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剑心

捣尽玄霜

昨天晚上失眠，趴在床上写的.....
小女生花痴之作，大家宽容对待

她或者说是它，是天山剑法的剑心，因霍天都而生，是他的心血，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骄傲。却只能于无形之间，观望了他三世.....

捣尽玄霜

听，外面似乎有声音，不知混沌了多久。离上一次清醒已经近乎七八百年过去了。依稀有了知觉，可以听见他思考的声音。荒凉的山头，他一坐就是一天。十几个时辰，只为思索一套剑法。
“表哥，你在这里。”是她的声音。
“表妹。”他睁开眼，微笑而答，却不起身。
“今日，我又下山收拾了几个强盗。”她言语中透着兴奋，她不喜欢静坐，总是爱往山下跑，惩奸除恶，用的，是他创的剑法。
“表妹，你当静下心来，好好修炼剑法才是。不然我他日天山剑法大成之日，我可不教你。”不过是一句戏言，她居然生气地跑开了，他不懂，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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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神识随着他的思路一日日清晰，每日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渐渐明白了一些始末，他叫霍天都，而她叫凌慕华，是他的表妹，也是他未来的妻子。
一切从一场混乱开始，他们避居天山，本想躲开尘世的喧扰，却不想仍然有人闹上了天山。虽然被他们击退，那样清净的日子，始终是被打破了。于是，他们决定下天山，回中原。不想遇到了一阵风沙，分开了他们。他大恸，我一下子失去了神识。
再次清醒之时，已经是在八达岭上，他刚刚击败了四大剑客之一的阳宗海，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但我的心思，却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原来如是，人逢喜事。
却听他向一中年男子施礼道，“晚辈请张大侠指教。”
“张大侠？是他们常常说起的天下第一剑客张丹枫吗？”我努力运起神识，打量而去，面容的确精致，但这不足以让他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且让我们来会会他。
剑刃口上，我才知道，我错看了他。张丹枫，果然名不虚传，委实厉害。我秉去杂念，尽力施展，即便是输，也要输得精彩。一战过后，我用尽所有神识，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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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既往的修炼他的剑法，似乎我们都会到了从前。但她的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他故作不知，只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剑上。我的神识则越来越清晰，形体呼之欲出。却不成想，她突然离开天山，他大惊，我将要形成的形体，从中而裂。从此，跟着他下山寻找她，浑浑噩噩中，只偶尔听得懂零星半语。最终，他还是找到了她，要和她一起大战乔北溟。
是那个红面老儿吗？我当时还不知道，便是这个人，让我嫉恨了几百年。他与她联剑，我却感觉不到她的剑心，貌合神离的联剑，早就注定输了。我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尽力发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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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是一杯苦酒。恍惚中我听到她这句话，本就混乱的神识差点全丧。她居然先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想跃然而出，指责她一顿。我不是怨她，只是怜他。便是志向不同的情侣，她就不能多包容一点吗？
之后，我跟着他们回了天山，半路，她又逃走而去。他再未下山寻找。狂哭一场之后，带着我回了天山。从此，与剑为伴。有时，我怀疑他看见了我，因为他会对着剑，对着我，说一些思念她的话。

交出剑谱，管神龙咄咄相逼，他却只是仗剑游斗。我咬牙而上，她翩然而至，助他击退了敌人。我感到一阵心痛，三月，不过是三个月，她就先他创出了一套剑法。但这种心痛，很快就随见到她的愉悦而扫去。接着又变成一种为难，她又要让他下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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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密室里，他和乔北溟连床而谈，我的神识跟着聚 集。起初我有些嫉恨这老头，但却被他的谈吐吸引，拼命吸纳，扩充着自己。我感到了他的喜悦。但这种喜悦，以碰到她就无影。那老儿是坏人，如何能与他攀谈？
她的怀疑是正确的，乌蒙夫的死让他大痛。想要断剑，但恍惚之间，他看见了无措的我，收起剑，长啸当哭。
崂山一战，众人瞩目于张乔一战，而他失去了最后洗刷自己罪孽的机会，无法与乔北溟一战。他收起剑，在众人欢呼中离去。碰见了她，她要分开。
言罢，拉着一对弟妹而去。而他只剩下一把长剑。
那一刻，我自觉觉得，世人必定会厌他喜她，纵然他后来站得再高。便是我，也只看到了他的痛苦，没看到他在痛苦中的成就。
天山上，他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我以为他站不起来。却不想，他最后一夜居然能够有那样的豪气，扔掉酒坛，在雪中舞剑。
我跟着他走过山下很多地方，没有留下我们的名字，只留下了天山派疗伤的圣药碧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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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个山雪满天的日子里，我有了形体。雪中，他对我而笑，我是他的心血，是他的作品，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忠仆。我们血脉相连，无需太多的交流。
他被人称为天都居士。居士，是有禅意的，而禅意，大多是在痛苦之后。

