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巴黎圣母院》

镜湖医小庄

第一次看这部小说，差不多已是二十年前，儿时的印象早已模糊，只依稀记得好人下场很惨，坏人也没有赢到最后。

大约十年前，偶然看到一部电影，男女主角一同坐在游船上，傍晚温柔的夕阳映着河面粼粼的波光，给塞纳河畔的巴黎圣母院也披上一抹浪漫的金黄。女主煞有介事地问男主说：“你相信巴黎圣母院有一天会消失吗？”本以为这只是一句寓意爱情的电影台词，不想一语成谶，现实中的巴黎圣母院竟真的在几年后被一场大火吞没，令人叹息。

从今年夏天开始，不知为何总刷到一个辩论赛的视频。视频中正方四辩提到“自由意志杀不死你对一个人爱的感觉”。为了论证这一观点，他举例说《巴黎圣母院》中的爱斯梅拉达也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一个丑八怪，可是这个丑陋的敲钟人她就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疑惑，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并不记得这位吉普赛姑娘曾经爱上过敲钟人加西莫多。于是，带着求证的心态，我再次翻开了这部成于近二百年前的世界名著。

也许是已经过去太久的缘故，对于书中绝大多数人物角色和故事情节，我都感到挺陌生的。然而，却总能在不经意间，从不同的人物角色上瞥见一些熟悉的身影。这其中有一部分来自周围的所见所闻，还有一些竟很像是过去的、甚至现在的自己。果然经典之所以为经典，当中所描述的人性、表达的情感，无论相隔多少岁月都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不过整本书通读下来，我还是确认了一件事，小说女主角爱斯梅拉达对敲钟人加西莫多的感情里，有同情，有嫌恶，有利用，有轻视，但就是没有爱恋。不管从心理上，还是从行为上来看，都是这个结论。她所爱的人一直都是英俊的卫队长弗比斯，即便后者对她从来只是玩玩而已。我想作者描写这样的人物关系，也是在告诉我们，不论男女，卑微的单方面付出往往得不到对方的珍惜，到头来可能只不过是感动了自己。

当然，还有另一个极端，就是爱而不得便要毁灭，不惜拉着对方一同坠入地狱，不死不休的副主教克洛德。这样的爱，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让我感到窒息，更别提书中的当事人了，难以想象爱斯梅拉达在遭受这一切时该有多么绝望。

相比之下，我更欣赏的是穷诗人甘果瓦。这个人物角色有一些才华但不足以糊口，有一些良善但不冒失逞强，在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之后，更是把很多事都看开了，从此换了一个活法。为了生计他可以脱下读书人的“长衫”，不受他人的道德绑架，只关心自己的温饱。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他便不再勉强，更不内耗，只选择对自己有正面回应的，抓住能抓住的。这样的精神状态莫说在中世纪，即便放到如今，也已比很多人都活得明白，活得通透。

gongzi

卡西莫多那个长相，正常的女孩就不可能爱上。何况爱丝梅拉达只是个年轻少女心的吉普赛姑娘。

弗比斯也是明显看不上爱丝梅拉达的。

所以改编中，爱丝梅拉达经常被改成了活下来，和诗人结婚了，乃至把弗比斯洗白了，照样轮不到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