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别传之伴君幽独——清波篇水过无痕（完）

芒果

刚认识樱花邦主的时候，我完全无法和她进行正常交流。她跳跃的思维，可以甩我十八条街。她说，她的朋友都说那是松鼠文。那种无厘头的感觉，不禁让我想起：“既然它出生在荆楚大地——那就叫它萌萌吧。”
郭德纲的口头禅：“什么意思？”
不久前，樱花邦主对我说，她在她的同人小说《天骄别传之伴君幽独——清波篇水过无痕》中给了我一个角色：牟平原，官配是一个叫“蒙蒙”的人。她不准我看这篇小说，但是，我们又在讨论故事情节中袁平的发展。在樱花邦主的絮絮叨叨中，蒙蒙就成为了一个代号。因为，要写她眼中的JP乌龙文，最近，终于申请得到了看小说的权利。于是，问她，蒙蒙在小说中的对应的人物：赵雪舞。今天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似曾相识的感觉——《秦时明月》中，“一曲红绡不知数”的绝代佳人，赵国歌舞伎：雪女。
下午，终于看完了小说。完全看不懂，什么和什么都不知道。一心等着赵雪舞的出现，却原来……让人情何以堪？同样的，樱花邦主对于袁平的这句“曲生来谒，子墨相看”，什么意思？
樱花邦主也表达过，对我，很难理解。于是，就给她看了几篇我刚写完的回忆年轻时的编年史。就像我和她聊天，越聊越迷糊一样，她看我越看越复杂。于是，在谁也不懂的情况下，有了袁平。
Ungelivable。
在和樱花邦主闲聊的时候，聊到年龄。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樱花邦主：我死了好久了。
刹那芳华：我就没活过。
樱花邦主：吸血鬼还活着。可是第一只吸血鬼是被谁咬的呢？
樱花邦主：一堆题目存着呢，光忙着把你写死了。
刹那芳华：那让我早死吧。可不可以让我死前，咬一口别人。
樱花邦主：你是那紫罗兰。
刹那芳华：致命紫罗兰。
樱花邦主：固执的只在夜间开放。
刹那芳华：我都爱上袁平了。
樱花邦主：可是蒙蒙看上你了。我可不可以把你送给她玩儿。如果我再安排你咬她一口……
刹那芳华：“血从唇边流了下来，这种恍惚感震撼她整个身体——这是她第一次抹上口红。”
赵雪舞，很龙套，出来就像是为了让袁平咬一口。樱花邦主问我，因为袁平咬了一口赵雪舞，赵雪舞要对袁平进行报复，应该通过什么方式好呢？我傻乎乎地回答，只要别洗碗就好。就这样，小说以袁平洗两万只碗而结束了。
看完小说，赵雪舞龙套，袁平是个总管。武林天骄、赫连清波都是浮云，只有咕咚才最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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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几句——关于曲生来谒，子墨相看唐郑棨《开天传信记》载：叶法善会朝客数十人于玄真观，思酒饮。忽一人睥睨而入，自云曲秀才。于诸人论难，词锋敏锐。法善疑魑魅为惑，阴以小剑刺之，坠阶下，视之乃盈瓶燶酝。皆大笑，饮之味甚佳。因揖其瓶曰：“曲生风味，不可忘也。”至于子墨就是杨雄《长杨赋》序里那句了：“子墨为客卿以风。”

羽灵

十八 水过无声
