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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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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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表雄风》——“剑神三部曲”之三
《八表雄风》是“剑神系列”的收官之作。延续《剑神传》、《仙洲剑隐》留下的线索,续写石轩中与朱玲等人的故事。与一般的“三部曲”不同的是,“剑神三部曲”的主人公始终是石轩中与朱玲,从未改变过。而像金庸“射雕三部曲”,梁羽生“萍踪三部曲”、“大唐三部曲”、“冰川三部曲”、“游剑三部曲”等其主人公是不断变化的,往往上一部的主人公在下一部作为前辈人物或者重要配角出场,每部之间故事年代背景相隔数年,十数年甚至数十年;而“剑神三部曲”的整个故事发生在十年以内。而黄易的“盛唐三部曲”主人公名虽三部曲,实则一部,也不同于“剑神三部曲”的情形。
在《剑神传》结尾,主人公石轩中与朱玲历尽波折,终成眷属,退隐江湖。虽然还有几条支线与几处伏笔尚未收束,然而最重要的主线,石朱二人的情感戏已经圆满收场,即使就此结束剑神系列也无不可。或许是因为石轩中是司马翎刻画的第一个的男主角,司马翎对这个人物有着特殊的偏爱,又或许是剑神石轩中的故事太受读者欢迎,因此司马翎意犹未尽的续写了第三部以石轩中为主角的小说《八表雄风》。
一,《八表雄风》 的主要线索
(1)秦重卷土重来,与石轩中决战
仙人剑秦重作为石轩中的一生之敌,心胸狭窄,忘恩负义,始乱终弃,基本上作为反面人物来衬托石轩中,在《八表雄风》一书中,秦重为人变得更加卑劣,甚至想非礼朱玲,后来误以为自己得了无药可治的麻风病,也要故意设计传染给石轩中,临死之前也要拉石轩中垫背,在复仇的道路上越走越偏。司马翎早期塑造主角的对手的时候往往突出其邪恶卑劣的一面,而在中期则刻画亦正亦邪的形象,如金明池,朴日升,厉斜,宗旋等,从人物丰满程度上看,后者显然更胜一筹。在《仙洲》一书中,秦重终于如愿以偿习得浮沙剑术,十年磨剑,一朝归来,那么秦重能否战胜石轩中一雪前耻?石轩中面对来势汹汹的秦重的挑战又该如何应敌?浮沙剑术与崆峒剑法哪个更胜一筹?石轩中能否突破自己,在剑术上更上一层楼? 从《关洛》埋下的伏笔终于到了揭晓的时刻。
而在《仙洲》中被秦重抛弃的袁绮云能否平安回归中土?她与秦重的恩怨又该如何了断?
(2、3)金瑞与珠儿的情缘,史思温与上官兰的情缘,
《八表》一书中,金瑞与珠儿,史思温与上官兰的两段情缘是对照着写的。金瑞作为满清贝勒,位高权重,昆仑高弟,前程似锦,标准的高富帅,为了爱情不惜放弃贝勒的身份,诈死脱身。金瑞的诈死与玉娇龙的诈死不同,玉娇龙诈死是更多是为了挣脱牢笼,获取人身自由,并非为了和罗小虎团聚;金瑞才是为了真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而史思温,这位石轩中的高徒,崆峒派的嫡传,为了履行拜师时出家为道,继承崆峒衣钵的誓言,担任三清宫观主之职,不得不割舍与上官兰的感情,在“信义”和“爱情”之间选择了“信义”。史思温也曾怀疑自己为了学武功放弃了爱情是不是值得。【有时我会想到,在武林中,多少人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以换取师父的绝艺。可是到底值不值得用一切去交换呢?他们一定没有细细想过……】
在《八表》开篇,当玉亭观主与金瑞,在宜昌城外的客店相遇,睽违数载,当年碧鸡山上的贝勒爷成了一介书生,少年英侠成了星冠羽衣的道士,两只单身狗偶然凑到了一起,敞开心扉,互诉衷肠,正如胡逸之遇韦小宝,伤心人对失意人,在那一夜,史思温失态了,真心流露,数年修为毁于一旦,毕竟史思温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强自压抑多年的心事遇到了同病相怜的知音人,又怎能不说个痛快?
