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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转千回之后的幻灭——写给《小团圆》之后的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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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7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万转千回之后的幻灭
——写给《小团圆》之后的张爱玲

晚唐的蓝色月光,如墓碑一般沉重
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永远是等待


09年最震撼图书市场的一枚炮弹已经甩了出来,这非张爱玲“雪藏”多年的遗作《小团圆》莫属。本只有《十八春》一部长篇小说的张氏才女(指在内地出版的,另两部《秧歌》和《赤地之恋》内地读者一直无缘见到)忽然横空出世了这么一部“自传体”、“全面剖析胡张之恋”、充斥“露骨描写”的多重噱头的小说,自然是文坛之喜,更加是评论家和研究者的意外之喜。当年曹氏一部《红楼梦》救活了多少“红学”研究者,而在“张学”兴盛的今天,这么一部小说,自然无异于一剂最高效的强心剂,更何况此书的出版人宋以朗先生声称将会把版税所得的三分之一用于“张学”研究。

张氏当年曾对此书究竟是否出版抱着百折千回的心曲,这在她与老友宋淇的通信中明明白白可以看出来,主要的原因是忧虑“旁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无赖人’……《小团圆》一出,等于送肥猪上门,还不借此良机大出风头,写其自成一格的怪文?不停地说:九莉就是张爱玲,某些地方是真情实事,某些地方改头换面,其他地方与我的记忆稍有出入等等,洋洋得意之情想都想得出来。一个将近淹死的人,在水里抓得着什么就是什么,结果连累你也拖下水去,真是何苦来?”(这个无赖人自然指的是胡兰成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宋淇认为“此书恐怕不能发表或出版。连鑫涛(琼瑶的老公以及发掘者、出品人)都会考虑再三,这本书也许会捞一笔,但他不会肯自毁长城的。”但是正如宋先生所言,书中所涉及的人物如今均已作古(尤其是可能借此兴风作浪的胡兰成),而台海两岸如今的和谐关系也刨除了政治上的顾虑,那么,既然张氏呕心沥血地完成此作,而且曾一度希望出版,作为读者的我们唯一的回馈,便是怀着一种虔诚(一定要尽力避免窥私欲)的心态和感激的心情去阅读这部著作。


一方面很切近,写出盛九莉(故事的女主角)当下的细腻感受;另一方面又拉开距离,近乎冷酷地观察着她。
(加重为引用的原文,唯有原文方可展现出原作神髓之万一)


故事并不完全按时间的线索展开,仿佛回忆一般,有些碎碎的,从大考的早晨开始。
冰冷的住宿生活,一个倔强而脆弱的女孩,盛九莉,在连天的炮火中,差点炸死了,都没人可告诉,她若有所失。(P52)

在一同避难的日子里,九莉开始明了大家为什么鬼鬼祟祟。又不是熟人,都怕别人绝粮告帮,认识了以后不好意思不分点给人。尤其这是个基督教的所在,无法拒绝。(P53)

九莉心里想着:
国家主义是二十世纪的一个普遍的宗教。她不信教。

国家主义不过是一个过程。我们从前在汉唐已经有过了的。

这话人家听着总是遮羞的话。在国际间你三千年五千年的文化也没用,非要能打,肯打,才看得起你。

但是没命还讲什么?总要活着才这样那样。(P56)

她最不信上帝,但是连日轰炸下,也许是西方那句俗语:“壕洞里没有无神论者。”这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来,在心里对楼上说:“你待我太好了。其实停止考试就行了,不用把老师也杀掉。”(P59)



注册处生火,在烧文件。明升招呼九莉去看,九莉不去。明升说:
“所有的文件都烧了,连学生的纪录、成绩,全都烧了,”说罢,笑得像个猫。

九莉这才知道他的来意。(九莉的成绩向来很好,但明升则极糟糕,一场大火,将这种优异与低能全部抹平了,这是九莉学校生涯中唯一的亮色,但明升要当着她的面毁掉)
(九莉)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发现她的一张水彩画上有人用铅笔打了个横杠子,力透纸背,知道是她弟弟,那心悸的一刹那。(P61)



九莉的家庭生活是畸形的,在片段式的回顾中,我们见到:
她父亲上楼来了,向蕊秋楚娣略点了点头,就绕着房间踱圈子,在灯下晃来晃去,长衫飘飘然,手里夹着雪茄烟。(P71)

蕊秋(她母亲)忽然笑道:“乃德(她父亲)倒是有这一点好,九林(她弟弟)这样像外国人,倒不疑心。其实那时候有那教唱歌的意大利人……”她声音低下来,宕远了。(P73)

