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继续《白发魔女传》第三十二回之十四

微丹湜意

实力很重要

练霓裳的头脑还是在线的，一看到晦明禅师，她就说，我当坏人，你当好人。大局观和利益评判还是有的。
有意思的是晦明禅师现在是颇有威望，人家一看到他一身袈裟，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

1.晦明的成长

可练霓裳见了他还是叫他俗家的名字，鸣珂长，鸣珂短，好像两人交情很好一样。

还真别说，岳鸣珂在之前还真是毛头小伙子一枚，哪有什么德望，他成了晦明禅师，德望值就上去了。

关键是岳鸣珂当和尚那是无奈之举，他是避世来着，敬仰的老师兼上司熊廷弼被冤杀，恩人兼爱人铁珊瑚惨死，更有甚者，比他后到天山，还独得恩师宠爱，被收为义子的霍天云，在他心灰意冷，遁入天山时，他还带着娇妻风鸣玉四处显摆，岳鸣珂容易吗？也太难了吧！（霍天云的情节是推导出来的，前几回书评提到过的）

岳鸣珂当和尚还真没想过会刷一波德望值，可事实就是当他披上袈裟时，德望值唰唰唰地往上蹭，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所以练霓裳半开玩笑半当真，半时招呼半牢骚，这种话当真也不是，不当真也不是。于是晦明禅师也笑着半是打趣半认真，接着脚底抹油，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练霓裳和晦明禅师都是越来越聪明了，还有一个聪明人就是白石，难得他也聪明一回。

他的聪明也是没办法，他打不过人家被捉，白发魔女救出了他，还谈笑风生，没把战斗当一回事，跟白石的满脸怒容，破口大骂浑然不是一回事。

再加上晦明禅师这样的出场，有意思的是他的出场也就是收场，他来就是来收场的。

傻子都知道在塞外是谁说了算，白石也可怜，人家本来是喝咖啡的人，这下只能吃大蒜了，这味儿的确难受。

得到他的服输和认可，白发魔女那是水涨船高了，偏偏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石谢她救命之恩，她嘴里说的是“不受武当五老之礼”，搞得好像这一礼不是白石个人行为，而是武当派从紫阳开始，由黄叶领队一起向她行礼一样。白石这个礼的红利就大了。

白石吃了哑巴亏，还不好说什么，他认可的是赢家通吃，既然输了只能吃进。

他倒霉也倒霉在赢家通吃这个零和游戏的思路上，不然的话，早点何必那么刻薄呢？

他和晦明禅师正好是显明的对比，晦明禅师是成固欣然败亦喜，平常日子平常过，如是而已，他根本不当一回事，输和赢，那是可有可无的，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儿呢！

而且晦明禅师赢了之后，他是与人为善，由善心而来，归于善心本身，输赢那是清风，擦身而过就是，半点不留尘。他的境界越来越超脱了。

当他还是岳鸣珂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注重输赢，虽然和玉罗刹比剑，对方是打不过他，但他也没有过分相欺，后来相见还是称呼人家练女侠，对人家客客气气，礼数周到。

不过他还是有输赢之心，因此闯少林的时候会出现心绪不宁，静不下来的情形。

可到了最后一战，他是根本没有输赢之心，当然之前都要他打了才能证明自己，最后那都是人家在打，他根本不用动手，既然不动手，哪有输赢之心。

不过，白发魔女比他出道早，辛辛苦苦打了大小大小数百仗，说不定千仗都过去了，可是他享受红利比她早。

也就是说，白发魔女工龄比他长，退休比他晚。这也难怪白发魔女不平衡。

这还怎么跟人家白发魔女计较，自然捧捧她，祝福一下，然后是非之地，早走为妙。

2.白石的认输

晦明禅师的姿态越高，白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哪里看得上岳鸣珂，岳鸣珂也被他鄙薄势利过。

这也难怪白石不得不服软，一个白发魔女就可以对决武当五老，眼下白石落单，人家还有一个晦明禅师，他要是来报昔日被势利之仇，白石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好比是孤子，落入人家的势力圈，那是被人家活生生的在打吃，这样算下来，还是服输划算。

那也是晦明禅师走得快，要不然当着他的面服输，还可以享受一波红利，有晦明禅师在，不会计较输赢，更不会借他的病要他的命，他认输就折辱他。

不过走了也无妨，白发魔女不见得输给晦明禅师吧？她也不好意思计较，而卓一航这下苦头吃大了。

白石迫于情势，不得不服输，却把气撒在卓一航头上，如果卓一航争一点气，武当派何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

其实武当派会有今天，卓一航倒不是主要原因，他们才是，可要迁怒，卓一航到底叫他师叔，只能当受气包。

而白发魔女呢，被晦明禅师镇制碾压，她也不见得舒张，而且白石乘热打铁，享受认输的红利，一把年纪了，跟她一样白发苍苍，还好意思责怪？那么一股子气自然出在卓一航身上，卓一航那是两边受气，风箱里的老鼠，还里外不是人。

还是何绿华那句话说得妙，她对白发魔女说，你要好好待他，不要欺负我大哥。

怎么感觉武当派输了，就把美男卓一航送给白发魔女，送给天山派，当他是礼物吗？

不过武当派是没把卓一航当人看，一开始当他是吉娃娃，现在当他是礼品，有了卓一航去和亲，也是和蕃，天山在塞外，是番外之地呀！那总比武当派割地赔款，赔礼道歉，丢人显眼要好很多吧！

卓一航既像是出塞的昭君，又像是胡笳十八拍的蔡琰。这位卓明妃满满都是青冢恨，又是文姬怨，只怕他也但愿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武当派）。

卓一航是情种没错，可他居然也要弄一把琵琶赋起《昭君怨》，这也太为难他了吧！

这武当派也太折腾人了，那么白发魔女与卓一航是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修得正果呢？敬请继续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