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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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碎月 引子
春寒料峭,又是一年,在深深的庭院中一位闺阁美人在阁楼上正望眼欲穿。只见女子手执蒲扇倚窗而靠,一双美眸急切的想要看清前院的人事“喜儿,今日几时了,为何仍是没有消息,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身旁的喜儿上前一步递上一盅茶:“呸呸呸,快别瞎说,您总是爱瞎想个没由来的事,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再等个些许时日,定然会有消息的,说不定是送信人路上耽搁了时日,您就放宽心先把茶吃了。”这才见美人眉头轻展:“希望是我多想了”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个微凉,但也抵挡不住这初春的脚步,可人儿的心却不似这春日般明媚。
第一章
“您真的要去吗,要不让十一和十五去吧,您身子金贵,奴婢怕您在外受苦啊”喜儿双手死死的拽住主子的裙摆,浑身微微抖动低声抽泣道。美人徐徐转身眼带坚定双手扶起跪在身旁的喜儿:“那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儿,即使要了我的命,我也要去找寻。我意已决,喜儿,我当你是我妹妹,你也知我自小家中姐妹甚少,都是兄长,你该知我心意,若你当我为姐妹,那就帮我这一次,此事不得告知他人,我找到就回,莫要担心。你多多保重。”说完紧咬下唇,抽掉喜儿手中仅有的裙角快步离去。迅速消失在这宁静的夜色之中。
外边的世界不似那个金丝笼,没有太多的束缚但也缺少了那层保护,对一个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女子来说,这就好似羊入虎口一般,这里充满了危机和陷阱,步步惊心。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叫卖声杂耍声此起彼伏,但丝毫不能传入悦福楼天字号房中。“边关战事吃紧,爹爹这一去就是一年,哥哥们也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哎,如若不是爹爹和哥哥都有要事,也许找起来会比我容易的多”某女心中道,起身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眉头微皱开门低声唤到:“小二哥,能否帮我买两件合身的男装”说罢抽出银票递与小二:“剩下的银钱就当给小二哥的跑腿费了”。小二看着手上的银票乐呵道:“好嘞,您放心,保证客官满意,不是我自吹,我这眼光也是顶顶的好的,您就瞧好吧”本还想自夸两句,但被女子打断:“还请小二哥快些,小女子急用”。小二听罢一句好嘞,就风一般的冲向楼梯口直奔成衣店而去。
酒楼转角处,一男子手执纸扇,细看之下一双倒三角眼来回张望,眼下一颗肉痣在他的笑面下也被带动的上下浮动,如此尊容配上这把折扇,怎么看怎么令人作呕。而男子不知与另两名衣着普通身材魁梧之人在密谈着什么。话分两头,这厢女子已经换好装,俨然一个偏偏俏公子,转身走出客栈准备寻找线索,没料到刚踏出客栈紧接着就跟上三人将其围住,细看之下道:“这不是昨天的车夫大哥吗,现下却是何意”。“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姑娘和我们走一趟,还请姑娘配合,以免遭受皮肉之苦”只见从三人身后走出一个人,不是刚才酒楼转角的男子又是何人。
说罢,不由女子开口,便伸手作出个请势。这女子虽养在闺阁,但也不似平常人家的娇小姐,只是欠缺历练,但凭这也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妙。只见女子眼珠一转,换上笑脸:“既是请小女子前去,不妨先告诉小女子所为何事,我也好做好客人的本分,带足了礼品前去拜会,现下这般,岂不是无礼了”。虽然内心也有慌张,但面上始终维持那份微笑,。那三角眼男子一双贼眼滴溜乱转,上下扫视姑娘,一双杏目好似似会说话般,虽是故作镇定仍可见一丝慌乱,鼻梁纤巧挺立,肉色的鼻翼长得非常雅致,那红润的两唇,像两片淡红的、正在开放的花瓣,说起话来妙语联珠。一袭青衫也难以那逼人的仙气:“姑娘此言差矣,姑娘能驾临寒舍,那才令寒舍蓬荜生辉,岂不是比那些个凡尘俗物更好”