“何人在天山撒野。”他一声长啸，众宵小辟易，我看见了那个叫陈石星的娃子。
“无名剑法的剑意我已经知道了。”他道
“什么破无名剑法，哪里有我们天山剑法精妙。”我扬眉吐气，张丹枫，你压了他一世，他终于赢着你一次了。
他却大度地向云瑚道，“若有需要帮助之处，还请直言。天都不才，还是报得了你们三餐周全。”但云瑚拒绝了，他也没有坚持。本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人嘛！我觉得无聊，索性闭上眼睛去睡觉。
一睡便是百年，只在他收徒弟和坐化时睁开过眼。
他的徒弟叫做岳鸣珂，除了剑法，他什么也没有教他。他要下山，也让他去了，只是让他帮忙寻找一个叫做凌云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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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握在手里，有种熟悉的感觉。与昔日的他有些相似，却又不同。我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面对的是一张丑脸。我有些失望，昔日的他，虽不算俊美，也不至于丑成这个样子啊。
对于凌未风这个孩子，我虽然有些失望，却不失关心。索性睁开眼看他长大。稚气渐褪，有了一种内敛的光华。我有一种预感，他会比他，走得更远。
我陪着他到孤峰采降龙木为天山神芒，下山击匪人以保牧民。似乎回到当年和他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
如今天下已经是清兵入关，夕日张系子孙拼命抵御的外敌已然入主中原。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但一感到他那种国破家亡的伤痛，便再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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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牧民中听到了很多传说。很多便是关于白发魔女，晦明禅师他们的。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了，但是都只是闭着眼睛在睡觉，并知道究竟如何。我还听到了游龙剑楚昭南，飞红巾哈玛雅和他师兄杨云骢的故事。他们，是她的传人啊，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不过，此刻我们听到的是草原上那首“谁是最高傲的人。”我偷偷，不对，我是剑心，别人看不见我，明目张胆地望向凌未风，他似乎若有所悟，我心中一阵激动，懂得高傲的人，离他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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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庄中，我们都听到了她的声音，都不觉一愣。虽然年龄，样貌都发生了改变，但是心告诉我，她就是她（知道为啥子不？凌L云Y凤F=刘L郁Y芳F），虽然已经沦落至此。她一定是她，我再确定不过。那他呢?会是他吗？
我没有多做猜想，用心打量她。以前的她，总还是夺目的，现在呢，活脱脱就是一村姑嘛（刘粉们原谅我吧...）~居然和他还有一段往事。一路同行，我拼命诅咒他不要旧情复发，看着他冷漠拒绝他的样子，我心中很是快意，却不知道，恨，往往是爱的前奏。他那般折磨他，不就是心里有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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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希望，他和他一样，不要过问家国事。救完人早点回天山练剑，却不知，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安心练剑呢？我跟着他四处游走，看着他挥洒，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也罢，练天子剑一样是好。反正嘛，我看好的人，不管干什么都应该是好的。随着他四处游走，慑服群豪，我也就，慢慢就是，甚至喜欢上了他干的事情。至少四处奔走，不用和她腻歪在一起。以想到平西王府地牢里，他差点就向她道明身份我就觉得很险。天下好姑娘多得是，凭啥让他再在她身上伤心一次？

