让她心疼让她愧疚么？堂堂天山神芒是个倔强的孩子，孩子是不能用道理去疏通的，只能等他自己想开。但他又是很倔强拒绝改变，折磨自己的同时折磨着刘郁芳，痛并快乐着。细究起来刘郁芳误会凌未风是叛徒固然是错，但凌未风被敌人欺骗说出总部地址造成巨大损失是既成事实，刘郁芳多年来一直自责当年的错误，凌未风有过愧疚么？他多年来只会感到受伤害而忘记了自己的过错，真的是把自己保护在硬壳里的人啊。

刘郁芳作为男一号的恋人，在小说中戏份不多，这个人物塑造上更多是为给凌未风配戏而存在的。作为一方首脑，她沉溺于当年的痛苦回忆中十几年，未免失了些豪气。如果这故事刘郁芳是女主，那韩志邦甚至算不上无怨无悔只付出没回报的男二，女主戏里的男二不被女主接受也会有几分情义在，刘郁芳对韩志邦真是毫无感觉毫无回应。韩志邦多年来一直献殷勤，还把自己辛苦创立的天地会双手送给刘郁芳……《七剑》虽然站在抗清立场上，不经意间却也写出了反清组织的无力，像韩志邦刘郁芳这种才智心胸的首脑人物能成什么气候。韩志邦是个痴情的人，为了爱人可以无私奉献，但书中最后照搬《双城记》中的替死情节实属僵硬，《双城记》中的人物感情更像柳随风对赵师容。《七剑》连载版凌未风和刘郁芳最终走到了一起，修订出版时改成了相忘江湖。修订版更符合人物性格一些，韩志邦的死又正好给了他们一个上好的借口。凌未风说“我觉得相忘于江湖的感情更厚更深”，后续许多梁书中梁老都用这招来处理不好解决的感情，某对恋人最终不能结合的时候都会被升华成更深厚的相忘江湖。

牛虻的身世部分被分给了易兰珠，她是抗清领袖杨云骢和清廷王妃纳兰明慧的女儿。书中有些场景也是借鉴了牛虻，结果她们母女的许多言行写的过于西化，经常有在看欧洲贵妇人表演的感觉，在一篇中国古代背景的小说中很有违和感。易兰珠作为一个私生女，从小又跟着凌未风，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这点像极了师傅，整个人充满了怨气，师傅的优点却没学到什么。周围的人都称赞杨云骢，于是以父亲为傲成为她的支撑点，为父亲报仇也就是最高的目标了。杨云骢那遗书写的冠冕堂皇，然则入关征战的清军将领甚多，纳兰明慧的父亲也是其中一位，要论元凶上有清朝皇帝又怎么轮到一个武将。打着大义的名号实质还不是争风吃醋，梁书里从来不认可爱情至上，但杨云骢的大侠身份都快挡不住恋爱脑了。最后易兰珠行刺成功还要靠被刺的多铎手下留情，这种复仇很光彩么？

易兰珠喜欢张华昭有很多读者表示不满，毕竟张华昭平平无奇。可是张华昭正是传统演义里白袍小将的模板。他们出身名门，相貌英俊，武功高强——但打不过很多人，性格一般。靠着小白脸（划掉）桃花运极佳，中原美女倾心之外，必有那番邦郡主们背叛父兄倒贴，白袍小将还不领情。张华昭只不过按常规把这些演了全套。

易兰珠是西式的，冒浣莲则是中式的，是梁氏更加喜欢擅长的类型。她是董小宛和冒辟疆的女儿，母亲被顺治抢走，父亲早死，身世也很可怜，由此养成了七窍玲珑心。她待人接物十分圆滑，对在意的人是真的很好，捡到雏鸟般的桂仲明后，由怜生爱，细心照顾帮他恢复记忆。冒浣莲的精明强势很适合姐弟恋的。然而对外人，冒浣莲则很冷漠，她舌灿莲花忽悠三公主去冒险救情敌，随后就不闻不问过河拆桥了，未免聪明有余善良不足。