赚儿称呼一如往日：“回格格，碧绫已到城门。”丽妃拿起玉杯饮了口酒，满意笑问：“那我的前任夫婿可到了京城？”赚儿吓了一跳，扭头四处一瞧，悄悄叮嘱：“格格，你现在不是公孙奇的妻子了，说话小心点啊！”这位丽妃，赫然就是昔日的清波格格！
身份变了，性子依旧故我：“你怕什么？若非我派碧绫襄助，当今万岁早毁在海陵王手中。他要感念旧情，就封我为妃，他若嫌恶我赫连清波，这皇宫我还不乐意待呢。”赚儿不敢多说，近前低声再禀：“当日青虹夫人产下一子，柳清瑶终究饶了公孙奇一命。不过，他习练错误心法，和逸贝子激战之后，提前走火入魔，已经半身不遂了。”
清波眉毛微微一搐：“即便如此，我的父王还是将他带回王府？”念及完颜长之曾有吩咐，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拿到大衍八式。对于自己来说，婚姻本就是等价的交易品，皇宫又比桑家堡高贵什么？
前皇完颜亮虐杀宗亲，完颜雍因了清波的通风报信，才逃过死劫。采石矶战后，完颜长之父子联合重臣，拥立新皇即位，贬完颜亮为海陵王。而清波也结束了江湖生涯，在这皇宫之中觅了一处安身之地。此刻，拿起出宫金牌，清波信步冲门口行去：“也罢，大衍八式本就是奇货可居。只是不知道，残废的公孙奇能否完成父王心愿？”
出了宫门，守候已久的碧绫，默不作声的牵马过来，遥指东门：“小姐，飞凤格格刚刚过去。”清波翻身上马，似笑非笑的插言问道：“我父王和孟中还呢？”碧绫一边上马跟随，一边回禀：“王爷赴宴未归，飞凤格格的孩子被抢，孟中还倒是焦急得很，也追着凤格格出了东城。”
清波一勒马缰，回首遥望灯火辉煌的济王府，沉吟道：“父王带了我赐的御酒么？”碧绫一怔，落后一步的赚儿忙答：“是啊，皇叔代表皇上主婚，您赐的御酒逸贝子一定喜欢。”是么？清波眼睛一酸，忍不住甜笑出声：“他能在婚宴上喝到我亲手调制的佳酿，极乐一世，此生何求？”
突地狠狠一拍马颈，疾驰出城。这一瞬，绷了许久的心弦咔噔一下，似是断了。从而，又了结了一段恩怨纠缠。如此，值了。落花为魂水作神，一丛草木一座坟。檀羽冲，也许你和牟平原一样，也只是我的一道枷锁，抛开了，也就解脱了……
一口气驰到碧绫所说的落叶渡，清波飘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赚儿：“你们在此等候，一见父王，即刻引他前来。”抬头深深吸了口气，悄无声息的潜进这片密林，但见棵棵梧桐，枝叶入空，在八月的秋风中传送着淡淡凉意。
一轮明月照人圆，也照着林中对峙的几人。看着对面无语的飞凤夫妇，清波由衷的凄凉叹息：“相恋数载的情人是宋人奸细，养育了一双儿女的丈夫，又是蒙古卧底。凤姐姐，你活的真精彩啊。”轻轻踏进几步，听得孟中还正然怒斥：“鲁世雄你到底如何？快将龙儿凤儿还给格格！”
高挑精瘦的鲁世雄显是怒极大笑：“龙儿凤儿是我的儿女，你凭什么指手划脚？”一个同样高挑的痴胖女子，揽着飞凤的一双孪生儿女，洋洋而笑：“他凭什么？我说胡苏鲁你太笨了！他是你妻子的旧情人啊，龙儿凤儿这名字也暗含玄机吧？”
猛然恍若大悟：“孟大侠和凤格格，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飞凤潜龙？难怪孟大侠蒙古归来，潜龙就重现金京，丐帮那帮叫花子也再度扬眉吐气啦。”低头饮泪的飞凤倏然抬头：“你是谁？少来胡说！”语气凌厉中掩不住惊慌担心。看来这几句话不但出乎清波意料之外，也惊到了她！
