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凤传奇 之 归（《陆小凤》同人，微腐慎入）

羡清

楔子

这一次，我就我。那个创造了花小凤的我。
这一次，依旧只是想写些什么，尽管这一次再不敢确定究竟会写出什么。
或许只想他们了。
他，和他。
至于花小凤，是我，或是我年少时笔下的那几许轻狂。又或许，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被我执着演绎的陌生人。
而你需要知道的只是他的身份：他是陆小凤的儿子和花满楼的女儿，他还是叶孤城的徒弟，并且杀死了剑神西门吹雪。
而已。


一、
   
花小凤已在江湖上消失了整整三年。
三年，不短不长，足以发生任何事，却可能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有时候连花小凤自己也在想，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当然，他知道这个念头有多荒诞
陆小凤也知道这个念头有多荒诞，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想罢却还要忍着不在花满楼面前提起只言。这让他变得愈发暴躁。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的暴躁，陆小凤只有在暴躁的时候说话最冲。他当然也知道陆小凤为什么暴躁，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与他相处大半生的男人。但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说话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和陆小凤本都是豁达的人，如果有什么想不开，那也只有一种法子可以解决——最直接的法子。
解铃还许系铃人。

二、
   
黄昏，是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
花小凤至今还记得那黄昏中最宁静的一幕——爹爹坐在窗前弹奏那把音色悠扬的古琴，陆伯伯便倚在窗边静静聆听。
恍如隔世。又似乎恍如昨日。
花小凤忽然想，自己有多久没回家了？
五年？十年？……或是，永生。
永生有多长，花小凤早已想不清了。

三、

黄昏，是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
花满楼坐在窗前弹奏那把音色悠扬的古琴，陆小凤便倚在窗边静静聆听。
只有花满楼的琴音能给陆小凤带来一丝宁静。这也是他仅剩的一丝宁静。
陆小凤想着他这大半生来的一切。从金鹏宫殿到紫禁之巅，从银钩赌坊到幽灵山庄，他叱咤风云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般患得患失。可那时，他还年轻。
花满楼想着他这大半生来的一切。从与陆小凤把臂同行，到最终把这个从不安分的男人的心栓进这座小楼；从怀抱那个襁褓婴提，到最终听着那孩子的脚步渐远。他承认，他失落过，可他知道那孩子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依旧担心，却坦然接受。
蓦地，陆小凤唱起歌来，在清越的琴音之中显得极不协调。
花满楼轻叹一声，却没有中断弹奏。直至一曲奏毕，轻抚那微颤的琴弦。
陆小凤的歌声未停，在这宁静的黄昏中愈发艰涩。
而花满楼却忽然笑了。
陆小凤诧异地看他，然后自己也意识到什么。
脚步声停在楼梯口处，一个人轻哼了一声，语声中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唱歌还是那么难听。”
歌声戛然而止。

四、

陆小凤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    起，到最后脱口而出的净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花满楼什么都没问，他只是微笑，听着那爷俩一如既往艰难的对话。
花小凤发现一切都没变。小楼里的陈设还是他走时的样子，只是陈旧了些；爹爹也没变，冷漠如他，也向来将爹爹的笑当作心底最纯净的地方；陆伯伯依旧整日拉着他说东说西，只是不再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或是荒诞无稽的传闻，而是……家常，这个如今的花小凤最最陌生的东西。
时光或许并未在花满楼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可花小凤忽然发现，他的陆伯伯老了，老到一句话可以乐此不疲地说上三遍，老到再无昔日的锋芒，老到在回眸的第一瞬倾泻下一切欢欣。
陆小凤真的老了。花小凤不无失望地想。

五、

终有那么一刻，陆小凤还是毫无避讳地问及了关键：“三年前你为何消失？三年来你又去了哪里？”
此刻花满楼正在楼下的院中俯身修剪他的花草，花小凤站在窗边默默地望着，似乎根本没听见陆小凤的问题。
然而此刻的陆小凤却是超乎寻常的耐心。他了解花小凤，他知道对付这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耐心。
“……没什么，只是累了。”花小凤最终淡淡回答。
陆小凤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
于是花小凤冷冷地追加了一句：“我是个杀手。”
短短五个字，却已是花小凤能给出的最明确的回答。

