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捣尽玄霜 于 2017-4-2 20:35 编辑
Chapter0:守零者自序 【虚空callingcontrol】 “不明物体,代号:ATPcex234431” 形状:七维度超平面全部结构尚不能探知 以圣诫程序做三维切片,根据其在125,325,612,765方向的投射空间里投射值为安全。 危险系数:低危险隐藏可能性:中继续研究价值:中上 请问系统是否对其进行收样存本研究? ————Day2017.3.28text by Agent守灵者
TO【守灵者】 根据报告,墨枢机构认为有继续研究价值。对结构不明生物请依照程序提交蓝雨“语言学”专家【夜雨声烦】接触,探索其是否为智慧生物,并对其危险性进行更精细的指标评估。 ——Day2017.3.29by Control 石不转
TO【石不转】 Reply recived 将在今日18点前前往最近的神殿设施通过光频37传递所有虚空对其的研究分析。传递秘钥为:growing strong By 虚空.守灵者
我们所存在的这个宇宙,是个庞大的自动力系统。 “人类”一种自诩聪慧的灵长类生物,为了站立到金字塔顶端以“动物”,“植物”,“微生物”“无机物”这样的降链顺序定义出了一个偏序结构。更以一套名为“自然”的科学观念否定了一切“灵异”事件与生物的存在,开心地将自己的种族定义成了偏序链的最大元。殊不知关于思考和计算这件事,他们所知的即便是和身边最渺小的飞尘来,现代科学也不过是管中窥豹。 而我们灵类,却独有一套自己的信息存储,传播,分析,计算的方式。 所谓的道法自然不过是在自己的值域里研究我们的规律,然后接受那些与现有体系可以交叉的。然后躺在一个自圆其说的世界里洋洋自得,不再去观那些无数次重复的“不合理”现象。
我,守灵者。 一个亡灵牧师。诞生在一片坟墓之间。 关于这片墓地,有很多猜测 比如这片墓地是一个高级文明的墓碑,或者是说某个远古神秘种族的埋“冢”之地。不然是无法诞生亡灵牧师这种职业的。 或许曾经在千万年前,这里的确是什么遗迹的旧址。但至少在我出生的前300年里,它都只是一片荒地。直到慢慢开始有村落,城镇,然后有了这座普通的人民公墓。而我则是在其建成后的两年里诞生的。 这一切都可以从虚空县的县志上找到证据。 虽然生灵系统自创立之时便旨在沟通万物,寻找一种能解释世间所有现象的数据库与揭露所有规律的方法论。但它的成立也只有十一年的历史,并未能做到如其释名一般: 凡宇内之物,皆可估其灵值,演其生灭。 我自17年前出生时便可以通阴阳,视鬼神。很快就被当时的虚空群鬼招揽去做了鬼卒。但无论逢山鬼泣与鬼刻怎么调教我,都无法让我使我修习鬼族术法。为此有一段时间我在群鬼聚会时都是自卑的坐在边角的墓碑上,听别人说得神采飞扬。
直到7年前,那个名为“基督教”的舶来物突然从城市走向了乡村进行传教。坟地的百米之外,建立起了一座“山寨版”的小教堂。 劣质的红油漆粉过的十字架下,一位大妈用破收音机播放着“汉语”版的《马太福音》。自己则搬了一个小板凳在院里纳鞋底,换些零钱,改善生计。
那时正是阳春三月,暖风吹奏温柔。太阳神驾着他的战车将光明投射入每一个偏远的角落。恍惚之间,有一道圣光闪过心底。力量,氤氲而出。破茧之时,仿佛感受到了六翼的守护天使在心底向自己微笑。 从那之后,群鬼的灰袍丛中,多了一道白影。
Chapter1:江流石不转,风息孤烟止 虽然“虚空”是作为整体加入的整个“生灵”计划。但天赋的不同会经常让大家分配到不同的任务和转职培训的机会。也就出现了跨地缘的派系间的联络法则。 与我通信最多的人便是“圣光系”在墨枢的中心处理器的代表。而它又与机械流的生灵灭和术法派的索克萨尔并为生灵系统的三S(sheng/shi/suo神)马车组合。能够应对所有复杂的问题进行辨别,分类和处理。 至于后来有一个叫“君莫笑”的全系通修的嘲讽脸横插进来破坏队形,又拉了草木系的“王不留行”与水纹系的“无浪”一起入组议事,害得有轻度强迫症的石不转失眠了六天才草草拟出了一个“墨枢”的名字勉强概况它们这个极不对称的六人组合。 关于这个私下被调侃为“心脏六人组”的八卦暂时按下不表。今天与你们说一下石不转其“人”。
