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有些委屈，她坐起来，“给我一支烟。”老K递给她，帮她点着。她深吸了一口，呼出一个烟圈，呆呆的望着，她的声音忽然有点幽怨，“别那么急着走。把一个脱得精光的女人留在床上，这像一个男人办的事儿么？”ffice ffice" /> 老K愣了，他把烟掐灭，扭过脸看着女人。 女人看着老K，在她的眼神中，老K察觉到很多其他的东西，很深邃。老K的喉咙一下子梗住了，她在想什么？他不知道。把这女人抱住么？从今以后，和她在一起，像疼爱芮一样疼爱她么？ “别这么快忘记我，我也不想忘记你忘记得太快，好么？你知道该怎么做！”女人的声音很轻，像被欺负了一样。 老K没想别的，把手伸过去，紧紧地抱着女人。他低头看着女人的眼睛，仿佛控制不了自己似的。他吻了女人。 两片舌头粘在一起，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久违了的触动，那从舌尖传来的，传递到心里的麻酥酥的感觉。老K有种想掉泪的感觉，因为什么？感动？冲动？他爱上她了？或者是他觉得她爱上他了？都是，又都不是。要不要……和这女孩儿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许久，两个人放开了对方。老K说，“虽然……我们只相处了一个晚上，但这个晚上，对我来讲很特别。我想，我应该不会忘了你！” 女人苦笑着，“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绝对不是个实在人！你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样，任何话都不能信！”她从旁边摸出自己的内裤，慢慢的穿上，“你走吧！” 老K这时候有些失落，他对女孩儿说，“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到那时候……或许……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们或许可以……” 女人摆摆手，“你走吧！别说这些哄小孩儿的话了。”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顺着她细滑的脸，流到了嘴边，被女人的舌头舔进了嘴里。 “我会常到这酒吧来的。”老K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屋子。他出来就后悔了，把门关上时，老K心里轰的一声，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手抓着门把手，迟迟的不肯松开，他真的想回到屋子里，抱着那女孩儿，对她说，我们在一起吧！老K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要控制躯体是这么的困难。走吧，走吧！结束啦，我们两个人的故事就到这里，画一个休止符吧。 美妙？幸福？快感？高潮？过去了，都过去了……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老K真的每晚都去“红苹果”，还坐在那个位置，一个人静静的喝着酒。他为什么要来？是等那个女孩儿么？也许是吧。但是老K似乎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儿不会再出现了，那晚，也许就是一个梦，就是老K喝醉以后发的一个美妙的春梦而已。谁知道呢？这女孩儿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问题。 强哥会拍着他的肩膀说：“哥们儿！等哪个？是等幸福还是等激情？” 老K若有所思地看着酒杯：“都在等，等着哪个算哪个……” 不出所料，女孩儿再也没在“红苹果”出现过一次。现在，老K也很少去那里了，除非强哥约几个朋友一起。那晚，只剩下回忆了。 …… 一个急刹车，把老K从回忆中拉了回来。那个很像老相识的女孩儿，撞到了老K的身上，她脸一红，“对不起。” 老K微笑着摆了摆手。 车上的人开始骂街，开车的大姐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老K反而想谢谢这大姐，今天亏了这位大姐了，什么好事儿都想着我。 吓我一跳，刚才我真觉得是她了。老K想，如果真的和她在车上邂逅了会怎样呢？装作不认识？或者仅仅是点个头打个招呼？还是…… “怎么是你？这么巧啊！还记得我么？” “记得，当然记得！就算我的脑子把你忘了，我的身体也不会忘记你的！” 老K在心里设计着台词，他想象着女孩儿听到这话会笑成怎样花之乱颤的样子。如果再见到她，和她在做一次吧，很久没做活塞运动了，尽情的享受她的身体，使劲蹂躏那对大乳，把头埋在里面，让她抱着我……再然后……相爱，同居，一年半载的领个证，也不错。 领证？ 老K之前只对芮有过这种念头。 芮其实也曾经有过这想法，有一次她突然心血来潮，“咱俩明天ban证去吧？”结果老K说了句让他现在都懊恼不已的话，“想什么呢？太晚了，睡吧。” 以芮的性格，如果老K点个头，两个人说不定第二天就到民政局报道去了。 然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小时候的童话故事，大多是这样无聊的结尾。 在真正的生活，这才不无聊呢——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完美。 当初住在一起的时候，老K下班回家，会看见芮系着围裙，坐在摆了一桌子菜的饭桌旁。老K会一边吃一边感动得掉眼泪，把饭吃个精光。芮也会心满意足看着老K——她自己说的，把自己心爱的男人喂饱是世界上最有成就的事。然后收拾碗筷这类活，老K来干，而芮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也说过，老K干活的时候让她想起自己的爸爸。然后，老K坐在电脑桌前，芮坐在他腿上，两个人一起看电影，看动画片，看黄盘。老K还会抱着吉他给芮唱歌，唱学友的歌儿，唱到芮上下眼皮打架。再然后，一起洗澡，作爱，累了就那么光着身子沉沉的睡着，芮还会拿老K的胳膊当枕头…… 其实这生活，领不领证也差不多。