蕊秋带着九莉逛街,在过马路时觉得有牵她手的必要,“一咬牙,方才抓住她的手,抓得太紧了点,九莉没想到她手指那么瘦,像一把细竹管横七竖八夹在自己手上,心里也很乱。……这是她这次回来唯一的一次形体上的接触。显然她也有点恶心。”(P80)

当听到父母离婚的消息,九莉倚门含笑道:“我真高兴。”……家里有人离婚,跟家里出了个科学家一样现代化。(P82)



她与父亲也有过温馨的时刻,那是她八岁的时候,从舅舅家乘人力车回家,她八岁,坐在他身上,肯平等地与她谈论舅舅妻与妾的事情,于是“她从此相信他,因为他对她说话没有作用,不像大人对孩子们说话总是训诲,又要防他们不小心泄露出来。”又有一次,他叫她替他剪手指甲,她看见他细长的方头手指跟她一模一样,有点震动。(P88)

父亲续娶了亲戚家的“问题老姑娘”翠华,她曾与一个表哥恋爱至发生关系,后殉情不成被家人锁在黑屋中数年,她与父亲婚后感情甚洽,有一回,“乃德先吃完了(饭),照例绕室兜圈子,走过她背后的时候,把她的热水袋搁在她颈项背后,笑道:‘烫死你!烫死你!’”下午九莉见九林斜倚在烟铺上,偎在翠华身后。他还没长高,小猫一样,脸上有一种心安理得的神气,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角落。她震了一震,心里想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烟铺上三个人构成一幅家庭行乐图,很自然,显然没有她在内。(P97-98)

然而,有一次九莉看到翠华在烟铺上低声向乃德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乃德跳起来就刷了他(九林)一个耳刮子。又有一回又是“叫他不来”,结果罚他在花园里“跪砖”,即跪在两只砖头上,一枝香的时间。家人邓升看不过去,在门房里叫骂:“就这一个儿子,打丫头似的天天打。”(P99)

(九莉未经父亲和继母的同意就在母亲和三姑处过夜,继母翠华)劈头便质问怎么没告诉她就在外面过夜,打了她一个嘴巴子,反咬她还手打人,激得乃德打了她一顿。(但九莉只要一个人过一阵子就好了)这是来自童年深处的一种浑,也是一种定力。(而在此之后,九莉发现了弟弟九林的字条)上面半草的很大的字是她弟弟的笔迹:
“二哥如晤:日前走访不遇,怅怅。家姊事想有所闻。家门之玷,殊觉痛心。”(P112)

九莉挨打后,抱着自己的奶娘韩妈哭泣,却觉得她的冷酷,已经知道她自己不过是韩妈的事业,她爱她的事业。(P114)

九莉这两天刚戴上眼镜,很不惯,觉得是驴马戴上了眼罩子,走上了漫漫长途。韩妈似乎也对她感到陌生,眼见得又是个楚娣了,她自己再也休想做陪房跟过去过好日子了,九莉自己知道亏负她,骗了她这些年。在电车月台上望着她上电车,两人都知道是永别了,一滴眼泪都没有。(P128)



母亲也有温暖的片段。
母亲节这天走过一爿花点,见橱窗里一丛芍药,有一朵开得最好,长圆形的花,深粉红色复瓣,老金黄色花心,她觉得像蕊秋。但卸去白纸绿纸卷,发现蒂子断了,用根铁丝支撑着。九莉“嗳呀”了一声,耳朵里轰然一声巨响,魂飞魄散,知道又要听两车话:“你有些笨的地方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连你二叔都还不是这样。”……心里羞愧到极点。

“不要紧,插在水里还可以开好些天。”蕊秋的声音意外的柔和。她亲自去拿一只大玻璃杯装了水插花,搁在她床头桌上。(P117)

九莉有次洗澡,楚娣(九莉三姑)不由得噗嗤一笑道:“细高细高的——!”

“也有一种……没成年的一种,”蕊秋说。“美术俱乐部也有这种模特儿。”

九莉是第一次听见她母亲卫护的口吻,竭力不露出喜色来。(P124)



然而,九莉与母亲关于父亲的对话,终究以悲愤终结。

蕊秋沉默了一会,又夹了个英文字说:“我知道你二叔(指九莉父亲)伤了你的心——”

九莉猝然把一张愤怒的脸掉过来对着她,就像她是个陌生人插嘴讲别人的家事,想道:“她又知道二叔伤了我的心!”又在心里叫喊道:“二叔怎么会伤我的心?我从来没爱过他。”(P121)



按照时间的顺序,她该是遇到了周瘦鹃的赏识,开始在文坛成名。在文中,她是这样记载的:
有个二0年间走红的文人汤孤鹜(显是周瘦鹃化名)又出来办杂志,九莉去投稿。(P133)

她带回来的土布花红柳绿,也敢穿出去,都做了旗袍与简化的西式衫裙,像把一幅名画穿在身上,森森然快乐非凡,不大管别人的反应。(P138)

