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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 1月17日——1月21日 梁书百科 厉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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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7 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百科里除了评论就是电视剧相当于没有~~以前忽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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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托冷沁香寒,华苞欲绽慕朝颜。丹心意向何处系,随风绾处自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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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出处:梁羽生武侠《云海玉弓缘》
父亲:厉樊山
丈夫:金世遗
情敌:谷之华、李沁梅、桂冰娥
仇人:孟神通、西门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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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祖先:厉抗天
叔祖:厉伯子、厉仲子
叔叔:厉盼归
侄子:厉复生
侄媳妇:卡兰妮
身份:天魔教祖师
侍女:贺大娘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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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首次出场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从茅草丛中窜出,看身形似是女子,身材高矮与李沁梅也差不多,金世遗心头一跳,就在这时,听得这女子出声喝道,“呔,赋子看剑!”叮叮当当几声兵刃碰磕之声,三条大汉都给她迫退了几步。

  这声音并不是李沁梅的,金世遗好生失望。这女子面上蒙着一层薄纱,面容看不清楚。金世遗看了一阵,心道:“她虽然不是李沁梅,武功却也不在李沁梅之下。咦,今晚的事情怎的这般神秘,刚才有一个蒙面汉子,现在又有一个蒙面姑娘。不知他们是否一路?”

  这少女的剑法虽然颇见高明,那三条大汉的武功也甚不弱,转瞬间斗了十多二十招,未见胜负。

  蒙面少女似乎甚为焦急,剑走连环,疾攻几招,招数狠辣非常,却是稍欠沉稳,那三条汉子,一个使虬龙鞭,一个使青铜锏,一个使大斫刀,都是沉重的兵器,那少女意欲拼命,他们却不肯硬拼,三般兵器只是遮拦招架,就似在少女的周围砌起铜墙铁壁一般。少女的剑法虽然狠辣,却是无隙可入。那使虬龙鞭的汉子冷笑道:“咱们孟家庄岂能容你随意出入?你要想逃走那是万万不能,乖乖地随我回去,听候庄主发落,也许还可免你死罪,若然顽抗到底,只怕你性命难逃。”

  少女闷声不响,唰唰唰又是一连几剑,金世遗心道:“这少女曾入过孟家庄,我不如先向她打听。看她的剑法,这三个汉子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她不躁急,三百招之内,总可以将他们打败。不过,纵算庄内没有后援到来,我也等不了这么多时候。”

  金世遗都己有点不大耐烦,当事人自是更为心急,只见她剑法一变,攻得比以前更凶更狠,竟似完全不顾自身,激战中那使青铜锏的汉子觑准一个破绽,一锏打去,那少女正是要他拼命,趁着他的铜未及撤回,反手一剑,登时在他的肩头上刺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那汉子勃然大怒,忽地发声长啸,原来这三人都是孟神通的得意弟子,他们以三敌一,迟迟不肯呼援,乃是怕同门见笑,这时见那少女太过厉害,只好不顾颜面,发出招唤同门的啸声。

  哪知他的啸声刚刚发出,忽觉喉头剧痛,登时哑然无声。原来是金世遗暗中出手,用飞针射中了他的哑穴。说时迟,那时快,那少女唰的一剑,立即将他了结。金世遗从树上飞身掠下,叫道:“留这两个活口!”随手又射出两枚飞针,一枚刺入那使虬龙鞭的脉门,另一枚刺入那使大所刀的乳下期门穴,两人的兵器都脱手飞出。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金世遗的叫声未停,那两人的兵器正在脱手飞出之际,蒙面少女唰唰两剑,迅捷无比,竟然把两个汉子全部杀了。

  金世遗不禁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少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那少女横剑当胸,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替他们求饶?”敢情她还未知道是金世遗暗中助她,金世遗笑道:“也许你听过我的名字,我叫金世遗,是我……”那少女娇躯一震,原来金世遗的“恶名”早已传播江湖,那少女只当他是孟神通一路的邪派魔头。