桂仲明是个粗人，天性淳朴善良，因为失手伤了亲人而变的痴傻，被冒浣莲拯救后，对她言听计从，无条件的信任。这样的纯真让冒浣莲也无法抛下他。他不懂诗词歌赋，却懂剑术，一代武林高手与冒浣莲携手江湖路，再好不过了。

武琼瑶是白发魔女的关门弟子，性格却不同于师傅很是活泼可爱，充满了阳光。她这性格于白发魔女辛辣诡异的剑法似乎不太合，后来成就不如易兰珠一脉颇为可惜。她嫁给了李自成的侄孙李思永。李思永这个人物出场时气派不错，后面除了恋爱没什么发挥空间，最后只提了一句战死，实在有些浪费人设。这一对的设定原本也是很有发挥空间的，但还是受累于武侠的题材，征战之事一笔带过。梁羽生酷爱历史背景，喜欢把很多历史人物写进小说，其实取一点切入更好些写，引入太多反而是种负担。侠客武功再高所为不过暴力暗杀，要想抗清行军打仗才是重点，但是重点真放到征战上面，侠客就不好当主角了。侠客一定要唱主角，将军们只好跑龙套，又怎么能施展开拳脚。

小说后部写到了卓一航和白发魔女的故事，这个设定是极好的，放到今天依然是时髦值满点，被影视改编所青睐，他们作为配角写太浪费，所以梁羽生后来写了单独的《白发魔女传》。然而我要说，《白发》全书的精华其实尽在《七剑》里，《白发》本书华彩乐章被其他情节冲淡变得琐碎，《七剑》里的简略版更能引入遐思。不过这段故事虽美，和前面的剧情却是脱节的。

《七剑》这个抗清故事里出了好几位满人情圣。顺治为董小宛放弃皇位出家，多铎为王妃甘愿被刺也不伤害她的私生女，三公主为了救情敌殒命，纳兰容若为了知音纵敌……康熙身边这么多吃里扒外的人最终还能赢真是雄才大略。梁书中写到异族的好人，经常写的像汉人派去的卧底一样，单方面友好不伤害汉人，时刻站到侠客团们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对他们无限理解同情，对己方则无比严苛。

先说人气很高的纳兰公子吧，他是出名的词人，在古代汉文化长期处于发达强势的一方，学习文化的时候很容易被洗脑了，正如现今西方文化在世界范围的强势。古代有不少异族统治者成为哈汉的菠萝人，比如金熙宗——自为童时聪悟，适诸父南征中原，得燕人韩昉及中国儒士教之。后能赋诗染翰，雅歌儒服，分茶焚香，弈棋象戏，尽失女真故态矣。视开国旧臣则曰“无知夷狄”，及旧臣视之，则曰“宛然一汉户少年子也”。那么纳兰作为满洲贵族，站到同情汉人的立场上也不是很难解释的事。他自己的姑父被刺死，只是感到“有点”惋惜，同时就同情起行刺的女贼来，想年轻女孩子这样冒险杀人，一定是有非常痛心的事，不能不这样做。就差说自己姑父罪有应得了……

多铎和他的王妃都是为真爱付出。王妃爱的是杨云骢和他们的女儿，她并没有延续到汉人都同情的地步，王妃至少会说一句也不让自己的女儿伤害多铎，比起她侄子的单方面友好强一截。多铎这个主角的对立面，在书中显得很可怜，他作为将领自然杀伤无数，但武侠小说这方面又不是重点，给人的直观感受他只是履行职业军人的职责，私德无亏还对冷淡自己的妻子深情无悔，最终死于杨云骢的嫉妒。