但世间事情，岂能如我想象那般简单。冰川碧野一战，他终于向她表明了身份。虽然他没有听见。原来，他还是向着她的呀，纵然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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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布达拉宫中，我小声嘀咕，却听他回应道，“你这么关心这个，你喜欢我？”我一下子被他吓住了，颤颤道，“你看得见我？”
“天山上看见过几次。下山后就看不见了。”他虽然身陷囹圄，却依然那么从容，高傲。
“这样，”我点头，“那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呢。”
“你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人人都道他是高傲的天山神芒，话中带刺，却不知道，这般直接的话反而更让人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我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什么是爱。”
“好吧，不说这个，”他冲我笑笑，“我快要死了，你快点离开吧。”我摇头。
“为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了，至少要陪你到最后一刻。”
“这般倔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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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后来发展的挺混乱的，他被人救了出来，但是韩志邦为了救他而死。他给她留了封书信，要相忘于江湖，带着我回了天山。若是放在往日，我定然很高兴，但是，如今，我却高兴不起来。我感觉得到他的伤心，后悔和懊恼。却无法劝慰他，人世间的事情，真不是我能够理解的。
便是天山上，他击退赤城三子，那种如天都重现的场面也让我激动不起来。只是呆呆地更在他的身边，不知何去何从。罢了，不如使出老法子回去睡觉吧。我不懂迎难而上，有难题就只会睡觉逃避。反正我是剑心，别人也奈何我不得。

似乎每次只有我寂寞到极点时，你才会出来。我心中将凌未风咒骂千遍，睁开眼居然是珠峰之顶这么个寒冷的地方，他坐在一块石头之前，回忆往事，“你说，若是我死在布达拉宫多好。这些年，我都只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事做，草原里，哪里有不平我就会去哪里，但是，我却提不起任何高兴了，似乎只是习惯而已。这么多年，我只是在给自己找事。”
“我不懂。”我摇头，他摸摸我的脑袋，“你知道吗？此刻我是多么地羡慕师祖，可以有剑法用来执着。”
“你也可以，天山剑法也不是没有漏洞。”我知道，以前的他后来每天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给天山剑法补漏动。
“不一样的，他是乐趣，而我只是习惯。”凌未风摇头，呼吸已经开始急喘“包括攀登这珠峰，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事罢了。”
“那你回去找她吧...”我低声道，才发现他的声音已经渐低，“没意义的，便让一切结束在这里好了。”
“恩，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陪你到最后。”我点头....

当漫天冰雪终于遮盖了他的身体，我对天长吼，散去所有神识。生既是空，那我要这神识，形体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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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有了知觉呢？我明明已经丢了神识和形体，怎么还会有知觉？难道即便只是剑心，也是有了灵魂，可以转世？
我打量自己的身体，是个十四，五岁姑娘的样子，身子有些单薄。
“你是谁？”我听见一个声音，四处张望，没有人，低下头，明白了缘由。他说过，当他感到寂寞到了极点，就能看见我。
而如今，我竟然能够和她合体，双灵共存，不知她又是孤苦到什么程度。
她叫龙灵珠，刚刚失去母亲。是我今生要保护的人。但是，我虽比多存在了很多年，却真的能给她帮助吗？

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她对于剑法有一种特别的掌控能力。不过是十六七岁时，能力便已经不俗。我们开始挑战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一来是她想招惹仇家的注意为父母报仇。二来，是我想见见当今武林剑术水平。

毕竟是关心，我去打探了很多消息。当真是热闹翻了天，乔北溟和张丹枫的传人纷纷再现于世。武林中享有盛名的江海天和金逐流都是乔北溟一脉。而新进后年孟华则是张丹枫的隔世传人。相反，天山派却有些日薄西山，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一生的夙愿不过是使天山剑法传于世，若是见到今日之情，当做何想？我不愿承认天山派那群人是他们的传人，他的剑法，早就随着他在珠峰死去时断葬在了山上。那些天山派的人得到的，不过是躯壳罢了。他们，配不上是他的传人。要将天山剑意传给她吗？我问自己？不用怀疑，虽然连男女都是变了，但是从那种亲近之情，我知道，她的灵魂就是那个。而我必须要选择，忠于的，是他的灵魂，还是他的本意。