  金世遗这句话还来说完,突然听得“波”的一声,那少女左手一扬,突然飞起了一团黑雾。

  金世遗大吃一惊,生怕这团雾是什么邪毒的烟雾,急忙闭了呼吸,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翻出三丈开外。过了一会,浓雾消失,那蒙面少女的影子也不见了。金世遗这才知道这少女乃借雾遁形,却不解她为何要逃避自己。越想越觉得今晚的事情,样样透着古怪。“这女子是何等人物?”“送玉钗来的是不是她?”“沁梅妹妹是不是失陷在孟家庄内?”饶是他惯走江湖,阅历丰富,对这些问题,也觉得离奇难测,唯有到了孟家庄内,或许可以探出端倪。

——《云海玉弓缘》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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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幕描写

  厉胜男道:“你过来,让我再看你一眼,啊,让我亲一亲你!”金世遗本来已是憎恨她的了,不知怎的,这时却是心情激动之极,情不自禁的亲了她一下。

  这刹那间,厉胜男的眼角眉梢,都充满了笑意,便似一朵盛开的玫瑰,她低声道:“世遗,你其实也是爱我的啊!”突然笑容收敛,盛开的玫瑰倾刻之间便枯萎了!

  金世遗惊骇莫名,只觉在他怀抱之中的厉胜男已是渐渐僵冷!

  原来厉胜男在和唐晓澜比拼内功之时,用了“天魔解体大法,”全身精血败坏,内伤极重,全仗着她的邪门内功,才勉强支持到此时此刻。现在她心事已了,真气一散,立即便玉殒香消!

  金世遗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声叫道:“胜男、胜男!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可怜厉胜男却不会答应他了!

——《云海玉弓缘》第五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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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8 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侄孙:厉南星
侄孙媳:公孙燕
武功:修罗阴煞功、小擒拿手法、小星天掌力、拂云手、玄阴指、黑虎拳、天罗步法、颠倒穴道、壁虎游墙功、天魔解体大法、天遁传音
武器:裁云剑
独门武器:五毒散、毒雾金针烈焰弹、玉弓玉箭、寒玉软甲
星云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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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8 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以后,我就在想着这么一个事情:为了爱情或者其他一些东西,不顾一切后果去打破社会形态强加于个人或者集体的无形的束缚,在某一时间,追求身心上瞬间的自由,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无疑是绝美的。可是,在这个事件的高潮,在迎来结尾前夕,当她与他脱去一切,赤裸裸的面对面时,还能被赋予这种意识形态上的美感吗?还是,瞬间就变回了视觉上的审美意识?在我所接触的各种书中,对这个问题通常是用很多方法,基本上就不去提及了,所以,我也未曾看到过什么讨论,就我的观点是:不能!

这一刻是理想追求的终结。而之后,走向的是必然的灭亡,无可奈何的悲剧,这便是审判,对于之前所作出行为必须承受的后果。那是在悲剧前的一种狂欢,把意识层面的美好追求幻化成现实意义上的安慰。然后,用生命的代价去体验死亡的激情,通过鲜血书写生命的意义与死亡的真谛。

如是,说无意义则很有意义,说有意义,又不过是如吃饭、睡觉一般,算是对生活的无力妥协,抑或讽刺。收拾好身心疲惫,义无反顾地去迎接黑夜过后不可阻挡的炽热的太阳。

在坠落与升华之间,在黑夜与黎明转换的一刻,那是一种精神上的超脱,也是现实里的迷失,灵魂上的飞升,是救赎抑或堕落,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那一刻,或许就像一个婴儿,第一眼看着这个世界。而怎样也好,肯定回不了过去了,曾经静静地看着日升日落的日子,也都再没有留恋的必要了。这可以称之为永远?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吸血鬼最留恋的是它成为吸血鬼之前的最后一个夕阳,之后,它便得到了永生。

厉胜男,这个名字在心中咀嚼了这么些年以后,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非常的陌生了。可以毫无感情地重复无数遍,而不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那种近在咫尺间可以触及的激动与愤懑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这是时间的消逝伴随而来的尴尬,有如远方的思念,重要的是思念的状态而非思念的对象。厉胜男留给我的更多的是一种主观意识上的倾向。

厉胜男,是看完《云海玉弓缘》之后,胸中所形成的一片空白!没有实在感,书中的情节对于这片空白没有什么意义,是正也好,是邪也好,是活也好,是死也好,在厉胜男这个名字背后,只是一阵阵的失落!

