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一 初相见 十一月十一的清晨,我提着行李,在如丝的细雨中,伞坏了,伞骨很娇气的弯成一个角度。我只能无奈地笑了,重新去买了把伞,淡淡的紫色,蔓延在素雅的花边为止。
十一点五十,长沙火车站,我一个人,第一次,踏上一个人的旅途。而前方,是我想了三年的武汉。本来买的是站票,可是,运气一向奇差的我,居然刚上车就找到了座位。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除了跟身边的人闲聊,惟一打发时间的,就只有发短信了。短信,发给两个人,晨曦桥,丹枫姐姐。几乎也是每到一站就汇报下,因为,我很无聊。然后,从岳阳睡去,迷迷糊糊中,到了武昌火车站。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根据丹枫姐姐的消息,我知道,她穿粉红色衣服,他穿的是绿衣服。火车上就在遥想,穿着绿衣服的男生……不禁莞尔。
然而一路张望,我也没看到,那一袭轻柔的粉红和宁静的翠绿。出了检票口,心里像忽然有了什么感应似的,回头,一眼,便被显眼的绿色微微刺痛。仿佛也是有心灵的震颤,丹枫姐姐也在那时回头,于是,像熟识多年的朋友一样,我们,相视一笑。
粉红色,其实是很配丹枫姐姐的,温婉而舒心。柔软的发丝下一张素净的脸,写满了亲切。寒冷的下午,我心温暖。
姐姐。我笑了,然后,转头,看到那抹绿色,大桥。那一瞬间还有些不适应,绿色会是盎然和飞扬的,然而,他却穿出了一种冷静。小脑袋上一副眼镜,两撇淡淡的胡须,实在与我在网上认识的晨曦桥相差甚远。其实老早就想说他,才二十出头就留着胡子装深沉,哎。
见面,如此简单而幸福。我努力,跟我的朋友,从网络走向现实。于是很不客气地把行李都交给了丹枫姐姐和大桥。我们边走边聊,去买从武汉回汉中的票。
然后就是乘车去吃晚饭,大桥一个电话把狐狸姐夫也叫了过来。我们决定,去三国英雄吃火锅。后来才知道,对于大桥和狐狸姐夫来说,三国英雄的火锅,已然腻味了。
三国英雄里人很多,我们只能排队等候,顺便,等狐狸姐夫。其间又收到清儿的短信,就拍了几张大桥的照片给她发过去,片刻后的回应居然是:好傻啊……呵呵,我拍出来的样子,的确挺傻。
不多会,看到了一个人,潜意识告诉我那就是狐狸姐夫,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叫他。虽然手机和网上叫他姐夫,但是,真正见了面,反而有些无所适从。记得他对北北,也就是北尘悦说过,白白胖胖就是他的特征。可是,我只见其胖不见其白。
我原以为姐夫他是很能吃的,可是,看着那些点的时候不觉得多但是我们都剩了好多的菜,我就纳闷了,姐夫那身材是咋吃出来的?汗,姐夫表打我。
边吃边聊,虽然认识了也半年了,但是,那一刻,才是脱离网络最真实的彼此吧。出门已是天黑,华灯漫遍江城,高耸的大楼在夜色里的灯光下轮廓分明,寒冷虽然弥漫,但是,我触到的,是冬日里的温暖。
拿出给丹枫姐姐的围巾,狐狸姐夫却问:“我的呢?”
