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戲·杏默BG]當時年少

孤鸿寄语

注：此文默蒼離為女性設定，如有不適慎入

一
杏花君有些心疼隔壁新搬来那位淺綠色長髮的小姑娘。那位小姑娘總是靜靜地坐在樹下看書，或者對著一面鏡子發呆。若是天氣轉涼些，便會咳個不停，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杏花君伸出小手，學著大人的樣子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給她順氣。見她有些好轉，又跑回家盛了一杯溫水，再跑回小姑娘身邊，讓她潤潤嗓子。
「我叫杏花君，你呢？」看小姑娘不再咳嗽，杏花君便坐在她的身旁。
注視著那個素不相識卻照顧自己杏花君，小姑娘輕輕回答，風起得聲音，掩蓋了她的回答，還有那句「你的名字真好聽。」等杏花君再問的時候，小姑娘只是垂著頭，不肯再說。杏花君也不糾結，坐在她身邊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從村外的杏樹結杏子了，到村頭張家嬸嬸做了好吃的糕點，再到想去三里外的小鎮上去玩。也不知小姑娘聽了多少。晚些時候，小姑娘突然站起身，杏花君也急忙跟著站起來，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小姑娘。「謝謝你跟我說那麼多。我要回去了。」輕柔的聲音加上孩子特有的軟糯，杏花君心裡聽著甜甜地。「我，我送你回去吧！」撓了撓頭，杏花君有些尷尬地說，走到小姑娘跟前，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又牽過她的手。「這樣你就不會走丟啦！」杏花君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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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那位淺綠髮色的小姑娘沒有在樹下出現的日子，杏花君便會去隔壁看看。懷裡揣著自己捨不得吃的零嘴，偷偷趴在窗子外面。
「是來看她的嗎？進來吧。」溫和的聲音響起，杏花君有些尷尬，有些不解。明明自己藏得很好，怎麼會被發現呢？想了想，杏花君還是放棄掙扎，大概大人們更加聰明吧。
禮貌地敲門進入，禮貌地向那個溫和聲音的主人問好，禮貌地……「妳沒事吧！」還沒踏進小姑娘所在的房間，便聽到她一陣劇烈的咳嗽。杏花君顧不得禮貌，著急地問，看她咳得厲害，根本無法開口回答自己，又轉頭看向那位說話很溫和的大人。「放心吧，她沒事的。」大人笑著，安慰滿臉寫著擔憂的杏花君。
小姑娘對著杏花君輕輕笑了笑，以表示自己並無大礙，杏花君看得臉有些紅，故意撇開目光，不看她的臉。將懷中的零嘴放在她面前，盯著窗外，對她說，「我，我是來給妳送零嘴的。」
小姑娘看著杏花君窘迫的樣子，咬著嘴唇沒敢笑出聲。杏花君便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臉卻是越來越紅。「謝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小姑娘輕輕接過零嘴。杏花君綻開老大一個微笑，坐在床頭跟小姑娘說著他覺得有趣的事情。小姑娘便安靜地聽。直到藥香自廚房蔓延到房間，那位聲音很溫和的大人端著黑乎乎的藥汁進來。
聞著味道，杏花君便覺得，那碗藥一定很苦。小姑娘卻面無表情地接過碗，「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下去，眉頭都不皺一下。杏花君慌忙從零嘴裡抓了一塊糖，塞在小姑娘嘴裡，「還苦嗎？」杏花君問。
「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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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偏僻的小村莊里沒有學堂，自然也沒有教書先生。村裡的孩子們早早的就幫著家裡做些活計。閒下來的時候便扎堆野在外頭玩遊戲。最常玩的，莫過於官兵抓強盜了。
簡單地給小姑娘解釋了一下玩法，杏花君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只要守住土堆就可以了是吧？」小姑娘若有所思地向杏花君確認。「是呀！這一局我跟你來守！」「無論用什麼方法？」小姑娘追問道。杏花君有點愣，守土堆，不就是站在土堆上嗎？還有別的方法嗎？杏花君撓了撓後腦勺，用力點了點頭。「嗯！什麼方法都可以。」