厉胜男,是深埋心底已经忘却的名字,每当想起,多少有些机械性,却又时时带来心悸,更多的是一种寄托。正视心底的那片黑暗,到头来,只是难以置信的一场梦罢了。

厉胜男,是金世遗人生中的一场梦;而金世遗,却亦真亦幻、或多或少地填补了厉胜男胸中的那片空白。

在那片空白,一剑刺进去是不会流血的,流的是鲜红的泪……

为什么会如此孤独?为什么要这么寂寞地死去?阵阵酸楚挤出些许喜悦,这触目惊心的片段映衬的是刻画在眼角,年华带来的支离破碎的记忆。是喜也好,是悲也好,没有了你,这些岁月的痕迹也如你的遗体般毫无生气。从结果出现的一刻起,你便是永恒,与那个凄美的微笑一起长留心间,却又再也无法仰望。

这一刻,厉胜男把金世遗带给她的一切都还给了他,却又比应该还的多的多。是死前的一次忏悔,需要吗?是一种控诉,有意义吗?金世遗失去了厉胜男,在人世间得到了道德意义上的救赎;厉胜男失去了一切,而死后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救赎!

二十年,金世遗完成不了自我意义上的救赎,他欠下的,这一辈子也还不了。只是,他要重新开始或者选择遗忘,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谁都不是谁的一辈子,谁都有自己选择的人生。那场之于金世遗的梦给他制造的也是一片空白,当然,谷之华填补不了。这一刻,会影响今后的人生,而今后,却再也抹不平这一刻的遗憾。

孟神通在很大程度上毁灭了厉胜男的青春,造成了厉胜男的胸中的那片空白。追逐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仇恨,身心的实在感渐渐被那片空白所吞噬。仇恨弥漫的人生是这样的充实,这样的不知所谓,彷佛竟是人生的意义与终结。厉胜男的身世是可怜的,而厉胜男的人生是可悲的,也是可笑的,还是可敬的!厉胜男就是在这样矛盾的江湖中挣扎着,演绎着这复杂的人生,一个人的人生!

金世遗,是厉胜男的一个选择。厉胜男这是在赌命,用除仇恨外一无所有的生命去唤醒活着的实在感。算是诅咒吧,血肉的实在感不属于厉胜男,她一身充斥着仇恨。道德?没有。罪孽?没有。用武力或暴力越过道德,之于厉胜男,不会背负罪孽。当厉胜男连生命的意义都找不到的时候,岂会被社会压力所束缚?人与道德之间,应该是相互的一种作用力,而厉胜男承载的只是对于孟神通一个人的仇恨,她与道德之间没有无形的契约。当然,当她触碰了社会道德上的禁忌,无可逃避地引来了死亡,这是强制性的。

成长的自我觉醒,滋生的空虚与无助。逃离社会是不可能的,就算只剩下仇恨,那也是与社会之间的一根纽带。厉胜男游离在自我与社会之间,得不到世间的温暖,那是一种渴望,即使意味着自我毁灭。所以,她又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自身与社会的桥梁,爱上了金世遗。爱,从来不是纯粹的,人生就是如此,总是与这样、那样的事情编织成剪不断、理还乱的网,夹杂了嫉妒、占有、恨……

曾经以为“毒手疯丐”时期的金世遗是厉胜男的前身,关于厉胜男是金世遗的影子的说法也是相当认可的,曾经也一厢情愿地以为金世遗应该可以理解厉胜男的行为。曾经……终归是曾经了。

