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在院里围攻那个可疑人的御林军听到屋内响声大惊,惊道:“屋里有人!” 石彪立刻抛下手中的长枪,吩咐身边的副将:“速将此人拿下。若有走失,定当重责。” 说着话身如鹰隼,扑向房门。那吴县令手忙脚乱的指挥着城里驻防的兵卒,帮着围攻院中那人。 屋中的小沙弥心知要坏事,但又不甘就此撂开手,将那抽屉用力拉开,但里边却是空空如也。已容不得他有惊愕的时间,耳听得石彪脚步声近,已进外屋。小沙弥身形突展,人欺近窗口,从窗口扑了出去。他还来不及掩上窗子,石彪已经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石彪冲进门来,眼角余光瞥见一角黑影从窗口一闪而逝,急冲到窗口却见人如烟渺,不见了踪迹。这是吴县令跌跌撞撞的跟了进来,石彪马上吩咐他: “吴县令,立即传讯个处守卫严加盘查搜索,行迹可疑者当场拿下,若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下官领命。”吴仁一见石彪,满脸的杀气心里激灵打了个冷战,哪里还敢多话,转身跌跌绊绊的滚了出去。 石彪看了看凌乱的衣柜,眉头一皱,且不去看那抽屉里如何,先把那半旧的箱笼提出来,在里边摸了摸,脸上浮起了笑意。然后将衣柜整理了一番,才直起身来看了看那被撬开得锁,打开抽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然后将里边的机簧又扣上,然后将柜子仔仔细细的上了锁。然后又蹲下身用食指和中指夹起地上的蒙面黑纱,又轻轻地放在鼻端下轻轻嗅了嗅。正在这时院里的动静又不对了,这打得正激烈的,忽然一个个都不对劲起来,头晕眼花手软脚乏,看着眼前的人影都成双的。手的家伙都不知朝哪儿招呼,脚下晃两晃,身子摇两摇都软做一堆。“扑通、扑通。。。。。。”这一下子跌到了七八个,全是方才吃夜宵的石彪的近身护卫。院中那人见有了空隙,便抽身欲走。 门外的异动,石彪听在耳内,他岂能让那人走脱?他不及出门,直接推开窗子窜了出去。 再说那前边的争斗,那石彪从窗口扑出,却见近身侍卫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心中勃然大怒。顺手在一个守卫手里夺过一口劈山刀,一式力劈华山,迎头就劈了下去。这招是虽然普通,却是极为有效的,尤其是石彪这样久经沙场极具杀伤力的对手使出来。那人本来,要抽身离开,身子已纵出包围圈,却见石彪猛然一刀劈来,眼见是难逃一死。这人饶是了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眼见刀锋劈到面门,将一口气下沉,人直从半空中坠了下来。那石彪的刀锋就紧贴着,他的鼻梁往下劈。 这人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被石彪劈做两半,就见他脚跟着地,用力一蹬,人如脱兔向后滑去。耳听得嗤啦裂帛之声,石彪的刀锋划破了那人的上衣,一抹血痕顺着刀刃滴下。 这人立定身形,正在石彪的刀尖前一寸之处,那石彪哪容他稍有喘息?揉身进刀,直取中门。刀锋利烈,无人敢搦其缨。这杂役不敢硬接,将手中棍迎着刀锋向外一挂,人向一侧滑去。却见石彪不等招势走老,顺势一回手刀刃横削照着他的颈嗓咽喉就招呼过来。电光火石间,这人无奈一式铁板桥,石彪的刀锋贴着他的鼻尖扫过。躲过这一招,这人不由惊得冷汗淋漓,就在石彪一刀掠过,他条件反射似的一式秦琼背锏。就听“当”的一声背后猛的剧烈震动,他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抛出了三丈开外。人未曾落地,一个懒龙翻身而起。收住脚定住身形。 但石彪并没有再次追击,横刀在手看着眼前这人,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好一个小杂役。能躲得过我三刀的杂役确实少见?石某倒要看看你到底,抵得过石某几招?” “哈哈哈哈!小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杂役,竟然劳动统领大驾,真令小的受宠若惊。小的也想知道,以小的的这点微末本事,统领要多少回合拿得住小的?” 说着话,以五郎八卦棍的弓箭步亮了个门户,掌中棍迎风一抖。哪知,这棍迎风一抖,听得咔的一声,竟然段做两截。