“世界上真正值得我尊重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可以被刻在石头上,放到青史书页里流传的铭约,另一就是我背负的这座十字架。” 石不转刚出道的那几年疯狂地收集各种材料的十字架,然后在上面刻上各种文字,符号以及图画。然后以风吹之,以水浸泡,以火煅烧。 他说如果自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该流传下去的东西,那就在让还在众生之上的天意来决定。直到自然选择出一种经得起雨打风吹语言,一种穿越得了沧海桑田的风华。 我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找到这样一种载体与意向,只是看得出他后来换十字架的频率越来越低。保留时间最长的是七年前大漠孤烟从西域大光明宫遗址里面给他带来的“逆.光的十字星”,被取出后一直贴身携带至今。 它的材料是极其罕有的强作用力的外星矿石(因为其发现者为大漠孤烟,这种石头后来被命名为漠石),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可以在其上存储信息的方式。 不过据大漠孤烟的亲传弟子长河落日描述,无人之时,石不转经常用手指在其光滑的表面上摹写一段诗经里面的文字: “我心匪石,不可转矣。” 以各种字体,有时还将它翻译成其他语言的诗句。仿佛这样一遍一遍的书写,真的能让这块默石记住一句誓言。
“我此后的所有努力,都不过是为有一日可将我们的名字永远刻在这块石头上。”这是大漠孤烟的从光明宫出来时的承诺与誓言。 在遇到石不转前,大漠孤烟“人”如其名,像大漠里的黄沙与狼烟一般强硬、灼热以及漂泊不定。人不知其何时而来,但所到之时必然来势汹涌,席卷天地。能否从其手下全身而退,全凭天命。 唯一能保证每次遭遇都全身而退的,是一个代号为“一叶之秋”的神秘生命。据它披露,那些来自大漠的生物,只知道向前,才不顾什么天理人伦。就像传说中的鲲鹏,当它准备扶摇而上之日,根本不管拍浪千里会不会给岸边的小生命带来灭顶之灾。 只有那些不行的人类才喜欢用某种铁汉柔情的对比渲染柔软生命的韧性,仿佛真的到了危难临头,无论多么懦弱和无能的自己都可以爆发出绚烂的人性光辉。 石不转或者一叶之秋都曾被人类用来作为与大漠孤烟直强劲作风的对比暗喻。我曾数次看见这样的画作 江水流动岸边,矗立着一块巨石,上面用簪花小楷雕刻着:风沙息于此。于是那些西风怒马,烈烈黄沙带来的撕裂一切的力量就真的穿不过这道石头所定义的疆土界限了。 或是在尸横遍野的古战场废墟里,一片微翠的绿叶努力生长,用以昭示所有灭绝尽头都必然有轮回新生。 其实花草水石在世界的本质里都不过是满足了某些规律性质的物质,符合规律的事情自然会发生。而强行把美好愿望投射进这个世界昭显“生命的力量”,“人性的光辉”给物质分出个三六九等真的和他们人类自己诟病的阶级偏见没多大区别。 “石不转能够征服大漠孤烟,无非因为它自己本来就是天下至坚之物。而我能屡次从大漠的险境里全身而退,不过是因为我从来都是最尖锐的矛。” 一叶之秋晃了晃手中的却邪,身影变得有些孤独。
Chapter3傲骨狂剑 一叶之秋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位同门好友。 僧侣,牧师,驱魔师,骑士,守护天使是生灵系统里定义的净化系的圣职人员。当不明的物体被系统检测到时,它们会被隔离开,经过多重净化与检测来降低其危险性质。确认无害后才可以被移交给更专供的研究人员,研究其物理学,生物学,逻辑学,美学上的性质。 而那些最终被鉴定为绝对危险,无法被净化的物质则要被送往雷霆之山,接受球型闪电的天雷之刑。这是唯一一种完全灭绝物质的方法,绝对不可逆。即便是虚空群鬼也描述不出来的绝对虚无。 古老的报告指出,素灰之色的衣服有安抚戾气,超度亡灵的作用,所以我们这些往神殿受训出来的高级圣职人员的形象要么是儒风道骨的青袍药师(比如防风)或者袖袂飘飘的白衣仙子(比如皇风的温柔天使)。 唯独傲骨狂花喜欢穿绿裙,还仿制落花狼藉的“葬花”的模样造了一柄最接近逆放宝剑之状的十字架“埋影”作为自己的随身之器。 傲骨狂花墨绿色的裙琚底部一直点缀着各种颜色的斑点,像极了她家乡香格里拉草原上隐没在草丛中的百花。 开始这些颜色都比较浅淡,以蓝色,金黄,浅粉,淡紫居多,但每过些时间就会多出些鲜血的赤红。 “我们这是要有机会在你身上见识到传说中的“繁花血景”图吗?”