深知此刻推脱不掉:“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好推脱,那便请阁下带路”说罢紧随其后边走边想“那日匆忙离家,在傅师傅的帮助下坐着马车出城而去,却也毫无方向,车夫看着敦厚老实,也不似坏人,就连来这渔阳城也是他一路安顿的,他为何这样做,难道是被人威胁”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她周边两名绿衫女子都是练家子,着实不好逃脱,坐在马车之上也看不到外边的情形,想要逃脱,必然得好生寻思一番。
第二章
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前驱动着,也不知行驶到了哪里,人儿的心思还在想着逃跑的对策,突然间人儿身子向前倾斜,还好眼明手快,抓住了车沿,才不至摔倒,身旁那两名绿衫女子一人看住女子,另一人掀帘而出,女子仅在这掀帘的一瞬看见一位身着墨色长衫背对众人的男子。只见男子徐徐转身,右手持剑,左手来回抚摸剑身,抬起头来不怒自威的眼睛扫视过眼前的众人:“留下车内之人,尔等速速离去,饶尔等不死”。周围人还未开口,刚才那绿衫女子便道:“笑话,你是何人,凭什么你说让我们留下车内之人,我们就得听你的”。男子还未开口,就见那面上长肉痣的男子怒斥绿衫女子:“绿素,不得无理,还不退下”。转身立马换了张笑脸:“敢问大侠可是傲剑山庄的少庄主”。男子看也不看这些人,继续摸着自己的剑“凭你们,也想知道我是谁,哈哈,真是可笑,我数十下,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一…..二…..”那些人见状只得作罢为首的肉痣男回头招手,所有的人一起迅速消失在林中。
黑衣男子快步朝马车方向走去,还未走到马车跟前,那姑娘便掀帘而出,姑娘愣了一下,这才看清了刚才那黑衣男子,男子白皙光洁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但见到女子的一瞬也浮现出暖暖的笑意,乌黑深邃的眼眸配着浓密的剑眉,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任这女子见惯了美男都不得不为之赞叹。只见男子眉眼带笑:“你这顽劣,三个月了都不知道回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你要是再不回去,师兄我就准备开坛做法给你招魂了”只见女子愣住:“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师兄,什么师傅”。男子笑道:“小夕月啊小夕月,行啊,装傻充愣,装,我看你几时认我”。女子听到这男子的话转瞬跳下马车,也不管危险与否抓着男子的衣衫劈头就问:“你见过她,她在哪里,快告诉我”。男子微愣便细细打量起眼前女子,细看之下发现确实与自己要寻之人稍有差别,回忆起昨天初见女子时的情形(昨日看见酒楼转角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围着一男子,就去看了下,这一看让他喜出望外,看到此人不是自己消失许久的小师妹吗,一时激动难耐也没细看,现在细细看来,果然有稍许的差别,两人十之有九分相似,唯一不似之处便是气质,一个给人火一样明朗的感觉,一个却似水般细腻):“那你是何人,为何也找寻我师妹”本想再问一句为何如此相似,但没听师妹说过有孪生姐妹只事,也就作罢。
女子听后抓着男子的手松开了,心中暗想:也不知道此人是否真的是妹妹口中说起过的师兄,于是开口道:“公子何许人也”。这男子似是看出女子对自己的防范,笑道:“我有个师妹与你一般大小,长相也一般,我是他师兄百里逸飞,三个月前她说有要事,也没告诉我们到底何事,这一走就是三个月之久,连书信也全无,遂我才下山来寻”。