金世遗与厉胜男处于社会约束下时,还真有一种“冤家”的感觉,而只剩下他们两个,不涉及其他时,却可以发现他们之间有着质的不同。金世遗曾经的那种自暴自弃,是在渴望着世间的温暖,是人生意义极度迷茫后的自我沉沦,自卑的情绪在于对虚荣的向往。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愤世嫉俗,只不过是年少轻狂的表现欲望——争一口气而已。

相比较之下,厉胜男却沉重得多。

厉胜男一出现就带着一种冷漠无情。与其说是她与社会的格格不入,不如说,她眼中根本就没有社会。为何说冷漠无情?她没有表情。就像“性本善”与“原罪”,不过是俗世的两种不同的观点与价值取向而已。厉胜男展现得更多的是一种原始的本能,为所欲为的放纵。这是空白所造成地意识形态上的一种扭曲,一种极端,一种极致。

回过头来,厉胜男在做人这个事实上,可以说是无知的。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行为,她的努力,她的渴望,也带着深深的可悲。如果《云海玉弓缘》是一出封建社会的戏剧,那厉胜男更像是原始土著在山间围着篝火狂欢,那种迷失,那种沉醉,伴随着罪恶与激情。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无所谓的结局。

死亡之于厉胜男自己完全没有我们眼中所看到的那么悲伤与激烈。在厉胜男死去的时候,我们心中或许也就多了一丝慰藉。

在《第三只眼看厉胜男》中,我用了那么多字写了天山之巅的厉胜男,而就算到现在,也得不出更好的关于她的死的一个想法。金世遗的耳光促成了厉胜男的觉悟,而天山是厉胜男的升华之处。那时的她,我更愿意用佛家的“虹化”来形容。死亡,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对生命的一种延续。活着,是一直的疼痛,那几经折磨的空白之处是无法治愈的伤,是内心的破碎与肉身的衰弱,是某种意识牵引下不顾一切的陶醉。手挽玉弓,那个姿态,是如此的美妙。那一箭,射出的是自己的生命。叹一声,金世遗,终究还是厉胜男最后的意识残留。

那是坠落的玫瑰花,若有若无渐渐熄灭的微笑!