潜龙现身，堪比太白书见。这句话在金京流传已久，那神龙见首不见尾，专杀金庭高官的潜龙，居然会是完颜王府的侍卫统领——孟中还么？清波狠狠盯向飞凤，一时无名火起：“孟中还是华紫桐传人，你瞒着养父也倒罢了。若他真是潜龙，死在他手下的无数高官，可能就包括了你父母的亲朋故旧。女子一旦动情，就该如此不管不顾么？！”
不等清波发作，这句话已有人抢先质问：“凤儿，你告诉父王，孟中还真是潜龙？”此人一到，清波无谓再躲，逞自旋身出迎：“父王饮宴归来了？”完颜长之僵硬的面容被月光映得惨白，看到清波拜倒，还是急忙搀起还礼：“清儿，哦不，娘娘折杀老臣了。”清波眼皮一耷，嘻嘻一笑：“父王，你又来这套。”
挽着他臂膊转身指点：“父王你看，鲁世雄是蒙古奸细，叫什么胡苏鲁？哎，龙儿凤儿被他的同伙抓住，他不但不救，反来要挟凤姐姐。父王，你还忍心责怪凤姐姐么？”飞凤一见清波，娇躯微微颤抖：“清妹，你到底要干什么？快叫她还我的儿女！”脚步一个踉跄，扑了过来。
完颜长之伸臂一遮：“凤儿！珠玛姑娘是蒙古贵宾，也是世雄老友，她不会害你的儿女。你只告诉父王，孟中还是不是潜龙？”他一脸冷然，飞凤已是摇摇欲倒：“她说父王允她将我的儿女带往蒙古，这可是真的？”孟中还再忍不住，长剑指向完颜长之：“还问什么？飞凤，你的父王是魔鬼！为了扶公孙奇掌控丐帮，不惜牺牲清波。为了向蒙古示好，不惜拿你的一双儿女作人质。你们以他为父，他未必以你们为女！”
飞凤不待说完，不相信的抢道：“父王，你真的答应世雄带龙儿凤儿去蒙古？”充斥的绝望，使得完颜长之也一时恻然：“凤儿，国事为重，我没办法——”孟中还怒极：“还要狡辩！什么国事为重，你不过是要我手中的指元篇下本。”
长剑抖起寒光，一横众人：“指元篇是我大宋瑰宝，家师和柳叔叔拼死抢出上本，这下本绝不会由我手里失去，你们不要做梦了！完颜长之，二十年前你率人围攻家师，后来又奸计害我父亲，这些旧账，我们一并清理了吧！”
完颜长之颇感意外：“你父亲又是谁？”孟中还仰面大笑：“皇统二年出知深州的吴激吴彦高，到官三日即卒。诏赐其子钱百万、粟三百斛、田三顷以周其家。你不要以为这些表面文章，就蒙过了他的儿子，我孟中还，就是被你一杯毒酒迫死的吴激之子——吴典！”
一语竟恩仇，苦苦守了数载的秘密一朝说破，飞凤惊梦似的走了过来：“你的大仇我不拦你，为人子女的本分我也该承担。”清波听她声音渐转恍惚，暗叫不好。孟中还也错愕难解：“飞凤，你到底要说什么？”飞凤粲然而笑：“我五岁以他为父，该由我替他偿还你的血债，你来照顾我的儿女，好不好？”
精芒冷电，桃红死别！拨开那染血的短剑，孟中还一把接住猝倒的飞凤：“我不要你偿还，飞凤，你不要做傻事！”原来这一身武学就是用来自裁的么？变出肘腋，冷月窥人，飞凤细如游丝的叮嘱，却声声击打人心：“你别伤心，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我也就无憾了……”
三人三心，完颜长之和鲁世雄同时往前一冲，清波重重闭闭眼眸，猛力一蹬地面，短剑刷刷几下，却对那珠玛骤下杀手：“把孩子放下！”剑锋刺骨，那蒙古女子袖底穿出一道紫光，铿的一声撞开短剑，人也被震退三步。牢牢一握通体莹润的紫玉杖，不满点鼻：“清波格格，果真铁石心肠。”
骤然转换的男声磁性十足，硬生生把清波震得魂魄离体！怔怔看她扯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现出那张熟稔的精致面孔，在月色下泛着淡淡柔光。清波下意识的握紧胸口，颤声叫道：“牟平原？你还活着？”
