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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小说] 乌衣记【归乡记】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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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0 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羽生堂主 发表于 2014-12-10 11:12
哪个万户坐火箭上天不是明代么

天知道···
这又是个出口转内销的故事,好像最早是麦克唐纳先说出来的,连名字的中译都有“万户”和“万虎”两种,至今没找到到底出自哪篇典籍。
关于科学经济学上的记载中国差太远了,马克思在资本论里提到过中国一个经济学家的名字,中国译者居然找不到这个人,只能音译成“万卯寅”了事,后来还是郭沫若翻文献无意间翻到一个叫“王茂荫”的户部右侍郎的事迹,与马克思提到的“万卯寅”事迹吻合,才最终定调。
讽刺的是王茂荫的事迹还是沙俄使馆收集朝廷政策时一股脑收进来的,然后德国搞到翻成德语,最后才被马克思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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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剑十年坚守

发表于 2014-12-10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窝蜂啥的明代有吧?火箭炮
横扫天下会www.taclub.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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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0 23:28 | 显示全部楼层
羽生堂主 发表于 2014-12-10 16:49
一窝蜂啥的明代有吧?火箭炮

那玩意就是个羽箭发射装置,射死人跟中彩票的几率差不多。
老外历史宅做过实验的,明粉吹出翔的火器都不好使,比如三眼铳,甚至连同期的法国火枪手的甲都打不穿。
更有甚者,有人考证出明军的火器前期抄奥斯曼后期抄日本,就是不抄西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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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1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沙包鸣泣之时 于 2014-12-12 17:41 编辑

(晕,昨晚睡觉前打了好大一段一个返回一下子全没了,连恢复数据都不行···)
诸反派扶着重伤的杜李白缓缓退出,杜李白还不忘振臂高呼一声怒吼:“区区会回来的!疼疼疼疼疼···”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送走了这群瘟神,云素素觉得就是那次被王子乌以锻炼为名忽悠绕金陵足足跑了两天都没这么累,这群脱线的瘟神太让人头疼了。
“你比的是什么武!”
云素素一回头,怒发冲冠的云外龙抬手给了一耳光。云素素第一次觉得武功也好家声也罢怎么都无所谓了。就处于叛逆年龄的年轻人来说,对尊长权威的忤逆是种无尚的快感,代表着稚嫩的成熟。而就云素素而言,却是一种冲破桎梏的爽快感。虽然是被迫卷入,但经历过各种寻常高手一世都难得见一次的大风大浪的云素素,已经不会满足于按部就班的高手养成之路。曾经沧海难为水,在海阔天空自由翱翔过的雨燕,怎么会甘心屈尊于小小鸟笼?
“我本来就是市井小人,不是武林高手啊。”云素素嫣然一笑,压住被风吹乱的头发,眯着眼睛遥望东南方向。
云外龙气得怔在当地,憋红脸说不出话来。云素素回过头来,云香香走上前,挺直身子满脸愤怒。
“香香,有事么?”
“啪”
清脆的响声。云香香鼓起全身的力量,打了她一耳光。
“我没有你这种姐姐!不要再见到你!给我滚啊,滚啊!”
云素素抚着挨打的面颊,不敢相信,怔怔地看着云香香,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云香香决绝地转过身去。
“师父,请您把她送到该送的地方去,别让她溜回来!”