“你不是有影儿给你织吗?她怎么能越俎代庖?”大桥立即接口。我傻笑:“就是,我二姐还说了,要是你没戴她织的围巾,就要我修理你。”接下来就是围巾的话题,姐夫他说他喜欢粉红色的围巾,我微惊,粉红色,这是属于小女生的颜色吧。
我们聊得兴起,最终却也到了分开的时候,狐狸姐夫和丹枫姐姐往东,我跟大桥,往西。
冷风迅速穿流,蓦然的寒冷让我骤然一悚,打在脸上的冰冷断断续续——下雨了。
幸而出发时买了伞,要不然,就得淋雨回去了。原来我还有先见之明,那把伞,第一次就给了我在武汉的冷雨之夜。
华中科技大学后面的堕落一条街实在九曲回肠,狭窄的通道两旁拥挤着店铺,大桥这在华科待了多年的人几乎都迷路了。那条路我一直都没走过第二回,不敢,没有人带路,也许我真的要绕晕在里面。
终于到了住处,华科后门最近的旅社。八点。
忽然想起非冰的话,当心晨曦桥揩我油,不禁失笑。大桥,那个网上的BTSL,却是有些须拘谨和腼腆的男生。刚见面,我就是这个感觉。他很会照顾人,几乎都给我安排好了一切。其实单独来武汉,很想锻炼自己的自理能力,但是遇到他,我仿佛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也是幸运,在他乡有朋友,就有了归属感。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有他们,我一个人在武汉,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是流落街头,不知所措吧。
只是不懂,网络与现实,为什么他能如此清晰而我却在混沌之中找不到出口。网络上的我如此真实而鲜明,而他们,不到真正的接触,我也许,一生,看到的,都只是面具而已。
明天,去编辑部,我梦想了三年的江湖盟,恰似月姐姐笔下那人人梦想的鼎剑阁。
一月十二 江湖行
初三快中考的时候结识了《武侠版》,更是陪着我走过了三年高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梦想着,可以去编辑部,那个江湖梦的开始的地方。只是,我知道,如果我没有考上大学,这,永远只是个梦。
本来就报的是武汉的学校,可是,几分之差让我落榜到长沙,与武汉,擦肩而过。我不会知道,当初自己的失误,让我失去的,不仅仅是这些。
还好,还可经过武汉,还可以,在回家的途中,让武汉,成为我休憩的一站。
也许是因为兴奋吧,七点多我就醒了,八点多的时候,发短信给大桥:你是在学校吃早餐还是出来跟我一起吃?
拉开窗帘,一栋建筑遮住了我的视线,很气派,让我一直有一个错觉:那是教学楼吗?楼上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欲雨的天气,似乎,让冬日特有的寒冷漂浮弥漫。
后来才知道,那栋建筑,叫百景园,是华科最好的餐饮楼。当时有刹那的晕眩,餐饮楼也修得这么气派,华科,不愧是名校。忽然间就有了片刻的自卑。我是征集志愿上了大学,从来也不指望那学校有多好,但是面对华科,我的乐观,竟也如此苍白。
大桥上午有课,只能下午去编辑部,他反复提醒我,不要一个人去堕落街,那里的路,你出去就回不来了。我笑笑,知道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
看电视也是无聊,索性在吃完早餐后去华科逛了逛,只是不敢走太远,还是他说的,进了华科,想找一个地方容易,但回去很难。逛到体育馆,雨丝飞扬,雨中漫步也是我向来喜欢的,只是,这种情况下,冬日的冷雨,似乎给人的就是感伤。
中午大桥带着午饭来找我,虽然清儿让我吃双份狠宰大桥,但是,妹妹,我只有一个胃,虽然我自认为很能吃,但是,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公交车很挤,我从小又是个晕车的主,幸好车程不是很长,要是再长点我估计都要把早餐午饭一并吐了。
打着伞,一步一步,向我梦,走近。
路上听着大桥说编辑部的事,说那外表像个仓库。暑假实习编辑的宿舍外表也像个仓库,不过里面很好。听着听着,心里泛起一丝遗憾,暑假在家三个月,可就是没机会来武汉,不然那时侯,应该能认识好多很久以后才认识的朋友,比如婉儿姐姐。
进门被拦住了,我们说找青眉才放行。从侧门进去的,没看到前门,我还真以为是个仓库呢,汗。
然而,进去了,不是想象中的稿件堆积,人员忙飞的场面,而是——居然没有人!
