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亡灵弹奏·梁羽生（2010-01-12 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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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逝世,享年85岁
去国怀乡,一世萍踪如鸿羽
开宗立派,半生侠影是书生
2009年1月22日,新派武侠小说鼻祖梁羽生在澳大利亚悉尼去世,享年85岁。
梁羽生原名陈文统,1924年出生于广西蒙山县文圩乡,家中是当地望族。1945年,日寇铁蹄南践,一批学者避难来到蒙山,太平天国史专家简又文和以敦煌学及诗书画著名的饶宗颐都在他家里住过,梁羽生向他们学习历史和文学,获益匪浅。抗日战争胜利后,梁羽生进广州岭南大学读书,学的专业是国际经济。毕业后,由于酷爱中国古典诗词和文史,便在香港《大公报》做副刊编辑。
梁羽生从小爱读武侠小说,往往废寝忘食。尽管身世飘零,他仍然爱读武侠小说,与人评说武侠小说的优劣,更是滔滔不绝,眉飞色舞。深厚的文学功底,丰富的文史知识,加上对武侠小说的喜爱和大量阅读,为他以后创作新派武侠小说打下了牢固的基础。从1954年开始,到1984年“封刀”,30年间,梁羽生共创作武侠小说35部,160册,1000万字。其代表作有《白发魔女传》、《七剑下天山》、《萍踪侠影录》等,这些武侠小说,无疑是宗师级别,国学根底深厚,家国情怀浓郁。但坦率而言,风格偏于传统,就阅读快感来说,不及机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羁的古龙,归根结底,还是按牌理出牌稍多了点。所以,在评价自己的武侠创作地位时,梁羽生曾客观地说:“开风气也,梁羽生,发扬光大者,金庸。”
我曾听父母聊过,说梁羽生解放初徒步回蒙山,走到半路碰到同学彭荣康,彭告诉他:“你父亲刚被镇压,你回家无异送死,速逃。”梁羽生(那时还叫陈文统)遂星夜逃亡,一路逃到了香港。多年以后,《文史春秋》上刊登了彭荣康回忆文章,与我父母所言大体相符,只是细节上稍有差池。据彭荣康说,1950年秋,他在蒙山的邻县荔浦碰到了梁羽生,梁羽生说自己父亲被人诬告而遭羁押,家人写信唤他回乡救人。彭荣康说:“现在农村到处都在开展剿匪反霸群众运动,你回去不但救不了父亲,只怕自身都难保。”梁羽生听从劝告,逃回香港。不久,他父亲陈信玉被杀。多年以后,梁羽生对彭荣康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信玉本是和善乡绅,抗战期间,日寇入侵蒙山,陈信玉曾组织乡团抗日保乡,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了一批到蒙山避难的文化名人。当时简又文举家逃亡蒙山,便是陈信玉接济。简又文在回忆录《宦海飘流二十年》中写道:“想起陈家的大恩大德,真令我全家没齿难忘。我们一家遇到大难,流落在异乡为异客,正在途穷忘绝、不知死所之际,忽有爱徒体念师生之谊。全族人居然肯接待、供养、庇荫、护卫我全家十口,卒得平安归来。”
半个多世纪前的土改,一生良善却横遭杀戮的地主绅士又何止陈信玉一人。金庸的地主父亲,也是在1951年被杀。我少年时读梁羽生,读金庸,总觉纳闷:为何许多故事都从身负杀父之仇开始?后来,读懂了。
1940年,16岁的陈文统写过一首《人月圆》:“不堪回首当年事,休上望乡台,故园荒芜,故人零落,故迹难埋。”想来竟是一语成谶。
梁羽生笔墨之间的家国忧伤,与其身世有关。但他终究在惨痛中陷得太深,没能像金庸那般跳出来审视家国悲剧。因为常年在左倾报纸供职,也因为时代局限,他骨子里的思想还是左倾的,小说里的人物大多非黑即白,二元对立、阶级斗争的痕迹很明显,就这点而言,他不如同遭弑父之痛的早年金庸开阔。
但梁羽生骨子里还是传统名士,岭南著名女学者冼玉清对其评价是:“赋性忠厚而坦挚,近世罕见。”他始终与政治保持远距离,耳顺之年澹泊名利,退隐江湖,1994年还皈依了基督教,这比以老迈之身追名逐利的晚年金庸,却又高出了好几个段位。
1946年,22岁的梁羽生在聂绀弩主编的《衡阳日报》发表了一阕《沁园春·和毛润之》,“怅繁花并列,仙香杳杳,游春人众,随俗滔滔。跨鹤安期,乘风列子,欲上青云万丈高。”暗讽了某些跟风作和的阿谀文人。弱冠之年,清高风骨已呼之欲出。
土改之后,梁羽生几十年未回蒙山。以反革命家属之身,他无法归来。他终究是熟知内地政治生态的。1978年,邓小平南下广州调研经济特区一事,国务院向香港一些机构送来请柬,邀请香港同胞一聚。梁羽生赴宴,同时叫侄子陈强中从广西赴广州见他。梁羽生与邓小平、廖承志等在一个大厅宴毕,出来就把请柬交给了侄子,原来侄子在故乡被人怀疑私通海外特务,梁羽生叮嘱他把请柬拿回去当护身符用。陈强中回乡之后,别人看到请柬上有国务院印章,吓得不再敢骚扰。
所谓故乡,多是势利之乡。上世纪80年代,蒙山县重修文笔塔,照例要向本地籍的达人游子化缘,梁羽生捐了几百元,颇被当地不少人非议,认为他孤寒吝啬。其实梁羽生捐几百元已经算很给面子了,把别人的父亲干掉了,别人还捐钱给你,你还不满足么。
梁羽生对父亲之死始终有深重心结。上世纪80年代中期,广西要员反复邀请梁羽生回乡省亲,梁羽生要求对父亲一案重新甄别,隐然有不平反则不回乡之意。经查,陈信玉属错杀,蒙山县政府下文平反。梁羽生给县政府复信:“先父一事终获平反,埋于心中几十年的死结终于解开了。”彼时之梁羽生,只怕心中亦有无限苍茫,他若非以一支秃笔打出天下,也不会成为统战对象,老父的荒坟也许要蒙羞百年。
1987年,梁羽生自逃亡之后第一次返回蒙山,时值蒙山文笔塔竣工,他题藏头词一首:“蒙豁虑消天地广,山环水绕见雄奇；文人骚客登临处,笔健诗豪立志时。”字里行间,还是很主旋律的。而他真实的内心,只有天知道。
前些年,梁羽生以重病之躯又回了趟广西,出席盛典,上电视,接鲜花,繁华得很,喧嚣得很。那是他最后一次回到广西。
1987年起,梁羽生移居澳大利亚,在异乡终老一生。几十年间,不知道他想起这个故乡、这片土地时,会不会好凄凉。正如《七剑下天山》劈头的那一句:把剑凄然望,无处招归舟。
□　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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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丹枫