微微轩起好看的剑眉，牟平原还是那风华绝代的逍遥浪子：“清波格格认错人了，在下青蚨门大总管袁平，不知道什么牟平原。”清波泪咽心酸，漫步过去：“你在怪我么？其实我——”
“其实你不想杀他的，对吧？”突如其来的珠玛声音，又把清波吓了一跳。牟平原宽大的外衣掀起一角，走出一个黄衣少女——衣饰华贵，神清气傲，向牟平原冷冷拂袖：“见到大金格格，就忘了我大宋郡主。袁平你给我记着，我救你一命，你居然饿我三天。我赵雪舞恩怨分明，在没替我刷够一万只碗之前，你袁大总管就是我的奴隶，休想逃脱！”
清波指扣剑柄，由不住身心俱寒。这骄傲少女竟是神剑公子的表妹——雪舞郡主？牟平原与她演这场双簧，该何等默契，才能瞒过了自己？袁平突兀弯腰，他那拐杖也不知是何材料，刚才磕挡短剑，现在撑起他全身重量，倒也不曲不折。吐出一口长气，袁平倚仗怨道：“我余毒未清，你还用这么大力。若打死了我，你就做折本生意了。”见雪舞显出不忍，顿时眼波欲醉：“再说，我还舍不得逃呢。”
趁雪舞低眉哑然的一瞬，冷不丁张口就咬。优美雪白的颈项被他衔在口中，雪舞啊了一声轻呼，本能举手欲推。袁平猿臂一揽她纤腰，咂嘴微笑：“好香甜的血…”雪舞抓过紫玉杖，点他前心：“你敢放肆，小心我表哥再要你命！”
袁平得意大笑：“你表哥还有工夫管我么？”眼眸斜扫清波，炫然道：“一笔一醉一生缘，云容水意天不管。”紫杖一挑，卷向龙儿凤儿衣襟：“潜龙大哥，这俩孩子我替你照管几日吧。”惊醒的孟中还大怒：“休想！”谁知鲁世雄随着扑到，喝道：“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二人刀剑交击，霎时打了个难解难分。
清波又横了一眼袁平，心下一凛，转身欲去：“父王，这俩孩子你抱走吧，我该回宫准备二妹和亲之事了。哎，总不能叫凤姐姐白死不是？”完颜长之双眼一亮：“你想通了？”清波无可无不可：“国事为重嘛。只要父王将公孙奇和太乙交我处置，我保证亲自送二妹出塞，为父王分忧。”
听到这个条件，倾身去抢孩子的完颜长之稍稍一顿，就这一念迟疑，一支玉箫带着劲风点到了肩头：“凤姐姐的孩子，绝不为筹码，你们谁也别碰！”
来人通身喜服，傲视苍穹——武林天骄！清波机械的揉揉眼睛，再不迟疑，伸手就抓那两个孩子！然而，身形甫动，剑光缭绕身周，清波明白柳清瑶也到了！一声娇甜的欢呼恰在此刻响起：“大哥哥放心，龙儿凤儿都没事。”
罢了，清波暗暗叹了口气，抽身就走：“有二妹在手，我就不怕李君逸反悔。咱们塞外再见高低，看你们还卿卿我我到几时？”强自抑住一颗泪珠，心道：“你们不理我，我也不认识你们。说不定谁会埋骨大漠，也说不定谁会笑傲天下！我和你们终究只是浮萍聚散，如此了局也是不错。”哎，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作得命运之主，却原来：

                                                鲜艳明媚能几时？风中漂泊，韶光轻掷，岁岁年年不相思。
                                                倦倚夕阳子规啼，水过无声，红尘来去，心悦君兮君难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