小小的吃惊掩不住失望,难道因为星期五,提前下班了?可能是开会去了,我们等等吧。大桥坐在眉姐位子附近的沙发上,跟我闲聊。
之前听说凤歌可能在的,我走时就带上了《昆仑》最后一卷《天道卷》想要签名。虽然高中时与凤大通过信,但是毕竟还是书上签名更有意义。高二看《昆仑》,一路走到大学,走到了《沧海》。
闲扯了好久之后,终于听到了人声,从门外由远及近,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紧张到极点,甚至有刹那的逃离的念头。最先看到的是,眉姐。其实见过一些编辑的照片,但是,却在见到真人时,还是无法与记忆里的相吻合。
实在不知道,大桥跟他们也是老朋友了,可说起话来声音却小得像我第一次来编辑部一般。我认出了眉姐,同时,她也对我笑了:“你真的是……好小巧挖!”虽然以前报过身高体重,但是,眉姐还是很吃惊,其实,刚见到我时,丹枫姐姐和大桥还有狐狸姐夫也挺吃惊的吧。
突然就发现了,进来的人一看到大桥就忍不住失笑,眉姐的表情也很夸张:“你怎么穿的绿衣服!”
于是就听见一个声音:“青蛙你来了!”我几乎没听见叫他名字的,“青蛙”的称呼在办公室里响了一段时间。后来才知道,这样一个有创痍的名字,是鲤鱼球GG起的,呵呵。青蛙,忍不住也这么叫他了。
我还没说什么,眉姐就拿起一个信封递给我:“你的藏书票。”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很精美的藏书票,汗,以前我居然还不知道藏书票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夜归哥哥解释了我还是不明白。一张小纸片,正面是作品中的插图,背面是作家的照片和代表作。很精美的藏书票,只是有一点,我后来才发现。有沧月姐姐的那张,那插图,应该是《帝都赋》里的,而不是下面的介绍《破军》插图。《破军》的插图,是李堃的作品。
一下子拿了眉姐好多礼物,小饰品,还有山水国画的CD包,上次就说了下我喜欢这个图案,眉姐就送给我了。不经意间的一句话,眉姐还记到如今,小小的感动小小的幸福。
然后看到了一个人,大桥叫他“横刀”,我一激灵,下意识地脱口:“王子……”横刀对我笑笑,似乎对我这个王子的称呼很是受用,呵呵。以前也知道王子就是横刀从《武侠版》到《奇幻版》的,但是,我只叫他,王子,精灵王子,高中看了两年的《奇幻版》,对六大领主是非常喜欢的!
差点都忘了拿我的礼物了,赶紧从包里取出送给眉姐的围巾,天蓝色,很长很长,大概有两米,织了两天,终于在十二月三十的晚上大功告成。本来是要买浅蓝色的线,但是居然没有了!我只能用天蓝色。还好,眉姐的样子很是喜欢的,我很开心。这是我,织的第二条围巾。
忽然间很想笑,我到武汉来,送的礼物,居然都是围巾。
以前很抗拒我学的专业,法学,曾一度有过回家复读的念头。因为这个,狐狸姐夫开导我,在几年之后我们熟识起来。老早也知道清欢也是学法学的,可是没想到,大桥这个多嘴的,竟然告诉了清欢我讨厌学法律,让他开导开导我。
老天!
接下来就是被清欢像老师教育学生一样“教育”了很久,他说的那些,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人跟我说过,只是当时,我太偏激,听不进去。经过考试以后,我变得冷静多了,这次听清欢的话,明白了,懂得了,学什么其实也不过是过程和手段,现实与理想,毕竟不能等同。
然后,清欢就给我介绍各位大侠编编。晓昱与夏芽竟然是同一个姐姐,惊讶。包包也是姐姐……再惊。更让我吃惊的是——鲤鱼球GG竟然——居然——是月——下——佳——人!我差点惊叫起来!因为……我原来高中的班上,有好多人都好喜欢月下佳人,甚至还有一个要说去追她。如果他知道,他梦中的佳人竟然是位跟他一样的男子汉,不知他是否愿意发展一段背背山呢?笑。
然后是碧晚枕姐姐,刘丹。我忽然想起了那副漫画,夏洛定律:她的编辑分别是小似(小四)、小舞(小五),下来应该是小六(刚巧,小刘)呵呵,只是不知道,另一个定律,为了爱情离开《武侠版》,会不会成真呢?
见完所有的编辑后,回到了眉姐身边,我忽然想起了,凤大呢!