【转】山梁上的梁羽生     BY刘原

是改过这篇文章的部分，投稿了或是被约稿


话说写过祷文，怀念文的的朋友可以近段时间试着像平媒投稿

春水煎茶

怎么感觉这篇醉翁之意，不在梁老啊

药师丹枫

中国人比较讲面子问题，这个作者要纠结面子外的东西，自然麻烦

但这个作者有个目的达到了，我对梁羽生公园等没兴趣了

名人有些被利用过火了，弄学术的，办产业的，这终究还是当地不够富的原因

春水煎茶

名人不都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前些年去奥地利玩——就是黛安娜刚出事那阵，然后在当地赫然发现一本新书《黛安娜和茜茜》

严烷

就是今天的新闻啊，其实梁老的遭遇确实惨

琼霓漪云

坎坷的人生路，可叹啊

龙皮大衣

不过老梁同志干的大公报确是杀他爹的人开的，他故事里很多的思维方式也和那边的革命史观暗合

羽生堂主

插图想吓死谁？只把我吓个半死..................................................................

萍踪侠影

       读罢这篇文章，我只感觉人死了挺悲哀，尤其是有点儿名气的文化人。你是什么样的你便由不得你了，会有理解你的人站出来向众人介绍的，而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最可怜者甚而成了传话筒。这篇文章的作者说梁公“真实的内心，只有天知道”，斯人已殁，这实在是实话。
        作者承认不知梁公之心，却一直在试图构建。他一直在讲梁公身上的故事，却无半分悼念之情，诚然悼念是粉丝的专利，他只需弹好他的招魂琴就可以了。弹琴无非是让别人听到，招得是什么魂可就不一定了。
       文章重新读下来一遍，我发现重头在于梁公的父亲。这首先涉及到“镇反”。关于镇反，我所知有限，尤其不了解被冤杀的“一生良善却横遭杀戮的地主绅士”有多少，不过“和善乡绅”们确实大都翻身了，遗少们除了叫冤，心里大概也有一份光荣。话说回来，虽然镇反的执行确有偏差，但它的历史必要性无容置疑，广西恰好是斗争最激烈的地方之一。
       民国时代，广西在桂系的统治下长时间闭关自守，民团是当时广西的政治基础之一，一则可为后备兵源，一则可为治安工具，成为桂系家长式统治的重要手段。抗战开始后，民团制度远不如当初军阀混战时有效。一是因为，上海、南京腐化、堕落的风气也传染了广西的社会，官员变得旁骛太多；二来战前就开始渗透、瓦解桂系的蒋介石有了更充足的理由插手广西。在民团上，一直以削弱非嫡系为己任的蒋介石是不希望它起着强化地方势力的作用的。可对比的是，抗战期间，日军对广西的两次主要用兵。前一次，虽说打得不好看，可确实有激烈的抵抗，民团想来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或许梁公的父亲也出过力；第二次就是44年了，湖南危机的时候，白崇禧回广西坐镇，为解决兵源，他想重拾民团，并划了游击区，可呈报蒋介石后却得不到批准，不久当豫湘桂大溃退蔓延到了广西时，民团只能同正规军比一下谁躲得快了。日军目标是交通线、大城市，处在山区的蒙山还是安全的，简又文等人的避难正是这时。当时本在桂林读中学的梁羽生也回到了乡下，于是有了拜师。
