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挖大坑~~~各种纠结）

羡清

引用第39楼大地苍龙于2010-04-09 18:53发表的  :
心有些纠结，到底该如何去选择呢~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奈~
瘸子：你急不奇怪，可你何时见过瞎子生气？是奇不奇怪~

最后一句话啥意思

大地苍龙

倒数第36行，是奇不奇怪，你写出急了~

羡清

引用第41楼大地苍龙于2010-04-09 21:03发表的  :
倒数第36行，是奇不奇怪，你写出急了~

就是急╮(╯▽╰)╭你理解错了~

我的字典里，没有奇不奇怪这个词组

大地苍龙

你的字典有误啊，你不严谨，嘿嘿~~~~

剑气冲霄

剧本的味道挺浓的

羡清

引用第44楼剑气冲霄于2010-04-17 16:58发表的  :
剧本的味道挺浓的

╮(╯▽╰)╭其实我是为了省事

石林侠影

催更..................挺有趣..............

羡清

六

翌日，我们准备重返旧地。
正当我以为又要过回从前的时候，林子里来了一群土匪。
我们残的残、伤的伤，甚至来不及躲藏就被他们的探子发现了。
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们这帮伪强盗碰上真土匪那也没话可讲。
聋子又开始发飙，冲上去就是一刀。可惜没砍准，探子带伤逃窜，一个呼哨招来了大队人马。
我一看没戏，死性不改地独逃。
瘸子和瞎子肯定是覆没了，聋子倒是跟后面了，却很快被先头部队缠上。
没什么人追我。先前好些土匪看清我是个女的，干脆就折返了。他们是不屑，我乐得逃命。
我又多跑了两步，回头看，他们那边已经收网了。我觉得我没我什么事就停了下来，停下来才发现一直有个人跟在我后面。
我喘息着，无可奈何地看了那人一眼。
“咋不跑啦？”那横眉竖眼络腮胡的大汉瞪着我吼。
他嗓音大的吓人，我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不跑了，跑不动了。”
大汉嘿嘿地乐：“刚才看你跑的忒快，老子索性跟来瞧瞧。你是什么人？”
他面相虽不善，语气倒挺和善，我自忖应付得了，便道：“什么人不是。平民小百姓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不能给你。”
大汉接着吼：“那你跑这来干啥？”
我：我爱上哪上哪，你管的着么？
大汉：刚才那几个是你什么人？
我：哪几个？不认识。
大汉：哦，那你走吧。
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走人。
走了几步他又把我扯回来：不对，这不对。
我：哪不对？
大汉：探子说前面有四个人，他们只有三个。
我乐了，我以为他真傻。
我：我看见另一个，往那边逃了。
我伸手瞎指了个方向。
大汉：哦，那姑娘自己小心，这片儿夷狗和细作多得很。
夷狗？我皱了皱眉。夷人治下敢这么叫的人不多，土匪大都和夷人达成某种默契，更不可能这么嚣张。
大汉怒目圆睁：怎的？不是狗难不成是猪？
我：猪狗不如。
大汉满意，又笑：是了。姑娘好走。
然后他转身先走。
我追上他：等会儿， 一块走。

我费尽唇舌就为解释一个问题——其实我们和他们算半个同道。
之所以是半个，那是我认为他们实在像极了土匪。虽然邻县的通缉令证明他们确实是抗夷的。
大汉显然还是不信，瞪圆眼睛：就你？
我点头：就我，还有被你们抓走那几个。
大汉：他们是你什么人？
我：同伙。
大汉挠了挠头：不对。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们？
我极没耐性：废话，不这么说你肯让我走？
大汉哼了一声：他们是你兄弟，遇事你就想着一个人逃命？
我：你错了。三个人只有一个是我哥，剩下的是同伙——同伙你明白么？
大汉摇头。
我叹了口气：我跟你说不通。你放了他们，我们走人。
大汉警惕地盯了我一眼：这不成。谁知道你们究竟什么人？
我跺足：你还不信我？
跺着跺着便有样东西从我怀里滚出来，被大汉身手敏捷地抢了去。
大汉怕我来夺，反身护着那小玩意，自己倒来不及看。
我：那东西没用，送你了。
他保持着可笑的姿势：肯定不是啥好玩意。他说着转头去看，那是块黑黝黝、圆滚滚的石头。
——那东西算得上遗物，有人为这东西抛弃了卑劣。这本是好事，可眼下我只觉得碍眼。看见它就像看见百十条人命，我宁可把它扔掉。
可眼前那大汉似乎比我的反应还大——他哑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盯着。
我：嘿，哥们？
大汉：……
我无语，伸手给他一巴掌。
大汉如梦初醒，却对我这一巴掌恍若无觉：你……他哑了，确实哑了。他的声音带着嘶哑和颤抖。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是我打的。
我凑上去看那石头，觉得它长得平平无奇。
后来他平复下来：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我：捡的。
我看见他的手抖了一下，又重归平静：哪捡的。
我：来的路上。
他哦了一声，然后再次陷入沉默。
沉默到他忘记我存在的时候，我终于看不下去了。
顾子箫是你什么人？我道。
——我并没忘记石头是顾子箫给的，也没忘记他当时说的话。我甚至在大汉怔住的那一刻就敢肯定，他就是顾子箫所说的接应。
可那又怎样呢？我决心要回去，就不会再信他。
我没有这样的哥哥！大汉回答得倒干脆。
我揶揄：我以为你是他哥哥。
半晌大汉反应过来：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
大汉愣了愣。
我：我觉得你像他。
其实他们长得真不像。
大汉咧嘴憨笑：就是地。俺娘总说俺俩一点不像……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说着他又板起脸。
他们脑子的构造也一点不像。
我：他是县官，谁不认识？
大汉于是大骂：夷狗！奸人！混蛋！狗娘养……
他骂不下去了。
我很淡定地看着，他这样我都习惯了。
再过片刻，他终于想起来继续盘问：这石头是他给你的？
我摇头：不是，捡的。
大汉：不可能，这东西他从不离身，除非……
我截口：可能会掉出来，就像我刚才那样。
大汉：不会的，这是他的宝贝。
我有点好奇：什么宝贝？
大汉瞪我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撇了撇嘴。这人，脑子不灵，嘴巴倒挺紧。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我以为他又把我忘了的时候，大汉忽然开口：你老实说，他到底怎么了？
我装傻：谁啊？
大汉：顾子箫！这名字让他叫得很霸气。
我：他风风光光一县官，能怎么了？
大汉：不，不是的……不然你不可能前言不搭后语。
我：……
我觉得他好像忽然变聪明了。
大汉似乎看出我的心声：你以为我真傻？不装傻怎么从你嘴里套话？
我：那你套出来了？
大汉颓然：没有……说这话的时候他蔫了。
这时候有个喽罗进来递了一摞草纸。那东西我太熟了，那是夷人的通缉令，分别画着我们四个人的头像。
大汉：放人！放人！
我舒了口气，终究还是几张破纸最有说服力。