失魂落魄的云素素机械地准备着行装,机械地牵过马匹,机械地来到野外。满脑子在想云香香的事,特别是最后那决绝的眼神和坚定的背影,直接宣告今生今世不再与你相见的一样。
“···就这么讨厌我么?”
失魂落魄的云素素嘴中漏出呢喃。
“嗯?你说我?”桂冰清勒紧缰绳拨转马头,白玉一样的手指指向自己。
“啊···对不住,晚辈说的是香香。”
“香香啊?”桂冰清噗嗤一笑,“那孩子怎么会讨厌你呢?在我那每天素素姐姐素素姐姐地说个不停。像你今年十五岁啊,喜欢吃鸡肉讨厌吃猪肝啊,连我都记住了呢。”
“呃···抱歉。”
妹妹啊,连无关的人都记住我的事情,你究竟有多喜欢跟人说我啊?
“香香呢,练功很努力的。努力到我都看不下去的地步。我就说啊,你为啥这么拼啊?你猜她说什么?素素姐姐武功很低的,我要保护素素姐姐!哎呀,像个小大人一样,别提多可爱了。”
“居然···”
桂冰清想起往事,嘴角不住漏出暖暖的微笑,没注意云素素心乱如麻,各种思绪与念头紧紧搅在一起。
原来你不是因为我不争气武艺低微才看不起我啊。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真是的,有话就直说嘛,干嘛因为害羞就装冷淡?
“香香呢,这次也是为你好才把你赶出来的。”桂冰清牵住缰绳一声长叹,神色黯然。
“怎么?”
“香香没跟你说,其实我带赵老师过来时发现了,不止那群傻蛋盯住赵老师,还有截教啊青龙帮啊一大批邪派高手,只怕数日后就会发难了吧?香香想保护你,所以故意生气把你赶走。又怕你在路上遇到麻烦,要我保护你···嗯?”
云素素居然在笑。
那是怎样的一种笑容啊?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无拘无束,还有无···无?额,那个叫什么来着。不过那可不是年幼少女应该露出的表情,更不是知道家里遇上麻烦后应该露出的表情。原以为她要么伏鞍痛哭,要么哭着喊着要回去而想了一百种制止方法的桂冰清,就像自己重锤打到空气上。她犹疑了一下,进一步说道:“对手很厉害啊,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你不担心吗?”
“担心也没用吧前辈?”
“你要去哪里,说!”爱徒遇人不淑的桂冰清很是恼恨,暗暗替爱徒不值,数年的辛苦和一生的仰慕就这样被一个没血没泪的混账给践踏了。云素素从红马上跳下,把缰绳塞到桂冰清手中。
“这是何意?”
“这马是晚辈借的。烦前辈您将红马送到金陵乌衣巷中一家古董店‘乌衣记’的老板手中,那是两兄妹,老板叫王子乌,老板娘叫王子衣。”
“好···”桂冰清被突然变故搞得摸不清头脑,眼神游移不定。
“然后跟他们说,晚辈家里出事,怕是要失约了。”
“等一下!”桂冰清抓住云素素肩膀。她可算听出来了,这孩子是要回去送死,在交代后事来着。“你是要糟蹋香香的一片心吗?你这是去送死!”

“送死?不不不不不不,绝对不会。”云素素将她手拂开正往回走,闻言回头露出与刚才一样的笑容。“不过是把那群蠢货痛殴一顿而已。”
桂冰清怔怔地看着她走远,嘴里溜出意外的感叹声。
“好像叫云素素来着,这回不用香香提醒也能记住这个名字了。”桂冰清细细地琢磨少女的笑,“啊,想起来了,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无拘无束,最后那个好像叫做······”
无法无天。


云香香背对姐姐,咬住牙齿强自忍耐。当姐姐的马蹄声出了山庄,她抽动着双肩,狂奔回寝室,躲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姐姐。自幼丧母的她,姐姐这个词对她来说与母亲通义。给她喂饭的是姐姐,陪她玩的是姐姐,就连打雷被吓得哇哇哭时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安慰的也是姐姐。
所以,当父亲说跟师父学艺能变得很厉害就能保护姐姐时,她哭了一晚上,终于愿意跟着师父走了。
离开姐姐几年的再会时,想要跟姐姐亲热想得不得了,简直就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我已经是大人了,再跟姐姐撒娇姐姐会担心的···”
怀着这样幼稚而朴素的想法,云香香强行压抑自己,却矫枉过正成了一副对姐姐很冷淡的样子。看着讪讪收回手而失落的姐姐,云香香心如刀绞。本打算过了父亲大寿就稍微撒一下娇的她,却因为敌人的来袭不得不装黑脸把姐姐赶出去,结果没能表明心意就迎来了永别。
云香香恨死了自己。
“小懒虫,起床啦!太阳公公照屁股啦!”
被子被掀起,朝思暮想的姐姐哗啦啦地把被子叠成方块。
姐姐就站在自己眼前!
云香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住嘴巴,呆呆地问道。
“我睡着了?”
“嗯,睡着了!”姐姐扯住她粉嫩嫩的脸颊,“所以香香不会疼。”
“谁说的,好疼!”
是姐姐,真的是姐姐啊!云香香扑进姐姐怀里使劲撒娇,又突然把姐姐推开,转过头去。
“你回来干什么?我说了不想再见到你!”
“都露馅啦!小傻瓜。”姐姐不认账,欢呼着扑上去,边掉眼泪边笑,用力地抚摸着香香头顶。
姐姐的怀里,好温暖呢。嗯?
云香香看到云外龙站在姐姐身后,沉默不语。云素素也感觉到父亲那独特的魄力,回过头去轻轻一笑。
“我回来了。”
“你不该回来···”
云外龙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就算我劝你们走你们也是不听的吧?”
“不愧是老爹,很上道嘛。反正我就是叛逆期啦。”
“这孩子,也不知从哪学的···”云外龙苦笑着抱住两姐妹,胡乱地摸着两个女儿的头顶。“回来也好,大家一块儿热热闹闹的。”