失望了,我来太早了,凤大那时还在重庆写《沧海》,要是我迟一个星期,或许就能见到了。失望变成难受在心底翻动,之前想的好多好多到现在全都飞灰烟灭。大桥让我把书留下,等凤大签名。其实签名我有,只是不能见到他本人,太遗憾,纠结了失望。
接下来去了《奇幻版》的编辑部。其实《武侠版》与《奇幻版》的读者有很大一部分的重叠。见到了传说中的六大领主(除了诗人)。亲切的剑士姐姐,偶们还是老乡挖!可爱的花痴海妖姐姐,巫女姐姐、天使姐姐、虫虫……虫虫居然是姐姐!我一直以为是哥哥来着,擦汗。果果姐姐很亲和,瓜瓜GG很帅。小白,据说皮肤很白,我就说这句话,他看我一眼就不理我了,难道是因为我……比他白?嘿嘿。
跟剑士姐姐聊了很久,被眉姐一个电话给召唤回去了。下班后,眉姐、剑士姐姐、大桥、我们四个共进晚餐。饭后我们还聊了很长时间,几乎是吃饭时间的两倍了。那些话,于我一生,受益匪浅。
出来已是天黑,也得分开了。回去差点没了公交车,运气,赶上了末班车。
第二天,聚会,可以见到好多隔着网络的朋友。哥哥夜归人,实在不敢想象,187的身高,180斤的体重的哥哥是个什么样子。我开玩笑说,要是嫂子也来了,我跟你们俩站一起,简直就是三口之家。汗,我分明已经十八岁,可是,出去别人还当我是初中的学生。就连大桥那小子也叫我“小孩”。郁闷。还有明月、晴霄、连根、狐狸姐夫。
一月十三,快乐的一天。
一月十三 一天风雨欢颜
想来是太兴奋了,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早上又醒得特别早,六点多跟我二姐还有北北狂发短信,到了七点多脑袋又晕沉沉的,一歪头又睡着了。
不知多了多久,一阵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只有音乐,没有歌词,可是我恍然间却听见仿佛有飘渺的歌声婉转低回,唱着某种再也回不去的情感。
忘了说,我的手机来电铃声设的是《千里之外》的曲子。
迷迷糊糊中按下接听键,看着那号码有点眼熟,却下意识地脱口:“你是谁呀?”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我这话噎住了,愣了片刻,无奈地反问:“你说我是谁?该起床了吧你。”
脑子顿时清醒了大半,万分抱歉地说:“是大桥啊!我马上起,很快,等我。”
老天!挂了电话才发现,当时已经九点半了!我们约的是十一点见面的。于是使出高三那飞快的速度,穿衣,叠被,梳头(偶头发很长,那天没扎起来,汗,一是时间等不及,二是天气实在太冷,厚厚的头发多保暖),洗漱,一切整理完毕,开门就看见大桥独自徘徊,汗,他应该等了好久,实在是对不起。
没吃早餐,我们直接上公交车直奔接头地点——群光广场。
因为晕车,带上了MP3,耳塞里听着梁静茹的《丝路》:“谁带我走上孤独的丝路?追逐你的脚步;谁带我离开孤独的丝路?感受你的温度。我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让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驻。长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听着那纯净忧伤的旋律,心中的烦闷稍稍减了一些。
我是绝对的路痴,大桥说在哪下我就在哪下,很奇怪周围并没有看见群光广场的字样,反而触目是一道校门——华中师范大学。
车上已经听大桥说过,明月相思和零露漓就在华师,更巧的是,她俩竟然在同一栋公寓楼里!老天!这应该是社区住的最近的人了吧,该去华东申请个吉尼斯记录的。
我看见大桥径直向一个女生走过去,她也半惊半静地看着我们,我还琢磨那是谁呢,大桥就叫了一声:“明月。”
雨伞下露出一张素颜,眼镜后面的双眸微微闪动,细细的雨帘里折射过来的是善意而清淡的微笑,我笑笑:“明月你好,我是凝雪。”
互相问候之后,我们三个齐赴群光广场,路上才得知,原来大桥也是第一次见明月。老天,看他找人那准确劲,还以为他们都见过好多次了。从另一方面来说,社区里的人,莫非冥冥中真的有心相印的感觉。茫茫人海之中,不偏不倚,就在那一个准确的时候,就有一次平淡而温暖的相遇。
群光广场原来是一座大厦,与我想象中的完全是个反面。在门口,看见一个瘦高的男生,穿得很单薄,脸部线条轮廓分明,小小说下,长得还挺帅。早听丹枫姐姐说过,离子很漂亮,连根很帅。看帅哥美女是我的终生爱好!次此没看到没美女离子,看到帅哥连根也还不错。
我的猜想完全正确,那的的确确就是连根。
连根话很少,看起来也好腼腆,我虽然与好多人都是刚认识不久,但是却没有拘谨的感觉,连根的反应应该是我的反应才对呀!