三公主是最可怜的一个，深宫里长大读书读痴了，见到个小白脸张华昭就爱上了，张华昭越冷淡她越上心（同样是救人，三公主比纳兰明慧差远了，她要有纳兰明慧三分手段张华昭就是她的了）。冒浣莲巧舌如簧诱惑她去救情敌，并用不再做朋友威胁——他们真有把三公主当朋友？三公主除了她的利用价值哪一丝对了侠客们的心思能让他们当朋友呢？三公主却上钩了。她的牺牲和韩志邦不同，韩志邦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三公主是一时迷糊冒险行动了，行动后知道怕了只好自杀。冒浣莲何曾再问一句，张华昭更是不记得有这个人。倒是纳兰公子同情她，盖章是康熙杀了她……易兰珠冒浣莲长得再娇滴滴也都是手上染满鲜血的食人花，她们能杀王爷杀侍卫，也有能力威胁康熙的性命，康熙的妹妹也好朋友也好是不会管这些的。他们指责康熙无情的时候自己对康熙又如何？

顺治是脑袋最浆糊的一个。康熙弑父是小说中一个争议情节，有许多读者指责它，我却认为这是极精彩的一笔。读者看小说的时候，常常会质疑某些情节不合理。这些情节，有的确实不合逻辑违背常理，但另外一些合理的情节，仅仅因为不合读者的心意也会被斥之为不合理。康熙弑父这个情节当然是虚构的，小说的魅力正在于虚构，而这种虚构是否合理呢？不是看这件事是否真的发生过，而要看它是否有可能发生。皇帝是否可能弑父？明君仁君弑父可能弑父？《七剑》小说中康熙是否可能产生动机并实施？这几个问题答案都是肯定的。不是每个出家的人都能变成高僧，《七剑》里的这个顺治出家动机也不过是逃避，根本不是参悟。他当皇帝没有皇帝的自觉，出家也没有超然物外的自觉。当着众人的面对康熙发号施令，提的要求也完全是从自己这个角度出发，康熙开始肯答应已经挺给他面子了。看他说的，和冒辟疆是朋友，就不该为难他们，这都啥脑残逻辑？在清朝统治尚未稳固，天下都是敌对势力的情况下，顺治的身份一旦公开，对康熙的威胁是巨大的。而除掉他的风险却是很小的，如果宫里驾崩一位太上皇，必然引起朝野震动，但是死掉一个老和尚呢？口说无凭死无对证，别人纵使有怀疑也无法确认什么。从政治角度出发，康熙完全有理由有必要杀掉他。说完政治再说感情，父慈子孝，顺治只把董小宛一人放心上，其他人都是浮云，抛下责任和亲人一走了之，作为皇帝是失职，作为父亲是无情无义。有什么脸面要人尊重服从？康熙对一个从小就抛弃自己的人会有多深的感情？综上所述，《七剑》中的康熙弑父是一个完全合理的情节设定。只是许多读者或是对康熙这个人物有自己的认知，这个认知和《七剑》中的冲突；或是对帝王家的亲情有过高的估计，不愿意接受这个情节，才斥之为不合理。

《七剑》的武功体系很完整，天山派剑法设定博采众家之长，其中又有攻击性的追风剑法和防御性的须弥剑法，另有极具特色的暗器天山神芒，天山派的武功规格很高，特色也很鲜明，之后成为梁书武林基石也就顺理成章了。白发魔女的武功与名门正派风范的天山武功不同，风格辛辣奇诡，威力不在天山之下。这两家顶级武功都是总结前人武功新创出来的，书中还有来自唐代的秘笈《达摩易筋经》，这就引出了武侠小说中一个谜题，武学是不是发展进步的？理论上后代的武功是站在前人肩膀上理应更精妙，但广大读者都有对上古秘笈的无限向往，主角捡到一本几百年前的书然后横扫当代的故事也很受欢迎。梁书也一直是两者并存，而且再高明的武功也有与之比肩者，基本没有压倒性的武功，爽快度有些不足。