“赤手屠鲸千载事,白头归佛一生心”。史思温以为自己的将跳出红尘,“白头归佛”,终此一生。然而命运(作者)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史思温最终还俗,与上官兰喜缘良缘,金瑞与珠儿始终有缘无份,削发出家。
对于史思温最终还俗的结局,作者曾埋下伏笔,【你老敢情是玄门之士,但相貌上却看不出来,依相法来说,你老丰颐广颊,主福泽绵厚,富而多子。但是观主既然是道家修真之士,则世俗的功名利禄和妻妾儿女都得完全抛却,与相法俱不符合,当真教人惶惑。(第三十九章)】
毕竟史思温与上官兰两情相悦,昔年的一点误会不值一提,解释清楚就可以了,真正的障碍只是道士的身份而已,当石轩中知道史思温对上官兰的感情,成全了史思温,令其还俗。两人之间的障碍就不复存在了。事实上,一直到全书结束,出家为道这个问题只是暂时搁置,并未解决,必势要重新物色一个继承观主的人选。
与史思温,上官兰的两情相悦不同,珠儿心中爱慕的其实是金瑞的义弟孙怀玉,一直是金瑞的单恋而已。当珠儿听到金瑞提起孙怀玉官场得意,生活美满的时候,珠儿仍然情不自禁地想起往事。而珠儿也终于被金瑞的爱意所打动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已经爱上金瑞,真情流露。此时此刻,无疑是金瑞的人生巅峰,多年的苦恋终于有了结果。此时在一旁的史思温不想再当电灯泡,连忙闪了开去。金瑞当着史思温的面秀恩爱,洒狗粮的举动自然让史思温想起上官兰。【这刻他已忍不住思念起上官兰来。他觉得金瑞十分幸福,一个人要是苦恋了七八年之后,正在绝望之时,忽然山回水转,玉人投怀,这种快乐一定可以维持一生之久。】俗话说“秀思爱,死的快”, 阴差阳错之下,金瑞错过了“三日之期,七日之限”,失去了最后一个带走珠儿的机会,珠儿终于出家成了苦庵庵主无缘女尼,“无缘”喻示着她和金瑞今生无缘,金瑞近十年的苦恋,舍弃荣华富贵,却落得个长伴青灯的凄惨下场。
此外,司马翎将《剑气千幻录》中出现的昆仑派的绝技“云龙大八式”、“般若大能力”写入《八表》,将“吴楼居士”的“剑神系列”与“司马翎”的“剑气”微妙地联系到了一起。
(4)荣顺与艳儿
大内总管荣顺是《八表雄风》新出场的人物,自大内第一高手诸葛太真退隐之后的又一高手,与石轩中亦敌亦友,其真实实力并不逊色石轩中多少。石轩中虽然名满天下,其实江湖之大,不知隐藏着多少默默无闻的顶级高手。
艳儿是荣顺的情人,也是后宫中失宠的嫔妃,虽然有着绝色姿容(石轩中自认艳儿是平生所见三个最美的女子之一)却得不到皇帝的欢心,希望通过诞下子嗣来得到皇帝的垂爱,荣顺筹划了五年之久,终于等到了机会,而石轩中便是荣顺千挑万选出来配种的美男子。作者描写这段香艳的情节是为了表现石轩中不欺暗室,坐怀不乱的品质。而艳儿的不幸遭遇是后宫中无数妃嫔宫女的缩影。石轩中与岳鸣珂有着相似的遭遇,但艳儿与客氏却是完全不同的人生。