其实最好认的还是夜归哥哥,早就知道他身高187,体重180斤!我的二倍挖!所以,我就用我那5.2视力的眼睛搜寻周围的人流。听大桥说,夜归哥哥会穿军装来,为啥?穿军装坐公交车不用交钱啊。
然而我终于还是没等到冷雨中走来的绿色军装,在我转身又转身的时候,这个缝隙里,一座大山很突然地在我眼前冒了出来。
我纯洁地不知多少角度仰望,“……哥?”这声哥叫得好不自然,擦汗。简直是强烈的对比!仰头也把哥哥的容貌看了清楚,跟我一样属于大脸猫类型,只是他眼睛完全没我这么大,现实版的加菲啊!你可以想象了,我哥块头有多大了。可以抵两个我的体重。
晴霄也来了,又是瘦啊!555555555555刺激我!本来连根一个人瘦就已经刺激我了,现在又来个晴霄也瘦,你们俩不厚道!合起来刺激我!
下面来的人更加刺激我!噼里啪啦拍手欢迎眉毛姐姐!那简直瘦得让我十年都不忘减肥挖!眉姐还带了小袋子,开始我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是送给明月的CD包。
人都到齐了,貌似还差一个,对了,是狐狸姐夫。他本来还不想来,结果大桥说会有旋转木马,他立马说:我要来!汗,姐夫啊,旋转木马,待会我们几个就还真坐了旋转木马,汗,跟小朋友们一起。 等了一会儿,眉姐说我们还是去吃饭的地方等。七个人浩浩荡荡地向欣欣大酒店进军了。 点菜基本都是眉姐点,汗,她经验丰富,从来不会有剩菜。想姐夫跟大桥吃饭,点的菜从来都没吃完过,俩人浪费得可以啊!等待的时候,我跟明月俩丫头坐最近,一人一个耳塞悠闲地听歌。 狐狸姐夫还是没来,眉姐就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比如,他生日的时候问眉姐要礼物,居然是——芭比娃娃,黑线……还要SD娃娃,擦汗,姐夫挖,你是小女孩么? 从来不知道,原来SD娃娃贵得要死,一个都一千多,汗,姐夫你胃口也太大了吧? 眉姐刚要说等他来了我们就问他那芭比娃娃还在他床头放着没,门开,一个人影进来,曹操到了!这也太巧了吧? 我立马很配合地问:“那娃娃还在你床头挂着?”姐夫很自然地点头:“在呀,怎么了?”昏,我想取笑他都没词了。 还在点菜,狐狸姐夫居然要让眉姐请我们喝酒!天!姐夫你脑袋瓜子里想的都啥呀? 吃饭途中拍了好多照片,我要拍夜归哥哥,本来让他笑的,结果他一笑眼睛都没了,擦汗。然后是狐狸姐夫,他当时正在吃海带,海带在嘴边进去一半,大家就让他摆那造型让我拍,拍出来笑死,好可爱!手机里几乎都有大家的照片,可是居然没有合影,太失策了! 饕餮完后就回到群光广场,首先眉姐去兑硬币,第一站——碰碰车。 我们八个人除了眉姐跟晴霄同一辆车外,我们六个人手一车。老早就看过《奇幻版》的碰碰车盛会,没想到今天自己也遇到了这样的好事啊! 可是我第一次玩,啥都不懂,老是被人撞来撞去,要不就是卡着出不了。5555555他们都是坏银!老撞我!撞得我满眼小星星……更倒霉的事,最后好不容易撞到别人了,一看,居然是大桥,倒车准备再撞时,时间到了,唉……下车。真是被撞晕了,还没出来就摔交,疼挖!车槛撞到小腿上,那里骨头多肉少,疼死我了!大桥扶我起来,雨伞袋子的提带居然在我脚下被踩断了,乐极生悲,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下一站——旋转木马 出乎意料的,上旋转木马的就只有明月,眉姐,狐狸姐夫,连根,我。