怎么，是时间太远了吗？我尽然想不起他最初创剑法时候的样子。脑海中不住浮现的场面不过是他在珠峰上倒下的场面。他两世都过得太苦，太孤独了，这一世，我一定要让她幸福。我心中对自己道。

但遇到杨炎那个孩子时候，我和她一样心动了。他，应当就是她命中注定的人吧？他们彼此心意相通，是一样的人，一样的逻辑。虽然她不答应和他同行，却偷偷跟在了他的后面。这就是萌动的开始吧，我心中也是甜蜜，终于可以让她有了托付吗？

她将他从天山派人手中救了出来，千里相伴，共同行走江湖。祁连山，即便是孟华，也败在了他们联手之下。本以为，终于有了托付，却不成想，他心中还有一个冷姐姐。年轻的她自然不知道何谓宽容，何谓经营，打断了叔父萧逸客的建议，赌气地跑开。但却始终心系于她，带着家传的密诏去找他。她心系于他，他却始终不知如何解决。犹豫不觉。

柴达木的荒野处，她终于见到了他的冷姐姐，本以为是多么出尘的人物呢，不过是个婆婆妈满的女人而已。我心中不屑，天山派的人，怎么沦落至此？若是他在天有灵，不知会如何伤心。睡梦中，听见他呼唤冷姐姐的名字。不过是少年时候照料过他的人物，怎么这样恋恋不忘，质她于何处？

她跟着他一起入京劝解亲父，我伴着她在住处等待他的归来，心中忐忑。了结此事，他就会和她一起到大吉岭见她的爷爷了，其他的事情，包括冷姐姐都不用多想了。虽然心事繁杂，她却也有一丝甜蜜和盼头。
杨家后院中，乌苏台以杨牧为要挟，要杨炎交出她。而她，交手一个不慎，落入了卫长青的手中。他要强夺。
他一掌打来，她闭上了眼睛，虽有有些不信，却也是酸楚，原来，她在他心中便是这样的地位？卫长空吃痛，将她抛出，他忙接住。
原来不过是他用来救她的手段，我心中不觉送了口气，这个小子，总算她没白对你痴心一场。她偎着他，喜出望外。
她不忿刚才所受之辱，叫道：“炎哥，这鹰爪孙要逃，你替我出一口气！”他笑道：“好，我绊住他，你喜欢拿他怎样出气随你的便。”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惊魂未定之下，只会傍着爱人回神，哪里像她，会立刻想要报仇？也只有他会这般宠溺她。
杨炎，你喜欢的是她，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看着满身是伤的杨牧，她有些不忍，她自己没有亲人，对于这方面是最为敏感，虽然杨牧不肖，却也总是他的父亲，为了她的缘故，要他父亲受这样的苦，她实在不忍，“我们拼尽一死，救了他吧。”杨炎却不愿再认杨牧为父，只是向乌苏台撂了句话，同她一起离去。

“天下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值得令我将你拿去交换的。”逃到无人之处，他们才有空闲谈，显然是因为心情激动，此话便有些哽咽，我心中释然，她终将会是幸福的，不是吗？

世事岂能尽如我所料，他心中，最重要始终还是冷姐姐。虽是和她一起，也是要赶回天山帮助他的冷姐姐，留下她一个人。
她心系于他，到天山去找他，落入宇文雷手中，又被天山派的人抢去。几乎被石清泉玷辱，幸亏得到江上云的帮助。
这便是他的徒子徒孙吗？我想不到天山弟子尽然堕落到了这种地步，突然有了一种颠覆这个天山派的念头，但很快便为对她的担心代替。她没多少人关心，却让很多人眼红，各方都要捉拿她，天山派，朝廷，白驼山，她年龄有限，毕竟难敌。而我，空有对绝世剑法的记忆，却不能帮她，只能为她担心。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总算是到了天山。