當「土匪」最後一個人也「倒下」的時候，杏花君與小姑娘身上沒有一絲被樹枝划過的痕跡。其實，整個過程，小姑娘拉著杏花君躲在土堆後頭，儘儘憑藉著準備時候的陷阱與機關，兩人根本就不需要露頭。一群小孩子哪有被贏得這麼徹底過？要求互換身份，再來一局。小姑娘無所謂地點點頭。戰局再開，小孩子們想要依仗小姑娘做下的機關，也體驗一下不用露頭就能輕鬆獲勝的感覺。卻不想，小姑娘帶著杏花君將機關陷阱盡數拆了，光明正大地溜上土堆，插下樹枝表示攻戰成功。
抿著嘴唇，微微皺起眉頭，小姑娘被圍在當中。小孩子們佩服這位剛搬來不久的小姑娘，嘰嘰喳喳問東問西。小姑娘將目光投向杏花君，又伸手拽了拽杏花君的袖角。「咳，你們一下問這麼多，都把她嚇壞了！」杏花君故意扳起面孔，惹來小孩子們一陣笑。「杏花這麼護著她，長大了要娶她當媳婦嘛？」
「別亂說話喔！」杏花君紅了臉，學著大人的樣子擼起袖子。背對著小姑娘，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臉紅。
小孩子們笑鬧著散去，杏花君看著方才挖陷阱時粘了一身塵土的小姑娘，慌亂的伸手想要替她撣去塵土。卻不想，杏花君手上也不乾淨，一來二去，反倒是將小姑娘的衣衫弄得更臟。看著杏花君一臉窘迫的樣子，小姑娘沒忍住，輕笑出聲。
杏花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欸，妳真厲害。」杏花君其實跟其他孩子們一樣，很好奇小姑娘是用了什麼方法。
「我不過照著書上所寫。至於之後，我設得機關自然知道怎麼破解。」小姑娘認真地回答。
「就是妳平時看得嗎？」再問。
「嗯。」
「可惜我不認識字。」杏花君嘆了口氣。
小姑娘看了看杏花君，拾起一支樹枝，一筆一畫在地上寫下三個字。「杏，花，君。」一字一頓輕輕念出，「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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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杏花君常常會去找小姑娘，自窗口看進去，便能看到小姑娘坐在案前習字看書。有時，也會遇到那位說話溫和的大人，指導小姑娘功課。杏花君會坐在窗下慢慢地等，拿著樹枝在地上漫無目的劃，等小姑娘出來時，看到地上橫橫竪豎的印記，勉強認出是「杏花」兩個字。
「喂，讀了書，以後妳是想做什麼大事嗎？」杏花君跟著小姑娘坐在樹下，看著其他的孩子們嬉鬧。
小姑娘認真的想了想，從懷裡取出一面菱花銅鏡慢慢地擦，半晌沒有說話。杏花君也不再問，就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擦鏡子，一圈又一圈。
「師尊說，只要我能夠通過考驗，就知道我該做什麼。」手中拭鏡子動作未停，小姑娘一字一頓慢慢說道，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時空穿透而來，沈重的不該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所該承受的。
「我啊，想要以後種得東西比別家的好，賣得比別家貴，爹娘可以不用下地操勞。」杏花君一臉期待的勾畫著未來，「嗯，也想要讀點書，能寫幾個字。這樣就不會被鎮子上的人騙。」也不知道小姑娘聽了多少，杏花君說了許多許多自己的期望，什麼給村尾的常伯治好頑疾，給小五家的兔子找個伴，把村外的小溪圈成魚塘，各種各樣。
等杏花說得累了，小姑娘淡淡地開口道，「你的願望，會實現的。你想要識字，我可以求師尊教你，只是他會真嚴格。據說在我之前，還有九位師兄師姐，只是他們都沒有達到師尊的要求。」
杏花君吐了吐舌頭，「我這麼笨，大概達不到妳師尊的要求了。」
小姑娘沒說話，低頭捧著菱花銅鏡看。
只是過後幾天的光景，杏花君便跪在小姑娘的師尊面前，希望那個人可以收自己做徒弟。
「你為什麼要拜我為師呢？」溫和的聲音，卻是不容逃避的問話。
「因為我比較笨，我再努力也不比她學得好。而我又比她大，這樣，無論犯了什麼錯，師尊就只會責罰我，不會責罰她了。」杏花君的頭低得很低，不敢看那個人的臉。自己這樣做，小姑娘的師尊會不會生氣呢？
一陣沈默，卻聽那人笑開了，杏花君訝異的抬頭看，確認那人真的是在笑，有些茫然。笑了會兒，那人將杏花君扶起，摸了摸他的頭道，「你是個好孩子，不過我不能收你做徒弟。聽說你想學習讀書，我倒可以教你認字。只是你記著，我不是你的師尊，永遠都不是。」