过了五天,终于到了决定命运那天。各路旁门左道早已将庄子包围得严严实实,好在云外龙早有预料,把不懂武功的下人都遣散回去。来贺寿的宾客走了很多,但留下来的也有不少。云外龙组织了几次突围,都被打了回来,只能坚守,希望武林正派能早日得到消息,带人救援。不过令云外龙奇怪的是大女儿云素素不知从哪学的,对下毒门路和防范手法门儿清,挫败了好几起阴谋,所以水源和食物都还算没问题。
“截教与青龙帮联手,不好办,可不好办···”“神算”计百出捻捻下巴山羊须,愁眉苦脸。
云外龙默然。他与计胡子相交多年,知道神通广大的计胡子说不好办,就是不好办。自己除死无大事,只是两个女儿委实令人放心不下···
他看向正坐在屋顶上聊天的两个女儿,愁思百结。
“所以说啊,大哥好过分!说是空手接招,一点都不放水,我一剑刺过去吧,他这么一把,脚下这么一撂就把我放倒了,还把我剑夺了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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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沙包鸣泣之时 于 2014-12-21 20:25 编辑

过了五天,终于到了决定命运那天。各路旁门左道早已将庄子包围得严严实实,好在云外龙早有预料,把不懂武功的下人都遣散回去。来贺寿的宾客走了很多,但留下来的也有不少。云外龙组织了几次突围,都被打了回来,只能坚守,希望武林正派能早日得到消息,带人救援。不过令云外龙奇怪的是大女儿云素素不知从哪学的,对下毒门路和防范手法门儿清,挫败了好几起阴谋,所以水源和食物都还算没问题。
“截教与青龙帮联手,不好办,可不好办···”“神算”计百出捻捻下巴山羊须,愁眉苦脸。
云外龙默然。他与计胡子相交多年,知道神通广大的计胡子说不好办,就是不好办。自己是除死无大事了,只是两个女儿委实放心不下···
思及至此,他抬头看向正坐在屋顶上聊天的两个女儿,愁思百结。
“所以说啊,大哥好过分!说是空手接招,一点都不放水,我一剑刺过去吧,他这么一把,脚下这么一撂就把我放倒了,还把我剑夺了去。还凶巴巴地说什么:‘继续,让你身体好好记住这一招!’,欺负人嘛!”云素素手舞足蹈地讲故事,逗得云香香“呵呵”直笑。“那么姐姐,是那位王大哥比较厉害呢?还是我比较厉害?”云香香故意坏心眼地提了个难题。
“当然是···嗯?”云素素霍然站起,双手在嘴边捂成圆球状,“敌袭!敌袭呀!”
群侠各执兵刃飞奔到院内。只见那西、北两面院墙如腐土般倾倒,从缺口中涌进两拨人来。那西边的都是一色黑的劲装大汉,北边的却是杂色衣裳,不过在衣裳前襟处都绣着两条张牙舞爪神态凶恶的青龙。
“截教和青龙帮!”计百出脱口而出。看看两拨人马都是兵强马壮神情凶悍,而群侠皆是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无不面有惧色。
云外龙排众而出,朝邪派一拱手。“诸位远道而来,云某有失远迎不假,只是破墙而入,非佳客所应为吧?”
“废话少说,那姓赵的你交是不交?若肯交出,万事皆休。若是不交时,休怪本座不客气了!”
截教当头的是一个神色倨傲的年轻人,骈指指着云外龙鼻子,大声呼喝。惹得群侠人头耸动,交口喝骂。那年轻人轻喝一声,纵身而出。云外龙大叫一声“不好!”,抢出去伸手拍他头顶。群侠只觉眼前一闪,黑褐二色人影相交,便听得啪啪数声,云外龙与那年轻人各退三步,屏息凝视,皆知对方乃是劲敌,不敢轻动。
青龙帮当头的是一个白须老者,当下拍手大笑,“‘人中龙’牟在人牟副教主,老夫所言不错吧?还要一意孤行否?”
计百出低声对云外龙说道:“那是青龙帮副帮主‘白头狐狸’苏文子,最是奸猾,倒要小心了。”云外龙点头称是。
那边牟在人面上微微一红,冷冷道:“也罢,就依你。五五分账!”
苏文子连拍三掌,青龙帮中站出四个人来;牟在人大手一挥,截教中站出五个人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定定望着云外龙,蓄势待发。这是两派人马忌惮云外龙武功了得,打算以多为胜,又怕九人同时上前也制他不住,所以引而不发,以为牵制。云外龙久经江湖,如何看他不出?只是那九人皆为一等一的高手,若轻举妄动失了先机,就万劫不复了。
苏文子冷笑道:“云大侠,本座也问你一次。人,你交是不交?”