有一百年多年了吧？踏足这片熟悉的土地。虽然当初，随他远走时，便不挂恋这个地方了，但总是有种特别的感觉，虽然心中知道，有石清泉这样的弟子，这个门派好不到哪里去。而今的天山掌门是唐嘉源，是唐家第三代的天山掌门，明明是他的心思，他发扬光大，怎么就成了唐家的天山派了？我心中气愤，唐嘉源虽然也算可以，但如何能与他们比肩？其他所谓天山四老，天山三英。这些零碎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们当年的一招剑势。就连白驼山攻上山来，也要靠孟华帮忙抵御。我心中忿然，老天真是喜欢开玩笑，最后，他的天山，还是要靠张丹枫的隔世弟子来守护？
不这不是他的天山，他的剑意，早就随他在珠峰的离去断绝了。这些人，算不得....那么是我的错吗？一个人的一生有限，而我却可以永远存在下去。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只是遇到那些人，不是嫌他们比他差得太多？

我无心观看那一场大战，从她体内分离了出来，四处张量这天山。故地重游，我几乎认不出这个地方。本是清修之地，却让人建了双华宫，奢侈，过分，我若是有血一定吐出来给建宫的人看（这话如此理直气壮，哈~~~~~）。设了兰珠苑，晦明堂，未风苑，呸，不许侮辱他的名字。咦，怎么没有天都他的名字？连自己祖宗都忘了，不过幸好不用用来玷污了。然后，我看到了钟展用最后一点内力刻下了大须弥内功的口诀，舍本逐末，看不下去了，绝对看不下去了。

我们走吧。我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她有一段时间看不见我了。如今能和我说话，我不觉忏悔，觉得没有照顾得好她。刚才只顾自己故地重游，忘记了她的事情。天山派已经目不忍视，她便是我唯一的保护。若是她再受伤害，我必定，毁天！灭地！
我跟着她下了天山，看见宇文博捉去了冷冰儿。
“他心里只有冷姐姐，你还要去找他？”我们双灵一体，她的心思我自然知道，恐怕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理由见他。她不答，带着我去寻找他。
战场上，我们找到了他，告诉了他冷冰儿的消息，一同前往白驼山。虽是再度连骑同行，却再无当年的快意，我总是可以听见她和我说话，每次都想直接过去海扁那杨炎小子一顿，却又会被她拦住。

他终是和她一起去见爷爷了，却只是因为他的冷姐姐出家了。谁能和一个无法争的人比什么呢？人总是眷恋一些无法得到的东西。我知道，此生，她必然无法超越冷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虽然爷爷在临终之前将她托付给了她，我和她都知道，是不可能的。若是要沦落到要用长辈的恩情留住一个人，那将是何等的可悲。于是，她拒绝和他一起走，在幽谷中住了下来。

我伴着她，在这幽谷里。每日，练鞭，练剑。我以为她可以忘掉他，去找一个让她幸福的人。但是，却被她拒绝。
“你何苦恋着他？”我不解，“那些人，不比他有担当多了。何必要去找一个让自己伤心的人，守着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不断折磨自己呢？你就忘了他吧。人的一生当往前看才是，这么些年了，怎么你还是看不透吗？”
“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她反问，“你不是我。你以为是在为我好，其实...”这话她没说出来，但是我却可以感觉得到。
原来不过是我自作主张，我笑她看不透，却不知原来自己根本不懂，或者忘记去谅解。我自以为她的幸福可以由我给予，其实，早就忘记了去理解他。那么，我存在意义又在何处呢？原来，千百年来，我只是自以为是，究竟是因为她孤苦了我才出现，还是，只是因为我想找个理由，去实现自己的理论。
我设计让杨炎明白了他对龙灵珠的心思，将自己变成一颗灵珠，让她交给了杨炎。一直以来，我都和自己说，天山派的那群杂碎算不得他们的传人，现在想来，或许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也许，都不是他们的本意。杨炎，因为觉得不起灵珠，更是不愿意将天山剑法的剑心交给他。始终是天山派的东西，便相信他一次吧。意识消散中，我看见他们执手而笑，希望这次我选对了，灵珠，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