「真是傻人。」跟隨在那人身後，小姑娘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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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農事不忙的時候，村里的男子們難得的去林子裡砍伐樹木，然後辛辛苦苦拖回村莊，堆在打曬穀物的空地上，當個臨時的存放處。杏花君則帶著一群孩子一同去湊熱鬧，也順帶看看林子裡有些什麼野味。杏花君本來想叫隔壁的小姑娘一起去的，小姑娘卻被她的師尊留住。其實，那位聲音很溫和的大人很少限制小姑娘平日的行動，杏花君想，大概有很重要的事情。
搬回來的木材不少，夏季多雨，怕下雨打濕木材，村民們還好心的幫忙支起防雨棚，反正那位看上去學識淵博的人說，秋收之前必定能將地方還給大家。
小姑娘每日都在晒穀場，看著她的師尊削木棍刨木板，或是一些其他的物件，杏花君便常常往那邊跑，待到肚子餓了，就回家吃了飯再去，也不忘給小姑娘和她師尊帶點墊肚子的。杏花君見了好多次，兩個人一門心思撲在那些木板上一整天，都沒想起去吃點什麼。
「唔，先生在做什麼呀？」杏花君輕輕拽了拽小姑娘的袖子問。他始終看不明白，小姑娘的師尊這般專注對待那些木頭，到底有什麼用。小姑娘手上是一疊畫著圖的紙，圖的旁邊寫了許多字，可惜杏花君大多不怎麼認識。「這是機關圖，照著圖紙，能夠建造出各式各樣的機關，墨家的機關術向來聞名天下。」小姑娘回過頭，嘴角微微揚起，眼裡滿是驕傲。杏花君認識小姑娘的時間裡，從未見過她有過這般表情。
「那先生不需要看嗎？」杏花君瞥起眉頭，之前小姑娘的師尊教杏花君識字，杏花君感覺已經很難了，要記住這麼多東西，杏花君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師尊精通機關之術，自然不需要看。我雖然讀過理論，仍然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因此師尊畫出圖紙，讓我有所參考。」
「那，那先生做出來的機關是什麼樣子的？」想到小姑娘以前玩耍時設置的機關，杏花君很好奇，這個機關會有什麼樣的用處。
「秘密。」除了這兩個字，無論杏花君怎麼變著法子問，小姑娘都不再多透露半點。杏花君期待了一整個夏日，一直等到有村民來詢問，是否能夠歸還晒穀場。那一堆的木材早已變成了杏花君不曾見過的東西。「當然可以，至於它，便讓它替大家搬運重物吧。」小姑娘的師尊笑著拍了拍那件沒人認識的木製品，那東西仿佛有生命一般動了起來，並徑自向前而去。杏花君驚得合不攏嘴，而前來訊問的村民更是一路喊著「有妖怪啊！」，三步並作兩步往村裡跑。不大一會兒，晒穀場周圍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木製的物件早已停下，各人議論紛紛，不知是個什麼情況。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終於有人站出來問，「呃，先生啊，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自己走路？走一個給大夥看看吧？」
小姑娘的師尊微微笑著道，「這是木牛，相傳諸葛武侯以此運輸糧草，可載一歲糧。大家平日背著米糧蔬果去鎮上賣，畢竟吃力，便用它代勞吧。」
聽到這番話，村里相對有些見識，或是聽過些故事的不禁低聲輕呼，諸葛武侯出祁山以木牛流馬運輸糧草，可惜這們技藝卻是失傳，如今在一位自稱遊歷四方，一副書生模樣的人手下重現，還給大家用作運輸工具，這實在出人意表。
杏花君瞭解了來龍去脈後，偷偷問小姑娘「先生，是怎麼做到的？」
「機關術雖然千變萬化，但總是有些許相通。師尊所建功能倒是相似的，但嚴格來說卻並不算是讓木牛流馬重現……」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解釋，杏花君疑問雖多，奈何涉及專門，聽不懂。倒是那木牛不用來馱運東西的時候，幾個孩子便乘在上面玩，不亦樂乎。
日子又回歸到小姑娘坐在樹下看書，杏花君帶著一群小孩子玩鬧。只是小姑娘不知何時開始編織麥稈，或疊或繞，麥稈在她的小手里翻得飛快，杏花君覺著新奇，便坐在小姑娘面前看，好半天的時候，一只精巧的小鳥站在小姑娘掌中，栩栩如生。輕輕拉動尾羽，小鳥雙翅便隨之展開搧動。見杏花君喜愛，小姑娘拉起杏花君的手，將小鳥放在杏花君手中。「墨家有機關鳥，可效翎鴿傳信。我要是會做，便好了。」小姑娘滿臉遺憾。
「不會也不要緊呀，咱們住得這麼近，不用鴿子傳信也能說上話。」杏花君說著，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對自己講，小姑娘會離開村莊，去到很遠很遠，自己無法到達的地方去。