六、

杀手意味着潜行。杀手杀人亦是暗地里的勾当。
然而三年前的花小凤却着实太嚣张。
嚣张，就是招摇。招摇到《江湖快报》的旬刊，几乎刊刊都有花小凤的头条。
杀手最忌招摇。
陆小凤知道花小凤在说什么，他早已猜到花小凤不可能轻移秉性。所以，他不愿在花满楼面前谈起。花满楼是那样热爱生命。
其实这该是他的错，是他没能教好这孩子。可花小凤离家出走的时候才只有十一岁。十一岁，又何谈秉性呢？
“什么人值得你潜伏三年？”陆小凤幽幽地问。
花小凤抬头扫了他一眼，复低下头去：“天底下最难对付的人。”
“比你还难对付？”陆小凤用手捋了捋他的两撇胡子。
“至少我曾经这样以为。”
“现在呢？”
花小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低地回答：“未必。”

七、

花小凤说“未必”的时候，花满楼就站在楼梯口。
他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
然后他平静地走进屋子，将一坛酒放在桌上。
陆小凤闻声回顾，扬了扬眉毛：“这是你三年前埋的那坛女儿红？”
花满楼点点头：“今日就图个尽兴罢。”说着，在桌上的三只盏中准确无误地添了七分满。
陆小凤走过去拿起一盏闻了闻。
“如何？”花满楼不动声色地问。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好酒是好酒，只可惜……还没入味呢。”

八、

无论陆小凤、花满楼或是花小凤都不是会轻易喝醉的人。
但那一夜，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很多。
酒是辣的，比花小凤想象的更辣，顺着咽喉，烧入胃中；酒不香，枉费了它的名头——女儿红。
或许，真像陆小凤说的那样，是还未入味。
花小凤不知道，他对酒实在没什么研究。他是个杀手，他杀人的时候从不喝酒。
陆小凤喝得有些多了，执箸推盏，又唱起歌来。
花小凤有些听不下去，捂了耳朵，站起身来。
陆小凤却忽然转头看向他，那动作犀利地全然不似个醉了酒的人。可花小凤入眼的只有柔和。
“孩子，既要杀我，还等什么呢？”

九、

自花小凤回家起，花满楼便很少说话。
他喜欢安静，却并非是个寡言之人。尤其在花小凤这样一个寡言的孩子面前，只有他能替滔滔不绝的陆小凤解围。
一晃，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十年。
陆小凤曾经说过：“你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老师。”花满楼便笑着承认，他的“身教”倒真不及陆小凤的“言传”。
然而，事实如此。尽管两人着实半斤八两。
花满楼一向主张不替孩子做任何决定。他坚持领悟不须用眼，不须用耳，而是要用心。他从未放弃，可花小凤却早在他的坚持收效前离去。
一去，十年。
而眼前的这个花小凤却远非昔日那个羞涩、清冷的孩子。
花小凤走进小楼的那一刻，花满楼虽然笑着，却同时在心底想起一个人，一个已被花小凤手刃之人——西门吹雪。
当年花满楼过万梅山庄而不入，便是因为西门吹雪杀气太重。而现在，同样的杀气时时刻刻萦绕着他，他可以包容，却难以释怀。
想到这里时，花满楼笑了笑，这实在有点不像他自己了。
只是他该做些什么，或是，必须做些什么。

十、

花小凤陡然一怔：“你……”
陆小凤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来，笑容中的狡黠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你说过，天底下最难对付的人。”
一个手刃西门吹雪、灭门整座白云城的人，他最难对付的人，又可能是谁？
天底下没人知道陆小凤的武功究竟如何。西门吹雪、朱停不知道，木道人、宫九不知道，即便是花满楼，其实也不知道。所以花小凤，自然也不知道。
陆小凤从不是个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更未曾像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那样演绎过惊心动魄的一决。所以人人都知道他武功很高，却没有人能说出究竟高在哪里。
花小凤也不能。
年幼时陆小凤的确教过他不少招式，可现在花小凤知道那不过是些邪门歪道，而论起实打实的真功夫，却连半点也没有。包括那一招“灵犀一指”。
花小凤是叶孤城的徒弟，确切地说他学会了叶孤城所有的剑法。可他亦知道陆小凤的“灵犀一指”的确接住过叶孤城的那一招“天外飞仙”。
所以这一战，他本连半点把握也没有。
除了陆小凤完全搁置的警惕。
可现在，他知道，陆小凤根本连一丝破绽也没有。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即便此刻，陆小凤看他的目光依旧柔和。