和史思温一样,荣顺也要在爱情与绝艺做出取舍,为了练五行神拿这样的绝门功夫终身不能近女色,而放弃与艳儿的爱情为否值得?(另,五行神拿在《纤手驭龙》中也有出现,为朴日昇所习得。)如果当初荣顺放弃练武,放弃功名权力,选择与艳儿做一对平凡的夫妻,这样的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
(5)岳小雷与凌红药
司马翎在《剑神传》书末埋下了伏笔,史思温的朱剑在红心铺被峨嵋派的凌红药取去。《八表》开篇便是叙述史思温去峨嵋取回宝剑与金瑞相遇。在《剑神传》中,作者仅仅是以美少年称呼凌红药,到了《八表》才正式取名凌红药。凌红药在《剑神传》的出场似乎是为了创作续集。
《剑神传》中岳飞的后人岳小雷在《剑神传》后被诸葛太真收为徒弟。在《八表》中,岳小雷长大成人,并改名岳雷,养成了正邪兼集的性格,岳小雷的性格与前作反差颇大,判若两人,性格转变显得突兀。凌红药对岳小雷的感情也莫名其妙。其后岳小雷失踪,后文并未交代。这条支线还是没有填坑。
(6)郑敖
郑大叔作为朱玲的众多爱慕者之一,早在《关洛》就已经出场,自初遇朱玲,白凤赠衣嫁祸郑敖结下不解之缘之后,郑敖便渐渐爱上了朱玲。相比西门渐、宫天抚、张咸这几位追求者,郑敖相对低调的多,在《剑神传》中也曾向朱玲暗示他的心意,但从未真正表白过,而自郑敖追随石轩中,成为石轩中的头号粉丝,自然不会再对朱玲存任何非份之想,在他心中,天下也只有石轩中才能够配得上朱玲。当昔日的郑兄变成了朱玲孩子的郑大叔,从友情/爱情转化为叔嫂间的亲情。他只能把对朱玲的爱意深藏心底,像嫂子一样尊敬她,平时对朱玲“敬若天人,千依百顺”。
在正常情况下,郑敖不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但在情急之时,这份爱意就再也抑制不住,表露无遗,甚至表现的比石轩中更关心朱玲。【郑敖拭一下头上汗珠,道:“说来惭愧,在下已追出百余里路,仍然不见那厮踪迹。在下因想那厮脚程不会在我之下,唯恐你们着急,所以又赶回来……夫人回家了么?”
石轩中道:“她深怕你追上张咸之后,对方仍然不肯告诉你,所以亲自赶去。”
魔剑郑敖跺足道:“你怎可让夫人亲自追去?”一言出口,忽然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江湖上的险诈多事,你又不是不知……”(第十八章)】
郑敖甚至对石轩中看起来对朱玲漠不关心表示质疑。事实上,石轩中对妻子的关心决不在郑敖之下,只是石轩中的涵养功夫极好,不轻易表露出来。
【石轩中取起桌上的书,又阅读起来。郑敖沉思一阵,道:“石大侠恕我言语唐突,你外表看起来好像毫不在乎,敢问是不是真个这样?”