喽罗把瘸子他们接出来。
我一看还好，除了皮外伤难免，之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我于是打算告辞。
大汉盛情挽留，都被我一并辞了。
他最后却说了句有说服力的话：令同伙的伤势，只怕不宜久拖。
他指的是瞎子。他的伤一直没治，我从一个喽罗手里把他扶过来的时候感觉他烫的有点吓人。

我最终还是答应留下来过夜。
他们几乎用他们所能尽到的一切招呼我们——久违的鸡鸭鱼肉，四间相对干净舒适的客房。
那天我照着把他们吃穷的饭量吃了大多，结果晚上撑得睡不着。爬起来出去，便发现那大汉站在门外。
我：有事？
大汉：睡不着啊？
我：睡得着，现在就睡。说着就要关门。
大汉抵住了门：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我：没兴趣。我固执地扳着纹丝不动地门板。
大汉：那也好，我只要讨一个解释。
我扳不动，索性侧身出了门。
大汉跟着我：白天你就吞吞吐吐，为什么不肯说？
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他挡在我前面：前言不搭后语，当时我就知道你在编。
我终于忍无可忍：我就编了，怎么样？我还就告诉你，我嘴里没一句真话。
大汉：可是，为什么？
我瞪他：你不是聪明吗？聪明你自己想去啊！
大汉：……
我：你不就想知道石头怎么在我这儿么？我告诉你，顾子箫给的，他亲手交给我的。
大汉：……
我：你说这玩意是他的宝贝，这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说让我带着石头来邻县找接应。结果接应把我们抓来了。
大汉：……
我：你说话呀？干嘛不说？——他为什么把他的宝贝给我？——你这么聪明，你想不到嘛？还是你非逼我说出来不可？
大汉：……
我近乎恶毒：用别人的痛苦换一个答案，你太自私了。
大汉哑着嗓子：你不自私么？
我点头：我自私。自私到让他一个人保全了我们四条狗命——他死了，顾子箫死了，为我们死的——这话说得太多，我已经不想再说了。
大汉用一种如见鬼怪地眼神打量着我的漠然。再后来是悲伤，悲伤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变成了自毁。
我平静地看着，就像瘸子他们那天看我。——那样的我只有一次，我不知道这样的他有过多少次。
后来他满脸涕泗横流外加鲜血满面地摇晃我：我要报仇！你告诉我谁干的？我明天一早就去！我要冲进他们军营，我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我推开他，走了。

我们走了。趁着黎明，返回属于我们的地盘。
瞎子的烧退了，他病愈的速度实在有些惊人。
至于那大汉，我临走时听到了他的名字——顾子笙。那名字委实太不像他。
顾子笙，在顾子箫几乎从我脑海中抹掉的时候出现这么一个人。他不能提醒我想起他哥哥，却让我想起了那些夷人铁蹄下的无谓死者。
有一瞬我在想顾子箫明知邻县有人却为何不去。见过顾子笙我明白，这条不是生路，跟着他们只会死的更快。
后来夷人的衙门发了檄文，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企图破坏我县安逸太平，已全部格毙，决定枭首示众。
那场面我没去看，但不看也知道必然能认出几个脑袋。
只是他们打着舍生取义的旗号，我便再也无法评论他们是聪明还是傻。
顾子笙结束了，继顾子箫之后，间接因我们而死。我想这不是顾子箫的初衷，可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们是那么猥琐地活着。
但，确实是活着。