云素素看着这阵势,心中惶急,不知所措。蓦然间心中一动,“要是小衣会怎么做?”乌衣记被卷入事件时王子乌向来单独行事,由她和琴月阳跟着王子衣担任护卫,而王子衣向来是逆转的关键节点,对王子衣行事见得多了的云素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死思考王子衣的做法。
“想啊,快想啊!小衣遇上这种事会怎么做?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啊!我真笨!光吃饭不长脑子!”云素素懊丧地连连敲击脑袋,随即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用心去渴求智慧。“不慌,不慌,从头想。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衣说过的,知己知彼,百战···”

“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而不知彼,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王子衣重重地拍桌子。我们有胜算!”“什么意思?云素素听得一头雾水,歪着头漏出一句。王子衣深吸一口气,双拳抵住云素素两边太阳穴使劲磨钻。
我把你个只会吃饭的小胖子!人家吃饭调养往脑袋走,你吃饭调养半点没往脑袋跑吗!往哪去了?往胸部吗?都往你这下流无耻的胸部去了吗?
不顾含着泪大声惨叫的云素素,王子衣边钻边说道。
“就是说,你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人家几斤几两。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急冲冲找贱三算账,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贱三也知道咱们有几斤几两,敢在金陵城横着走。就看准了咱们干不过他。”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就没胜算了吗?”
“不不不不不。”王子衣回到主座,双臂撑在桌上笑得非常自信。“要是咱们增加人手,贱三老贼不就搞不清我们几斤几两了么?知己而不知彼,一胜一负啊。”

“原来如此。”云素素睁开眼,不自觉笑了。“知己而不知彼,一胜一负。变不可能为可能。嗯,他们怕了爹爹,是想一边牵制住爹爹,一边屠杀诸位叔叔伯伯扰乱爹爹心神好乘机搏乱来着。”她环视现场,心中暗暗计算。邪派一等高手除去两个当头的有十三人,其中九人负责牵制云外龙,其余人等虽占了人数的优势,纯论武功与群侠武功相若甚至略有不敌。
“也就是说,只要干掉剩下四个高手,他们就得暂时撤了。”云素素在黑夜中见到了一丝光明,勇气顿生。“只是要如何做才好?还要再想想。靠谁来吓他们一跳呢?我武功这么低肯定是不成的了···对了,有香香!香香是小孩子,也许能乘着他们大意捞一票。”一想到要妹妹出马生死相搏,云素素又犹豫起来。“不行不行不行,香香还是小孩子···啊!怎么办,该怎么办?”