石轩中沉默片刻,缓缓道:“这本《资治通鉴》我已阅读了一日一夜,但直到现在,未曾翻过一页。”(第十八章)】
这里郑敖的表现显然已经超出一般叔叔对嫂嫂的感情。
因此,当郑敖误会朱玲婚内出轨与秦重有染之后,他的世界彻底崩塌了,【然而他心中圣洁的仙子,他所崇敬爱护的嫂嫂竟然一下子掉在污泥沼泽之中,他不但为石轩中感到极度愤怒,为了自己,也感到无比妒恨。(第三十七章)】他对石轩中的被妻子背叛的遭遇表示同情惋惜,对朱玲的自甘堕落,无耻下贱感到痛心疾首,甚至想帮石轩中杀了朱玲。
为了保全石轩中的名誉,他既不能告诉石轩中,也不能和朱玲摊牌,只得向朱玲发脾气,发泄自己的不满。并打算置秦重于死地,为石轩中雪耻。于是精心策划了一出秦重得麻风病的骗局,在布局过程中作者围绕着秦重到底有没有得麻风?得了麻风要不要杀他?如果得了麻风是选择自杀以免传染众人?或者躲在深山老林里等死?还是在临死前报复社会?人能否坦然地面对死亡等问题展开讨论,将朱玲的隐忍与善良、秦重的高傲、郑敖的狡狯、史思温的忠厚谨慎、胡猛的耿直等人的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终于在朱玲的坚持下,史思温查明了事情的真相,这一切都是郑敖在背后搞鬼。而对郑敖进行心理描写时,始终避免直接点明郑敖知道事实真相以保持悬疑性。在这个过程,郑敖对朱玲又爱又怜又恨的矛盾心理,几次三番怀疑自己的判断想找朱玲问清真相又犹豫不决的心态刻画的入木三分。
二,新的创意与特色
(1)首次运用拟宫廷化
在《剑神传》中,石轩中第二次惜败于其最大的敌手鬼母冷婀,与天下第一剑的于叔初也在伯仲之间。从常理推断,石轩中不可能第三次败于鬼母之手。而把鬼母作为大反派最终打败的情节又未免太无趣。而把秦重作大反派,情节上也显得单调。因此,创造新的反派就变得十分迫切了。而同年(1961)在陆鱼《少年行》,卧龙生《无名箫》等引领的武侠小说江湖“拟宫廷化”风气的影响下,司马翎自然也紧跟时代潮流,在《八表》一书中首次运用“拟宫廷化”,(“拟宫廷化”见《台湾武侠小说发展史》)。于是乎,《八表》的大反派琼瑶公主就应运而生了,而不是XX法王、XX上人、XX尊者。这也是司马翎小说中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反派。鬼母虽是石轩中的重要对手,《关洛》中的高潮是石轩中大闹禁宫,《剑神传》则是红心铺石轩中与于叔初一战。鬼母并不是作为反派boss设定的。而琼瑶公主的四个替身,白梅白兰白桂白菊则以郡主称之。
(2)武林争霸的主题
本书的主线是以叙述石轩中为首的武林正道与新崛起江湖的琼瑶公主一党斗智斗勇,挫败琼瑶公主称霸武林的阴谋的过程。
书中有着各种常见的武林争霸套路,如琼瑶公主以迷魂药物凤脑香控制武林人物,在各门各派中安插卧底,同属玄阴门下的鬼母与琼瑶公主的同门相残,武林大会(瑶台大会)上的决斗,都是同期武侠作家最常写的套路,还不能体现出司马翎的独特风格。
武林争霸是司马翎小说常见的主题之一,《八表》是在司马翎风格形成之前对这类题材的早期尝试,与巅峰时期层出不穷的创意与精彩斗智情节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整体上可算中规中矩。
(3)斗智推理的运用
司马翎中后期作品以推理斗智著称,其实在《八表》一书中就有推理斗智色彩的情节,如石轩中与琼瑶公主与四大郡主的斗智,史思温推断朱玲在船上失踪之谜,郑敖的设计陷害秦重,史思温的揭开真相等等。
(4)多股江湖势力的角逐
除了以石轩中为首的正道势力,以琼瑶公主为首最主要的黑道势力,还有以鬼母为首的玄阴教,海外归来的秦重,大内总管荣顺。这些势力之间的互相合作与对抗,各自立场的瞬间万变,可能上一刻还是朋友,下一刻就已经是敌人。这是司马翎描写江湖组织的一大特色,在《八表》就有所表现。比如石轩中被鬼母、天残、地缺三人围攻,陷入绝境,在危急关头却是秦重帮助石轩中解围。不久前荣顺还与石轩中作生死之搏,却也来帮石轩中对付于叔初。鬼母与石轩中夫妇为敌,在瑶台会上却和琼瑶公主生死相拼,只因琼瑶公主与鬼母仇恨更深。
这种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使得情节更加曲折,难以预测。
(5)丰富的想象力
武侠小说离不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易容术,作为武侠小说几乎不可少的标配,也因为常见,会逐渐失去新鲜感,司马翎在本书中设计了变形液。用变形液改变身体高度,形状,容貌等等,四大郡主便是由此而来。这一设定比普通的易容术新奇的多,或者有人会说武侠小说出现变形液是异想天开,但是既然有易容术的存在,为何不能出现更加夸张的变形液?