大地苍龙

读着读着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羽灵

啊是啊…养肥了再看…谑而不虐啊…建议加精…

羽灵

555…洲洲你又抢我生意…

梦到西洲

你自己的版面，建议谁啊

羡清

没这个精我还真没有在五一之前码出一章的动力

羡清

七

我们回到故地之后，我便知道毁了，一切都毁了。
四张通缉令依旧零落挂着，显然县衙并没有对它们给予什么特别关注。邻里对我们的回归表示默然，当然，我们也并未大张旗鼓。
只是……太过漠然。
我想起从前他们的不屑，那些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略带兴奋的嘲讽。但当我再次看到他们的表情，我知道，再也不会了。
——人们会对他们无能为力的事情表示鄙夷，以此表达尊重。大多数嘲笑出于关注，尽管未抱希望。
而这一切，在我们狼狈而逃的那一瞬，都已消亡殆尽。
我们甚至失去了被嘲笑的资格！
然而，这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危机。

我坐在从前常坐的那张太师椅上，一语不发，眼前缭乱着聋子的手势，疲倦到不想明白它的含义。
瞎子已然闭口，他不再忍心说出那个“走”字。
瘸子苦笑，他不想打击我，可又实在太过理智。
过了半晌，我感觉终于说得出话了。于是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震耳欲聋：一路顺风。
聋子的手僵在空中，他看懂了。
瞎子叹了口气，某种程度却更像如释重负。
瘸子依旧苦笑：你真残忍。
接着又是沉默，不再缭乱，全然静止。仿佛预支永恒，有一瞬我竟期待某个人先行离去。
直到瞎子终于开口：天黑了，明天再走。
没有人反驳，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没有。
我知道瞎子在给我一个挽留的机会，我也知道一旦我挽留，他会犹豫着留下来。而一旦瞎子留下来，聋子便会留下。瘸子是走不了的。于是四个人，还是四个人。
可我说不出口。我是残忍，却也没残忍到将他们的未来交给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后来天真的黑了。

我站起身，毫无必要的生起炉火。
然而瘸子和聋子凑了过来，后来瞎子也听到了火焰的毕剥。
于是四个人围炉而坐。
疯子，说说你吧。瞎子的嗓音低沉动听。
我低头望着拨弄着炉火：为什么？
聋子比划：你从不跟我们说你自己。
我笑：我倒觉得我说自己说太多了。
瞎子说：一年多了，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说咱们彼此彼此吧。
瘸子插话：不然这样，咱们每人说一件关于自己的事。
我：比如我今天没吃晚饭？
瘸子无奈地瞥了我一眼：比如对自己很重要的，别人不知道的，能让别人了解你的事。
聋子鼓掌表示同意。瞎子没有反对。
于是他们安静等我开口。
我：瘸子你先。
瘸子：凭什么？
我：凭你的提议。
瘸子装作很后悔，我嗤了一声说：快点。
瞎子微笑，聋子一脸期待。
瘸子：……
众：……
瘸子：……
众：……
瘸子：疯子你……不是我亲妹妹。
众：……
瘸子：所以，你想走就走吧，不必留下来。
众：……
瘸子：……
瞎子：你就不想说点什么？他对我说的。
我：说什么？
瞎子：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我：没什么可惊讶的，这儿又不是戏园子，没那么多狗血可洒。
聋子比划着什么。
我：亲不亲的不重要，我当了他二十年的妹妹。
瞎子：对你不重要，对他重要。
我：我是我，他是他。
瞎子：……
我：他不就想告诉我这个么？我知道了。
瘸子忽然很释然地苦笑，那出于长久的忍耐，也出于某种他仍旧未曾言及的感受。
我太了解他，所以几乎猜得出那感受。可他从未，也不再给我任何猜测的机会。
——瘸子太聪明，又太现实。他会在瞬间明晰一切，然后将所有的“不可能”逐出脑海。很多时候这种优柔寡断的决绝都让我无所适从。
我不能想，只能做。最简单的法子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后来瘸子再没跟我提过这事。我知道他忘了。我也忘了。

羡清

续感：

相隔了许久的续，文风已经和最开始有点不一样了=  =囧
其实这一章在很久之前就写好了大半，但还是坑了，原因是顾子箫
这个人物实在让我放不下，虽然很早就安排他领便当，但我做不到我笔下这些人的决绝……
好在那个劲儿终于过去了，于是又重新捡起来……好吧，很有可能是假装捡起来
拎酱油瓶飘走

梦到西洲

鼓掌，清儿又回来填坑啦

绿意

清儿终于要填土袅…那啥这个是不是很适合十四杀呢…

羡清

不像……
这种文拿去人家肯定说不知所云╮(╯▽╰)╭

大地苍龙

看见你这位坑王都回来填坑，我有些羞愧了

红点

楼上二位抓紧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