大桥,夜归哥哥,晴霄就在场外帮我们拿东西,拍照片。 连根在最里面,沉默,什么话都没有,眉姐和狐狸姐夫在外边,离地很近,我跟明月在他们前面。当音乐开始时,我们就上下前后旋转起来。一回头,却看见眉姐扯着姐夫的衣服推来推去的,姐夫就这样一会起来一会弯腰的,我光顾回头看他们了,脖子都疼。姐夫力气也大,片刻间就反败为胜,揪着眉姐的衣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嗨,这俩人,分明俩小孩嘛。 分了硬币,我们就奔赴游乐场,地方不大,东西却多,我跟明月抓布偶娃娃,没经验,抓一个掉一个,泪!眉姐经验丰富,抓出来俩娃娃,给我跟明月一人一个,眉姐真好。 我发现一跳舞机,跟跳劲舞团十分相似,可是我还是没能晋级。 墙边有投篮机,夜归哥哥,连根,晴霄,姐夫,大桥都在那块待着,练投篮,我不喜欢打篮球,也玩了一把,第一居然就投中了!汗。他们哪是在投篮,整个抢篮,好几次几个球都撞一块了。 姐夫走过去玩别的去了,夜归哥哥和大桥还在忠实地投篮,他俩配合得倒好,晋级也挺顺利的。我跟明月玩了一会枪战游戏,泪,输给她了,被杀得好惨。后来实在没事可做就也去投篮,我俩还没摸到篮球呢,大桥夜归晴霄就凑过来了,又是抢篮大战,撞到一块的球差点把我头砸了,危险! 玩累了,看别人玩,旁边遇到一高人!投篮简直是百发百中!不为过,一百个的任务轻松完成,五百个的任务居然也过!我们这伙人看得下巴都脱臼了!夜归哥哥还给他拍了视频,高手挖高手! 累了,又去玩碰碰车,不过这次就我,晴霄,连根三个玩。我还是倒霉,被卡在角落里,本来想撞连根,却总是被晴霄撞,有次还撞得我差点脑震荡。汗。碰碰车,真好玩!我也得出一结论:连根看起来好腼腆,玩起来很积极。 出来就去地下二层,吃肯得基,早就听说眉姐最喜欢请人吃肯得基了,我深有同感。 人好多,我们等了好久才等到俩位子,眉姐、夜归哥哥、连根、狐狸姐夫坐一起,晴霄、大桥、明月、我坐一起。吃薯条喝可乐,吃喝完毕,就出去了。 貌似,聚会……到此结束了。 眉姐购物去了,我们七个就往前走。 出来雨也变大了,连根大桥晴霄没带伞,我把伞给大桥让他跟晴霄一起用,连根则跟狐狸姐夫一起,结果姐夫那丫就要跟我换伞,哼,用一个旧伞换我那紫色的新伞,打死都不愿意。我最喜欢的颜色,喜欢的伞型,才不跟他换! 走到华师校门,要叫离子出来说会话,却还是没看到她。夜归哥哥去武大找我嫂子去了,似乎到这里——就到了离别的时候。 明月走回了学校,晴霄和连根也离开了,姐夫也走了。 忽然间就感觉那雨,好冷。想起刚才的一切,似乎很不真实,如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醒了。 我知道,明天,十四号,就是我离去的时候了。极度的欢乐之后,就是我一个人踏上旅途慢慢回忆而慢慢怅然的时刻。 一直都矛盾着,还要不要写十四号的事,那已经是余韵了。可是这个题目,《雨纷纷·雪霏霏》却仿佛是为那一天而定的。我走的那天早上,才是真正的,雨纷纷,雪霏霏。 那天的主角,只有三个,地点:从武昌到汉口,人物:大桥,夜归哥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