孤鸿寄语

終
杏花君喜歡隔壁那位不知道名字，有著一頭淺綠色頭髮的小姑娘。村里所有的孩子都知道這件事，除了杏花君。
小姑娘喜不喜歡杏花君呢？所有的孩子都不知道。小姑娘平日裡總是安安靜靜地看書，不然便是見不到人。大家後來自杏花君的口中得知，小姑娘身體不好，要喝很苦很苦的藥，也不能跟大家一樣常常出來玩。「不就跟村尾的常伯一樣？」有個孩子插嘴道，然後又抓抓腦袋想了想，「好像也不大一樣。她還那麼小。」
其實，有一個人知道，小姑娘喜歡著杏花君，那便是她自己。沒有緣由的，她會在看書的時候想著他。為什麼會喜歡呢？小姑娘想著，大概是杏花君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跟冬日裡的陽光一樣，暖洋洋的。杏花君會捨不得吃零嘴，全都留給自己。杏花君會牽著自己的手一起走，他已經到了可以幫家裡幹活的年紀，手變得有些粗糙，卻給人很牢靠的感覺。杏花君會帶著村里的孩子們抓魚摸鳥蛋，細心的不讓任何一個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保證大家的安全。
「你在想什麼呢？」溫潤的聲音響起，小姑娘抬起頭，看著那人問，「師尊，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她的師尊，將她手中的書冊收走，輕輕拍拍她的頭道，「去向村里的孩子們道個別吧，叨擾這麼久，也該打聲招呼。」
得到師尊的允許，小姑娘跑出屋子，跑到平時喜歡坐著的樹下。樹下空蕩蕩的，沒有人。愣了愣，小姑娘又轉頭跑回家，卻是停在了隔壁人家的門口。伸手想要敲門，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猶猶豫豫了許久，倒是門自己開了，一位普通的婦人端著盆走出來，瞧見小姑娘，像是招呼自家孩子一般想把小姑娘招待進屋子。「欸，你就是隔壁先生家的女娃子吧？站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坐。哎呀，生得真是好看，一瞧就跟我們這種人不一樣，長大了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我們家娃兒沒欺負你吧？要欺負你就跟大娘說，我好好教訓教訓個死孩子。」
「多謝大娘，杏花很好的。您這麼忙，不能麻煩您還要招待我。」軟軟糯糯又清澈的聲音，不扭捏，又禮數周到，「我這就離開，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訴杏花，請問能否勞煩大娘替我轉達，我會在樹下等他。」
「哎呀，這是個什麼事，我現在就去田頭把杏花喊回來。」婦女是個急性子，說話間就將盆放地上，順手去帶門。
「等杏花忙完就好。農時不等人。我不重要的。謝謝大娘。」微微欠身，小姑娘便離開了。留下婦人反覆感慨，讀書人家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樣，長大必然不是一般人。