这天晚上在月下去买蟹壳黄,穿着件紧窄的紫花布旗袍,直柳柳的身子,半蜷的长发。烧饼摊上的山东人不免多看了她两眼,摸不清是什么路数。归途明月当头,她不禁一阵空虚。二十二岁了,写爱情故事,但是从来没恋爱过,给人知道不好。(P141)



九莉自然该恋爱了,于是,邵之雍出现了,那个无赖人,令张氏恨了一生,又爱了一生的人。
像王家卫的电影一般,打着晕黄侧光的镜头一个一个向我们袭来:
她永远看见他的半侧面,背着亮坐在斜对面的沙发椅上,瘦削的面颊,眼窝里略有些憔悴的阴影,弓形的嘴唇,边上有棱。沉默了下来的时候,用手去捻沙发椅扶手上的一根毛呢线头,带着一丝微笑,目光下视,像捧着一满杯的水,小心不泼出来。(P143)



她一直觉得只有无目的的爱才是真的。



他走后一烟灰盘的烟蒂,她都拣了起来,收在一只旧信封里。(P144)



有天晚上他临走,她站起来送他出去,他揿灭了烟蒂,双手按在她手臂上笑道:“眼镜拿掉它好不好?”

她笑着摘下眼镜。他一吻她,一阵强有力的痉挛在他的胳膊上流下去,可以感觉到他袖子里的手臂很粗。

九莉想道:“这个人是爱我的。”



(邵之雍回忆在看守所看九莉的文字)“你这名字脂粉气很重,也不像笔名,我想着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化名。如果是男人,也要去找他,所有能发生的关系都要发生。”(P145-146)

他揽着她坐在他膝盖上,脸贴着脸,他的眼睛在她面颊旁边亮晶晶的像个钻石耳坠子。

她觉得过了童年就没有这样平安过。时间变得悠长,无穷无尽,是个金色的沙漠,浩浩荡荡一无所有,只有嘹亮的音乐,过去未来重门洞开,永生大概只能是这样。这一段时间与生命里无论什么别的事都不一样,因此与任何别的事都不相干。她不过陪他多走一段路。在金色梦的河上划船,随时可以上岸。

“你像六朝的佛像。”他说。

她的腿倒不瘦,袜子上端露出的一块更白腻。

他抚摸着这块腿。“这样好的人,可以让我这样亲近。”

微风中棕榈叶的手指。沙滩上的潮水,一道蜿蜒的白线往上爬,又往后退,几乎是静止的。她要它永远继续下去,让她在这金色的永生里再沉浸一会。



有一天又是这样坐在他身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座下鞭打她。她无法相信——狮子老虎掸苍蝇的尾巴,包着绒布的警棍。看过的两本淫书上也没有,而且一时也联系不起来。应当立刻笑着跳起来,不予理会。但是还没想到这一着,已经不打了。她也没有马上从他膝盖上溜下来,那太明显。

她根本没想通,但是也模糊的意识到之雍迷信他自己影响人的能力,不相信谁会背叛他。他对他的朋友都是占有性的,一个也不肯放弃。

之雍来信说:“一切都不对了。……生命在你手里像一条迸跳的鱼,你又想抓住它又嫌腥气。”

她不怎么喜欢这比喻,也许朦胧的联想到那只赶苍蝇的老虎尾巴。(P149-153)



“我不喜欢恋爱,我喜欢结婚。”“我要跟你确定。”他把脸埋在她肩上说。

也许她也有点感觉到他所谓结婚是另一回事。(P154)



九莉和邵之雍的爱情,张氏是用了一种事过境迁的冷酷和如在目下的清晰感来描绘的,这是一种骨鲠在喉的滋味,非亲身经历不能明、非亲眼目睹不能懂、非感同身受不能痛。
灯火管制的城市没什么夜景,黑暗的洋台上就是头上一片天,空洞的紫黝黝微带铁锈气的天上,高悬着大半个白月亮(自然是独属于张氏的月亮),裹着一团清光。

他吻她,她像蜡烛上的火苗,一阵风吹着往后一飘,倒折过去。但是那热风也是烛焰,热烘烘的贴上来。

“是真的吗?”她说。

“是真的,两个人都是真的。”

他又差不多天天来。



关于之雍政治上的倾向,九莉不是没有担忧的,这在她的梦境中反映出来。
她梦见……他在大太阳里微笑的脸,……刻满了约有一寸见方的卍字形浮雕,有两三分深,阴影明晰。

他信上说不知道为什么刻着卍字。其实她有点知道是充军刺字,卍字代表轴心国。

她写了首诗:

“他的过去里没有我,

寂寂的流年,

深深的庭院,

空房里晒着太阳,已经是古代的太阳了。

我要一直跑进去,

大喊‘我在这儿,

我在这儿呀!’”