       解放战争中的民团，命运又有不同。我书读得有限，并不清楚初始的两三年，它是怎般的模样。可待到解放军过了江，蒋介石的部队损折的差不多了，民团便成了抵抗的好东西。白崇禧又回到了广西，民团也被积极地搞起来，可抵抗效果却微弱的很，白崇禧也很快逃走了。在他走之前，布置了大量的工作。主要针对着残余的正规军、土匪，以及这民团的组织了。其实这时民团已经贡献不了太大的战斗力量了，只有李、白的死忠乡绅靠着封建的制度纠集了一些武装。这些被布置下来的武装，当解放军来到时，不少投了降，也有一些逃到山里打游击去了，蜕变为土匪的一种。这投降的也不安稳，又有不少反了水。原本共产党的政策是比较宽大的，这样的出现了两个恶果，一是被宽大的土匪及恶霸误认为犯罪代价轻微，一有机缘便重操旧恶；二是，群众看到坏人未得严惩，怕反过来报复，故不敢举报，不敢全心协助新政权。广西解放后，乡下难以驻军。由于消息闭塞，土匪及潜伏下来的敌特人员经常散步谣言，恐吓甚至挑拨群众。他们还不时抢掠，制造血案。对付共产党，正规军打不过，他们瞄准了基层政治工作人员。下乡工作的政治干部被杀害的数量惊人。在这过程中，是有部分地主乡绅拉起了武装，怀着对新政权的恐惧而同土匪勾结的。广西匪多，地形极其复杂，躲进十万大山打游击实在让人头疼，美国在朝鲜半岛的登陆又给了留守人员极大的信心，因此镇反是十分必要和紧迫的。镇反运动与抗美援朝是几乎同时开始的。镇反在行为上是惩治恶霸反革命，其实质是配合土改摧毁封建的政治经济基础，在效果上是真正解放了群众，并争取到广大群众的支持。打掉了土匪的接应，有了基层群众的配合，剿匪要顺利得多。
       所谓的乡绅阶层，是封建统治的政治经济基础，不摧毁无法建立新制度，区别在于是否肉体消灭。梁公的父亲从各种资料的描述上看是一个大的而且有名望的乡绅，如果他更兼是地方民团组织负责人，那么他无疑是重点的审查对象。至于是否真的冤屈，平反并不是唯一的依据，一则地方政府可能出于利益需要而为，二则八十年代的平反整体有矫枉过正的现象。梁公的父亲解放前是否有压迫民众的恶迹，解放后是否配合了反动武装，这个我没能力去考证，或许当地的文史资料和档案有相关记载。如果真得为抗日出过力，那是值得赞扬的；如果真得伤害过人民群众，或是做过逆历史潮流的抵抗，那即使抗日不足以令其逃脱惩罚。镇反在部分地区确实过激，甚至超出了新政权的需要，成为了群众的严格要求。他们看着你，杀少了他们不答应，不放心，尤其是针对那些手上有血债的。梁公的父亲若不冤枉，那就是为自己还债；若冤枉，可就是一次集体买单了。
       即使冤杀是真的，我也实在难以找出这跟他的作品的联系。若硬要附会，或许只有《广陵剑》中能找点儿影子了，可又微弱的很。作者说：“我少年时读梁羽生，读金庸，总觉纳闷:为何许多故事都从身负杀父之仇开始？后来,读懂了。”你懂了，我糊涂了。不独金、梁如此吧，许许多多的武侠小说作家不都如此吗？哦，原来写武侠小说的大多死了父亲，要不怎么主角出来的时候，往往有杀父之仇。说白了，这正是武侠小说难脱的窠臼之一。不过，我倒是常听人说梁公的小说不干脆，总是拖家带口的。真不知作者作过统计没？梁公小说的主人公出场时，有几个负了杀父之仇的？再说梁公“笔墨之间的家国忧伤”，我是不大明白的，我看到的多是轰轰烈烈的反抗，不见几个豪杰在那里忧伤的，更琢磨不出“与其身世有关”。
       接之而下，作者说梁公“因为常年在左倾报纸供职,也因为时代局限,他骨子里的思想还是左倾的,小说里的人物大多非黑即白,二元对立、阶级斗争的痕迹很明显”。这句话的因果关系实在混乱的可以。难道左倾就必然走向“非黑即白,二元对立、阶级斗争”吗？更令人疑惑的是，难道是因为进了左派的报纸，梁公才左倾的吗？作者读过梁公写的《沁园春·和毛润之》，有趣的是梁公在44年写过一首诗《哀榕城》，不知作者读过没有。在桂林待了那么久，梁公不难有自我的判断。而且从他当时对聂绀弩这样左倾文人的情感亲近看，无疑左倾的文章更合他的胃口，他是主动接受进步思想的，继而反映于他后来的作品中，不仅止于革命，更有其他的，比如女权。聂绀弩就是捍卫女权最积极的杂文家之一。梁公的大学是在广州读的，从有所涉及的回忆散文中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是坦承自己左倾的。所以梁公的左倾并非大公报塑就的。