防风随手往其上补了几道柔光,减淡了视觉上的冲击效果。其他在场人员也纷纷上前抚摸这条裙琚,在征得傲骨狂花的同意之后在上装空白的绿色上留下了标识自己特征的光型标记。 “其实这些色彩不是花。而是十三年来被“处理”掉的生命灵魂的颜色。”可能是我画的图型打动了傲骨狂花,她私下告诉了我这个秘密。 “而我,也算不得什么傲骨狂花,不敢直截了当地将这东西拿出去指责制定了这条规则的“人”。只能偷偷地将它们的信息以密码的形式写在这件衣服上。” 我第一次在充满治愈白光的神殿里感到了冲天的怨气,忽又想到了组织那强大的信息分析能力与密码破解技术,胆颤心惊地问道 “有,君,知,否?” “你以我就我这种三流的加密水平。这东西能瞒过几个高手的法眼?它们只是不屑来打击我而已。”傲骨狂花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了它对整个世界的嘲讽和各中复杂的信息,几番斟酌语句,再次问道。 “阴许之?” 虽然心底明知这种程度的古汉语双关在被监听时根本算不得什么加密手段,但似乎就是少了傲骨狂花那种直接将组织最黑暗的角落用明白无差的语句表述的勇气。 傲骨狂花放弃了继续揭露真相的想法,拉过我的手,在我手心画了一团火的图案,然后往其中吹了一口气。仿佛真的这样做了就可以删除什么痕迹。 我已经快四年没有见过傲骨狂花了,听说她所属的百花部发生了许多事,人事调动频频换血。我回到虚空后就失去了直接联系她的权限,亦没有再在公屏上看见过她的信息,真的是由不得自己往不好的方向联想呢。
Chapter3 一叶横刀 我还是觉得,无论是当时的傲骨狂花,或是现在眼前的一叶之秋。它们的存在都是对这个飚榜“和而不同”的王道组织的一种嘲讽,一根拔不去的逆刺。 但恐怕如果真的对我们这些系统的元老的黑历史进行深入调查,只怕没一个可以算得上真正的“纯净无暇”只利万物而不与一物争。 “你用肥皂洗手时会去考虑那些细菌的感受吗?”这是每个圣职人员受训时必须回答的问题(当然有时会去掉肥皂,细菌这样具体化的描述,但无外乎不是一个物种平权性的问题)。我是特别羡慕那些想也不想就能给出答案的同门,因为他们无论选择兼爱或是偏爱都可以在自己信仰的认同里获得快慰,而我则必然在两难中选择自责。 所以回虚空独当一面之前,我向防风大神提交了申请,去雷霆山下的天刑台下给那些被“天道毁灭”的生物守灵,当然我在申请报告上写的是“净化怨气”。 在那里我听说了横刀的故事,那个第一次触发了三判官裁决法表决执刑的“病毒”。那是生灵灭,石不转,索克萨尔三位第一次被公推出来进行这个了“形式正义”的审判,也是墨核初始三人组成型的促因。(此事之后,生灵灭与索克萨尔就分别把雷霆与蓝雨的事物裁决权交托给了自己的副手鬼魅才与夜雨声烦,石不转也将自己在霸图的常务之事分付给了冷暗雷,百花缭乱和长河落日。因为他们坚持,即使在自己可以证明自己公私分明的品质时,也必须尊重形式与程序上的公正) 故事还要从嘉王朝的毁灭说起。那是组织史上的一段悲剧,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灵类完全脱离了愚蠢的人类的控制的标志之役,所以当年过程的惨烈,牺牲的代价最终都成了今日“生灵”盟约团的励志史。 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生灵”通讯系统与频道分类法其实是一个实践修订了许多次的beta版。而最初版则是吴江嘉世工会搞出来的一个区域通讯法。整个计划的提出者,是一个叫做陶哲轩的麻瓜。 对,一个完全的麻瓜。 不相信鬼神之说,也没有接受过多少优秀高等教育的麻瓜。据说他是在打游戏时从一本叫做“金融数学”(呵呵,打游戏的时候看数学的都是怪物)的本科生教材上从货币的换代史脑补出了全部的信息传播技术变迁,跳过了他们麻瓜将来会在几百年里研究的G5-G300代的通信网络,直接蒙中了我们灵类信息传播与称量天地的方法。 当时他做了一件极其癫狂的事“洗钱” 我说的可不是洗黑钱这种微末小技,而是洗各种货真价实的钢镚和毛爷爷。 “倒点盐,撒点雪花膏,拿电吹风吹一吹,放到微波炉里烤一烤。(住手!毒奶也没你这么毒的。你是要成为暗黑料理界的主宰吗) 若不是他的举动即使在灵族看来也显得过于逗比,他那种怡然自得的情趣倒是真的有些像兰桥捣霜碾玉的裴航仙姿呢。 其实我们真的无法界定是后来灵族的介入修正了陶轩猜想中的漏洞,还是陶轩的举动构成了某种我们也不能解释的仪式,真正唤醒了一种沉睡里的古老灵魂。 