女子听后稍显窘态,为刚才的防备稍显尴尬,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既然不知自己,那想必妹妹也未告知他家中情况:“小女子名唤夕柔,夕月是我孪生妹妹,她本与我约好上月十五回家相见,可谁知已过去一月有余,仍是毫无音讯,无奈之下,我趁家中无人之际逃出来寻找妹妹,谁知刚到这渔阳城,就遇到那群人,若不是今日得遇公子,小女子怕是要深陷囹圄了。”男子恍然大悟状:“难怪,我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既是师妹的孪生姐姐,那我便该照应,且我们目的相同,洛姑娘若不嫌弃便与在下一起,总比孤身一人安全些”。夕柔看了看百里逸飞,心想果然妹妹没有告诉他家中情况,用了娘的姓氏,不过有他一路相随,寻找妹妹要比自己一人来的快些,于是点了点头。
第三章
“头,咱们就这么走了?这样回去怎么和主子交代,咱们没办好主子的事,回去小命怕是难保啊”一身材魁梧大汉道。其余人点头赞同那大汉的话,却见那肉痣男子答曰:“你小子懂个屁,没看见刚才那男子手上的剑吗,那可是御剑山庄少庄主惯用的避寒剑,要是咱们反抗,必然当场丧命,进退均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先离开多活几日再说,再者说,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说不定主子会饶咱们一死”。刚才名唤绿素的女子略显惊容:“避寒剑,在名剑录位居第三,避寒剑不似其他剑,这剑白天与普通剑无异,但夜间却能感知敌人,据说夜间只要有除了剑主人的人靠近这把剑三米之内的范围,剑身就会泛起幽幽绿光,这剑的杀伤力虽不及那名剑录上前两把,但却是防御力最高的一把剑,且那剑鞘也是有讲究的,是那千年玄铁所铸而成,剑鞘上雕铸着傲剑山庄特有的标记——麒麟神兽,难道他真的是傲剑山庄的少庄主,传闻中他总是一袭黑衫甚少在江湖中走动,傲剑山庄也是从不参与武林中事,现在细细想来貌似还真符合,幸亏刘堂主拦下了属下”这被唤作刘堂主的肉痣男回道:“所以我说咱们这次或许能逃过死罪”说完摸着下巴,双眼放光坏坏一笑,配上他那副尊荣,不由得让人背脊一寒。
马车飞驰在林间,从车窗望去,两边的树飞快的后退着。夕柔盯着赶车的百里逸飞心道:“希望他能帮忙尽快找到妹妹,希望能在爹爹和哥哥回家前找到妹妹才好。”很快马车就到达悦福客栈,“你且收拾行囊,我去备些干粮,你收拾好就呆在屋内不要出去,待我回来便与你一起去”。
话分两头,夕柔的家中今日有人造访,这人夕柔也认得,且这人登门来的目的是为送一封信,一封本该早已送到的信。只见来人匆匆入府,旁人看见这人总会福身喊一声寒公子,可这公子旁若无人直奔夕柔所在院子。
喜儿还正在院中修剪花草,就突然看见一个红影翩然而至,吓得喜儿手中的剪刀滑落下去,但预料之中的咣当声却久久未传来,这时喜儿抬起头用手捂住嘴,转而又迅速放下并低下头:“寒公子,奴婢不知寒公子来所为何事,主子她近日身子不适,谁也不见”。这寒公子也不说话,把剪刀递给喜儿,双眼顶着喜儿,想要从喜儿的表情中猜出真假来,好半晌:“喜儿你于我说出实情吧,我要将夕月的信交给夕柔姐姐,此事万万不可耽搁”。喜儿听的此言先是环视周围一遍,然后领着寒公子往夕柔的阁楼走去,这里还是和夕柔离开时一样干净,喜儿关掉门窗跪在寒公子身前:“寒公子,你可要找到主子啊,主子迟迟等不到二小姐归来,已经离开府邸了,奴婢劝不住”边说边用手帕擦眼泪:“这事情奴婢谁都没敢说,幸好家中无人,不然肯定当夜就会被发现,如今还可以称病顶着,但时日久了必然引起怀疑,既然寒公子回来了,那二小姐肯定也没事,寒公子就快些把主子找回来吧”。
这寒公子也不说话只自己沉思着复又摸摸那封信,看似是想要打开,犹豫片刻,终是又收入怀中:“你先起来,此事暂不得说与他人,我现在便去找她回来”。说罢一阵风似得离开了,好似屋子里从未出现过此人。
这府内的年岁轻点的丫鬟们还在人少的地方偷懒。“哎,听说了吗,寒公子今天回府了”“哎,我知道,我知道,我还看见寒公子了,她和大伙说的一样,一身红衣,长得那叫一个妖娆,连女人都要被比下去三分呢,啧啧啧,怕是这京中当红的名妓苏晚晚都比不上”“哎呦,你说的好像你见过那苏晚晚一样的,你怎知那寒公子一定比那苏晚晚要美”“你们三个别吵了,苏晚晚和寒公子我倒是没见过,但我听说寒公子是二小姐捡来的孤儿,听说名字也是二小姐给起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好啊,你们不去干活,跑这里偷懒来了,小心我扣你们月钱”这些个小丫头赶忙说下次不敢,然后散去。
