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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生系列评论之十七
奇侠情殇肝肠寸断 塞外兵戈尘沙飞扬
——浅谈《塞外奇侠传》的人物描写
《塞外奇侠传》是我读得比较早的一部武侠小说，应该是一九八八年。那是武侠小说满天飞，读书正热的一段美好时光。不像如今，都在玩手机，谁如果在公交车上或者公园里看书，一定会被视为另类。
那个时候，全民阅读，蔚然成风。借书买书，全国流行。因为有了武侠言情侦破等通俗小说，让每一个人都捧起了书本，就算是小学文化，也没有阅读障碍。而事实上，通俗小说不是低俗小说，许多武侠小说是具有极高的文学修养的。这里面就包括梁羽生小说。
《塞外奇侠传》一书为梁羽生取材于蒙古民歌中女英雄飞红巾的传说。连载时名《飞红巾》。只有短短九万多字，是一部中篇小说。按照茅盾文学奖的评选标准，只有达到十三万字才能算是长篇。这次重读，我从二〇二〇年的十一月二日看到四日，花了三天时间。
那年夏天，在姐姐的陪同下，在济南天桥北边成丰桥西侧的一家书店，买了这本薄薄的书册，同时还有一套上下册的托名古龙的《侠女金戈》。
一九五四年，梁羽生在试探性地完成了《龙虎斗京华》和《草莽龙蛇传》两部小说之后，即在一九五六创作了《七剑下天山》。同时写了前传《塞外奇侠传》，连载于一九五六年八月八日到一九五七年的二月二十三日的《周末报》。又在一九五七年完成了前前传《白发魔女传》。这三部小说加起来有九十万字，也可以说是一部书。而《塞外奇侠传》上承《白发魔女传》，下启《七剑下天山》，让三部小说完美衔接，前后连贯，浑然一体，连起来读感觉荡气回肠。
在这部小说中，练霓裳和卓一航依旧在做着互相追逐的爱情游戏。但人物主角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后代杨云骢、飞红巾，还有仇人的女儿纳兰明慧。虽然读得早，因为故事旖旎，印象深刻，就算不再重读，也能记得大体的故事情节，也能记得三个主角的名字。虽然，很可能把哈玛雅记成了雅马哈，把飞红巾当成了摩托车。
《白发魔女传》的故事背景是明朝末年，《塞外奇侠传》是清朝初年，满清已经打下天下。故事发生在新疆，天山脚下。晦明禅师收了杨云骢和楚昭南两个徒弟，卓一航的徒弟是辛龙子，练霓裳的徒弟是飞红巾哈玛雅。他们的武功都已经极高。尤其杨云骢和飞红巾，都是草原上带领群众抵抗外族侵略的英雄，而楚昭南却是投靠清廷的叛徒。
杨云骢爱的是谁？是纳兰明慧。这是毫无争议的。从始至终，他就没有爱过飞红巾。飞红巾武功高强，却心高气傲，虽然美，却缺乏女儿的柔。许多人都喜欢拿飞红巾与纳兰明慧相比，真是觉得杨云骢的选择是错误的。但人的感情岂是别人所能左右？因为飞红巾对杨云骢痴情，失恋后心灰意冷，当杨云骢最后来找她的时候，她已遁入空门，并且也少年白头。“飞红巾听得杨云骢已经走远，把佛经一抛，颓然叹道：你永远不会再见我了！”是的，杨云骢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而是走入了另一个世界。
纳兰明慧一出场，就救下了杨云骢的命，“帐幕四周堆着鲜花，中间竟是一位穿着猎装的少女，背向着自己，捧着一卷书在阅读。”她至情至性，不顾一切地疯狂爱上了敌人，却又没有勇气背叛自己的家族，当然她也是一个外表脆弱而内里刚强的少女，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家族，而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也牺牲了杨云骢，这种天然的矛盾，注定以悲剧收场。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女孩杨宝珠，就是后来的易兰珠。
纳兰明慧跟随父亲从新疆大漠来到杭州，并且就要和满清定远将军多铎结婚。杨云骢闻讯以后赶赴杭州，想去阻止婚姻，夺回爱人。小说到此结束。《七剑下天山》紧接前文，杨云骢在杭州大婚前夜，潜入纳兰王府，无法阻止爱人和别人结婚，只是带走了自己的女儿。随后，就被追击截杀，结束了短短的一生。临终把孩子托付给了陌生少年。这个少年，就是他后来的师弟凌未风。而这一段描写，是《七剑下天山》的楔子，其实，更应该是《塞外奇侠传》真正的结尾。
《塞外奇侠传》是一本很重要的作品，以至于许多“七剑”的影视剧，都要从“塞外”开始。或者说，《塞外奇侠传》和《七剑下天山》，本来就是一个故事。
2020.11.21.下午于蜗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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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21-1-11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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