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洗剑录情爱 止戈为武消恨仇
——《冰河洗剑录》读后
看完了《冰河洗剑录》,如释重负。终于有了一种大团圆的感觉。这本书中,金世遗和谷之华结合了,他们的徒弟江海天和谷中莲也结合了,就连那些与他们感情纠葛不清的人,也都发出了结婚请柬。还有,厉胜男的侄子厉复生,也完成了姐弟恋,有了完美的结局,消弭了对金世遗的仇恨。虽然,《冰河洗剑录》之后还有许多书,都被读者定位天山系列,但这本书已与天山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而读者也喜欢把《冰川天女传》《云海玉弓缘》《冰河洗剑录》称作“金世遗三部曲”,也是很有道理的。毕竟,三部书关联性太强,而金世遗的确是一号人物。到到这第三本书,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不是大结局又是什么?金世遗已经没有了个性,再不隐居还能干什么?
“冰河洗剑”是什么意思?按照字面,我原来理解为,在冰冷的河水中,砥砺清洗宝剑,准备出击杀伐。小说结尾,在侠客们的努力下,两个处于一触即发的战争边缘的国家马萨儿国与昆布兰,停战议和,于是在群众中传唱着这样一首民歌:“烽烟散尽,冰河如镜,我要在冰河洗净我宝剑的血腥,从今后永享太平。年轻人得到爱情,老年人得到安宁。再没有遥盼征人的怨妇,再没有倚闾待子的母亲。咿呀!烽烟散尽,冰河如镜,我要在冰河洗净我宝剑的血腥。”
原来在冰河中洗剑,是为了不再打仗。可见,人们都憎恨战争,热爱和平,在冰河中洗剑是为了停止战争。这就如同对“武”的解释。什么是武?本来意思,就是关于军事、技击、武术的事物。而《左传》则说“止戈为武”,解释“武”字是“止戈”两字合成的,所以要能止战才是真正的武功,要不用武力而让天下太平才是真正的武功。
本书的男主角是金世遗的大弟子、江南的儿子江海天。正如江南对江海天说过的,“孩子呀,你固然比我聪明,你的命也实在比我好得太多了,你一生出来就有人教,待到你学完了爸爸的玩艺,我还要送你到金大侠那里去学!”后来,江海天不但拜师天下第一武学大师金世遗,而且还机缘巧合食用了人间至宝“天心石”,平生增添了三十年功力,年纪轻轻,就跻身一等一高手行列。谷中莲是谷之华的徒弟,邙山派的未来掌门,也是江海天的恋人,书中的女主角,可惜描述过于平淡,毫无特色,还不如出身邪派的欧阳婉个性鲜明。
《冰河洗剑录》近六十四万字,最早连载于《新晚报》,时间是一九六三年八月二十四日到一九六五年的八月二十二日,历时整整两年。而我的阅读时间是二〇二一年的二月一日到三月五日,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好横跨整个春节。看得有些慢。总体感觉,该书不是很精彩。在读者中反响平平,鲜有人点评。就是有人记得这本书,也是沾了金世遗的光而已。
梁羽生写得很走心。出现了许多与前书的矛盾。试举两例:一,厉家神兽金毛狻在《云海玉弓缘》中早就被孟神通打死,却在《冰河洗剑录》中死而复生。二,云海中金世遗在嬉笑玩耍中只用了十招就轻松战胜连家兄弟,冰河中却说“天下第一点穴名家连家兄弟,曾与金世遗斗到百招开外,金世遗好不容易才赢了他们,自己也受了几处伤”。
另外,笔者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梁羽生许多创意很好,却没有发挥好。这本书中,有个叫金日禅的,善于一门邪派功夫“吸星掌”,是不是就是后来金庸笔下的“吸星大法”?吸星掌写得蜻蜓点水,却被金庸笔下的任我行发挥得淋漓尽致。
到了小说的最后一回,邪派人物与朝廷高手围攻邙山群英,本来应该是一场大战,但梁羽生却急于结束,草草收场,写的很不细心。于是,我的这篇评论,也就很不细心,赶紧草草收场了。
2021.3.6.于章丘广宗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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