我一直很喜欢一段话,来自奥古斯丁的《忏悔录》:“噢,上帝,请你鉴查我的心!请你鉴查我这颗落到地狱底层也为你怜悯的心吧!现在请你鉴查并让我的心向你述说:它在那里追求什么?它希望我作个无端的恶者在没有邪恶引诱的时候,去追寻邪恶本身。它污秽肮脏,但我却热爱它;我热爱灭亡,我热爱自己的过错,我并不爱导致过错的原因,而是爱我这过错本身。从天界坠落。从你面前被逐的污秽的灵魂啊;竟不是通过这耻辱来追求什么,而是追求耻辱本身!”
                         ——小楼昨夜月朦胧——三论厉胜男(作者:乱世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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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看的梁书是《云海玉弓缘》,从此,喜欢上厉胜男,直到现在。在看了很多关于厉胜男的评论之后,我也曾学习他们,试图在尼采的《悲剧的诞生》里,在古希腊诸神背后寻找到更深层次认识厉胜男的钥匙。上面这句话明显意味着,我失败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我放弃了,我突然间厌恶了千篇一律的所谓厉胜男的悲剧。换句话表达,最近重先看了一遍《特洛伊》,当赫克托在与阿基里斯的决斗中孤独的死去,留下一座危如累卵的城池,战场中英勇拼杀,以一当百的身姿的倒下;当阿基里斯被射杀,一步一步坚实地迈向坚实的死亡;当特洛伊城在交织着呐喊、鲜血、火焰的壮观场景中沦陷时,我的脚趾头都不曾记起有一个厉胜男。
记得高中学物理时知道,有一段时期,物理学家试图用一个公式来推衍出任何其他的物理公式,这句话也好明显意味着,他们失败了。在自己的学说中,尼采则是成功了。把悲剧的本质透彻地呈现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体系,覆盖了太阳神与酒神所能延伸到的地方。只不过,如是,把这顶帽子扣在厉胜男的头上的时候,她还是梁羽生的厉胜男吗?她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例子罢了,只不过又一次详细的符合了尼采的学说体系。忘记公式化吧,就算我试图表达的一切,永远也逃不出尼采的阴影。
没有方向的寻找,直到看了吕克•贝松导演的《圣女贞德》。看到贞德在战场上歇斯底里地怒吼;看到贞德在被审判时的坚守与迷茫;看到贞德在被绑在十字架以后的熊熊烈火……这是一场心灵的盛宴,此与彼的共鸣。从此,米拉•乔沃维奇的形象第一次让我有了覆盖厉胜男的形象的感觉,厉胜男再也不是我心目中最成功,最绚丽的了。无可阻挡地爱上了微笑中透着狂野的米拉•乔沃维奇,虽然她只是简单的翘起了嘴唇!
我去看了我能找到的由米拉主演的所有电影,在看完《生化危机3》之后,问了一个愚蠢透顶的问题:“吸血鬼电影哪一部最好看?”得到的答案是“文学价值最高的是《夜访吸血鬼》。”“我不要文学价值,你先去看完一本文学名著再来和我说文学价值。”“恩,好吧。《夜访吸血鬼》!”
此后很久,在看完乔治•马丁的《热夜之梦》、安妮•赖斯的《夜访吸血鬼》,接着看了由汤姆•克鲁斯、布拉德•皮特主演的电影《夜访吸血鬼》,我或许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钥匙,透过钥匙孔去看厉胜男。不要怀疑,本文就是我站在吸血鬼的肩膀上俯视着厉胜男,通过安妮•赖斯的眼睛,我看到的天山,看到的厉胜男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了。一片绯红,黑暗中又透着点点苍白。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这句话总是会以不同方式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述说着不同的矛盾,试图把已有的次序否认,回归到混沌,回归到最低级的地位,也或者是最原始的冲动,就像吸血鬼,世界在发展,而不变的只有它们日渐腐朽的身体,或许这就是本质上的愚蠢吧。不过,我也没少干愚蠢的事情,结果在搞蒙了别人的同时,连自己也都蒙了,而得到的是什么也没有的结果,矛盾依旧。但是,这也伴随着对一种新的解释的思考:正邪之论,是在一种脱离了武侠小说的范畴,又硬生生站在最自然的角度,赤裸裸地讨论武侠小说的人性,去引发无数无谓的争议。就像和吸血鬼在讨论要不要吸血的问题。
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问了我自己,扪心自问:“我为什么喜欢厉胜男?我喜欢厉胜男的什么?”
当看到天山上厉胜男手执裁云时的癫狂,当看到厉胜男的嘴角流下鲜红血液时的苍白,当看到厉胜男穿上嫁衣时的凄凉绝美,那是心的战栗,眼睛的朦胧,我喜欢她的什么?正如我发抖地看完《圣女贞德》,思想的高度挣扎,透过泪眼,看到迷糊的那一片文字:不明确。
那是一种从血液里引发的不明确的迷乱,最简单的,我只是在为之感动着,与之演绎着一种不会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我永远摸不到的人生的壮烈。看着天山上由厉胜男掀起的一片猩红的波澜壮阔,这是对武侠小说那些单调乏味,丝丝腐朽气息的无情涤荡。

