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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
數學家華羅庚偶值作家梁羽生,說了一句:“武俠小說是成人的童話。” 近來整理書籍。幾個暌違日久的名字闖進視限。丹麥的Hans Christian Andersen(通译:安徒生,或译:安德森);中國的范錫林。比較驚奇詫異的是後者二十一世紀初葉仍有作品問世。十多年來《千里送秘藥》,以爲徐娘先衰原來廉頗未老! 展卷童話的雙層涵義:一是由兒童創作的文學作品;二是以兒童爲題材創作出的文學作品。文學是否能囊括盡所有作品?暫且毋論。 由兒童完成的作品極少,或者幾乎未引起人們的足夠關注。這也是爲什麼文學領域中所謂真正的童話幾乎沒有的緣由。 於成百近千(完全不完全統計暫缺)武俠小說的創作行列中,迄無一個宏觀的年齡樹作縱橫觀照。究其因由,無外武俠小說於世人眼中尤其是於“文人眼中”,如若眞待冠名文學,實在只是Proletariat文學。一個國家里,最下階級的國民文學——普羅列塔利亞——普羅文學。 曾整理過一篇關於別署、別名的猜想文字。後來見到周作人先生早寫過類似的文章。新派(概念唤y,界限模糊,且別於民國俠義而已)武俠小說的作者多署筆名,真名百不一見。按周先生的文章差不多可以對號入座“怕招怨”。借步現有武俠研究家成果說話。以臺灣爲例,寫武俠報酬豐厚,武俠小說是普羅文學的烙印連襟作家也被目爲“只是靠了生孩子”而服務國家的國民。試想,如此情境,倘若有人不肯放棄武俠創作的經濟來源而又怕招世人的白眼。又怎麼辦呢?兩全其美的作法是只好用一個別名隱藏過去。 大家都不用真名,出版社也不在書中註明作者生平。年深日久,後來讀者只知得某某爲某時某地武俠作家之一,創作過哪些作品(目前的現狀,作品考證都成爲一個亟待解決的大問題,遑論作家生平。)。 面對眾多缺失的作家生平,宏觀年齡樹縱橫觀照也無從談起。於是,鑼聲傳諭炮,炮響告訴天,天警示我,該回到地上。踏上實地,以眼下掌握的資料論。武俠作家羣內,創作時年齡較小者。台灣方面,借箸代籌上官鼎,國內青雲夏雨風[1]。港澳未詳。劉兆玄兄弟在作家群中年紀較輕但絕不叫兒童;黃建潮當時雖有“神童”之譽到底已有別于兒童。他們的創作,自然也不是兒童完成的作品。——不符合童話的第一定義。況於已知的作家中,上官鼎,青雲、夏雨風這樣的作家所佔比例絕對少之又少。同樣的理由也不適用於華先生“成人童話”之定義。 《賣火柴的小女孩》,不怪輕看,故事背後的意義,是不大相信兒童能理解的。這卽是童話的第二定義。 “成人童話”只能是指第二定義而言。爲了契合童話的第二定義,武俠小說的主人翁皆是以兒童爲題材,這個兒童的年齡段恐將遭到空前絕後的毀滅。 “成人童話”語言表述上是不確切的,數學上也是毫無邏輯的。增減童話的定義歷史碾過是有可能的。 安徒生,Grimm以兒童爲中心整理創作,成人看的作品。范錫林也好,還是別家另位。綜括罷,武俠選擇的讀者,所具備的一項基本條件只是心理年齡。
二○一八年六月二日星期六09:45 ,梁鴻,娃娃背後也是一段心理年齡
[1]青雲、夏雨風,爲廣東作家黃建潮筆名。首出舊雨樓清風閣俠友:盜帽暗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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