杏花君出現在樹下時，身上還蹭著泥水，看到小姑娘依舊站在樹下，「嘿嘿」傻笑著走到她身旁，只是兩人當中的距離比平日遠了不少。
看到杏花君的樣子，小姑娘立刻明白怎麼回事。默默走到杏花君跟前，面對著面，攀住杏花君的衣袖，踮起腳尖，輕輕在杏花君的臉頰上啄了一口。
杏花君的腦袋有些不能思考，臉上感覺燒得厲害。剛才是發生了什麼？自己身上都是泥，小姑娘湊這麼近，衣服會弄髒的。「不對不對，她是親了我一口？那以後不是只能嫁給我了？她這麼厲害，要是這樣，我要怎麼給她幸福啊？我還只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已。」
「杏花，你在講什麼？」因為兩人都是站著，小姑娘微微揚起頭看著杏花君。
「啊，啊？我什麼都沒說啊！」回過神的杏花君有些窘迫，看到小姑娘有些皺起的眉心，杏花君只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杏花，我要跟著師尊離開這裡了」小姑娘笑著，對杏花君說。
杏花君怎麼會不知道，一向很少將喜怒流於臉上的小姑娘，這個笑容是為了什麼。咬咬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杏花君扯出一個笑容，「嗯，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你留杏花糕，留零嘴，我去學麥稈編小動物。你什麼時候回來？」
「杏花，你笑得真難看。」
「我，我哪有笑得難看。」杏花君嘴硬道。
「要我借鏡給你嗎？」小姑娘伸手在杏花君的眼眶下抹了抹。
「才不要！」抓住小姑娘的手，杏花君自己把落下的淚水抹去，「走吧，我們回家去，天都暗了，不能讓你著涼。」
小姑娘將一條藍色的流蘇塞在杏花君手裡，任由杏花君牽著手往回走。她沒敢告訴杏花君，此別當是永不再見。
直到多年以後，當她看到一位仁心濟世的醫者，手持算盤站定在她面前，不由分說地替她診病時，她有些慶幸，當年那句話未曾說出。
杏花君沒有學會怎麼用麥稈編小動物，但是親手做了流蘇掛在姑娘的鏡子上，杏花君給姑娘做杏花糕，做零嘴，做三餐，給姑娘開的藥也不會苦。杏花君偷偷地吻了姑娘的唇，那是當日來不及許下的誓言。

兰灯倾壶尽

哈？？？？楼主是？？？？

孤鸿寄语

兰灯倾壶尽 发表于 2016-1-6 12:26
哈？？？？楼主是？？？？

恩？我是什么？

白帝

好多不认识的字

孤鸿寄语

白帝 发表于 2016-1-6 16:45
好多不认识的字

word文档翻译=w=，习惯用繁体字写文了捂脸……

兰灯倾壶尽

我是包砸，哈哈哈

金华丹

兰灯倾壶尽 发表于 2016-1-6 12:26
哈？？？？楼主是？？？？

这个是雪霖，凤离

孤鸿寄语

兰灯倾壶尽 发表于 2016-1-7 12:15
我是包砸，哈哈哈

包子好，我是阿霖XD

孤鸿寄语

兰灯倾壶尽 发表于 2016-1-7 12:15
我是包砸，哈哈哈

包子好，我是阿霖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