第四章
马车前行在路上,也许是赶车人心细害怕车里人坐着不舒服,所以车子走的不快,车轮咕噜咕噜慢悠悠的向前滚动着。“洛姑娘可否知道师妹最后所说的去向是去往何处的”百里逸飞一边赶车一遍问道。夕柔回答倒:“妹妹只说要去云冥山,再无其他”百里逸飞心想这贼丫头是不要命了,跑到那个鬼地方干嘛,想躲他也不用自寻死路啊,算了还是先找到她再问她吧。夕柔看着百里逸飞刚才还是一位翩翩俏公子,三五下功夫就变成一位平淡无奇的车夫心道:“这就是妹妹平日所说的易容吧,竟是这般神奇,看来这江湖确实是闺阁不能比拟的”
同样在赶路,这一位却不似前两位那么悠闲,一匹白马驮着一身红衣的妖娆男子飞快的奔驰在路上,这墨凝寒边赶路边想,离开京城一天时间,以大小姐的速度顶多也就是最近的渔阳城内,我必须尽快赶到,希望能追上她才好。骏马飞驰很快便到了离京城最近的渔阳城内,这渔阳城虽小,但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来回就这么大的地方,而且还是夜间进城的,肯定会选城门不远的客栈,而这附近也只有一家悦福客栈,于是便直奔悦福客栈而去。这男子一进客栈,瞬间整个客栈蓬荜生辉,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盯着男子看去,老板和店小二心道:“我们这小店今天怎么来的都是美艳绝伦的人,先是那男扮女装的小姐,再是那黑衣男子,现在又来了个红衫妖艳男子,这天下竟然真有如此美艳的人,真是大饱眼福了,刚才那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着生日勿近的气息,都不敢细细端详那男子的容貌,但这红衣男子却不同,给人妖艳的感觉,看一眼就会陷进去,那红衣男子也不束发,一头秀发就那么披散着,但因为奔波的原因秀发上沾染了稍许尘土,即使这样也不影响男子的飘逸俊美,一双丹凤眼配着柳叶眉虽然女性,但丝毫没有女子的娇羞之感”。但见这男子朝着店主走去:“掌柜的,我想问下昨夜可有个女子来这里住店,相貌就似这画中之人的”。见掌柜的半晌不回答,红衣男子猛拍了下桌子:“掌柜的可有听到在下的话”。处于呆滞状态的掌柜猛地回神,满脸堆笑道:“公子是要住店还是打尖,本店”。话还未说完,红衣男子手一扬制止了掌柜的话:“我像掌柜打听个人,可见过画像中的人”。掌柜正准备看画像,旁边的小二抢话道:“这不是昨晚来住店的那个姑娘吗,今早还是我帮她买的男装呢”。红衣男子转而抓住小二的衣领:“她现在在何处,快带我去”。小二吓得浑身发抖:“这……他……他们刚刚离开”。“他们可有说去何处”“我…..我只听见…..听见那男子说今晚之前要赶到曲阳城”话刚说完衣领的力量骤减,再放眼看去哪里还有什么红衣男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周围的食客因痴迷而久久不能回神。
白马还在飞驰着,马背上的男子心也和这马的速度一样不能松懈:“大小姐明明是一个人独自出来的,为何店小二却说他们,难道大小姐遇到坏人,不行,我必须快点找到大小姐才行”一路飞驰,路上马车穿梭,根本无从判断自己要寻找的人在哪里,若是他们到了曲阳城怕是更不好找寻,他们比我离开早大约半柱香时辰,况且我脚程这么快,他们怕是还未进城,只要我守在城门,必然能等到他们,于是这寒公子直奔城门而去,也不再关注路上的车马。
“咦,刚才那不是墨凝寒那小子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总和师妹形影不离的吗”百里逸飞喃喃道。转而对马车里的夕柔说:“洛姑娘,我要加快马车的速度,不知你可受得住”,“公子,小女子受得住,家父也曾教习小女子一些功夫的,只是我在这方面没有妹妹有天赋,遂放弃了”。百里逸飞听得此言,加快速度赶车:“想必洛姑娘识得一位叫做墨凝寒的男子吧,也不瞒姑娘了,我刚才看见他了,他和师妹向来是形影不离的,我想追上他想必能打探得师妹的下落”.夕柔听到墨凝寒三个字瞬间揭开帘子:“在哪里,阿寒在哪里,他肯定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快带我去找阿寒”。百里逸飞继续赶着马车:“洛姑娘快回车内,小心摔着,我刚才看见他往曲阳城方向去了,莫急,想必他是来寻你的,我且加快速度”。