这人看着手中的断棍,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呀!好悬!幸而方才石彪不及反手,顺势用刀背磕了过来,也幸而自己方才应变神速,若是那一刻有半点差池,他焉有性命?想到此际不由得暗挥了一把冷汗,即便如此,此时他的后背犹然隐隐作痛。人尝言石彪骁勇善战,今日一战可知所言不虚。也不知他脱身了没有?现在石彪亲自动手,他不知自己能挡得了多久,现在也只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他干脆抛掉了手中的断棍,随脚在地上挑起一根梭镖,依旧用手削掉镖头,在手中一抖,舞了个棍花,一个二朗担山亮了个门户,蓄势以待。 石彪也不理会他的嘲讽,领刀在手扬刀霍然丹凤朝阳,手中刀直取那杂役,那刀竟如一道经天长虹向他疾卷而去。 这次他是有备自然不想方才那般狼狈,虽然他并不是石彪的对手,但要在他手下走得了三四十招,却也不难。只是要逃脱却是千难万难,他当然不愿束手就擒了。 石彪的刀是一招狠过一招,久经沙场的他岂会将一个杂役方眼里?他一面对付这个人,一面吩咐手下的副将将倒在地上的护卫,抬到一边救治。同时又传令命所有的守卫加强护卫,在这中间有下令给吴县令封锁城门。 十余招下来,这人就已经捉襟见肘,进退失度。被石彪几招逼下来,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又被石彪的话语惊得心身俱乱。 石彪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小小的眉山县,一个小小的杂役,居然挡得了他十五六招,也激起了石彪的斗志,手中刀更是舞得风雨不透。 两人激战了半晌,三十余招下来这人已经已喘如牛, 挥汗如雨,手忙脚乱应付不暇。石彪狠逼几招便不由连连后退,脚下早已乱了章法,一不小心一个趔趄脚下失了重心,人已向一侧跌倒。而石彪的劈山刀贯风而下,直取他的项上人头。到随风至眼见着无法避开,那人不由双眼一闭只等着石彪手起刀落,血溅五步,命归黄泉。 却就在此时,就听得当一声,斜里飞来一块碎石,不偏不倚正打中石彪的刀刃,有一块碎石直向石彪的后脑飞来。石彪被这一着震偏了刀锋,不及再下手觉得耳后劲风呼啸,以无可躲避,急忙回刀一磕,就听当的一声,石彪手中的劈山刀断为两截。 石彪大惊,大喝一声: “什么人?” 就在他一愣之下,地上那人如鱼一般滑脱了,伸手从身上摸出一枚霹雳弹,掷在地上,轰的一声炸响,烟雾弥漫,火光乍起,所有的人都忙着蒙头躲避,待到烟雾散尽,那人已不知所踪。 石彪勃然大怒,想不到居然在眉山县回隐匿如此高手?他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石彪马上吩咐道: “赵副统领,传令下去,个个关卡加强守卫,城中军士立刻封锁各条街道,务必在天亮之前将此人缉拿归案,不得有误。再将他的形容影像绘出,分发到各城门,悬赏捉拿。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吴县令,这就是你治理下的眉山县?,竟然有人明目张胆闯进钦差行辕,你可知罪?” 站在一旁的吴仁早已失面无人色,忙不迭的俯身领罪:“下官办事不力,罪该万死,下官立即彻底清查罪魁祸首,请统领准下官戴罪立功,下官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吴仁吓得语无伦次,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石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下了声音说道:“吴大人,若此事不能妥善处理,你可知有何严重的后果?若有负皇命,掉脑袋的可非止一人?吴大人你最好赶紧把这事处理妥当,否则大家都很难做。”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说着话,吴县令连令连滚带爬地急急忙忙带人离去。 看着吴县令连滚带爬地领人离去,嘴角挂着淡淡的蔑笑。转身吩咐副将彻底搜查整个钦差行辕,转身回到房里,待要换上朝服去找徐有贞,诘问许忠送来饭菜的问题。刚进房门,石彪一抬头,霎时目瞪口呆满头的冷汗刷的流了下来,手脚发凉险些一跤跌倒。 [此帖子已被 春回乳燕 在 2008-6-23 19:57:23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