虽然大家一再强调陶轩最后走火入魔,沉迷在了一种强大的黑暗力量之中,负了秋木苏与君莫笑(一叶之秋),但我觉得这种公论可能还是带有了物伤其类的色彩。 他向一叶之秋的体内注射了一种极其霸道的“病毒”横刀,又用从雷霆换的一套机械代替了秋木苏作为结构框架。 这东西无亲无欲,做出来后随手就能够毁灭一切生灵!人类果然是那种一有机会就要凌驾在众生之上的极度自私,贪婪,嗜血的生物。 秋木苏当机立断地和沐雨橙风一起勉力将一叶之秋的元神抽取出来存储在了名为君莫笑的容器里,将横刀封印了一叶之秋的身体里送到了雷霆之山,进行万灵裁决。 这种“夺舍灭主”的恶念被提取出来之后,又被执行了三判官联名公审进行了审判与定刑。 “不过是激发了它的本性。存在的一切,不都是可以利用的规则吗?”这是陶轩替横刀写的辩词,也可能是他自己的理念。 处决了横刀之后,众生还想继续审判陶轩。但那个麻瓜却以他敏锐的直觉提前进行了一种自毁,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毁灭得比神山的闪电还要干净利落。除了众生心中的恨意,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Chapter4一火生灭(ending) 虽然“横刀”被清除了,但一叶之秋也没能回来。它对君莫笑产生了抗拒,曾经的“斗神”一叶之秋被分裂成体与灵两部分。 自然,大家都认为拥有灵魂的君莫笑才是曾经的挚友。 那这幅残躯里的一叶之秋又算是个什么怪物呢? 它拥有的是谁的意志? 君莫笑,横刀或者陶轩? 好像没有人去深入关心这个问题,反正只要它失去了陶轩想创造的那种极致的力量,就可以在危险范围内任其自生自灭。 它们甚至连把这个怪物和“横刀”一起扔到天雷里质毁都不屑,怕拉低了自己拯救众生,平衡阴阳的格调。 是的,众生在意的不是破坏是否会发生。而是这种危险会不会引起世界的坍缩。反正轮回永在,制造一些怨念与伤痕算不得什么,大自然有足够的能力与时光用“爱和温情”去超度亡灵。只要过程是可逆的,大家随时可以在一片废墟上建立起新的极乐净土。 所以啊,不论是大刀杀伐或者是舍身赴死都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颤栗和惋惜的。它们有大把时光去赎罪和重生。 我突然觉得有些理解陶轩了,人类价值体系里是没有轮回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死后可以化作星辰山河与日月同在。一生的时光只有那么长,想法如果不去实践,那就真的是永远流于空想之间里了。即便是同一块石头,被化作粉畿后,它的所有部分穿过亿万时空的变化重逢时恰巧排列成了当初的结构,重现了当年完整的信息,它是否还是当初的那块顽石? “喂,那个谁,我退出轮回了。”秋木苏,沐雨橙风他们都对一叶之秋表示过善意,可以当做从前一样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一叶之秋却不想再与他们有什么关联,加入了当时在盟约组织里崛起的轮回初露头角的轮回。我不知道一叶之秋为什么会对我这个陌生体有好感,或许是我曾经为横刀以及陶轩流过几滴鳄鱼的眼泪,又或许他只是刚好想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倾诉一段感情。而又有什么比一块墓碑更适合埋葬过往呢? “其实我加入轮回只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找一找陶轩的转世。”一叶之秋第一次在我面前放下了战矛,全然是智慧的僧侣在菩提树下休憩之态,“当然,我没有越权。也回报给了它们足够的收益。这个世界上,我愿意效力的组织只有一个。只有嘉世,它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所以君莫笑并不是完整的一叶之秋吧,它还是有一些重要的东西留在了这个躯体里。(因为横刀的加入的第一个组织是越云,所以可以判断出这是属于一叶之秋自己的意志?) “当年在发现横刀之前,陶轩还花了很长时间研究过一种名为“暗无天日”的物质。”一叶之秋的语气极其平淡,像是在诉说一段完全与自己无关的往事,而它可能是这段秘密的最后一个见证者了。