十一、

花满楼一言不发，只在一瞬间出现在两人身后，一左一右将两个挺立对视的人按回座位。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两人中间。
花满楼手劲不弱，花小凤试图反抗，却还是奇迹般地屈了膝。
花小凤或许对陆小凤的武功没底，对花满楼，他却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他所知的，是花满楼的武功绝不输于任何一个已故或未亡的绝世高手。更没有人敢因他双目不便而对他掉以轻心。
如果花满楼和陆小凤联手，花小凤只怕毫无胜算。
可花小凤却心知花满楼绝不会动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他绝不会。
“我们知道你有麻烦，可麻烦不是这么解决的。”花满楼淡淡开口。
花小凤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还是决然道：“你不知道。”
花满楼笑了笑：“他既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自然是陆小凤。
陆小凤于是靠着椅背，懒洋洋地道：“他的意思是我们都不知道。你今天怎么好像变傻了？”
花满楼微微一哂：“大概因为我本不是傻瓜。”
一语中的。花小凤听得心中一惊，而面上却全然不为所动。
花满楼看不到花小凤的表情，却听得见花小凤凛然一窒的呼吸。
“若非如此，我们又怎知你过的是否安好？”花满楼轻轻补充道。

十二、

在花小凤的印象中，陆小凤和花满楼这两个当世高手也不过是闲云野鹤的世外人。至少这印象维持到他十一岁。
后来他入了江湖，才真正了解到两人的名望。可终究没谁对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侧目。相反，一切非议直到他杀西门、屠白云城，树了自己的名望才算终止。
不过，陆花二人毕竟已经金盆洗手二十年了。花小凤一向以为他们早已不再着意江湖之事，直至此刻。
三年前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花小凤有麻烦，所以花小凤消失了。尽管没有人知道他究竟遇上了什么麻烦，又为何要消失，还是有很多传言说他已经死了。他不知道陆小凤和花满楼是否相信过这些传言。他只知道他踏入小楼的时候他们不太惊讶，无论是历世多年的处变不惊还是本就知道他会回来。
而现在，花小凤能肯定的是，他们比大多数江湖人知道的更多。知道他消失的原因，知道他麻烦的矛头。甚至，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花小凤对此暗暗地松了口气，尽管他自己也不知何故。

十三、
     
陆小凤又喝了口酒，淡淡说道：“如果杀我就可以解决麻烦，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花小凤愣了一瞬，然后冷冷答道：“我没有把握。”
陆小凤笑了笑：“三年，还是没把握么？”
花小凤别过脸去，却不得不承认：“十年，从来没有把握。”
花满楼在旁淡淡一笑：“十年，太久了罢？”
花小凤忽然叹了口气：“十年，太久……”
然后他再次站了起来，缓缓走出了屋子。

十四、

花小凤说要离开是在翌日天明，但他还是留到了黄昏。
黄昏下，花满楼坐在窗前弹奏那把音色悠扬的古琴，陆小凤便倚在窗边静静聆听。
花小凤坐在离他们略远的另一扇窗前，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份宁静本有自己所宿。
只是他忘了。
十年，着实太久……

十五、

“就这样放弃，未免可惜。”夜风微凉，陆小凤踏着夜风走到花小凤身边。
“可惜你的头，还是可惜我的命。” 黑暗中的花小凤似是笑了笑，只是陆小凤也未能捕捉到那一纵即逝的笑意。
“都可惜。”陆小凤道，“所以，我要珍惜我的头，你要珍惜你的命。”
“放心。”花小凤淡淡地说道。
陆小凤挑了挑眉头：“如何放心？”
“你的头是我的。杀手惜命。”
“我以为杀手都是亡命之徒。”
“所以你不是杀手。”
陆小凤笑了笑。
“所以，下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花小凤沉吟着想了一会儿：“不会太久，十年吧。”
陆小凤于是啧啧叹道：“十年，我可就真的老了。”