第五章
话说这墨凝寒一身红衣的站在城门口拉着一匹白马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虽说离城门口有一定的距离,但依然引起不少官兵的注意,有些好色的官兵竟然直接朝着这男子走去,只见男子眼露不屑,神色微动,脚尖微微移位,脚下的两颗石子就飘然而出,脚法快准狠,而且角度刁钻,就一瞬间那俩个官兵便定在哪里动也不动了。
远处几名官兵看这两人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就想去看看,谁知这一看竟然发现两人如雕塑般定在那里,而那红衣男子依旧靠着白马注视着城门,这几个官兵便一起去看着究竟走到那两名官兵身前推了推二人竟然毫无反应,边察觉不妙,登时拔刀指向那红衣男子一边还不忘大喊远处的兄弟们前来帮忙,周边百姓看那架势瞬作鸟兽散,刚才还热闹的大街立马变得冷冷清清。
这红衣男子依旧对眼前状况视若无睹,仍然靠着那匹白马,四周包围着官兵:“小子,老实说出你是何人,快解开我兄弟的穴道,饶你不死,否则让你吃牢饭”可是任凭那些官兵如何说,这男子依旧没有任何反映,还是维持刚才的姿势未曾改变一点。就算这些官兵好脾气也被磨得没有了耐性,转眼就见他们一起冲向红衣男子。
那男子见状拔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剑,长臂一挥,只见那些官差拿着刀枪的手臂瞬时离开自己的身体,然后从空中散落在地上,几人疼痛难耐倒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声声不绝,这惨叫声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悦耳的话语:“哎呀呀,我说你小子怎么能这样对这把剑呢,竟然把这把剑当切菜刀,你以为你砍萝卜呢你,我们家铸出来的剑那是千金难求,要不是看在师妹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给你”边说边跳下马车足尖轻点翩然而至红衣男子身边,拽着红衣男子的衣衫:“你说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个脾性,你就不能稍微化化妆在出门吗,你说说你祸害小姑娘也就罢了,连这些个老爷们你也不放过啊”边说还同情的看着周边那些官差:“你们这些人是没看到地上那几个吗,怎么难道也想在和他们一样在地上躺会”。
剩下的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松懈,但也没人敢上前,这俩个男子每向前一步,他们就要退后三步,直到突然一个声音的闯入才停止了这场进退游戏:“你们两个放下武器,要不然我杀了这女子”之间那个官兵,一手用刀架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另一手把女子的双手反转抓住推着女子前行。这两人看见后异口同声道:“莫要伤害她”。只见这女子也不怕看着眼前景象,换做一般女子,估计早就吓晕过去了,这女子却一点也不慌乱,一天之内遭遇两次劫持,一次在早晨,一次在黄昏,也未曾在她脸上看出惊容,只见她薄唇一开一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那架着她的官差先是身形一晃,紧接着便立马丢掉手中的刀,跪下说着什么听不清的话,然后那个官差又叫其他官差回去,这场风波这才平定下来。
墨凝寒急忙走向夕柔:“小姐你没事吧,都是我没用,找不到二小姐,也保护不了大小姐,都是我的错”夕柔扶着他的胳膊道:“阿寒,不是你的错,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你慢慢与我细细说来可好。墨凝寒点点头。
百里逸飞欠着马走向两人,趁着墨凝寒去牵马的空档问了句:“洛姑娘可否告诉在下刚才和那官差说了什么,他怎么就这么放咱们离开了”。夕柔转身望着百里逸飞笑道:“秘密”说罢便朝着墨凝寒走去。夕阳的余晖洒下,照着三人,拉长了三人的身影,三人慢慢走向街头的深处,消失在这落日余晖中。
第六章