       作者引了梁公的《沁园春·和毛润之》来构建他的性情，不过这词居然被当成了清高风骨的表现，若是对当年的那一场风波多少有些了解的话，断难想象会有这样的解释。45年国共谈判，毛泽东应邀飞赴重庆。谈判的同时，他广泛接触社会各界人士，这期间便将那首著名的《沁园春·雪》赠与友人。在他离开重庆后，这首词渐渐传开，《新民报》的编辑吴祖光抢先发了出来，毛泽东并非土包子这才为各界人士所知。有的人欣喜，有的人骂娘。蒋介石自然大大的不满，立即指派手下的人进行文化围剿。这些人多是在报刊上发表和作，内容不外漫骂和曲解，随后即有进步文化人士作词反击。聂绀弩利用编辑的便利，在《客观》第八期的副刊上办了一个专刊，回应对毛词的攻击。他发了几个同调中人的词，自己写了一篇驳文，并在文末添了一阕。这副刊是在1945年12月29日出版的，未见报纸原件，我实难断定梁公的词是否就发在这专刊上，但不妨碍对这首词的解读。作者文中提到梁公这词是“46年”“在聂绀弩主编的《衡阳日报》发表”的。46年发表，这确实极有可能。而所发表的报纸定然是不对的。聂绀弩抗战时曾在桂林供职于《力报》，后被迫离职，44年赴重庆，并一直待到47年，所供职数家报纸并无《衡阳×报》的名字，也不可能有。我想这个说法一定是受了《统览孤怀》的影响。在《统》中，这首词后有注：“写于一九四六，投稿并登于聂绀弩主编之《衡阳力报》。词中暗讽跟风和作及盲目吹捧的文人。”这注大约是编者杨健思加的，不仅投递的报纸有误，词意的解读也成问题，并误导了读者，不知是否包括上文的作者。“暗讽了某些跟风作和的阿谀文人”的断语与原注实在是差不多，不过“阿谀”比“盲目吹捧”更见批判的力度，可惜的是，对没影子的东西，抽狠了只会摔跤。要解词，还是做足了功课的好。梁羽生在这场风波中作词，观点上明显是跟着聂绀弩的。不同的是，聂词是批易君左的，是反驳对毛词的谩骂的。而梁词则泛泛，更多的是夸毛词。我把梁词贴出，作一个大概的解释。词曰：
                北国冰消，江南草绿，柳絮轻飘。怅繁花并列，仙香杳杳，游春人众，随俗滔滔。跨鹤安期，乘风列子，欲上青云万丈高。瑶池路，看陀罗芝草，依旧妖娆。
                牡丹百合徒娇，只合令公卿共折腰。笑牡丹富贵，徒招蜂蝶；夭桃艳李，唯显风骚。绝俗堪娇，芳兰幽谷，只许词人着意雕。谁相识，度风风雨雨，暮暮朝朝。
        上阕以“繁花”、“人众”喻聒噪而扭曲的和作，遮了好东西，煞风景。“安期”、“列子”、“青云万丈高”这不是梁公在自夸清高，而是说毛词的高洁，如仙府的“陀罗芝草”在“瑶池路”“依旧妖娆”。下阕先贬斥了“牡丹”、“百合”、“桃李”之类的富贵花，只在“公卿”间招蜂引蝶，“显风骚”。后夸幽谷芳兰，亦指向毛词，道出这“谁相识”的才是“绝俗堪娇”之物，莫要毁弃。
        这词我是这样解的，下阕的后半段有点儿吃不准，但大方向无碍。可将之解成另一副面孔，我是力有不逮的，实在没有那高尚感。
        作者如此弹奏了一篇，实在是别有他音，梁公成了一块垫脚石，泉下有知，想是真的“好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