云素素正烦恼间,牟在人咳嗽一声,截教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来。那人径直走到群侠面前,拱手道:“某家王子谦。”云素素还可,群侠中一片轰动,云香香更是面如死灰。熟知武林掌故的都知道,当年王子谦号称“逐日剑客”,连挑扬子江上数十帮派,威名赫赫。因强追桂冰清不成愤而与之比武,苦战一日一夜方才以一招之差败北,从此西去行踪不明,想不到投了截教。
“某家听闻,云大侠二千金乃那贱人徒弟,特来看看这小贱人学到了贱人几成。出来吧!”王子谦陡然间杀气四溢,群侠中修为稍差的便有些腿下虚浮。
云香香额头冷汗涔涔而落,手握剑柄,就是动不了一步。
“怎么了,还要某家上前请你不成?”王子谦眯细了眼,眼神如利剑猛兽一般。云香香眼泪在眼眶中打着圈子,毕竟她年方稚龄,又是第一次真刀真枪地上战场(跟某逗逼的比武不算),对手又是猛兽一般的师门仇人,当然非常害怕。虽然她心中不住叮嘱自己“动啊,动啊。”可就是迈不出一步。
“哼,贱人的徒弟就是不中用···”云香香低着头,心中又气又羞又不甘,眼泪水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掉下来了。
“住口!”
被吓了一跳的云香香猛地抬起头,那恶人再也看不到了,泪眼模糊间充满视野的是姐姐威风凛凛的背影,那是像一座山的背影,是她从小看惯却有着微妙不同的背影。云香香又是安心又是着急,嘶声叫喊。
“姐姐不要!”
“香香说要保护姐姐,姐姐很高兴哦。可是香香还小,站在那儿就好,害怕的话哭出来也可以哦。毕竟战场什么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云素素回头嫣然一笑。“所以在香香你长大之前,你的心成长到铁一样坚强之前,在你变得可以保护姐姐之前,把一切都交给姐姐就好。虽然姐姐很弱,又是个害怕得不得了的胆小鬼,可这是长兄长姐的工作,谁也代替不来的。”
“侄女儿,你的剑呢?”计百出见她无兵刃傍身,怕她有失。云素素张开双手,耸耸肩膀。
“被老爹弄断了。”
计百出登时语塞,这姑娘多宽的心啊,明摆着的送死啊!
“你这也敢上啊?他可是有名的‘逐日剑客’啊!”
“没事没事,他‘只’是有名的‘逐日剑客罢了。”
“什么?”
“他比剑三先生差远了。”
云素素不等他回话,坏笑着缓步向前。
“大叔,你丫有病啊!有没有常识啊!你这种行为叫做恋童癖哦!是不道德的哦!”
云素素在这一刻王子衣灵魂附体,她不是一个人,她不是一个人!
“你当恋童癖是因为你那话儿只有这么大吧?很自卑吧?怪不得桂前辈不肯要你。”云素素坏笑着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蚕宝宝那么大的样子,群侠一片哄笑,老成持重的未免摇摇头,而年少好事的无不暗暗竖大拇指。在这里提醒一句,她的话和动作都是不好的,小朋友千万不能学哦。
“先拿你开刀!”被气得脸皮紫胀的王子谦怪叫一声,合身扑上。“摄魂!”群侠倒吸一口凉气,这招剑法以峻急著称,攻势一环套一环,迅疾狠辣,不负“摄魂”之名。连当年桂冰清都不敢应碰这招,只得靠着超绝的轻功躲开,云素素岂有避开之理?颇有几位侠客闭上了眼,不忍看她香消玉殒。
“所以说现在的大叔真是的,稍微挑逗一下就不行了。”云素素非但不躲,反而咧着嘴角奔上前去。“乌衣记店规第四条,呃,怎么说来着?”
云素素在间不容发之际侧身绕到外侧,乘着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右手贴住剑脊滑下,反手抓住剑颚。同时以右腿为轴,滴溜溜转了一个圈子,左脚踹在王子谦膝盖窝上,王子谦登时感觉到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王子谦失去平衡仰面摔倒,长剑如同塞到云素素手里一般。云素素看也不看,直接把剑往地上一掷,贴着王子谦脖子刺入地面。说时迟那时快,云素素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打得王子谦猝不及防,被撂倒了还不知怎么回事。
“需要认真出手时,就要把对手的屎都打出来。”云素素对着躺在地上的王子谦胸口狠踹一脚,王子谦闷哼一声,口吐白沫晕厥过去。“补刀完毕。嗯,店规第四条,记住了。”
“诶?这不是大哥的招数吗?身体居然自己动了!”云素素突然反应过来,双膝跪地泪流满面,“这就是‘让身体记住’吗?真的有用啊···这苦总算没白吃。诶,难道说我其实很强?嘿嘿,嘿嘿嘿嘿。”
“好,下一个要回老家成亲的是哪个?”云素素拔出王子谦的长剑,虚劈几下,“哦嚯嚯嚯嚯”高声娇笑。再提醒一下,这种笑非常没品,不要乱学。

牟在人脸色一动正要发难,苏文子伸手把他拦住,大喝道:“东刀西剑南拳北腿何在?”北边院外踏着青龙帮帮众肩膀,寒鸦凫水般闪进四个人来,身上刺的青龙要比旁人大上一倍,来的正是青龙帮四大护法,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比那九人只强不弱。这是青龙帮瞒着截教布下的伏兵,留着防备截教的王牌,截教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果然牟在人冷笑道:“青龙帮好大手笔,还留了一手,想事后翻脸么?也教你看看我教的手段!”右手连挥三下,旁边一个教众取出法螺,呜呜吹起。西边院外飞进三顶暖轿来,跃过截教教众头顶落到阵前,落地时竟然一点声息也没有。那三顶暖脚皆无人扛载,竟能跃起一丈高,飞出十丈远,足见其中人物功力惊世骇俗。
“御三家!”计百出脱口而出。截教的御三家在江湖上无姓无名,但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御三家。
云素素一个头两个大,单单四大护法她就没自信能打赢,别说这神秘莫测的御三家了。“啊呀呀,玩脱了!”云素素苦笑道,“看来本姑娘今日得归西。”
“不要怕,你也有后手。”云素素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也想一个出后手的暗号,挺起胸膛大声说出来。”
云素素悲欣交集,眼泪儿都要下来了,“不能输!”云素素啪啪用力拍脸,振奋精神,咬牙切齿,“不会输,也不能输。”
牟在人注意到那边的情况,见她振奋精神,忍不住出言讥嘲。
“怎么?都死透了还不认输?”
“哼哼哼,你以为你你们有后招?实话跟你讲,我,也有!”
“嚯?死到临头还虚张声势,你说有那就使出来看看啊。”
云素素深深吸气,将万千感悟,埋藏心底,而后扬天高歌,随天籁一曲,直抒胸臆。
登临送目,