十六、

临行前，花小凤去见花满楼。
见了，又许久不语。
“你是不是仍旧想问，你对陆小凤究竟有没有胜算？”花满楼轻抚琴弦，淡淡说道。
花小凤忽然截口反问：“若是对你呢？”
花满楼一怔，继而微微一笑：“等你下次回来，我一定如实相告。”
花小凤再次陷入沉默，许久，方道：“若是……没有下一次呢？”
这份黯然，他也只肯在花满楼面前的提起。
琴音微微一颤，落空。花满楼自琴案后站了起来，伸手拍向花小凤的肩膀：“会有的。下一次，不须很久。”
花小凤冷冷侧过身去：“或许下一次，我会回来取他的人头。”
可花满楼的手终究还是落在他肩头上：“你不会。”
“为何不会？”
“因为你根本没打算出手。”
“……”
“因为你的人回来了，剑却不在身上。”

十七、

花小凤走时，正入子夜。
陆小凤躺在床上，酒壶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你输了。”
窗前的花满楼淡淡一笑：“我输了。”
花小凤刚回家时，他们打了个赌。他赌他变了，他赌他没变。
然而花小凤终究不是西门吹雪。从不是。
花满楼打这个赌的时候，本就诚心盼着陆小凤会赢。
陆小凤果然赢了。
花满楼最后在窗口站了半晌，然后转身，朝着陆小凤走过来。
“这天，怕是要落雨了……”

十八、

雨终究未落。
破晓时过了一阵风，平明后烟消云散。

后记

这样一段文字原本非我意。相比花小凤系列的之前几篇，确是温和得太过了。
可仍旧是心心念念地写下来，算作结局，或是幕间剧，现在尚未可知。
弃过很多坑，许久不写短篇，却仍旧是为这个系列续了笔。或许花小凤这个人物真的比其他任何一个笔下之魂更令人牵挂，此间羁绊，是因一个“我”字而起还是三年多来那些难以磨灭的记忆，却亦是未曾可知。
只是，我最怕的，便是给不了花小凤一个安安稳稳的结局。也许他这样的人终究要死，只是不是现在，只是真该有人去给予他拒绝却稀缺的关心。
于是就让这两位古龙笔下我最喜欢人物替我去完成。毕竟，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花小凤本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文中的花小凤消失了三年。
而我，也有三年，不读古龙。

梦到西洲

他是陆小凤的儿子和花满楼的女儿
——于是主人公是二尾子么

羡清

差不多吧 那时候习惯说没有性别......
这是个男男生子 男男生子其实一直是我的雷点- -

梦到西洲

这还能叫微腐。。。。。

羡清

因为我不说 一般也看不出来 基本没有腐情节 有的地方都很含蓄

羽灵

什么叫二尾子？阴阳人么？

梦到西洲

松鼠灵灵真聪明

祖武符

二尾(yi3)子。。这样念比较好理解。。

羡清

喂喂 这个词太难听了 花小凤性格扭曲的根源一是两个爹二就是没性别

羽灵

额…男男生子？么看过…听着好牛…药儿再说我腐我扣她钱…

梦到西洲

引用第8楼羡清于2011-05-05 10:56发表的  :
喂喂 这个词太难听了 花小凤性格扭曲的根源一是两个爹二就是没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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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就知道这一种叫法

羽灵

那啥么性别是因为男男生子造成的么？

羡清

因为雷男男生子的人很多......我雷点这么高的人都受不了例如“将军，陛下的羊水破了”的描写。。。更别说其他银

其实我也不知道其他叫法 于是就没有性别吧- -

陌雨潇潇

见，，，，见识了。。。

金华丹

清儿你还记得前面的坑么···

羡清

引用第13楼陌雨潇潇于2011-05-05 19:53发表的  :
见，，，，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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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啥了……

引用第14楼金华丹于2011-05-05 19:57发表的  :
清儿你还记得前面的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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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和小龙龙合写的那个，残，还有没名字但写了十万字的那个文，发在这里的就这三个=  =|||
这个只是短篇嘛，短篇神马的写写无妨

金华丹

引用第15楼羡清于2011-05-05 23:17发表的  :


……记得……
和小龙龙合写的那个，残，还有没名字但写了十万字的那个文，发在这里的就这三个=  =|||
这个只是短篇嘛，短篇神马的写写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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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无妨不过会勾起人的记忆~~

羡清

引用第16楼金华丹于2011-05-06 18:48发表的  :

自然无妨不过会勾起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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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多记忆一下省的你忘了我，挺好~

金华丹

引用第17楼羡清于2011-05-06 19:13发表的  :


哈哈，多记忆一下省的你忘了我，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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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性很好的会随时提醒你的~~

白猿

………………我没来过…………我真的没来过……
我是不会去那么恐怖的地方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