在《夜访吸血鬼》里,安妮•赖斯从生命与鲜血出发对美学与道德做了思考。在《悲剧的诞生》里,尼采认为通过道德的眼睛去看悲剧,你永远也不会看到你眼睛所看到事物的真谛。而安妮•赖斯则更进一步的统一了道德与美学,只是,那只言片语我看了很多遍,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毕竟要做出飞跃太难了,而安妮•赖斯就轻易的回避过去了。
路易以乌黑老鼠为生,那是出自道德的选择;莱斯特喝人,特别是年轻男女的血,那是来自美学上的追求,而不变的是,对于吸血鬼,猩红饥渴的迫使,在没有选择余地之时,便没有正与邪,没有道德与美。而莱斯特从优雅开始坠落,鲜血的满足才是这一切的基础。在《热夜之梦》中,朱利安战胜了猩红饥渴后,他对永生的腐朽,对美的偏执,对鲜血的渴求,便是他超越一切以后对虚无的疯狂的诠释。
而厉胜男的选择呢?
天山之巅,她以怎样的姿态傲视着群雄?
她的双眼注视着怎样的人与物?
她述说着怎样的情与爱?
为仇?
乔北溟这条线对于《云海玉弓缘》全小说来说,虽然重要,但当厉胜男面对唐晓澜时,一切只不过是无意义的矛盾冲突,除了口头上成为废话,早已经不存在了。厉胜男的仇恨,已随孟神通、西门牧野的死去而超越了仇恨,这或许也是厉胜男对自己本身的一种超越。如果说,之前的厉胜男背负着仇恨活了一辈子,而这时,仇恨已被厉胜男狠狠地踩在了地上,永远不会再左右厉胜男了。她,有的是对仇恨的燃烧的火焰。仇恨,不再是她的生存方式。而乔北溟的仇也根本不足以让厉胜男骄傲地站在天山之上。比起厉胜男,几百年的隔世恩怨,乔北溟的秘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早该回坟墓去陪云海中乔北溟的骸骨了。厉胜男被仇恨而奴役,而最终,厉胜男也无情地战胜了仇恨。
为情?
《云海玉弓缘》的大半部分,厉胜男苦苦抓住一根泥流边脆弱的稻草,而稻草又似随时都会离去,带走厉胜男;金世遗苦苦去摆脱身后漆黑的影子,而影子又时刻伴随,禁锢他的灵魂。厉胜男与金世遗的爱恨情仇交织成三个字:不明确。不明确的他们就造就了:如果得到,便散失了意义,把生命的一部分沦为平凡;一旦失去,也就便带走了生命的一部分。这份情与爱不属于任何人与物,如水一般没有形状,没有归属,呈现的状态取决与容纳水的器皿。爱,决定于厉胜男她选择的归宿。是厉胜男造就了这份刻骨相思,是厉胜男展现了爱情的凄厉,通过金世遗的孤独落寞的身躯。而这一刻,如果厉胜男如平时陪伴在金世遗身旁,这份爱将变得不名一钱。是厉胜男的生命,躺在坟墓中的厉胜男在金世遗身后划下了长长的影子,在阳光下渐渐伸向远方的尽头。而厉胜男傲立在天山之巅,当厉胜男还活着,金世遗仍旧只是厉胜男的稻草,厉胜男也仅仅只是金世遗的梦靥,什么都不会是他们的归宿。之前的一切,《云海玉弓缘》的大半部分,脆弱到抵不过一声清脆的耳光。“啪”的一声,不是心碎,而是金世遗的梦醒时分,厉胜男手中稻草的断裂。留下在清晨噩梦中突然更醒的迷茫的金世遗,留下在稻草断裂之后只能无助地随波逐浪的厉胜男。
情?难道我们看不出金世遗爱的是谷之华,而非厉胜男?
而厉胜男爱的呢?谁又能清楚。谁又能知道。厉胜男的一生,甚至于与仇恨一起书写她一生的称之为爱情的感觉,不过只是对厉胜男一生仇恨的审判。她,从来就只是被绑在无形的十字架之中。在厉胜男身上,爱情真的只是过眼云烟。如果厉胜男不死,《云海玉弓缘》只不过是《冰河洗剑录》回首时的淡淡苦涩。这不是爱情本身呀!就像厉胜男对孟神通的仇恨一般,爱情也是纯粹到容不得一点点杂质的。而我们,舍弃了旁观者的身份,伴随厉胜男在天山上上演了一场血与火的纠缠,在绯红的血幕背后,湿润了自己的双眼,也迷失了自己的身心。
为自己?
厉胜男有自己吗?她茕茕孑立,让世人为之所颤抖,她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恐怖。而其实,厉胜男早就已经迷失了自己!她,甚至于没有人生,也或者,一切的一切,是她超越人生之后对虚无的疯狂?