《七剑》是梁羽生真正意义上的开山作，梁羽生在其中尝试了许多东西，有些延续下去有些则放弃了。对西方小说的过度借鉴造成了中西夹生的行文，后续作品修正了这个问题，没有再出现如此生硬的借鉴，故事也更加中式。引入真实历史人物和野史传说的故事，这一点发扬光大了。武功体系在创新和上古武功最高间的平衡也一直沿用。还有点亮地图的能力和各种狗血恋情，都在后续梁书中一再上演。
《七剑》是诚意满满的作品，在不长的篇幅里写了很多故事很多有主角相的配角，情节十分紧凑饱满而舒缓不足。在下面几年里梁羽生注意了这个问题，不再在一部书里放进这么丰富的内容，主要角色的数量有所控制，整部书更从容。然而中期以后开始情节注水配角量产，梁书有了拖沓冗长的毛病，这和《七剑》这部梁书代表作正好是相反的。
《七剑》中的一些毛病也贯穿了全部梁书，比如转场的不够自然造成节奏中断，异族好人的卧底倾向，历史和武侠的平衡，有些是写作能力问题，有些只怕是作者本人的认知偏好了。

佳洁仕

这一部的确不错。

小小狐狸

我一直认为七剑除了名字，最大的好在于修订过。根据目前看连载版的文笔情节应该差很多。

小小狐狸

七剑三对主角的爱情，其实只有冒浣莲有意思，但是桂仲明不讨喜。刘郁芳塑造远不如琼玛。

反而是杨云骢的三角恋和白发魔女的故事有巨大的拓展潜力，所以写了白发成了梁书第一影视IP，七剑历来也都先拍塞外。

小小狐狸

电视剧对三公主的处理就成功多了，其实易兰珠自身的塑造爱情都很苍白。楚昭南也是塞外里才有点人味。

我最不理解的是多铎为何被梁老塑造成这么多情可悲的形象。

春水煎茶

小小狐狸 发表于 2020-2-16 11:56
电视剧对三公主的处理就成功多了，其实易兰珠自身的塑造爱情都很苍白。楚昭南也是塞外里才有点人味。

我 ...

三公主顺治也是情圣啊，这个是错误，后面的书就纠正了，敌方女人可以出情圣，男人就要免了

小小狐狸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20-2-16 12:28
三公主顺治也是情圣啊，这个是错误，后面的书就纠正了，敌方女人可以出情圣，男人就要免了

顺治至少梁老不是第一个这么写的，而且对这个人物还是有点矮化，什么未得真爱。

春水煎茶

小小狐狸 发表于 2020-2-16 11:54
七剑三对主角的爱情，其实只有冒浣莲有意思，但是桂仲明不讨喜。刘郁芳塑造远不如琼玛。

反而是杨云骢的 ...

七剑和塞外本来就是一起写的，故事放到一起很正常。白发那段其实对七剑故事没什么必要，是多余的情节，但有了这么精彩的点子不能浪费。
七剑没有三对主角，只有凌未风一个主角，其他所有人都是配角。
桂仲明很讨喜啊，这么雏鸟一样的男孩子要女方精心呵护，是很有特色也很有说服力的写法。

小小狐狸

但是真的，我不懂为何修订过不把开头改一下，改成杨云骢中了毒什么的才死不好吗。

从这本书和塞外出来的50年代到现在都没停止过对这点的吐槽。哪怕不论塞外从定位而言，杨云骢也应该远强于扭轱辘。

梁书BUG很多，但是最常提及就是这个。

小小狐狸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20-2-16 12:31
七剑和塞外本来就是一起写的，故事放到一起很正常。白发那段其实对七剑故事没什么必要，是多余的情节，但 ...

白发应该是塞外主要想出来，再放到七剑里的。

对比起来就看得出，塞外没修订过文笔很糙特别对话，连载版七剑估计也是一个水平。

春水煎茶

小小狐狸 发表于 2020-2-16 12:36
白发应该是塞外主要想出来，再放到七剑里的。

对比起来就看得出，塞外没修订过文笔很糙特别对话，连载 ...