也许领了证，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有那么一天，芮会红着脸，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他爸，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老K呢？他正在喝绿豆汤，嘴边保不齐还挂着个饭粒儿，他抬起头，瞪着眼睛张着嘴，“你……你刚才说什么？” 这个场景，只有芮作为主角的时候，才显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把芮的脸换成另外一个人，比如说，那个女孩儿？老K摇头，不搭调！ 老K观察眼前这小姑娘，她真的和那晚的女孩儿很像，除了头发是直的，另外……眼神不太像，她的眼睛跟单纯，更不谙世事。如果是她该多好，我会告诉她，我很想她。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大笑？微笑？冷笑？大笑之后，会是又一夜激情吧？微笑之后，两个人就能开始一段爱情么？那么冷笑之后，是不是我就可以死了这条心了呢？ 其实以那女孩儿的性格，冷笑，应该不会吧。 那晚……真的很对不起，到现在我也不知为什么会离开。那滴眼泪，我现在还清晰的刻在脑子里。那是为什么而流的泪水呢？因为爱情？别开玩笑了。一晚上而已，彼此连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可能是爱情。失落么？在高潮过后，即将失去的失落与空虚么？也许。也许她也和我一样，忍受着空虚、寂寞，想爱却无法爱，或者根本不知道该爱谁，于是寻找可以将激情释放的方式。而那一晚，就是两个孤独灵魂的碰撞，在孤寂中积聚的能量，轰的一下子，迸发出来——很多言情小说里这样的男女主人公不都是以自杀来了断么？燃烧过度的结果吧？ 当时，既然你也舍不得着久违的激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仍然选择离开呢？老K这样问自己。 因为你知道，你爱上的只是那一夜的快感，而不是她的人，对么？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那久违的激情仍然是会慢慢退色的，不是么？她会和芮一样，让你这不着边际，天马行空的家伙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么？连你自己也否定了吧？ 老K的大脑中，那个女孩儿向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每一句都是关键所在，老K无言以对…… 昏暗的车内，眼前那“老熟人”的眼睛，在街上灯光的照映下，格外明亮。这双眼睛，和那一夜的那双眼睛时不时重合在一起，但眼睛里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老K突然有了念头，问问她，小姐，你好！我觉得你很面熟，不知在哪见过。或者：我觉得你很漂亮，我们能交个朋友么？或者，小姐，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么？我的没电了——然后给自己的手机发条信息…… 搭讪，其实并不难，关键是勇气。 可是老K的勇气呢？大学时代用完了么？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同时对三个女生表白——其中有两个连名字都不知道，还应付着两个追他的女生——上午旷课陪一个，中午休息陪一个，下午旷课陪一个，晚上在花园里和另一个亲热…… 回想那段时光，老K都觉得自己了不得，分身有术——这不是很多男人的梦想么？可是……真不怕死啊，你是！ 还不是因为芮？老K觉得自己遇上芮就是命，人一下子落到地面儿了。老K把从前的那些是不是女朋友的都抛到脑后，一心一意的和芮在一起。和芮既平淡又刺激的过日子，那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 到现在，估计老K还是这么想的。 车停了。那小女孩儿下车了，老K想也没想，也下了车。女孩儿在前面走，老K在后面跟着。 哎？我下的哪门子车？还他妈没到站呢！还有三站地你打算走回去？你下车是为了和那妞儿认识么？ 如果是！那就赶快！想认识人家，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或许你随手一抓，真的抓对了呢！ 老K想，这情节有点像日本的色情片——尾行么？偷偷跟在后面，然后到没人的地方，手帕堵嘴？用乙醚迷翻，然后解衣服，强暴…… 你脑子进水了吧？ 女孩儿一拐弯儿，进了一个小区。老K有点后悔，关键是你等车等了不到俩钟头，结果没到站就下车了。下车就下车，不是想搭讪么？真敢壮起胆跟人家搭讪也行！到了关键时刻，缩了！说你什么好？！ 老K嘲笑着自己，把手插进口袋，哼起歌儿来。 原以为这辈子会唱着一首歌走下去，没想到，芮这首歌儿成了插曲。而红苹果的那一夜……似乎连插曲都算不上，只能算一个带有些新奇感的音符罢了。 芮，现在在大洋彼岸，不知过得怎么样。她早晚会有她的新男朋友，甚至那个男人会成为她的丈夫。那人把她压在床上，也许那人是白色儿的、黑色儿的、黄色儿的，或者其他什么花花绿绿的色儿。祝你幸福！芮！你说过安顿下来会给我打一通电话，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你的消息。 我很想你啊！ 还有那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在见面的。但是打那儿以后，你就再也没出现过。我很后悔那天走了，真的，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会选择抱紧你，不让你离开，不让这美丽的梦醒过来！真的！ 我也很想你啊！ | 
雷达卡
发表于 2008-2-15 04:00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千斤顶
照妖镜
.gif)
发表于 2008-2-15 18:46
