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绀弩在文学领域上两大成就，一是杂文，一是旧体诗。他以杂文的笔法写诗，这也是他的旧体诗的特色之一。钟敬文的挽联只提他的旧体诗，另一位作家何满子的挽联则兼及杂文。

　　从坎壈中来，旧诗洗宋唐陈套；
　　为战斗而作，杂文及鲁迅精神。

　　此联可作文艺评论看，其评聂绀弩的旧诗和杂文，亦堪称的评。

　　启功教授一联则于论诗之外，兼及他的遭遇。联云：

　　革命抱忠心，何意门中遭毒手；
　　吟诗惊绝调，每从弦外发奇音。

　　聂绀弩在一九五七年就被打成“右派”，“文革”时期更被打成“反革命分子”，“门中遭毒手”云云，那是无须详注的了。“奇音”二字可用胡乔木为《散宜生诗》所写的序文作注，在那篇序文中，胡乔木认为聂绀弩的旧体诗是：“作者以热血和微笑留给我们的一枝奇花──它的特色也许是过去、现在、将来的诗史上独一无二的。”

　　此联悬于北京文艺界为悼念聂绀弩而举行的“聂绀弩同志遗体告别仪式”的礼堂门口，据说是最受注意的一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