《夜访吸血鬼》中,女主角是一个小女孩吸血鬼克劳迪娅。当她很小的时候,就变成吸血鬼。无知,使她没有路易般的贵族忧郁,在人性与本性之间徘徊,在人与老鼠之间抉择;也没有莱斯特般物质与精神的畸形追求,在每个夜晚上演苍白中透着点点血渍的奢靡。她对于人类来说,只是一个杀手:睡觉,吸血,吸血,睡觉……直到长大——直到认识到周围的一切——直到认识到自己身为何物——直到改变!
厉胜男,直到孟神通的死亡,直到金世遗的一巴掌,直到如朱利安般,超越了爱恨情仇以后,表现出来的对虚无的疯狂。
厉胜男不是没有选择,只是没有作出选择。她走上了她的生命可以作出的最大的张扬。是心之所指使,心之所向!天山之巅,不为仇,不为爱,不为自己,不为什么,只是在皑皑白雪中纯粹地燃烧,纯粹的容不得有一点杂质。就如拜伦所写:她以绝美之姿行来,犹如夜晚……
一切只是一场没有意义,超越意义的狂舞,是厉胜男对自己一生的审判的怒吼。如果说贞德是在大火中去寻找困惑自己一生的答案,去触及萦绕自己一生的上帝,那对于厉胜男,这一刻是在对上帝不屑一顾的讥笑,也只是简单的翘起了嘴唇!
而之后,厉胜男的一生定格在华丽的婚礼之上,落幕在一片雪白中映衬着绯红的天山之巅。在如此画面中从最高处陨落,是厉胜男无悔的一生,是对审判的终结!之后的一切,已经不是自然的水了,而只是沿着厉胜男陨落的轨迹徐徐流动,就如尼采所说,悲剧终归会有一个形而上安慰来终结的。
金世遗二十年的守候只是《冰河洗剑录》在对《云海玉弓缘》致敬。不管如何,就如金世遗摆脱不了厉胜男般,《冰河洗剑录》最多只是《云海玉弓缘》的陪衬。中年的平淡是闪耀星辰的黯淡,正如金世遗输给张丹枫的是中年时潇洒的风采,那段本可以笑谈人生时的回首。而《云海玉弓缘》的厉胜男的成功,不知缘何,可怕到使得《冰河洗剑录》得硬生生的与《云海玉弓缘》割裂开来,在整体连贯的小说中看来,《云海玉弓缘》就是天堑。或许是梁羽生再也触及不到《云海玉弓缘》的成功了,或者单指,厉胜男个体生命的张扬,尽力写出来的续作比之《云海玉弓缘》,一为天,一为地。厉胜男是梁羽生自己也不敢再去触及的深渊,是一团燃烧在天渊上的火焰,这才是厉胜男被遗忘在小说之中的缘故吧。
仰望星空,如果金世遗、谷之华、孟神通、李沁梅是那几颗最亮的星辰,那厉胜男是划破夜空的流星,当我们把眼睛注视到片刻璀璨的流星身上,光亮刺痛了我们的双眼,而这一刻,天空只是一片闪亮,再亮的星辰也被我们自己的眼泪而润湿,找不到具体位置了。而被厉胜男割裂开来的天空终会回复,回归到星辰的舞台,而点点滴滴,谁又找得到谁是谁?只记得曾有颗流星划过,只记得曾经我为之哭泣,只记得我感动到忘记了许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是在虔诚的祈祷,而流星已逝,已不再!
与吸血鬼相交的人,年华与荣耀终归会回到尘土。马丁献给《热夜之梦》的人类的主角的墓志铭是:我们将不会四处游荡,不在深夜中徜徉。而乔希•约克,他总在夜晚来访。而我们也总是记得,那堆坟墓,那块墓碑,那个人,那个静静抚摸着墓碑的人的长长的影子,而如此,又何必在乎墓碑上曾经见证着什么?刻录着什么?
双眼已经迷失,那不如就闭上眼睛,让泪水流下来,洗刷时间的沧桑,放弃一切的执着之后,再去看厉胜男的一生吧!
                     ——第三只眼看厉胜男(作者:乱世佳公子)
星云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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