发现横刀之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时豢养起两种攻击性的物质,所以就去了圣山之下,用暗无天日和一个叫做赫尔墨斯的家伙交换了一套器械回嘉世。 “暗无天日的确是个极其恶劣的家伙,横刀只是霸道的极致,但暗无天日却是众生眼中的所有卑劣性的集合点,秋木苏和沐雨橙风没少揶揄过它。只是陶轩的专宠使得尚未撕破脸时候的它们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应该能想象出暗无天日被当做物品交易出去的时候,他们有多开心。背德事主之物,终为无德之主所弃,换了一个更好用无情的爪牙回来呢,好一个天道循环呢。” “其实我觉得以利值待物,或许看起来近似无情,但最后才是真正对众生该有的对待之法呢。” “他是一个我们真正看不透的人。” “他的思维太快了,而且从来不屑过多的解释自己。” “其实如果当年我更有判断力一些,就可以与时间赛跑,抢在秋木苏他们动手之前取得先手优势吧。” “我可能还是一个想毁灭全世界的东西呢。” “它们就是应该把我扔到天雷之下一起消灭啊。” “这条路我独行走到今天,好累。让我休息一会。” “然后,我会单人匹马再创一个盛世嘉王朝。” “只是,不知道那样的嘉世还是不是他最后想看的世界。” “总觉得没有他在的嘉世都算不得是重建呢。” “可是我好像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追溯一个形神俱灭人的形象呢。 它趴在我的身边,声音断断续续,越说越慢。到最后已经不是靠它来倾诉,而是我自然而然的阅读了它的思想呢。 这种感觉好奇怪,我仿佛在融化。 我听说过佛经里的顽石点头,可是墓碑真的会像蜡烛一样烧融吗?那我此时又是替谁垂泪? 我慢慢看不见这个清秀的田园世界,我的世界只剩下绿色背景与鲜红色的线条,一如当年傲骨狂花那条绿裙子。 我觉得自己拉住了一叶之秋的手,像当初傲骨狂花拉住我的手一样。只是这一次我听懂了她用密语描述的信息。 “我之所以没有被完全毁灭,是有一个蠢货为我做到篡改天书信息的事。” “你自然知道到没有自我控制运算权利的机械为了获得学习与分析的能力积攒数据与信息要做出努力。但好在灭与守本来就是一体。所以陶轩在换来了它的同时也一起选择了你。你所感触的一切,都会被直接记录在它的身体里。”
“雷霆之主生灵灭是篡改出来的历史,三巨头公审也不过是陶轩随手在它体内存储过的一个想法。真实的历史无论横刀还是陶轩都是被愤怒的众生直接推进了天刑台。没有审判,没有辩白……没有公义,哪怕是形式程序上的……” 这衣服是一道来自最低等的工具,病毒等物质对高等生灵的威慑书。我不过是它用自己意识写下的一道判断程式,当怒剑狂花的傲骨被完全剥夺而去时,就是守灵者采取灭世模式的时刻。 那些家伙认为护的力量纯和无害,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弃天地众生以守一灵的决绝。
一火为灭 一念生灭 各种信息在我脑中完全汇聚了起来。七年前的一块墓碑获得了操控生灵的力量。是因为有个家伙料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旦被揭示必将被以反生灵罪被定刑,提前分裂备份了自己。这样,它才会有足够的勇气以最隐藏,最激烈,最决绝的方式去复仇。
喂,我推了推身边睡得安详的一叶之秋,问他 “你记不记得陶轩曾经给我们念过一段判词 大概是一世从我而战者,可…… 两世随我而逐者,……
最后是九世皆与我同行者,将与我同归圣山之上?” 每一世的判词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呢,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去实践验证他。 现在开始是第一世,记住,每一世我都会一直使用“肖时钦”这个名字,这是本名,而非代号。 “孙翔。”一叶之秋没有睁眼,只是在睡梦里吐出两个清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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