三,“剑神三部曲”与“萍踪三部曲”的异同
司马翎和梁羽生一港一台,风格迥异,其早期代表作“剑神三部曲”(1958-1961),“萍踪三部曲”(1959-1961)很诡异的有不少相似之处。
(1)易钗而弁的女主角
《关洛风云录》的女主角朱玲与《萍踪侠影录》的女主角云蕾与男主角相遇时都是以女扮男装的形象出现,男女主角都是世仇,历尽磨难才结成连理。
(2)一女多男模式
《散花女侠》女主角于承珠与《剑神传》女主角朱玲都有多个追求者,小说以女性视角展开描写,有独立的线索。于承珠、朱玲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主角而非仅仅作为男主角的陪衬存在。
(3)隐退不得的师父
《八表雄风》和石轩中与《联剑风云录》的张丹枫已是一代剑神/天下第一剑客,隐居多年,因徒弟史思温/张玉虎无法抗拒强敌,而不得不重新出山。不同的是,石轩中是作为主角存在,而张丹枫不是主要角色,出场戏份不多,主要定位是作为前辈高人打大反派,以刻画小辈为主。
(4)舔狗的悲剧人生
宫天抚、张咸,铁镜心也算人中龙凤,少年英才,翩翩公子,为了女神付出牺牲了很多,却始终得不到女神的爱情,在续集中际遇更加惨淡。
(5)一颗解药/半颗解药的难题
在《八表雄风》中琼瑶公主故意为难石轩中,七个人中毒却只给了六颗解药,最后石轩中忍痛决定牺牲爱徒史思温;在《联剑风云录》龙剑虹只得两颗半解药救三个人,最终也是选择将半颗解药留给爱郎张玉虎。石轩中和龙剑虹为了大义,宁愿牺牲自己最亲近的人。这也是二书最雷同的情节。八表与联剑同期创作,这里不得不怀疑存在借鉴的可能性。
(6)三部曲的主题
第一部写宗师的成长,男女主角相遇,第二部写情,一女多男的恋情,第三部写江湖争霸,剑神与反派的对决。
四,“剑神三部曲”的成与败
“剑神三部曲”是司马翎早期的代表作品,是司马翎初入侠坛的试水作品,在司马翎创作生涯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剑神三部曲”刻画了一个个性格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尤其是男女主角石轩中与朱玲在三部曲的成长。司马翎将几乎所有优秀的品质都放在石轩中身上,尤其是《八表》的石轩中,堪称完美,丰神俊逸,成熟稳重,大仁大义,侠风可钦,深情专一,智勇双全,宗师风范……集朱宗潜之智慧绝世,王元度之正人君子,裴淳之忠厚仁义于一身。在情感刻画,心理描写方面可圈可点之处颇多。也创造了不少经典桥段被后人的作家借鉴,这里就不展开细说了。从《关洛》相对晦涩的文风,对伏式回目,挖云补月的写作手法到《八表》接近中期的朴实文风,四字回目,司马翎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
“剑神系列”的问题主要是主次不清,结构混乱,架构太大难以结尾,无关紧要琐碎的人物情节太多,显得驳杂不纯。作者在创作时没有进行通盘考虑,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因此许多的支线情节不了了之,前后难以照应,某些人物性格也不统一,次要人物刻画不足,扁平化。连载作品的弊端在“剑神系列”体现的相当明显。
平心而论,作为新出道的青年作家而言,司马翎能写出“剑神三部曲”这样的作品已经相当成功了,不应苛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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