正故国晚秋,

天气初肃。

千里澄江似练,

翠峰如簇。

归帆去棹斜阳里,

背西风、

酒旗斜矗。

彩舟云淡,

星河鹭起,



画图难足。

念往昔,

繁华竞逐,

叹门外楼头,

悲恨相续。

千古凭高对此,

漫嗟荣辱。

六朝旧事随流水,

但寒烟衰草凝绿。

至今商女,

时时犹唱,

后庭遗曲。

“哼,不过是王安石的词罢了,有什么稀奇···”
牟在人言语未落,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那东边院墙整个被爆风吹开,烟尘四起,如风吹雪。众人被变故惊吓,齐齐望到东边院墙处,除了云香香外没人
听到云素素那声惨叫。
“我的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院墙烟尘久久未能散去,浓烟滚滚之中也没见有人出来,若不是墙壁缺口有人出声,众人还真以为是云素素在故弄玄虚了。云外龙惊喜交加,群侠也兴奋莫名,议论纷纷。
“少林寺离此最近,莫不是少林寺的大师?”
“不不不,听说云大哥与武当山太一掌门是忘年之交,应该是武当道长。”
“两派门对门的邻居,没准儿是一块儿来呢?”
“等一下,仔细听,有女声啊!”

”哼,这墙是积木做的吗?这么烂的墙住里面安全吗?”
“我说,是你把量搞错了?也太夸张了点吧?”
“死白痴你有种就再说一遍!是哪头猪说要搞得盛大点的啊?嗯?”
“好啦好啦,妹妹也是相公也是,大家和和气气的,好吗?”
“谁是你妹妹!死狐狸精你蹬鼻子上脸了还!”
“多谢惠顾哦亲,您消费的火药货款一共是二百两,按本月的优惠促销价减免到一百六十两。啊对了,小号本月搞活动,火药消费满二百五十两的送正宗精装不列颠手榴弹两颗哦亲。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得了吧,谁不知道周八老板你那所谓的不列颠手榴弹是印度那群五流爆炸狂产的假货,就听个响还连兔子都吓不死!换成法兰西胸甲一副还能考虑考虑。”
“法兰西胸甲!亲你干脆去抢得了!”
“喂喂喂喂,老板娘,这灰啥时候能散啊?这时候不温我的小米酒待会完事了就喝不到热的啦!”
“就是就是,我们兄弟走遍大江南北,没人赢得了一招半式。”
“说哥也就算了,老酒鬼你牛皮个屁啊?”
“老大老二!好啦好啦,咱们和和气气的,闷声发大财,好不好?老四你说对吧?”
“别太用力,我上次的骨折还没好呢!”
呃,听起来,好像,不对?

吵吵嚷嚷间,神秘人从烟尘中走了出来。打头的是一个苦笑中的青年书生,旁边一个鹅黄色衣裳的少女拉着他的手热烈地说着话。书生右后方是一个长得跟人偶也似的少女,她跟一个浑身珠光宝气却毫无暴发户气息反而体现雍容华贵的青年人激烈地争吵,而她左边是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像双胞胎却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女。在她身后是背着沉沉背囊用折扇敲打着自己脑袋愁眉苦脸的后生,后生旁边一个道人、一个精瘦汉子、一个商贾和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大声争吵。而在背后,是数百名或尖嘴猴腮或大腹便便,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市侩商贾模样的汉子,单看气势脸上分明写了两字评语:“杂鱼”。群雄中不乏见多识广之人,认得这些人精华之气内敛,手足灵动,无不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牟在人与苏文子面色为之一变。
计百出喃喃道:“这手笔到底是太大了还是太小了···”