这两部同时写的啊，不是一前一后，不知道是不是哪天看了白毛女受到启发就写到自己的书里

春水煎茶

小小狐狸 发表于 2020-2-16 12:30
顺治至少梁老不是第一个这么写的，而且对这个人物还是有点矮化，什么未得真爱。

梁这个顺治特别废柴，金庸那个虽然出家了，但至少知道把秘密告诉皇后对康熙也是不错的
梁这个顺治就是给康熙插刀的

这种也是情节安排的一种方式吧，对手太强大，侠客方怎么能跑掉呢？只能靠对手里出卧底。七剑里用的太粗糙了，后面就没这么泛滥了。
康熙能在一群插刀教里打赢太感人了我挺喜欢《七剑》里这个康熙的

春水煎茶

小小狐狸 发表于 2020-2-16 12:35
但是真的，我不懂为何修订过不把开头改一下，改成杨云骢中了毒什么的才死不好吗。

从这本书和塞外出来的 ...

因为主角是凌未风，杨云骢降格其实梁是不在意的。书中解释可以说他痛失纳兰后心神大乱，武功打折了，这也没啥大不了。

春水煎茶

其实如果用体育来对照武功，输给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在体育里虽然是爆冷比较少，但并不是没有也不算奇迹，这种不是bug，只是读者恨不得实力数值化，高的一定赢。

小小狐狸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20-2-16 13:13
因为主角是凌未风，杨云骢降格其实梁是不在意的。书中解释可以说他痛失纳兰后心神大乱，武功打折了，这也 ...

但是差距太大了，特别拼掌力这个硬碰硬，记得50年代就有书评把这段怒喷了一下，后来修订时候不少地方有参照意见，就这个没有。

小小狐狸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20-2-16 13:08
这两部同时写的啊，不是一前一后，不知道是不是哪天看了白毛女受到启发就写到自己的书里

但是七剑是修订过的，根据现在的信息看，白发魔女的不少地方都是修订加上去的，连载里这个形象很简单。

春水煎茶

小小狐狸 发表于 2020-2-16 13:26
但是差距太大了，特别拼掌力这个硬碰硬，记得50年代就有书评把这段怒喷了一下，后来修订时候不少地方有参 ...

武侠小说读者都是数值化的，所以会喷。但体育里爆冷真的不算啥，李晓霞和福原爱差距大不大？一样输过福原爱。

小小狐狸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20-2-16 13:15
其实如果用体育来对照武功，输给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在体育里虽然是爆冷比较少，但并不是没有也不算奇迹， ...

喷那个的是会武术的。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可以赢，但是肯定是要在打法上有特殊描写的。两人是上来就全力对掌，以两人的差距，在没有特别写明的情况下扭轱辘直接就应该被秒了。

小小狐狸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20-2-16 13:32
武侠小说读者都是数值化的，所以会喷。但体育里爆冷真的不算啥，李晓霞和福原爱差距大不大？一样输过福原 ...

体育爆冷也是看体育类型的。乒乓球这种爆冷几率还算可以，李晓霞和福原爱也都是成名选手。篮球差距太大就是打一次输一次，乃至你连半场都过不了。

杨云骢和纽咕噜塞外打起来几乎是秒杀，这种比起来就是职业和业余了。更别说俩人直接对掌都用全力，这是没有任何取巧余地的，以俩人差距纽咕噜第一下就该挂了。

春水煎茶

小小狐狸 发表于 2020-2-16 13:37
喷那个的是会武术的。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可以赢，但是肯定是要在打法上有特殊描写的。两人是上来就全力 ...

会武术的哪有啥内力啊……内力就是扯的啊，就当杨云骢心神已乱实力就剩下一点不就完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不值得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