越往城中走,越是热闹,三人心急顾不得欣赏这曲阳夜景,但不代表曲阳夜景不美。街上卖小吃的,卖泥人糖雕的应有尽有,一路下来人山人海的,虽没有京城热闹,但也别具一番风味。这客栈说书是自古以来的一个传统,当然这曲阳城的客栈也不例外。夕柔本是无心听这些说书的讲的故事的,但是她听到了一个名字,这名字阻止了她前行的脚步让她不由自主的走进那家客栈。她身边的两人看见夕柔的举止再细听了一下说书的内容,也就未阻止她的脚步,一个跟随夕柔而去,一个直奔店主要了三间客房和一些简单的吃食。
【话说这落霞飞花真真是个女中豪杰,单凭那份胆气就不输男儿。截杀山贼土匪,救济难民,救被迫卖身的青楼女子,独自一人活捉了让官府一直头疼的采花大盗等等说他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今天就先来讲讲这落霞飞花怎么孤身一个人抓住这让官府头疼了五年之久的江南第一采花贼玉蝴蝶。
这玉蝴蝶人如其名,活脱脱就是个玉雕的人,玲珑剔透,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男子竟会是大奸大恶的采花贼,说来这玉蝴蝶也不少一开始就这样的,据传闻他原来是倒斗出身,无意间一次外出勘察墓穴的途中救下了一位商贾的女儿,这两个年轻人一见倾心私定终身。本来这玉蝴蝶准备干完最后一票就金盆洗手的,没想到这竟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人自家人,竟然盗了这小姐的亲爷爷头上。其实这也不怪玉蝴蝶,这小姐的父亲原是他爷爷过继给现在这家的,两家算是远房亲戚。却说这玉蝴蝶还不知惹了这样的祸事竟然去下聘礼,这小姐的父亲最后查出是玉蝴蝶盗了自家祖坟,气上心头,要官府斩了这刁贼。这小姐和玉蝴蝶感情也颇深,竟然以死相逼父亲饶他不死,这小姐的父亲气极便说让他不死可以,但是必须要在大牢里受刑,还要他看着这小姐心甘情愿的嫁与他人,让着小姐对他恶言相向。可怜着玉蝴蝶不知小姐是为他才侮辱他并嫁与他人,心生怨气待,在狱中苦练以前学过的武功,出狱后便大肆祸害女子。】
夕柔听的认真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小姐,先吃点东西吧”,原来是墨凝寒见夕柔听的认真未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的饭菜,才轻声唤她。而一旁的百里逸飞已经开始大快朵颖起来边吃还边说“听他说还不如直接问我和你旁边那小子”说完还看了墨凝寒一眼。夕柔却说道:“我听完说书人讲的,你们再说与我听,我看看这说书人有没有夸大其词”。
这时说书人已经讲到这落霞飞花设计遇到玉蝴蝶那段【落霞飞花胆气过人,竟然乔装成这陈家的小姐只身诱敌前往,这玉蝴蝶看到落霞飞花时惊为天人,这时候落霞飞花却不急于将他擒住,因为这落霞飞花心善,不想让太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害怕打斗时伤到他人,于是便吧这玉蝴蝶骗到先前布置好的陷阱附近。玉蝴蝶武艺虽不及落霞飞花,但是这轻功却是上城,踏雪不留痕,轻功水上漂,踩叶飘移,所以这落霞飞花准备关门打狗,先诱敌到事先准备好的小屋内,屋内机关重重,连只蚂蚁都别想出去,在这里玉蝴蝶的轻功完全无法施展,武功又不及落霞飞花,只有被生擒的份,但这玉蝴蝶也不想这般束手就擒,打算来个玉石俱焚,眼见落霞飞花红绫飘动把他越缠越紧的时候,他突然说愿意和落霞飞花去自首,并说让落霞飞花换绳子绑住他而不要用现在绑住他的红绫,说的声情并茂,说什么他这样的人不配被女侠这宝贝红绫绑,只配一般的草绳。这落霞飞花到底还是个12岁的孩子,经验尚且不足,于是便双手挥动红绫,这红绫犹如活物一般快速从玉蝴蝶身上退去。落霞飞花正要用草绳缚住玉蝴蝶的时候,忽见玉蝴蝶猛的跳起,手持短刀快速刺像女侠,只见落霞飞花一个杨柳后摆下腰,双掌发力打向玉蝴蝶双腿,这玉蝴蝶重心不稳,岿然倒地,终是被生擒。这横行五年之久的玉蝴蝶就这样轻易被女侠所擒。在这之后,女侠依然惩凶除恶,杀了占山为王欺压百姓商贾的山大王,不过这预知后事如何,且听鄙人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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