云素素望着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朋友们,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小衣和大哥来了,琴姐和小洛来了,长乐坊各位掌柜来了,就连平人难见一面的周八老板也来了。已经没啥好怕的了···”
肩负家族生死的重担放下之后,少女从那个杀伐果断目空一切的缩水版“王子衣”变回了那个胆小怕事只会默默跟在兄姐后面当跟屁虫的云素素,眼泪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好怕···”
“不哭不哭,素素不哭。不要怕不要怕,大家都在。”
王子乌轻轻抱住不住哭泣的云素素,抚摸她的小脑袋,眼神中充满爱怜。
“听说各路妖魔鬼怪都往你这边来,生怕对你不利,把小衣都快急疯了。”
“谁急疯了!臭白痴你说说谁急疯了!咱是来跟那大秘密插一脚好么?你再说说谁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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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2 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包鸣泣之时 发表于 2014-12-10 13:35
天知道···
这又是个出口转内销的故事,好像最早是麦克唐纳先说出来的,连名字的中译都有“万户”和“ ...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佳话啊
[size=4]青霉素,性寒,味苦,入心肺二经~~~[/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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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1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云素素望着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朋友们,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小衣和大哥来了,琴姐和小洛来了,长乐坊各位掌柜来了,就连平人难见一面的周八老板也来了。已经没啥好怕的了···”
肩负家族生死的重担放下之后,少女从那个杀伐果断目空一切的缩水版“王子衣”变回了那个胆小怕事只会默默跟在兄姐后面当跟屁虫的云素素,眼泪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好怕···”
“不哭不哭,素素不哭。不要怕不要怕,大家都在。”
王子乌轻轻抱住不住哭泣的云素素,抚摸她的小脑袋,眼神中充满爱怜。
“听说各路妖魔鬼怪都往你这边来,生怕对你不利,把小衣都快急疯了。”
“谁急疯了!臭白痴你说说谁急疯了!咱是来跟那大秘密插一脚好么?你再说说谁急疯了!”
王子衣大叫一声扑上来撕咬。
“我们怕人手不够啊,就找各位掌柜的帮忙。素素你在长乐坊的人气不错啊,一说是给你帮忙各位掌柜二话不说就把买卖给歇了。”
“那个自然,素素是大家的女儿来着!”
“对对对,比某个尖酸刻薄的伪幼女好多了!是我们的魂来着!”
“谁是你们家的!小胖子是我们的人,生是乌衣记的人,死是乌衣记的鬼!还有说伪幼女的那个是谁?有种站出来!”
云素素幸福得说不出话来,泪眼模糊中对着吵吵嚷嚷的众人深深一躬。
“各位叔叔伯伯,素素,素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
“什么都不用说。”说书人将她扶起,顺手轻轻拍了她脑袋两下,回头对众人一扬手“今天你是我们长乐坊的总帅,坐看我们破敌就好。对不对啊!”
众人轰然称是,更有好事的大声喊叫。
“说书的!定场诗来两段!”
说书人折扇一摇,信口唱道
“大将生来百媚娇。”
“娇,果然娇!”
“腰横秋水雁翎刀。”
“好嘛,还是老词儿!咱的大将哪带雁翎刀了?下面呢?”
“下面没有了。”
“滚你个死太监!”王子衣一脚把他踹翻,“年纪一大把,本事一点没有,笑话还一大堆,得亏还饿不死你!那边的!”
王子衣大喇喇地站到场中,叉着腰翻白眼,手中火枪住牟在人与苏文子之间瞄来瞄去。
“咱们呢,别的也不多说了,咱跟你讲,咱们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们要是有眼力见的,立马给咱滚蛋,咱们的梁子就一笔勾销。你狗嘴里要是迸出半个‘不’字,哼哼。你敢欺负咱的人就是瞧不起咱乌衣记,瞧不起咱乌衣记就是瞧不起长乐坊,瞧不起长乐坊就是瞧不起周八老板,瞧不起周八老板就等于把他给阉了。”
“喂喂喂,亲你这样不对!这怎么能等于呢!”
“哦,那是我说错话了。你把周八老板给阉了!”
“唉,亲还是把等于加上吧···”
牟在人怒极反笑,冷笑一声身形倏地欺近王子衣,伸手去扣她脉门。云外龙本以为王子衣敢出言挑衅必然手底下有惊人艺业,谁想居然被他一击得手,而身后诸高手只如看戏一般,眼睁睁看她落入牟在人手中。
“这却如何是好!”
云外龙正在着急,谁想场上又生变故。原来牟在人一击得手,着手之处却不是想象中的纤纤柔夷,而是冰冰凉凉非生物所有。王子衣略微一挣,那手就断脱开去,耳边只闻“吱吱”声响,冥冥中一股恶寒爬上脊背,间不容发之际将“手”扔出。陶朱公看得真切,飞刀脱手而出,将“手”平平托在刀背之上,飞入邪派阵中。只听“轰”的一声,那“手”在人群中炸成碎片,伤损无算。
“放肆!不交五百二十两银子就想握手?谁也保不了你!”王子衣高声喊叫,“敢坏了长乐坊的规矩。掌柜们,操家伙,扁他!”
苏文子见机极快,赶忙喝令手下,一股脑地冲上前去。
“烧烤组何在!”
那长乐坊中冲出两个人来,一个花衣小帽,一个黑袍黑裳,均是高鼻深目,不似中原人士。花衣人汉话不是很流利,口中念念有词,“银又窜啊银又窜,十文请六窜啊。”
计百出皱眉暗道:“这是卖羊肉串的西域贩子么?如何当得邪···”
那花衣人从花袍下抽出两把弯刀来,刀法奇诡无比,挨上死沾上亡,更可怕的是刀口处居然切出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来。
“闹半天是人肉串啊!”
那黑衣人手中捧着一本厚书,先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长叹一声,循循诱导。
“你···改悔吧。”
那青龙帮人如何肯听?各举兵刃杀来。那黑衣人悲天悯人,喃喃自语。
“去死吧异端!”
黑衣人将十字架藏在右手,对准来人就伸手一个巴掌拍去,中者无不浑身起火,抱头惨叫。黑衣人就如闲庭信步一般,只管左右开弓,没人能近他三尺之内。
“爷爷在欧罗巴(啪),在阿美利加(啪),在阿非利加(啪),在东印度群岛(啪),烧过的异端(啪),不知比你们(啪啪),高到哪里去了(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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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2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沙包鸣泣之时 于 2014-12-24 14:36 编辑