他没说,但是显然不喜欢。他的过去有声有色,不是那么空虚,在等着她来。



其实九莉内心明白,邵之雍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属于自己,他的心就好似一枚黑洞一般,深不见底,将一切善和美都摄取了去,化得无踪无影。
邵之雍从来不惮于对九莉倾诉自己的生活现状,包括十六岁的美丽小护士小康小姐,九莉回信时轻飘地回了句:“我是最妒忌的女人,但是当然高兴你在那里生活不太枯寂。”

九莉心知,他是这么个人,有什么办法?如果真爱一个人,能砍掉他一个枝干?然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手搁在一棵棕榈树上。她没想到这也是一种愿望,棕榈没有树枝。



九莉曾经动过侦探小说里杀人凶手的念头:
他睡着了。她望着他的脸,黄黯的灯光中,是她不喜欢的正面。

她有种茫茫无依的感觉,像在黄昏时分出海,路不熟,又远。

现在在他逃亡的前夜,他睡着了,正好背对着她。

厨房里有一把斩肉的板刀,太沉重了。还有把切西瓜的长刀,比较伏手。对准了那狭窄的金色背脊一刀。他现在是法外之人了,拖下楼梯往街上一丢。(P223)



九莉终究是不会的,即使她真的拿起了那把伏手的西瓜刀,怕也只会往自己颈项上斩落。
九莉自认是最不多愁善感的人,抵抗力很强。事实是只有她母亲与之雍给她受过罪。那时候想死给她母亲看:“你这才知道了吧。”对之雍,自杀的念头也在那里,不过没让它露面,因为自己也知道太笨了。之雍能说服自己相信随便什么。她死了他自有一番解释,认为“也很好”,就又一团祥和之气起来。(P241)



那些刀光血影的怨念也及不上邵之雍的无耻之尤,他在给九莉的信中道:“昨天巧玉(邵的情妇之一)睡了午觉之后来看我,脸上有衰老,我更爱她了,有一次夜里同睡,她醒来发现胸前的纽扣都解开了,说:‘能有五年在一起,就死也甘心了。’我的毛病是永远沾沾自喜,有点什么就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她其实也非常好,你也要妒忌妒忌她才好。不过你真要是妒忌起来,我又吃不消了。”



此后的九莉,又有了新的恋情,是印证了人们传闻中张氏同某男星的绯闻。

他(燕山)把头枕在她腿上,她抚摸着他的脸,不知道怎么悲从中来,觉得“掬水月在手”,已经在指缝间流掉了。

他的眼睛有无限的深邃。但是她又想,也许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他神秘有深度。

她一向怀疑漂亮的男人。漂亮的女人还比较经得起惯,因为美丽似乎是女孩子的本分,不美才有问题。漂亮的男人更经不起惯,往往有许多弯弯拐拐角角心理不正常的地方。再演了戏,更是天下的女人都成了想吃唐僧肉的妖怪。

九莉以为自己太认真了。还是三姑一语惊醒梦中人:“没像你对邵之雍那样。”

连下了许多天的雨。她在笔记簿上写道:“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后来,燕山结婚了。新娘是一个漂亮的小女伶。

她心里像火烧一样。

她从来不想起之雍,……只认识那感觉,五中如沸,浑身火烧火辣烫伤了一样,潮水一样的淹上来,总要淹个两三次才退。



书的结尾,九莉做了一个梦:

青山上红棕色的小木屋,映着碧蓝的天,阳光下满地树影摇晃着,有好几个小孩在松林中出没,都是她的。之雍出现了,微笑着把她往木屋里拉。非常可笑,她忽然羞涩起来,两人的手臂拉成一条直线,就在这时候醒了。二十年前的影片,十年前的人。她醒来快乐了很久很久。

这样的梦只做过一次。(P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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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7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比金锁记差.....个人看法个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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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楼(纳兰容若) 的帖子

从故事角度讲,比不上很多啦,因为这个不是故事,是真事儿,记载起来就不会去计较那么多起承转合,要出人意料、要发人深省,就是跟张家大妈、李家大婶天天家长里短的那些事儿一个道理,只是是关于张爱玲的,就显得与众不同起来。
整体是不能跟那些个精巧的故事比的,但内里有些情感、有些句子,却是超越的。
因为真实,所以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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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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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爱玲,依旧喜欢传奇时的张爱玲,热闹的故事冷观的视角,读后不知是冷是热?
湖畔一痕初见,钟灵毓秀清颜,江湖共度意绵绵,偏叫风波惊变。孑然心忧你我,携手留恋桃源,人月圆时箫声断,晚风吹都成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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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3楼(bowielee) 的帖子

不像我写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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