那邪道看两人凶猛,再不敢上前。王子衣见机,火枪一指,那长乐坊群雄正待上前,却被周八老板当头拦下。
“周扒皮!你作甚!”
王子衣见邪道退了回去良机坐失,不由大怒。周八老板不紧不慢仔细整理衣裳,笑道:“亲,你这一场混战下去,赢是赢了。只是那老爷面上,须不好看。”
“我管你好不好看。还有没事别学水浒说话!”
“亲你不省得,老爷他不会写群殴,倘或硬逮他写了,摸不着便要太监。”
“恁地,却是你去与他分说。”
周八老板整理衣冠,大摇大摆地走上场中,与那邪道施礼了。
“诸位,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昔太史公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吾等漂泊江湖,不过为一利字。何必大动干戈?今日之事,莫不如各出数人,比武切磋,点到为止,打死勿论,岂不美哉?”
苏文子点点头,“嗯,言之有理。”那牟在人不服,冷笑一声待要开言,却给苏文子一把拉住。苏文子低声道:“你好不晓事!今日若不应了他。不得善了!”牟在人年轻气盛,挣脱他手道:“你与他怕混战,损了兵马。我却不怕!”苏文子跌脚叫苦道:“你是聋了耳,昧了心,不知天高地厚!人家说的清楚,‘老爷他不会写群殴,倘或硬逮他写了,摸不着便要太监!’”当下计议已定。


说书人道:“莫要说群殴,便是单挑某家也不会写。”
王子衣怒道:“你这厮没饿死端的是天下奇闻!”
牟在人托地跳入场中,高声叫道:“比武之事本座应了!你却说说是如何比法?”
周八老板击掌三声,长乐坊群豪让出条道,只见远远的八个波斯力士分作两拨,挑着两只箱子走上场边。那箱子压得挑担嘎吱作响,甚是沉重。通体碧绿,上边朦朦胧胧雕有各色花卉无数,却又争奇斗艳。群雄中有识货的,认得这竟是两只绝大的孔雀石掏空雕琢而成,不说这份手艺,就是原石也是价值连城。王子衣眉毛微挑,心道:“孔雀石箱!不愧是周八老板,出千也出得这么气势磅礴。”
周八老板轻咳一声,指着两只孔雀石箱道:“诸位!吾等各出九人,将名姓写了,做成纸签分投入两只箱中,各出一人专责抽签,抽中者相互比武,败者将签撕掉,胜者重入箱中,直到一边无人可抽。岂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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